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個紅十字會長並一定要具體負責多少事情,皇可以在感興趣的事情上親自負責,普通的事務只要設立一個主管,專門交給他們負責那些瑣事就行。」康柏突然提醒了一句。
這是因為他知道這位皇后陛下,絕對不會是一個真正特別有愛心的人。
歷史上有一句堪稱經典的問答,當大臣告知瑪麗,法國老百姓連麵包都沒得吃的時候,瑪麗天真甜蜜地笑道「那他們幹嘛不吃蛋糕?」也許這不能說她沒有愛心,但至少在有些事情上面,她是沒有一點常識的,要是讓她負責全部事務,那肯定會出很多亂子。
這樣一位皇后,現在因為自己的無聊而想幫忙受苦受難的人,純粹是心血來潮的典型。要是讓她當幾天義工,可能與整個紅十字會事業在法國的開展很有好處,但要是讓她當分會長,那結果肯定就是等她興趣減退後,紅十字會也就成了冷衙門,再沒人管理。
賓那樣遊說這位瑪麗皇后,實在是因為她太不瞭解這位皇后的為人和性格了。
其實瑪麗皇后本人也有自知之名,知道不可能把自己的全部時間都耗在這慈善事業上面,聽了康柏的解釋,馬上表示贊成:
「這樣最好,我本來還擔心一直要管這事情,會浪費我很多心思呢。現在就乾脆設立一個專門官員,負責主管紅十字會的日常事務吧,她可以從凡爾賽宮領薪水,平常我也會經常去看看的。」
「這真是英明的安排!」
「您的仁慈,絕對能讓那些貧民感覺到溫暖!」
其他幾位更瞭解瑪麗皇后的貴夫人和貴族,也立刻出聲附和皇后的安排,覺得這真是一個絕妙的主意。甚至還有幾個貴族,已經當場認捐幾百金法郎,作為法國紅十字會的第一啟動資金。
接下來自然就是皇后和其他貴婦,向賓詳細打聽有關紅十字會的事情。出自康柏地建議,也讓瑪麗皇后責任性大減。玩心大增。
瑪麗皇后並不是完全沒有愛心,而是因為從小在宮廷中長大,對於民間疾苦實在是不瞭解,說一些話,做一些事情的時候,難免過於天真。但真因為不瞭解,才讓對於可能採取的行動,很有一番思量和憧憬。反正對於慈善事業這個提議,她現在是越來越感興趣了。
今天茶會的主題很快確定,就是討論紅十字的事情。
不管是出於對瑪麗皇后的迎合,還是自身的好奇心,這些貴夫人和名流對於這樣的事情討論,都很熱烈。不過也許是這些貴族地見解總和普通人的見解有點不同,最後他們商討出來的紅十字工作。和賓她們在美國、英國成立的有較大不同,它更像一個教會在特殊日子的施捨機構。
不管怎麼樣,法國紅十字會還是在賓的安排下,順利成立了。這次茶會最成功者和最大收穫著,其實就是賓。
當康柏和賓離開凡爾賽時,這位聊得很開心的皇后,親自向兩人表示感謝。感謝他們給今天地茶會帶來了一個有趣的話題。並且表示歡迎他們再次訪問法國,到時她肯定會再次邀請他們訪問凡爾賽宮。
康柏和賓表示了感謝招待,就返回禮賓館。
對於瑪麗皇后的邀請,康柏根本不放在心上,等到自己再次有機會訪問法國,估計這位皇后能不能在還不一定呢。
回到了賓館,到是讓康柏暗呼僥倖。就在他去凡爾賽宮參加茶會的時候,有幾位他曾經在巴黎炮兵學院就讀時的同學來拜訪過他。見他不在。就僅僅是留下問候的話,歡迎他有空就去他們家或者學校走走,就已經離開了。
康柏並不是真正的約克-李,對這些人並不熟悉,來了巴黎以後沒有想去見他們,並不是他不想要同學,而是怕認不出人來。反而尷尬讓人笑話。不過現在既然已經有人來拜訪過了。即便是出於禮節。也應該適當地回訪一下。
第二天費爾仁尼和傑弗遜繼續在禮賓館會談時,康柏向費爾仁尼提出了這個要求。希望能安排他去巴黎炮兵學院參觀訪問一下。
他這一提議大合費爾仁尼之心,本來費爾仁尼就只是因為行程緊湊,加上巴黎局勢不穩,才決定盡快安排他去里昂見見那位母親。原本很多可以在巴黎市內的活動,都被取消了,現在既然康柏提出來了,那當然趕緊安排,當天下午就獲得了進入炮兵學院的機會。
這次訪問巴黎炮兵學校,到沒有康柏預期中的熱烈歡迎場面。法國人對他的歡迎和友情,還沒有在事先沒安排的情況下,就熱情到瘋狂程度。不過學院的那些將軍們和教授們,對於康柏的一行人來訪問,還是非常高興地,帶著他轉了一圈學院,並和幾個以前約克應該熟悉的人見面。
在有人旁邊人介紹的情況下,康柏也不用擔心認不出來。親熱的和這些「老朋友」擁抱,問好,表現的非常自然。
康柏在法國最想見到的人物之一拉瓦錫,就在這些被介紹的人當中。這位法蘭西科學院院士,隨著氧氣地確定和命名,現在已經正式確立了他在化學界地強大地位,偶爾來學院,也僅僅是出於友誼而已。
現在一見到他,康柏就想拉這位大院士去美國,不想讓他按照歷史發展,在即將到來地大革命中,被瘋狂的革命者砍掉腦袋。
可惜現在法國形勢看起來還在王國政府掌握之中,而美國地蠻荒形象,並沒有因為他的獨立和戰勝英國,而在歐洲人的眼中得到改變。對於基礎研究要求非高的化學家來說,美國根本沒有他們開展研究的條件。所以對於康柏善意的邀請,拉瓦錫
委婉的拒絕。
康柏也不好明說如果拉瓦錫不跟他走,就會在大革命中被革命者殺了,只能無奈的決定,回頭讓美國駐法大使留心一下,要是拉瓦錫在大革命中受到迫害,就立刻用美國政府和革命政府的良好關係,設法營救這位天才化學家。
到是其他的普通退役軍官中,在康柏對拉瓦錫發出邀請時。表示願意接受康柏的邀請前去美國,到康柏設立在匹茲堡的軍官學校任教。法國地陸軍現在理論上,現在還是世界上最強大的,但正因為他的強大和人才鼎盛,也讓大量優秀軍官得到不少陞遷機會。和文人不同,那些有抱負的軍人,是不介意去蠻荒落後的地方開拓自己的武勳的。
這個意外收穫讓康柏大為高興,本來僅僅是出於禮節來訪問一下。沒想到竟然撈到了這麼多的優秀軍官,這對於以後匹茲堡勢力地發展絕對至關重要。康柏立刻答應了下來,並且表示將會以適當職位和高額的薪水來回報他們。
本來康柏還想繼續開出高薪,大量在其他軍校招收不滿意的軍官,卻被費爾仁尼委婉的拒絕。優秀軍官每個國家都市不會嫌多,如果不是炮兵學院那些人主動表示要去美國,他也不準備同意呢。
雖然只能得到了幾個炮兵軍官。康柏也已經足夠滿意,時間上不允許他繼續進行其他的招募。反正將來費爾仁尼還會源源不斷地把各種「革命青年」送到美國,也足夠自己挑選的了,康柏最後是笑著離開炮兵學院的。
康柏在巴黎也就待了三天,第四天地時候,傑弗遜繼續留在巴黎和法國外交官商談,而康柏則在費爾仁尼和賓的陪同下。乘坐馬車前往法國重鎮里昂。
早在地球上尚未存在「法蘭西」這個國家,也未曾有今天我們稱為「法蘭西人」的兩千多年前,便有了古代巴黎。不過,那時的巴黎還只是塞納河中間西島上的一個小漁村,島上的主人是古代高盧部族的「巴黎西人」。公元前五十二年,巴黎地區被羅馬人征服。並且建造了宮殿,這一年被視為巴黎建城地元年。但是羅馬時期高盧行省的中心,卻是在南方的里昂。巴黎只是一個小規模的定居點,而且集中在左岸。
東南部的里昂市,這座處於索恩河同羅訥河匯合處的城市,同樣在從地中海通歐洲北部的戰略走廊帶上,羅馬帝國之前就已經很繁榮,長期為法國政治中心。現在巴黎成為法國首都好幾百年了,里昂的政治地位有所下降。但是繁華和富饒程度。仍舊是整個法國都數一數二地。
皇家馬車在穿號衣的護衛保護下。順利送康柏一行人抵達了里昂。
那位伯爵的城堡,其實是在郊外昂納內鎮。到了鎮上後,由費爾仁尼先去見那位伯爵,康柏他們卻選擇了在鎮上的旅館中住下。雖然費爾仁尼已經有了安排,但貿然過去見面,也還是不妥。
對於即將見到這個身體的母親,康柏有點激動,抱著小康柏的賓,同樣在旅館的窗台前走來走去,表現稍微緊張了一些。
「咦!那些人在幹什麼?」賓突然看著窗外問道。
「什麼?」康柏走了過來。
這家緊挨著鎮中心廣場地旅館,透過窗戶就能看到廣場上發生地事情。
現在那廣場上聚集著一幫人,中間兩人正對著一大團象布又像紙地袋子狀東西在忙活,旁邊則有一隻籐編大籃子,周圍則全是笑著看熱鬧的人。
「這是……」康柏愣愣地看著那些人把籐籃系到那團袋子一樣的東西下面,然後準備點火的東西。
熱氣球!康柏腦海中直接就跳出了這麼個名詞。
「呵呵!應該是熱氣球,走,我們出去看看!」康柏笑著向自己的夫人提議。
那邊已經開始準備點火加熱,雖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人類歷史上第一個熱氣球,但僅僅憑著那兩人能做出自己沒有想到的熱氣球來,康柏就決定要拉攏他們一下。
這種熱氣球在剛剛發明出來不久,就被應用到了軍事上,作為炮瞄的輔助飛行器存在。而且它本身在缺乏飛機的情況下,也可以代替一部分飛行器的高空偵察作用。康柏在獨立戰爭中忘了發明同類型的東西,現在看到有人竟然憑自己的本事,就搞出了這個東西,他自然非常感興趣。
夫妻兩人在護衛的陪同下,很快就來到了廣場。
「下午好,先生們!」康柏摘了摘帽子。
「下午好,尊敬的先生、夫人!」人群看到康柏夫婦的衣著打扮和身後的護衛,立刻自覺地讓開一條道路,並且向兩人問好。
康柏再對眾人笑著點頭,表示感謝。
那正在人群中間忙碌的兩人,也注意到了過來的康柏夫婦。正手忙腳亂的想收拾東西,準備暫時熄火。
「先生們,你們是在做什麼實驗嗎?」康柏直接意有所指向的詢問。
「呃……是的!尊貴的先生,我們正在做一項非常有意義的試驗!」兩人年長的一個驕傲的回答。
「哈哈哈……蒙戈菲爾兄弟又在做白日夢,他們說他們想要用那個紙袋,帶著下面的籐籃飛起來。」
「真是笑死人啦!」
周圍的人一群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