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秋,寒風吹拂,近百萬的西岐將士奉紂王詔令,討伐冀州蘇護。
夜,軍營大帳。
「諸位暫且退下吧」姬昌疲憊的道,紂王詔令,大軍遠征,實乃不易之舉,在加上姬昌年事已高,有些力不從心了。
「是!」左右微微躬身,然後掀門離去。
待到眾人離去以後,姬昌在臥榻而眠,時至三更,正值夢中,忽然,一聲轟響,姬昌猛然睜開雙目,卻見一隻白額猛虎,脅生雙翼,向帳中撲來,姬昌大急,連喝左右,只聽台後一聲響亮,火光衝霄
「來人!」姬昌大喝一聲,猛然坐起,卻發現只是一夢。
「大王」一眾士兵掀門而入,手中長槍不斷的倒射著寒光。
吁姬昌長長的吁了口氣,面露疲憊,然後對著那群衝進來的親兵,輕輕揮手,道「沒事,你們退下吧」
「是」眾士兵雖然疑惑,不過還是依言退了出去。
次日。
西岐大軍,兵至冀州,圍冀州軍於城中。
「將軍,西岐軍勢大,如若硬拚名中年軍官低聲道。
護微微點頭。
就在蘇護準備堅守的瞬間,一道耀眼的金光沖天而降,放眼望去,卻是發現一人,腳踏風火輪,手持火尖槍,背後混天綾無風自動,倍顯威武。
「哪吒在此,逆賊速降!!」聲音如若炸雷,瞬間傳遍了整個冀州大營。
「賊子休狂,看我鄭倫拿你!」一人飛踏而出,瞬間便至半空,卻是那蘇護手下,一奇人,名曰鄭倫。
哪吒也不搭話,手中火尖槍點頭便刺。
鄭倫一驚,對著哪吒一聲哼,卻是不想那哪吒乃是蓮花化身,無魂無魄,根本就不受其影響,背後混天綾,自動飛出,在空中盤旋一陣,卻是化作了一片驚天紅幕,向著鄭倫罩去。
鄭倫不敢戀戰,飛退一步,正待退回城內,卻是不想一個耀眼的金環劈頭砸下,正中背部。霎時間一陣灼熱感從心頭燒起,連吐了好幾口鮮血,眼看就要掉下。
「回去!」一個黑袍人憑空出現,單手一抓,如同丟小雞一般,直接把鄭倫丟入了城中。
「你是何人?」哪吒明顯的從來人身上感應到了一股壓力,特別是那人無意間所散發出的氣息,更顯恐怖。
「一炷香以內,西岐退軍,否則,一個不留!」鬼竹根本就懶得理會哪吒,傲立空中,漠然道。
冰冷的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卻瞬間傳遍了整個西岐大營,一股壓抑的氣息漸漸的散發開來。
「閣下修道煉氣之人,欺負我們這些普通人,難道不覺得有失身份嗎?」一道聲音突然從那西岐軍中響起,雖然不大,但是眾人卻聽的清清楚楚。
「找死!」鬼竹雙目一睜,一道寒芒厲射而出,隨即五指一展。
一道幽黑的氣息從掌中呼嘯而出,一股強大的吸引力瞬間飛出,西岐軍中,如同刮起一陣颶風一般,瞬時間,那說話之人直接被吸了出來,握在了鬼竹的手中。
「凡事,記得量力而為」鬼竹掃了眼下方的西岐大軍,淡然道。
說完週身泛起一陣漆黑的光芒,那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乾枯了下去,僅片刻,那人直接化成了一具枯骨,片片骨塊從空中落下,發出零星的聲響。
「退!」姬昌看了眼那凌空而立的黑袍人,隨即揮軍退去。
大軍如同潮水一般,片刻之間就退去了,只留下一些燒干的灰燼,證明他們曾經來過
極了淨土之內,祥雲遍佈,金花散落,放眼望去,不知道多少的佛陀盤坐在佛台之上,閉目苦參那西方大法。
燃燈端坐上方,下方圍坐著數十名佛陀,卻是在聽授燃燈講道。
嗡
原本淨潔的淨土世界,突然泛起了陣陣的紅色血污,而且越來越大,強大的污濁之氣,即使是燃燈,也忍不住微微皺眉。
「你們先下去吧」燃燈對著下方的幾名佛陀道。
「是,佛祖!」眾人雙手合十,隨即緩步退了下去。
待到眾佛陀退下以後,燃燈回過頭,對著那血污之處淡淡的道「冥河師兄,既然來訪,何必躲躲藏藏」
那血污聞聲微微一頓,隨即緩緩凝聚,片刻之後,卻是凝成了冥河老祖的模樣。
「多年未見,想不到燃燈師弟的修為再次精進,可喜可賀啊」
燃燈淡然一笑,對著虛空處輕輕一點,一個金色的佛台瞬間成型。
「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道冥河師兄此來是為何事?」
冥河票了眼四周,微微皺眉,不過還是掀袍坐了下來,很顯然,對於周圍這股純正的佛力,冥河感到十分的不適應。
「大劫已至,不知燃燈師弟可有什麼打算?」
「大劫者,定數也,師兄又何必憂心」燃燈雙目微閉,陣陣的佛光向著他的週身聚集而來,只片刻,周圍的佛力就被他吸納一空。
冥河不悅道「我此來是為了給師弟指點一條明路,師弟何故避而不答?莫非你以為躲在這淨土之中,便真的能夠躲過那大劫不成?」
燃燈聞言,沉默不語。
「天道之下,量劫無數,先是巫妖量劫,現今又是封神量劫,哪次量劫不是隕人無數?想那東皇帝俊,先天是何等的強大?量劫之中,還不是一樣化為灰灰,成了大劫之下的犧牲品」冥河看著燃燈,微微怒道。
「大劫之中,身死殞命也屬正常」燃燈漠然道。
「可是如若成聖,大劫又能奈我們如何?」冥河猛然道,雙目中閃過一道嗜血的光芒。
燃燈聞言,微微一震,隨即搖頭道「天道之下,聖位有九,只是非你非我」
「話雖如此,但是,如若我等得到了聖位,憑借你我現今的修為,立地成聖,也絕非難事」冥河說完,直接站了起來「問道山清雲,獨得兩道紫氣,卻遲遲不見成聖,由此可見,那清雲機緣不夠,聖位得之亦屬枉然,如若你我聯手,擊殺清雲,日後聖位,有你有我,豈不快哉?」
燃燈聞言,微微意動,不過面色卻是絲毫不變「七師兄雖非聖人,但是那手段逆天,就算是比起聖人來,也是絲毫不弱,當日問道山外的爭鬥,已經說明了一切」
蕭鴻飛問道山外斗准提,對於燃燈這等大神通之人來說,卻是早已知曉,是以燃燈並沒有因為冥河的幾句話就沖昏了頭腦。
「只要他清雲還未證道,我血海大陣,就可困住他,到時候,就算他有通天手段,還不是一樣身死殞命!」冥河目露寒光,週身的血氣也是漸漸的凝重的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