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渤海泉先國之第六話
第六話、錯將雲雨付巫山
一路趕回杭州,賢公主還算老實,自己和鮫人侍女呆在一起,沒有了我和娘子的車廂騷擾。很多的使團船工和衛兵與鮫人女子成婚,都定居在汴梁,但是另外有一部分要求跟著我回杭州,說是那裡山明水秀,適合居住。我看多半是鮫人新娘喜歡水,才央求丈夫帶著自己遷居。無奈之下,只等向戶部請命,安排幾百對鮫人夫妻難遷。
坐在車廂裡,我對娘子急急說起遇到法海的事情,還把冰夷要殺我,被法海所救的經過詳細說了。娘子心一軟,撫摸我的脖子,眼淚流下,說道,“相公,你受苦了。都怪為妻不好,應該陪你一同進宮才是。”
我心裡高興,雖然脖子碎了一次,可是娘子此時已經不生我和賢公主的氣,總算是有收獲啊,“娘子,沒有關系,我們想想怎麼對付法海的騷擾才是。這老禿賊當上了國師,真是奇怪,為什麼觀音大士會托夢給皇帝,替他平反呢?難道,摩呵迦葉也勾結了觀音大士!”得出這個結論,我更是心驚。
娘子立即搖頭說道,“不會的,觀音大士指點我入凡間報恩,盜仙草時又數次相救為妻,大士不會暗中和摩呵迦葉勾結,對付我們的,否則當初何必相救?”
我苦笑一聲,“娘子,觀音大士當初指點你是找許仙報恩,而不是我啊。如今我和娘子在一起,西天的佛祖、尊者都氣得鼻孔生煙,恨不得拆散你我。”忽然,心頭一個模糊的念頭湧起,說不清是什麼,可是似乎暗示了我和娘子的命運。
娘子忽然歎氣一聲,低頭不語,我怕娘子想歪了,連忙哄道,“娘子,你我早定了山盟海誓,就是上天也無法拆散你我。女媧娘娘說過,我和娘子的姻緣是一段良緣,一定會美滿幸福的!”
聽到女媧娘娘做保證,娘子才淡淡笑了,一時疲倦,靠在車廂的軟墊上睡了。小青還是沒心沒肺地吃東西,看窗外,冷不丁罵一兩句賢公主不是好東西。一路奔波好不容易趕到杭州,賢公主住在哪裡又成了一個天大的問題!
本來說她是要去東海波瀾郡辦事的,可是賢公主非要在杭州游玩西湖,盤桓幾日。無奈之下,只得安排她住在保合堂對面的同仁堂!現在,那裡也是我名下的產業,就權當是別院使用。
自打回城,我專程去拜訪松梅二老,婉轉提了法海的事情,二老滿口應允,我的心也定下不少。又急急去找土地公,托他給師傅費老傳訊。不能駕雲,騎馬坐車累得我疲憊欲死,真是郁悶不堪。
我正騎著一匹黃驃馬想趕往黑龍潭見蛟神前輩,賢公主的一名侍女氣喘吁吁追上我的馬匹,叫道,“許國公,不好了,賢公主被冰夷騷擾,白娘娘相救,被冰夷打傷了!”
“什麼?混蛋,娘子懷著身孕,冰夷竟然對娘子下毒手,這個禽獸不如的神仙!”我急得大罵,調轉馬頭就往回跑,突然想起自己也於事無補,連忙對賢公主的侍女說道,“你快去萬松山萬松書院找松梅二老,就說許仙請二老到保合堂救命!”
侍女答應,飛也似的走了,比奔馬還快三分。我一路急奔回保合堂,下馬跑進對面同仁堂的後宅,賢公主正在房間裡尖叫。我心驚推門,怒道,“冰夷,休得傷害我娘子,有什麼沖我來。”
背心一涼,一根纖纖玉指緩緩收起,賢公主笑吟吟看著我,輕輕咬著我的耳朵,說道,“許郎,你上當了!”
我心裡大罵,關心則亂,我中了賢公主的計!
“你要干什麼?娘子就在對面,我喊她過來,看你怎麼辦?”我出聲威脅道,“快解開我的穴道!”
賢公主賭氣道,“你隨意叫,反正白素貞不在,小青也不在,看你怎麼辦?到時引來滿街的街坊來看,看堂堂國公怎麼欺負我這個弱女子,嘿嘿——”
“你好狠毒的詭計,焦仁賢,你到底要干什麼?”我又驚又怒,焦仁賢調走娘子和小青,又安排人來引我回來,這個陰謀明顯是細致謀劃的,我急道,“你沒有對娘子怎麼樣吧?你要是敢傷害她們,我絕不饒你!”
焦仁賢冷笑道,“許仙,在你眼裡,我就是那麼下賤嗎?為什麼你對一個蛇妖癡情不已,對我堂堂鮫人公主如此不屑?我就算只求歡好一宿,事後再無糾纏,你都不答應。許仙,你讓本公主太心寒了。”
“賤人,你心寒?我還心寒呢。為了你差點被冰夷那無恥神仙活活勒死,現在你又設計對付我和娘子,你到底安什麼心?”
焦仁賢神色一亂,漸漸臉色變冷,說道,“無論如何,今天你是我的了。”她緩緩脫下衣服,走向我身前,一把扯下我的衣衫,眼睛裡眼淚隱隱,一顆珍珠悄然落地,我又驚又怒,不解問道,“賢公主,你瘋了嗎?你並不喜歡我,為什麼作踐你自己,又將我拖進這萬劫不復的局面裡?你快住手——”
“許仙,對不起,一開始我只想能做你的侍妾,和你名正言順成就好事。可惜,你對我偏偏毫不入眼,沒有半點心思。為了泉先國、為了父王,我只得出此下策,對不起——你放心,就算是白素貞誤會你,將來我也會報答你的恩情,下嫁於你。”
“瘋子,瘋子,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我大叫著,可是賢公主淚水流個不停,從香囊裡拿出一段黃金色的香塊,放在我鼻子下一聞,一股異樣的感覺吸入,我的身子頓時點燃了烈火,情欲奔流,難以抑制。
賢公主脫去我的衣衫,將我放在床上,放下紅帳,身子貼上來,喃喃道,“相公,今天就是我們成親的日子!”
賢公主挑逗著我的寶貝,男人的本能發作,可是我的身體依舊不能動彈。看著賢公主痛苦地坐在我的身上,上下動作起來。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來,一波又一波的內疚同時襲來,我心裡對娘子喊道,“對不起,娘子,我真的無能為力啊——”
“賢公主,我們不能再錯下去,快停下——”羞愧和快樂同時席卷我的身子,賢公主流淚笑道,“許郎,最後一步,完事之後,我就不會再癡纏你了。”
賢公主閉目親吻向我的嘴,一股強大的吸力從賢公主的嘴裡傳入,我腹內金丹突然晃動,竟然有飛出的沖動。我心中大驚,原來賢公主的目的是金丹!可是無論她如何吸,金丹總是可以擺脫她的吸力。賢公主身子猛然劇烈動了起來,我的下身一陣快樂傳上大腦,心神迷糊,渾身徹底松了。
就在我陽關失守的剎那,賢公主使勁一吸,金丹脫體飛出,進入賢公主的體內。我的身子一陣顫抖,似乎失去了某種力量,變得好疲乏。賢公主想從我身上起來,可是突然之間,我扼住喉嚨臉色劇變,艱難道,“許郎,金丹有古怪——”賢公主的滿頭青絲瞬間變成白發,瘋狂生長,飛舞不休,如同一道火焰沖天,紅帳被撕裂,連房頂都被沖破!
賢公主痛得大叫,可是金丹在她的體內似乎橫沖直闖,累得她痛苦不堪。我苦於身子無法動彈,只能喊道,“賢公主,你怎麼了?快把金丹吐出來就沒事了——”
賢公主如同瘋狂,白發飛舞,我和她赤裸的身子在白發中若隱若現。此時,我透過白發縫隙,竟然看見一身白衣的娘子,扶著門框流淚注視我和賢公主,我大急道,“娘子快來救我!”
娘子淡淡搖頭道,“相公,你和賢公主且、、去快樂吧,為妻回家等你。”娘子捂著臉,扭頭跑了,留下一路抽泣聲。我心裡大喊冤枉,怎麼娘子會這個時候看見?賢公主實在受不了金丹的痛苦煎熬,張口吐出,金丹有靈性,鑽進我的口中,重新回歸丹田。
賢公主跌倒在地,身子顫抖,失聲痛苦道,“我失敗了,父王,對不起——”賢公主猛然抬頭,對著牆壁撞去,竟然是要自殺!
我想攔阻,可是身子動彈不得,轟一聲響,牆壁倒塌,賢公主卻沒事兒。她呆呆捂著額頭,連血都沒有留下。
“為什麼?為什麼想死都死不成?老天爺,你真的要讓我永遠痛苦下去才開心嘛?”賢公主瘋狂地大哭大笑,頹然坐地。
我喊道,“快解開我的穴道!”
賢公主眼神看向我,一縷白發飛出,竟然輕輕解開了我的穴道。我和賢公主同時驚叫,“怎麼回事兒?”
白發和賢公主的心意相連,竟然有了靈性。我起身,急急穿好衣服,對著賢公主,幾乎想狠狠抽她一記耳光。
“你和我上床,就是為了偷我的金丹,對不對?焦仁賢,你太卑鄙了!”我的手顫抖不休,最後還是忍住沒有抽下去。
焦仁賢低頭道,“對不起,我還是失敗了。許仙,和你男女交媾取丹的法子,是有人逼我這麼做的。我如果不取金丹,父王和泉先城十萬鮫人就都沒有命了。這件事我大哥都不知道,那人只派了我和九名侍女來找你取丹。渤海巧遇,注定了你我命中需有此緣。你娘子誤會,實在對不起,取丹不成,我要回泉先城陪父王和百姓們一同受死,不會獨活,你的心裡也可以消氣了吧?”賢公主慘然一笑,踉踉蹌蹌站起,走出屋外。
我幾乎要追上去,可是我卻恨她欺騙我,更讓我和娘子產生如此大的誤會,只是恨恨問道,“焦仁賢,到底是何人要挾你鮫人國國王和都城全城性命?難道堂堂鮫人國還對抗不了一個人?他為什麼要你來找我偷取金丹?”
焦仁賢扭頭道,“你丹從何處來,那主人命我來取回。他說金丹入體,不能傷你性命,否則金丹失效。唯一的法子,就是用男女交媾的途徑,引金丹入體。沒有想到,我污了自己的身子,還是失敗了。哈哈哈哈——”賢公主瘋狂笑起來,九名侍女從四下跑來摟著焦仁賢齊齊痛哭。
“我們走,就是死,也要和親人死在一起!”焦仁賢冷冷下令,九名侍女齊齊點頭,化作一道水色浪花,沖天飛起,消失在東方天際。
我跌坐在地,喃喃道,“金丹主人?太上老君也找來了嘛?”法海、摩呵迦葉、如來,此時又加上一個來取回金丹的太上老君,我的頭痛欲裂,不知道如何應付如此多的事情。還有最重要的,娘子她傷心欲絕的模樣,讓我如何是好?
回到家裡,我對娘子一五一十說了全部事情,可是娘子只是默然不語。小青氣得大罵,“我早知道焦仁賢不是好東西,果然是來勾引相公的小妖精,還想偷金丹!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才不信太上老君會用鮫人國王的性命來威脅她,老君若想取回金丹,我們又如何能抗拒?一定是焦仁賢在信口胡說,引相公同情她!”
無論我和小青怎麼說,娘子就是一臉冷漠,忽然,娘子說道,“相公,賢公主和你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你不該讓她回去泉先國涉險,追她回來吧。”
我聽到娘子的話,心一沉,慌忙道,“娘子,你在說什麼啊?我對她毫無感情,一切都是她為了盜取金丹逼我的。娘子,你不能誤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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