第六話、特批無照行醫
夜幕再次降臨,踏在指嘯雲之上的我,晃晃悠悠飛向清水灣郭顯明的別墅。我並不是食言而肥,說好給他三天試用期,結果第二天就上門催促。可是耐不住小青軟磨硬泡,喊著要上大學。為了娘子和小青,我只好硬著頭皮去找郭顯明,這下可失去了主動權。
落在別墅二樓窗戶外,我心神侵入別墅,看著一場床上的精彩大戰。郭顯明得了靈氣之助,實在是神勇,李晶晶出身演藝圈,也是身經百戰的底子,可是被年過半百的郭顯明如同下山猛虎,攻得無還手之力。李晶晶嬌喘吁吁,摟著郭顯明略顯豐厚的背,喘息道,「顯明,饒了我吧,人家要被你害死了。顯明,你好厲害——」
郭顯明看著身子下汗水涔涔的美人,知道她沒有撒謊,整整一個小時的大戰,任誰也熬不住。郭顯明滿意地從李晶晶身子上爬起來,看看依然昂首挺胸的男人本錢,不禁得意之極。我搖頭閉眼,伸手一招,郭顯明身體裡的靈氣被我吸回,他神色一變,那種精力退潮式的消退,他應該立刻感覺到了。幸虧他已經滿足了李晶晶,此時消退,他面子也無損。
「寶貝兒,你歇著吧,我還有些公務要辦。」郭顯明親吻了李晶晶的面頰,穿好睡衣要走。李晶晶摟著郭顯明的大腿,一雙玉手不規矩地伸入睡衣,撫摸著他的重要部位,吃吃笑道,「顯明,人家好幸福,真沒有想到,你這個人平時看起來斯文,在床上卻是一頭老虎。人家被你折騰了兩天,都沒有心思開什麼唱片發佈會了。顯明,我們結婚吧,我要為你生好多好多孩子,好不好?」
面對李晶晶這種赤裸裸地表白,郭顯明激動之極,摟著李晶晶點頭道,「晶晶,你願意嫁給我,是真的麼?我太高興了——」可是,郭顯明隨即臉色一暗,歎氣起來。李晶晶摟著他的腰,撒嬌道,「顯明,你可不許不要人家。」
「傻瓜,我愛你還來不及,怎麼會不要你。可是,我怕以後我就沒有……」郭顯明話出口半句,還是頓住,搖搖頭,拍拍李晶晶赤裸的後背,說道,「別著涼,我去辦公,回頭來陪你。」
我先一步飛入郭顯明的書房,他推門見到我,絲毫不意外,苦笑道,「果然是你來了。說好三天,怎麼你改主意了麼?」
我尷尬一笑,說道,「都是男人,我也不拐彎抹角。你有你愛的女人,我也有。所以為了她,我早來了一天。相信你已經明白了我的能力,至於價錢,很公道。你幫我解決三個人的身份,讓我們入籍香港,成為香港公民。僅此而已!」
郭顯明忽然問道,「你們是間諜?」從他的眼睛裡,我看到了一絲警惕。對於他如此緊張,我倒是有些想笑,輕鬆搖頭道,「不是,如果是間諜,相信入籍這種事情還難不倒我們吧?我只是一個有些你不瞭解能力的普通人,遇到海難,暫居香港。可是我們不想再回國,只想當個香港人,這個小小的心願,希望郭司長可以滿足我。」
郭顯明點頭,說道,「許先是麼?你的太太白素兒,小姨子木小青。你們被甜水村董建成在大海裡救上來,有整個漁船上的漁民、水手作證。我瞭解的信息應該沒有錯吧?」
我拍手笑道,「果然是有權有勢的大人物,三兩下就通過我給你的電話查清了我的一切。」
郭顯明淡淡說道,「你和你的太太白素兒有一些奇異的本事,我也聽說了。而且,我再告訴你,一個名叫董瑛紅的年輕市民已經向警方報案,說你和你太太是騙子,在甜水村行騙,很多村民上了你的當。」
我只能苦笑,反問道,「那郭先生覺得我是騙子還是大仙呢?其實,我說我是一名醫生,你相信麼?」
郭顯明點頭道,「我相信。對於你這種有超群醫術和超常能力的人,我很歡迎你來香港居住。」郭顯明站起來和我握手,低聲笑道,「我對你的醫術或者超能力很滿意,希望可以聘請你為我的私人醫生。價錢嘛,好商量。」
我笑著問道,「郭先生開玩笑了,我是一個沒有身份的人,又無照行醫,恐怕警察會來抓我吧?」
郭顯明搖頭笑道,「許先生說哪裡話,你不是住在甜水村,已經取得了香港市民身份證麼?印尼海嘯,你和夫人家屬的檔案被毀,香港政府可以為你重新組織一份履歷檔案。我們的政府效率很高,三天後你就可以領取身份證了。為了我們的工作方便,還請許先生將自己的身份詳細寫出,我們參考著辦理身份證,你看怎麼樣?」
郭顯明每句話都是官腔,可是聽得我無比舒服,眼睛看了他的胯下一眼,郭顯明臉色一紅,我呵呵笑道,「麻煩郭先生幫忙,您可真是一位好公務員,向您致敬。」我從郭顯明的辦公桌上拿起一張紙,寫下我和娘子的資料,特意在我、娘子和小青的資料裡註明我們都是高中畢業,方便我們以後考香港的大學。我沒有敢寫大學畢業,沒有畢業證書,將來可是一件麻煩事。
郭顯明收起我寫下的資料,和我握手道別,我將一道靈氣輸入他的體內,笑著說道,「郭先生,五年之後我會再次拜訪您,在此期間,相信您的身體會非常健康,讓你滿意之極!」
郭顯明大喜,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連連點頭道,「許先生,歡迎您經常來寒舍做客,蓬蓽生輝。而且,我可以替許先生多介紹幾位病人,佣金問題,許先生大可放心,不會低於六位數。」
「那就多謝郭先生關照了!」我含笑對郭顯明抱拳,閃身出了陽台,消失在夜空之中。
有了身份證,娘子和小青歡天喜地,和一起董大嫂一起去城裡購物。往日沒有身份證,不敢上街,現在巴不得警察來查身份證,用嶄新的證件晃死他。哈哈——
三天之後,娘子抱著小福寶,走進香港大學,她和小青一起都先報了英文班,在港大是全英文授課,如果不過語言關,實在是難以學習。偌大的禮堂,起碼可以坐下三千人同時聽課,我對娘子笑道,「這種教學環境,對老婆你的挑戰可不小啊。好好學習,回家我再給你補小灶,準保你的英文水平一日千里!」
娘子親了我一口,臉一紅,還是不習慣這種西式禮節,笑道,「謝謝老公,我和青兒上學去了!」
我離開禮堂,準備回家找些資料,複習之後考取香港醫大,繼續我的醫學道路。可是剛出禮堂,就看見刀疤帶著墨鏡走過來,我警惕喝道,「你來幹什麼?」
刀疤看見我一呆,有些畏懼,笑著道,「姐夫好,我刀疤決定改過自新,來上大學。姐夫,好巧啊,您也來聽英文課?verywell——」刀疤整英文,舌頭打卷,聽得我撲哧一笑,刀疤也跟著我傻傻笑起來。
「鄭耀祖,我明白你對小青的心思。說實話,你和她不合適。但是,我不會剝奪你的機會,只要小青願意,我是不會當惡人硬不讓她戀愛的。」我淡淡說道,刀疤聽了我的話,面露狂喜之色,激動道,「謝謝姐夫成全。」
「停!」我做了一個手勢,冷冷說道,「我剛才說的是小青願意的情況下,如果你敢欺騙她、傷害她,並不是她真心願意,我也絕不會讓小青吃虧。還有,你既然來聽英文課,記得三個月後拿托福成績來給我看,不上六百分,就證明你對小青沒有誠意!好了,你可以去聽課了,基礎很重要,不要忽視啊。」我憋住一肚子笑,走出港大,留下傻眼的鄭耀祖,在禮堂門口念道著,「verywell,托福六百分?fu——」
鄭耀祖要是能考六百分,估計母雞都能飛上中銀大廈。我哼著歌打車回甜水村,看著車窗外陰沉的天空,心情卻格外開朗。香港這幾日的風雨也漸漸大起來,看起來印度洋上的颱風已經向香港襲來。我忽然想道,好歹自己已經是香港人,是不是要為香港做件功德事,將颱風化解開呢?
剛回到家,董大嫂就和我說,有個姓郭的先生打電話找我。一定是郭顯明,昨晚才別過,他找我什麼事情呢?
「郭先生,您找我嗎?」我撥通電話,客氣問道。
「許先生,有件急事要麻煩您。霍翁的老毛病發作,半邊身子疼痛,可是吃止痛藥又不管用。先生是奇人,一定有辦法能治好霍翁的病吧?」郭顯明那邊很是著急,大聲問道。
「我可以試試看,只是您說的那位霍翁,就是霍氏家族的領頭人,政協副主席、香港中華商會總會長霍翁,對吧?他的私人醫生眾多,會允許我一個無照醫生給霍翁治病麼?」
那邊郭顯明保證道,「許先生放心,我代表政府特批許先生可以行醫,霍翁的病不能拖延,我擔心這裡面有問題,一時難以說清,還請先生和我馬上去一趟霍府。」
我只好答應,撂下電話不到五分鐘,董家大門外傳來直升機落地的聲音,郭顯明縱聲叫道,「許先醫生,我是郭顯明,請您出來吧。」
村子裡的人看見郭顯明乘著直升機來接我,紛紛傳道,「不得了,連政務司司長都來請許神醫,看來許神醫果然是奇人啊!」
聽著村民的揣測,我搖頭苦笑,登機向霍府飛去,馬上就要見到傳說中的運輸、建築、地產大亨,霍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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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洛杉磯直飛香港的班機,此刻飛翔在太平洋上,烏雲滾滾,漸漸迎來夜幕。頭等艙中,客人們經過長途飛行,都是困意沉沉,紛紛打起瞌睡。只有一位留著長髮的男子,舒適地靠在座椅上,正在饒有興味地讀書。看他的樣子,長髮束在腦後,臉色紅潤,沒有一絲皺紋,手指細長,幾乎可以肯定他是個年輕的學者。但是無論誰看到他的眼睛,就不會再如此認定。那對眸子裡,透出的滄桑幾乎可以讓不懂事的孩子感到恐懼,可以讓久經風雨的老人驚慄,在他的雙眼中,幾乎沒有任何的生機,只有一片死氣在飛快地旋轉,似乎充滿了對世界的絕望。
可是他看書的樣子很專注,絲毫不受天上風雨的影響。突然,頭等艙裡有人用生硬的英語吼道,「劫機!都把手給老子舉起來——」
二等艙、經濟艙都同時傳來喊聲,長髮男子輕輕放下手中的書本,喃喃道,「六個——」
頭等艙裡的劫匪,將空姐一把抓住,獰笑道,「帶我去機長室,我要給他們幾件小禮物!哈哈哈哈——」
後面有個劫匪,大喊道,「東突厥斯坦萬歲,你們這些該死的混蛋聽著,我們要向中國政府抗議,不付出十億美金的贖金,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飛機。」
飛機上的乘客早嚇得不敢說話,大喊大叫的匪徒獰笑道,「放心,我們只要錢,不要命。只要你們配合,我們是不會殺人的。不過嘛,其它的事情,老子無聊之餘,也忍不住要輕鬆輕鬆,哈哈哈哈——」說話的劫匪一把扯下一個二等艙女乘客的外衣,竟然用槍頂著她的頭,在眾人面前**她。
「禽獸,放開她!」一位年老美國婦女出聲呵斥,絕大多數人選擇了沉默。劫匪狠狠一巴掌,將美國老婦人打暈,獰笑道,「老東西,老子對你沒興趣,你是不是吃醋了?哈哈哈哈——」
頭等艙的長髮年輕人走到二等艙,眾劫匪都是一愣,長長的距離他幾乎是抬退就走到了,他們幾乎沒有時間去恐嚇他坐下。正在**女乘客的劫匪怒吼道,「又來個不怕死管閒事,老子殺了你!」
長髮年輕人,也許他根本不是年輕人,但是起碼他的外表還年輕,緩緩說了一句嘰裡咕嚕的鳥語,誰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劫匪罵道,「操,你找死嘛,給老子崩了他!」另外一個劫匪聽命就要開槍,年輕人輕輕拈著鬢角的頭髮,冷笑道,「東突厥斯坦的戰士們,怎麼連你們的自己的語言都聽不懂了?還是你們根本就是假冒的東突武裝。要知道,我生平最恨欺騙別人的騙子,你們讓我很生氣。」
那**乘客的劫匪臉色一變,吼道,「殺了他!」
長髮年輕人的腦後,濃濃黑髮之間,一張絕美的面孔浮現,掙扎溢出,帶著長長的黑色秀髮,飛舞到機艙中,笑道,「主人,讓明子幫您殺了這些人吧?」
長髮年輕人的頭髮顏色似乎變得淡了些,冷冷道,「一個不留!」
劫匪都嚇得變色,那張女子的絕美面孔帶著長長的秀髮衝向正趴在女人身上的劫匪頭子,一口將他的身子完全吞噬,鮮血四濺。可是那女子面孔下四散的黑髮,如同吸水一樣將血液吸收殆盡,絲毫沒有濺落在機艙裡。所有的劫匪都被這場面嚇得瘋狂了,很多乘客嚇得尖叫,瞬間暈厥過去。帶著長長頭髮的面孔,飛向第二個劫匪!
長髮年輕人的腦後,又是一張面孔浮現,膩聲道,「主人,花子也想幫主人去殺人,請主人恩准。」
年輕人冷哼一聲,「沒有我的命令,不許行動。」
第二張絕色面孔嚇得一寒,連忙縮回年輕人的黑髮深處,不敢再說。那叫明子發鬼殺光了所有的劫匪,可是最後一個劫匪嚇得心膽俱裂之時,開槍將飛機的艙頂擊穿,空氣飛速撕裂艙頂,氣壓驟然降低。
「主人,對不起,明子無能。」絕美的面孔飛回來,誠惶誠恐看著年輕人,等待他的責罰。年輕人搖頭道,「算了,不是你的錯。我自有辦法處理,你回來吧。」
「是,謝謝主人開恩。」明子大喜,鑽入年輕人的腦後黑髮不見。此刻,年輕人的黑髮似乎變得顏色深了一層。
飛機向低空落去,艙定的大洞快將乘客吸出去,二等艙裡眾人尖聲嚎叫。年輕人走向艙頂大洞,喃喃念動著神秘的咒語,那個洞緩緩合攏,復原如初。他將頭髮扯下六根,彈入死亡之後殘餘的六名劫匪屍體中,只見頭髮鑽進屍體,緊接著屍體上瘋狂長出白白的長毛,如同一蓬白髮,越長越長,最後竟然有五米長,擺動不休。轟然散去,白髮化成點點靈光,消失不見,屍體也同時消失。
年輕人手指彎曲,搭成奇異的手印,緩緩低聲沉吟道,「南柯一夢,夢醒無痕!」整個飛機上所有的人,包括駕駛員,竟然全部沉入夢鄉,沉沉睡去。年輕人走回自己的座位,拿起書本,繼續看了起來。
三秒鐘後,眾人同時醒來,似乎忘記了所有的事情,什麼劫匪、血腥、發鬼,都忘得一乾二淨,只是討論著香港就要到了。
飛機就要降落,香港附近的海面之下,一張秀美的面孔帶著長長的黑髮沖天飛起,飛進飛機的頭等艙,乘客們無人看見這張面孔,附在了長髮年輕人的腦後。
「秀子,那顆珠子到手了麼?」長髮年輕人淡淡問道。
剛剛回來的發鬼秀子顫聲道,「主人,我失敗了,神偷卡門逃走。有人救了她,是一個可以駕雲的道術高手,我不是他的對手。」
「可以駕雲的道術高手?」年輕人淡淡重複了一句,冷冷笑道,「那顆珠子我志在必得,泰國國王的委託是小事,那顆珠子本身的價值卻是無窮的。明子、秀子、花子,你們三個去給我查出來,到底是誰和我作對!」
隨著飛機降落,一場暴風雨似乎也隨之逼近了香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