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空姐安琪就推著一輛餐車向振南的方向走去,沿路還有人向她點了些飲品,不過看她的神情,卻顯得不太自然。當走到振南的身邊時,空姐安琪聲音有些顫抖的小聲道:「先生,你的咖啡,橙汁……」
振南點了點頭,微笑道:「真是太謝謝了,你真是個好心的姑娘!」
振南話一落,坐在窗旁的柳真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咳咳,小姐,謝謝你的咖啡!」
「不客氣!」空姐安琪不自然的笑了下,心裡下意識的就當柳真也是跟振南是一夥的。所以對他似乎也不怎麼放心似的。
當那空姐離開後,柳真搖頭苦笑了起來,「我說,你就一點也不擔心秦小姐的事情嗎?」
「擔心有什麼用呢!」振南歎了聲,輕輕端起咖啡呷了口,「也得等看到她才知道該怎麼辦啊!況且,這事也不是我想怎麼辦就怎麼辦的,她的上面不還有個老子麼?」
兩人輕聲的閒聊,雷安琪捧著橙汁,就著杯沿的吸管,輕輕吸吮著,偶爾用那淡藍色的大眼瞄幾下振南。在其他人看來,她就是一個受寵的女人,時不時的用那勾魂的媚眼去挑逗一下身旁的男人。能被這麼一個美絕人寰的女子看上,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有些心裡不平衡者,暗地裡開始對她YY了起來。
「爸爸,我還要……」良久。雷安琪手中的橙汁總算是見底了,忍不住口欲的她突然叫了聲。聲音雖然不大,但很多人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爸爸——!?那個傢伙居然讓那個絕色美女叫他爸爸!他媽地,真是禽獸啊!這個世界,難道道德已經淪喪至斯了嗎?真看不出來。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居然好這一口!許多人在心裡暗自腹誹著。但卻是沒有一個人敢站出來指責,在很多人看來,能帶著一個如此美麗,漂亮高貴的女士在身邊,那肯定是非富即貴的存在。沒有誰會在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去找不痛快地。
看到其他人那種帶著古怪的目光,振南苦笑著向旁邊的空姐打了個響指,「小姐。再給我一杯橙汁,謝謝!」
「請稍等!」
不久,一杯橙汁就送到了振南的手上。安琪接過橙汁,又開始有點孩子氣的就著吸管輕輕吸吮起來。振南笑著搖了搖頭,拿出一條絲帕輕輕擦拭了下從她嘴角溢出來的橙汁。
而就在此時,一聲尖叫從不遠的地方傳過來。不用轉頭看,振南就知道,這個聲音是屬於之前那個被他威脅過的空姐地。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是她的霉日,一連兩次讓她發現一些讓她不該知道的事情。先是發現振南跟雷安琪地異常,受了振南一陣威脅。這回又讓她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一把92式制式手槍!
那個乘客去過飛機的廁所,所以安琪直覺的認為,這些人地手槍應該是從飛機的廁所的水箱中拿出來的。林雷而能將這些東西放進洗手間的水箱中,也只有機子地檢測人員能夠做到這些了。不由的,一個陰謀的東西,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一般情況下。劫匪是不會去劫機的。因為劫機危險係數太高了。而有劫機的,一般情況下。都是有什麼陰謀的存在。難道他們是殺手?安琪地腦海裡不由自主地就蹦出了這些想法。很自然的,她地腦袋往振南的方向望去。但就在這時候,一個黑洞洞的槍口頂在了她的腦門上,「不想死的,就給我安靜點!搶劫——」
本來不想在這時候就動手的那些人見到事情敗露,也只能這時候站出來了。「老二,你去駕駛室,讓飛機改變航道——」一把勒住空姐安琪的脖子,大漢的槍口頂在了她的腦門上,「不想死的,就給我老老實實的坐好!」跟他站起來的,同時還有不同方向的四個人,也就是機艙裡有五把手槍。
隨著那個老大的安排,一把手機去了駕駛室,外面還剩下四把。老大向另一個矮一點猥瑣一點的傢伙撇了下頭,猥瑣男點了點頭,嘩啦啦的拉出一個大袋子來,「把你們身上所有的錢,所有的首飾,反正能值點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別等我們來收,乖乖配合,否則,嘿嘿——」雖然沒說什麼威脅的言語,但那兩聲笑聲給人的威脅卻比任何言語都有效。
柳真皺著眉頭看了振南一眼,振南搖了搖頭,覺得事情並不像搶劫這麼簡單。而且從這些人手上的傢伙來看,這些人不是普通的劫匪,而是慣犯,武器的渠道也是個大問題。制式武器不是隨便人能夠搞得到手的。
那個猥瑣男說完之後,逕直向一個帶著墨鏡的中年人跟一個同樣帶著彩色太陽鏡的中年美婦走了過去,在兩人的面前停了下來,嘴角掛著一絲淡淡的微笑,「馬鳴威,梁娟,好久不見!沒想到在這裡會碰上我們哥幾個吧!呵呵,廢話我就不多說了,把那些私吞了的錢以及那樣東西拿出來吧!害我們哥幾個從深圳追到了這裡,你們這是要去哪啊?」
「我說兄弟,你們認錯人了吧!你們求財,我給你們就是,我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中年人邊說著邊把墨鏡拿了下來,中年美婦也同樣把墨鏡拿了下來。
看到兩人的模樣,猥瑣男愣了愣,旋即又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你們經過整容,我們就認不出你們來了嗎?」
「先生,估計你們真的認錯人了,你看,這是我們的身份證。以及護照……」中年人微笑的拿出自己地身份證以及護照來。
「不用了,既然連臉都可以假,假一下身份證以及護照有什麼大不了的呢?」猥瑣男笑了起來,指著那些個看起來正在心驚膽顫的慢慢掏出身上的錢財以及首飾來消災的乘客道,「看到了吧!那些人。一個個看到我們,都怕得要命,就你們,就你們見到我們,還是如此面無表情,從容不迫地樣子,心理素質這麼強,你又做何解釋呢?別否認。否認也是死路一條,若是的話,或許我們還能饒你一命!」
中年人苦笑起來。這些人找他夫婦,更重要的不是他拿走的那些錢,而是在那些錢當中的另一樣東西,一樣可以讓他們的實力瞬間變強幾倍的東西。「為什麼你一定認為我們就是馬鳴威跟梁絹呢?那這那兩個青年不也是一副蠻不在乎的樣子嗎?難道不能說他們也是整過容地馬鳴威跟梁絹?」中年人指了指振南跟安琪所在的位置。笑著說。
他這一指,倒是將猥瑣男的注意力轉到了振南地身上。柳真的聲音在振南的耳旁響了起來,「有多大把握將這些人一下幹掉?」「呵呵,本來想客串一下劫匪的,卻沒想到真正地劫匪真的在飛機上。你看,真有人誤會我了,估計一會下飛機就有人在機場等著我們了。」振南笑了下輕聲道。心裡雖然對那對夫婦不滿,但想想也覺得無可厚非,若是自己在那種時候,也一定會轉移那些人的注意力吧!轉首看了看還一直看著他的那個空姐安琪,臉上一臉你不守信用的神色。「這些人並不可怕。我只是想知道。那些人想要得到什麼東西而已。」
「老三老四老五,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先到裡面去快活一下,媽地,都十幾天沒沾腥了!」就在那個猥瑣男疑惑的看向振南時,那個勒著空姐安琪脖子的那個老大走了出來,拉著空姐安琪,往洗手間方向拖去。
「老大,一會也讓我們享受一會啊!」老三突然叫了起來。
「哈哈……這裡空姐這麼多,只要事情辦完,隨你們怎麼玩!」老大的話讓其他三個人眼中狼光大放,來回在乘客以及空間之間掃蕩著。很快很多乘客的目光就集中到了振南的方向,剛才他們可是看到振南帶著個美絕人寰的女子經過地。
振南轉首看向那個空姐安琪,看到她地臉上一片驚恐中帶著極度鄙視的神色,顯然,她也在看著振南。她還以為,這些人都是振南地手下呢!否則其他人都怕得要命,他們怎麼能夠如此從從容容的坐在那裡,而且那些人也不去找他們……
不過就在她如此想的時候,那個猥瑣男向振南他們走了過去,看到安琪的容貌時,突然叫了起來,「老大,快來看看,這張臉是不是在懸賞榜上,掛著千萬美金的那張啊!乖乖,這次發財了,喂,兄弟,這個女人我們要了。」說著就想伸手拉振南身旁的安琪。
這個猥瑣男的話讓振南愣了下,跟柳真對望了眼。懸賞榜!?什麼懸賞榜?「啊!」猥瑣男手還沒伸到安琪的面前,突然一道亮光閃過,猥瑣男的手立馬變成了焦炭,疼得他大聲嘶喊了起來。整個人直接倒在了地上,但卻還清醒著。
「老三,怎麼回事?」勒住那個安琪脖子的老大吼了起來。
「老,老大,那個臭娘們手上,有高壓電擊器。」倒在地上的老三邊抽搐著身子邊道。若不是他的身體質量還算不錯,估計這會直接挺在那邊了。當然,安琪在振南平時的警告之下也沒有用全力,只是輕輕教訓一下他而已。
拍了拍安琪的手,振南心裡雖然奇怪,但卻是一腳將倒在自己身旁的老三給踢飛了出去。被振南這一腳一踢,本來就全身抽搐的老三,直接暈了過去,不省人事。「我說那個老大是嘛!劫財也就算了,我也可以睜隻眼閉只眼,但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恥的劫財又劫色呢?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迫害人家小姑娘呢?」
振南的話雖然有些老氣橫秋,但卻嚇了那些劫匪一跳。在這時候,當著他們三把槍的面前,這個傢伙居然不怕死的敢來勸告他們。那個老大看了振南一眼,直接舉槍向振南開了槍,但不知是不是他的槍法問題,這一槍並沒有打中振南,而是打偏了,從了頭頂飛了過去,沒在了機艙頂上。
「別以為拿把槍就可以真的當劫匪了,以你現在的槍法,回去再練兩年再來吧!」振南皺著眉頭說。所有乘客此時就像是看瘋子一樣看著振南。那個空姐安琪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振南,雖然心裡覺得他這是跟這些劫匪在演苦肉計,但是這樣也太危險了吧!如果一個不小心,那麼,那麼……她簡直不敢想像下去。
其他幾個人不信邪的舉槍向振南開去,卻發現,自己的手指動不了了。幾個人驚恐的看了對方一眼,然後看向振南,「兄弟,你是誰?」
「你們真的想知道嗎?」振南笑了起來,瞇著眼睛看著這三個人。
「不,不想知道!」還是老大識相,直接說不想。這個時候如果他說想的話,估計下一刻,自己就會被人殺人滅口了。「先生,你,你想怎麼樣?」
聽到這幾個劫匪前後對待站起來這個年輕人的態度,所有乘客都迷糊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怎麼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呢?不過看在安琪的眼裡,卻真的變成了振南是他們的頭目了。
「你們想幹嘛就繼續幹嘛,但別在我面前搞這些劫財又劫色這種人神共憤的事情!」振南淡淡的坐了下來,「將那位漂亮姐姐放了吧!」
「是,馬上照辦!」老大點頭道,然後放開了懷中的空姐安琪,「老實點,別亂來,老二,那些收上來的錢也還給那些人。咱們的目的不是這些。」那個老大邊吩咐邊舉著手槍向之前那兩上中年夫婦走去。
所有乘客被這一大轉變搞得有些莫名其妙。
而柳真卻是看向振南,「怎麼這次不再低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