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美1776 正文 第二百七十一節 所謂文明奇跡
    兄弟都是膽大包天的主,對於這樣第一次飛天的事情多大的恐懼。雖然一開始好像有點慌亂,但隨即完全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條例開始操作。

    蒙戈菲爾弟弟繼續鼓動氣囊,而哥哥則是在底下繞著熱氣球跑了一圈,檢查確認熱氣球安全後,再大聲的通知弟弟繼續。等熱氣球飛離地面幾米,被風吹拂著開始向前飛行後,那個蒙戈菲爾哥哥,也立刻爬上一匹早準備好的馬,準備跟著熱氣球走。

    「飛起來了!真的飛起來了!」那些普通的圍觀者抬頭看天,在地面上擁擠著跟著緩慢飛行的熱氣球走。

    有幾個人只顧著抬頭看氣球,忘了注意腳下和身邊,還不小心和周圍人摔成了一團。幸好大家跟著熱氣球走的速度比較慢,只是人壓人,或者被踩著慘叫聲一片,卻並沒有造成真正的傷亡事件。

    「真飛起來!」南廊上的貴賓們也是一致感歎。

    他們就比較文明了,最多只是激動、驚訝的從座椅上站了起來,雙手不受控制的舞動,並沒有馬上跑到熱氣球地下看熱鬧的事情發生。

    「先生們,緋紅莊園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馬匹,大家要不要一起跟著過去看看熱氣球最終著陸的過程?」康柏笑著向眾人發出邀請。

    「它還能下來嗎?」有人不解的問。

    「當然能下來!」康柏再次一臉黑線。

    難道你們以為我就這麼不顧蒙戈菲爾弟弟地死活。就這麼讓他跟著氣球一起飛走,不再管他死活了。

    「當然!當然,那是我們的榮幸!」一眾貴賓也不管康柏話中不滿的意思,忙著馬上答應下來,並在喬納森的引導下,各自找馬去了。

    依偎在康柏身邊的夏洛蒂。也是興致高昂,要求跟著康柏一起去看看。

    能參與這樣的盛事,絕對是非常有紀念意義地事情。可以想像一下,直到若干年後,可以在兒孫圍繞的時候,向他們訴說自己觀看這人類歷史上第一次熱氣球載人飛行試驗的盛況。所有人都會這樣的事情感興趣,康柏也沒理由拒絕夏洛蒂的要求。

    不過出於安全考慮,康柏最後選擇了坐馬車和夏洛蒂一起去追逐熱氣球飛行的痕跡。

    也許是老天爺也對人類的第一次飛行讚賞有加。正如同歷史上第一次載人熱氣球飛行非常順利一樣,這次蒙戈菲爾兄弟的飛行,同樣非常順利。

    在一陣清風地吹拂下,熱氣球在幾十米的低空,晃晃悠悠的對準匹茲堡市中心方向飛去。

    之所以只飛這麼高,倒不是怕到了高空氣球會承受不了,蒙戈菲爾兄弟還沒有這樣的意識,不飛更高僅僅是因為蒙戈菲爾弟弟不小心看了地面一眼,只感覺腿肚子發軟,就再也不敢加熱讓氣球飛得更高了。

    氣球慢慢的飛著。在下面觀看的人注視下,最後順順當當的在匹茲堡市區外圍停下。

    這又是蒙戈菲爾弟弟眼看匹茲堡市中心烏煙瘴氣,煙林立。不敢再往裡面飛了,要是按照燃料計算,卻是足以飛到市中心的廣場還有餘。

    不過這麼一番熱氣球逼近的場景,也足以讓匹茲堡市中心的人注意到了。

    好在此前匹茲堡地報紙,已經提前報導了康柏在白宮前準備舉行的熱氣球飛行試驗,看到這個飛來的大「布口袋」。市民們在剛開始地驚慌後。最後都化為好奇。蜂擁著向熱氣球降落的方向圍過來。

    當康柏他們一行人趕到以後,還沒和蒙戈菲爾弟弟詢問一下飛行感覺。就被大量看熱鬧的匹茲堡市民群圍住,七嘴八舌的向康柏眾人問這問那。

    「先生們,這就是那個能帶人飛的東西嗎?」

    「真是神奇的東西,我剛才竟然看到那個東西從天上下來,難道是上帝在幫助他飛行嗎?」

    「不,我覺得這真是一個醜陋地怪物,是褻瀆上帝地怪物!是異端,應該被燒掉!」

    人們議論紛紛,卻掩蓋不了他們對熱氣球地好奇心。

    對於指責熱氣球是異端妖物,要是換在天主教傳統統治的歐洲大陸,那可能確實會激起不小地風浪。但在自由的北美有大陸,在更開放更科學的匹茲堡,卻基本上沒有多少市場,那個說熱氣球是異端妖物的人,很快就被人群擠了開去。

    你自己不喜歡熱鬧,可別礙著別人看熱鬧!

    「女士們,先生們!這是科學的奇跡,這是文明的奇跡,這是人類的奇跡!」康柏站在自己的馬車上,高聲的向周圍的人群宣佈:「這個熱氣球,是我們偉大的蒙戈菲爾兄弟發明的飛行器。我們馬上就會成立蒙戈菲爾飛行公司,今後大家要是對飛行感到好奇,想親身體驗一下飛上天空的感覺,我們絕對可以有償滿足你們的要求!先生們,歡呼吧,人類飛向天空的美夢,終於在今天實現了!」

    「嗚哦……」下面的人群配合的發出歡呼。

    雖然搞這個熱氣球研究,主要是為了軍用,但這個蒙戈菲爾兄弟,卻對於他們的經濟收益非常看重,在這樣的情況下,自己除了給他們適當的經濟補償外,也不得不進行現實盈利規劃,而成立蒙戈菲爾飛行公司,自然是最佳的選擇了。甚至以後軍方有這方面的需要,自己也完全可以讓這個公司出面。

    人們對於康柏的這個飛行公司,全都抱以了極大的好奇心。

    即便自己並不一定敢真的坐上那個簡單吊籃,到空中去飛行,但現在打聽一下,展示自己其實是有上天飛

    地人。同樣還是有不少的。

    當然,雖然已經見證了人類飛行的奇跡,但無論是見證的貴賓,還是圍觀普通的平民,實際上心中對於上天飛行的看法,主要還都是恐懼。他們根本無法想像。飛上天那會是怎麼樣一回事。也許只有看著別人安全上天,並且看多了聽多了以後,才能慢慢有這個勇氣,真正登上熱氣球試一試。

    人民地智慧尚未開化到相關程度,自然不會認為飛上天是安全的。

    就在大家商討著是不是要去找那個什麼「飛行公司」,嘗試一下飛天感覺的時候,康柏卻已經讓夏洛蒂呆在馬車上,自己親自來到蒙戈菲爾兄弟身邊。真誠的對他們表示祝賀,同時也為蒙戈菲爾弟弟的壯舉,表示敬意。

    「你們開創了歷史,先生們。今後人類歷史上,必然會流傳著你們的名字!尤其是你,小蒙戈菲爾,你絕對是真正的勇士!小伙子們會為你歡呼,小姑娘們會為你獻上熱吻,你的好日子就要來啦!」

    —

    「嘿嘿!謝謝老闆地祝福!是你為我們提供了飛行的機會,飛在天上的感覺。那實在是……實在是太奇妙了!」蒙戈菲爾弟弟一臉激動的向康柏表示感謝。

    雖然很想說幾句豪邁的話,但顫抖的雙腿,卻是暴露了他內心真實的感受。最後只能用奇妙來形容飛行的感覺。

    「呵呵!」康柏笑著拍了拍蒙戈菲爾弟弟肩膀。「放心,我能理解你們的感受,作為第一個飛上天空的人,無論如何都是自豪地事情。」

    「謝謝……」兩兄弟只能用這句話表示感謝。

    「那個飛行公司的事情事先沒有和你們具體商量過,我準備基本可以按照來美國前的協議辦,你們覺得呢?」

    「當然。這正是我們所期望地。」兩兄弟果然比康柏表現得要更高興一點。

    對於他們來說。熱氣球飛行既是他們對於冒險和科學的愛好。同樣還是非常重要的經濟來源。現在飛行成功了,他們自然不會錯過任何可能從中獲利的機會。就算康柏沒有安排。他們也會按照來美國之前定下的協議,要求組建正式的公司。

    「那好,以後我成立公司,你們兄弟繼續研究更先進、更安全地熱氣球。我們大家一邊研究,一邊開展飛行業務吧!」康柏點頭確認。

    「是,老闆!」兩兄弟齊聲應下。

    熱氣球地飛行試驗,在全城轟動,以及不久之後地全聯邦轟動中結束。

    不過就整個世界來說,卻基本上對此事表示冷淡。大部分人都無法想像,人類怎麼乘著一個「氣球」上天。對於新大陸傳出的這個消息,自認生活在文明世界地歐洲人,根本嗤之以鼻,不屑一顧。即便不斷有人把熱氣球的消息傳到歐洲,大多數人還是不相信這個東西的存在。

    直到若干年後,他們在戰場上真正見識到了熱氣球,以及它帶來的作用,才開始驚呼奇跡,那是文明的奇跡。

    相對來說,那個螺旋槳推進成果的驗收,就顯得有點靜悄悄,平淡無奇了。

    雖然這螺旋槳動力的應用意義,並不比熱氣球飛行的意義小多少,但這本來就是一個相對隱秘,並且可以隱秘的項目。康柏和實驗人員都沒有聲張,參與的人,只有一個法國海軍代表,維埃裡,茹弗魯瓦和相關的研究員等寥寥數人。

    這一次試驗也並不像熱氣球試驗那樣,一次飛行就能證明基本成功,實際上同類試驗,這位茹弗魯瓦已經進行了好幾次了,加上其他試驗,起碼有了幾十次的實際試驗。如果不是這次康柏在場,那也只能算是一次普通的試驗而已。

    試驗用的蒸汽船非常簡單,甚至為了觀察螺旋槳運作方便,在佈局和正規船隻還有很大不一樣。

    在汽笛一聲鳴響之後,茹弗魯瓦工程師一拉手閘,螺旋槳刷刷幾下,就開始飛濺出一陣水花,在蒸汽機飛輪的轟鳴聲中,船隻開始慢慢向前進。

    然後……

    康柏靜靜的等著船隻加速,卻發現蒸汽機轟鳴,船還是和剛開始的速度一樣,維持在了同一水平慢慢的前進。

    「怎麼就這麼點速度?」康柏一臉的不解加不滿。

    這和自己在來這兒之前看到的成果完全不一樣呀,為什麼成品和這個不一樣?難道茹弗魯瓦和維埃裡在合起來欺騙自己?康柏心中閃過極大的怒意。

    如果不給自己一個滿意的解釋,這兩個人的事業絕對得玩完。

    「試驗中只要這麼點速度就行了,我們現在還是在觀察那些齒輪的可靠性和轉軸的潤滑效果。」茹弗魯瓦有點尷尬。

    這個螺旋槳的研究,現在也主要就是卡在齒輪和潤滑上,如果能稍微解決一下這個問題,每次進展,都能讓螺旋槳的推進速度提高一大截。

    康柏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了看那完全裸露在外面的齒輪結構和推進軸。

    這東西毫無疑問比現代曾經看到過的任何動力設備都要簡陋,可是自己在這研究方面,並不能起多大的作用。轉軸潤滑,自己已經叫人提供了煉煤焦油得出的潤滑油,只是這種潤滑油效果並不好。那是因為康柏本來也搞不清楚,石油提煉的潤滑油,和從煤焦油提煉出有潤滑作用的油,是完全兩回事。就算他知道,要從石油中順利提煉出高檔的潤滑油來,同樣也基本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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