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北美相對於歐洲來說,地處蠻荒,來到這兒殖民者,基本上以犯人、流放者和逃難者為主。這些北美人以前經常被歐洲人看不起,被蔑稱為「北美農夫」。現在好不容易擊敗了強大的宗主國英國,建立了自己的自由國家,自然民族自尊心、自信心空前膨脹。
這種自信心膨脹下的最常見產物,就是修建一些可以長久流傳的標誌性建築。
在這個時候,任何反對匹配自己自尊心的事情,都是不允許的。
一般來說最常修築的工程,就是紀念碑或者其他大型的實用型建築。現在美利堅合眾國建立了,剛好還缺少各類國家機關的辦公專用建築,沒有王宮,那就修建總統府來代替,沒有議會宮,那就修建國會大廈來代替,紀念碑,自然也要慢慢修建。其他一個正常國家該有的東西,合眾國也都應該有,這就是此時北美大多數人的共識。
這些事情畢竟關係重大,可不是三言兩語,幾個人就能決定的。亞當斯提出來之後,大家雖然沒有反對,但也只是說笑著對未來的建築安排隨便談了一下,並沒進行具體的討論。眼下聯邦政府和國會的工作重點,還是怎麼樣盡快解決南北方對地方保護主義的爭論,如果不先解決好它們,恐怕就算修建了,也會像那塊著名的紀念碑一樣,修建一半後就得因為內戰而停工好幾年。才能繼續開工。
不過大家在應該盡快討論這些國家級建築地事情上,到是達成了共識。決定在解決南北方的地方保護主義爭論後,馬上討論這些國家建築的事情。
康柏當晚返回城堡後。賓知道他去華盛頓家,果然沒有囉哩囉唆地追問,對華盛頓家非常放心。聽說瑪莎夫人明天要來看小康柏,還非常高興,讓僕人明天一早就開始準備食材,中午一定要設宴要好好招待一下瑪莎夫人。
第二天上午。瑪莎夫人果然坐著馬車來賓伯爵城堡拜訪。
康柏正好還沒去眾議院,就和賓一起歡迎了她的到來。
「你好!尊敬的華盛頓夫人!」
「親愛的瑪莎,歡迎你到來!」夫妻兩人一起上前。
「上午好,尊敬李眾議長。親愛的戴安娜,我早上烤了一點小甜餅帶過來,你們要不要嘗嘗?小康柏在哪裡?快抱來讓我看看,好幾天沒見,也不知道他長壯了沒有!」
瑪莎夫人就像來看望自己女兒、女婿的普通老太太一樣,親熱地和康柏夫婦招呼。還真讓僕人拿了一個精緻的點心盒。作為禮物。
「謝謝您的禮物。」康柏連忙道謝。
賓卻是在讓保姆將小康把抱出給瑪莎夫人後。自己直接打開盒子,拿了一塊自己先嘗起來。一邊品味,一邊讚歎不已。幾年前受苦受難養成的貪吃習慣,到現在還沒有改變。
瑪莎夫人也很高興自己做的點心能被人稱讚,一邊逗弄小康柏,一邊保證下回再帶一些過來。
接下來家中自然就是賓和瑪莎夫人的時間。康柏仍舊坐馬車去獨立宮。處理南方地方保護主義的事情。
等到中午回家的時候。賓真的成功挽留下了華盛頓夫人在城堡用午餐。
趁著用餐後閒聊地時間,賓還當著康柏地面。向瑪莎夫人請教問題:
「親愛地瑪莎,你知道最近費城有哪些好玩的女性沙龍嗎?我為了小康柏,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有出去和朋友們玩了,都不知道現在沙龍裡流行的討論話題是什麼!」
「呵呵!親愛的戴安娜,現在費城有名的女性沙龍我可不是很清楚,這些事情我很少參與,不過聽說現在很多沙龍都在聊一個英國女性小說家,名字我不清楚。這樣的事情,其實只要隨便找人打聽一下就能瞭解。」瑪莎夫人慈愛地說道。
她是比較傳統地美國當家女性,相對更注重整個家庭地生活安排,對於歐洲傳過來,那些殖民地時期才流行的上流社會沙龍討論會,並不是很感興趣。
「噢!」賓一臉地遺憾。
她雖然生了一個孩子,畢竟年紀還小,又是傳統英國貴族文化教育下長大的女孩,對於沙龍一類的,還是比較感興趣的。相反對主持家務,卻並不是很感興趣。不過她對能把一家管好的女人又非常崇拜,所以才會對瑪莎夫人這麼尊敬。
其實對於那些文學小說之類的東西,倔強好勝的賓也不是很感興趣,她更喜歡的是騎馬,跳舞、繪畫之類的東西。
「親愛的瑪莎,要不我們也組織一個沙龍吧,就討論我們新大陸的女性權益問題。」
「咳咳……」正在喝茶的康柏被戴安娜的話給嗆著了。
「呵呵……」瑪莎夫人也被賓的提議逗笑了。「女性權益問題,親愛的戴安娜,難道李眾議長平常侵犯你的權益了嗎?」
康柏一臉的尷尬,馬上插嘴:
「尊敬的華盛頓夫人,你不能別聽賓這麼說,我對她關愛尊重有加,怎麼可能侵犯她的權益呢。」
賓到也沒有在外人面前告狀的意思,笑著回答瑪莎夫人:
「這並不管李的事情,不過是我最近聽好多朋友說起他們的丈夫,基本上在外面有背叛她們的行為。這簡直和歐洲大陸的那幫天主教徒差不多。我們新大陸的女性和歐洲大陸的女性不同,怎麼能也這麼軟弱呢,所以我一直在想,我們應該團結起來,成了一個女性組織,維護我們的權益。先組織一個沙龍討論討論,也可以為將來做準備。」
康柏大汗。
護女性權益組織。這不就是女權運動麼。難怪這些自己的麻煩,沒想到自己竟然娶了女權鬥士當自己地妻子。康柏連忙尷尬得站了起來說聲「你們繼續聊。我去處理點事情!」就準備躲到了自己書房中去。
瑪莎夫人笑著沖康柏點點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表示會在賓面前幫他說話。
賓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這本來就是女性的話題,給了康柏一個告別吻後,就繼續和瑪莎閒聊。
躲到書房地康柏還是不放心。
這賓突然想要成立什麼維護女性權益的沙龍。肯定是最近閒在家裡沒事,整天逗孩子和其他婦人聊天,被那幫多嘴的女人教壞了。自己最近又忙於政治上的事情,對家裡的事關心也少了點,才讓她生出這麼個念頭。
不行,看來也不能總讓老婆待在家裡生孩子,還得找點其他的正經事情給她們做做。要不然整天一幫沒事做地女人聚在一起嘮叨,不是等自己丈夫回家後像審罪犯一樣盤問,就是想成立個什麼女性權益沙龍。早晚會出事。
不過現在的歐美風氣還比較保守。很少有上流社會女性拋頭露臉的出現在工作場合。一般也只有平窮人家的女人,才會出來工作。上流社會的女人一般都是在酒會、舞會中和人交際往來,要是出來工作,那就會被其他人看不起。
不過也並不是沒有安排的地方,實際上在獨立戰爭期間,瑪莎夫人就親自和華盛頓來到戰場的第一線。特別是在波士頓戰役期間。親自去慰問戰士。照顧傷員,一點也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她這樣的行為並沒有被人看不起。反而贏得了歐美各界地一致讚揚。
想到這一點,康柏很快有了一個可以安置賓地方法,就是成立紅十字會,也就後來的紅十字和紅新月聯合會。
紅十字會,是亨利-杜南在一八五九年時路經意大利倫巴底時,目睹奧地利、法國及撒丁王國軍隊在蘇法利諾悲慘的戰役,發現傷兵經常乏人照顧,情況淒慘後,號召群眾成立的一個民間、中立的傷兵救援組織。以紅十字作為圖騰標誌,也是由他祖國瑞士的國旗顏色翻轉而成。
但由於十字是基督教地宗教符號,伊斯蘭教徒不願意接受,後來奧斯曼帝國採用「紅新月」標誌,波斯帝國採用古老地獅子和太陽圖案,國際紅十字會承認了這兩個符號。伊朗霍梅尼政變取得政權後,廢棄了紅獅子會地符號,和其他伊斯蘭教世界一樣採用紅新月會符號。國際紅十字運動才於一九八六年改名為「紅十字與紅新月運動」,而紅十字會聯合會則於一九九一年改名為「紅十字會與紅新月會國際聯合會」。後來以色列要求採用紅色猶太教符號,六角的「大衛之星」,沒有被紅十字會批准,怕此例一開,各種團體都會要求自己地五花八門符號。在康柏穿越之前,紅十字會最後討論通過了一種國際通用的,沒有宗教意義的紅菱形符號,也就「紅水晶」,作為新的符號之一。
康柏在獨立戰爭時期,就曾經要求在費城的基爾實驗室,生產有抗生素性質的草藥製劑,象徵性收費提供給美英雙方的受傷士兵。
但因為交戰中雙方人員不可能自由往來,也導致了大量英軍傷員得不到救助,在戰爭結束前感染死亡。經常只是戰爭結束後收攏敗軍時進行治療,那治療工作也已經不僅僅是出於交戰道義,而是完全的中立救援。他做的工作並不多,名聲卻非常響亮。
當時康柏就曾經感歎,如果能自由的救助交戰雙方傷員,那可能得到治療的傷員還要多上許多,不過那樣也會讓他受到的經濟損失更大一些。
但不管怎麼樣,以這個為借口,成立紅十字紅新月會,是一個非常光明正大的理由,不僅能給自己夫人找一個工作,還能讓自己青史留名,那紅十字會,歷史上可是獲得過四次諾貝爾和平獎的組織。
康柏馬上返回了客廳,直接把成立紅十字會的主意說了出來,提議讓賓來擔任會長負責。
此時的賓經過瑪莎夫人的一番說教,似乎已經不是那麼想成立什麼討論維護女性權益的沙龍了,聽到康柏的主意,頓時大感興趣。
「紅十字和紅新月會?」賓念叨著這個名字。
「一個民間、中立的傷兵救援組織!」瑪莎夫人也非常感興趣,「李眾議長是因為獨立戰爭中那些傷兵,才想到成立這個組織的吧?」
「不錯!我曾經在獨立戰爭中無償給美英雙方的傷兵提供藥品,但是因為交戰,經常不能及時到另一方去,所以才想到了成立這個不帶官方身份的救援組織。不過除了戰爭時救助傷員,平常我們也可以進行其他方面的救助。」康柏點點頭。
對瑪莎夫人的配合深感高興。
「如果是這樣,那我也想加入這個組織幫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當然可以!」康柏馬上答應下來,「如果華盛頓夫人願意加入幫忙,我到覺得由老成持重的您擔任這個會長,比賓更合適呢。」
賓不滿的瞪了自己丈夫一眼,不過隨即也開口贊成。
「好呀!剛好我對這些事務也不熟悉,瑪莎到曾經在戰場上救助過傷員,由您來擔任這個會長,才是最好的選擇呢!」
「呵呵!當會長就不必了,我只要能隨時來幫幫忙就可以。」瑪莎夫人笑著客氣。「華盛頓夫人,這個紅十字和紅新月會,將來不可能只局限於是單純中立的傷兵救援組織,肯定還會擴張到社會慈善事業、災害救助等等,那會有很多的事務,遲早會發展成為一個非常龐大的組織。我並不是客氣,而是這樣的組織,確實需要你這樣的人來當會長。」康柏堅持道。
瑪莎夫人在華盛頓將軍在外任職期間,一直親自打理著龐大的家產,她的處事能力,根本不用懷疑。
看到康柏慎重的臉色,瑪莎夫人也不好再直接拒絕,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妥協:
「這個……那我回去和喬治商量一下。不過無論如何,我都願意來這個中立的救援組織,免費幫忙。」
康柏夫妻笑了起來,他們當然同意這樣的安排。
不過賓還是提了一個問題:
「親愛的,這個組織為什麼要叫紅十字和紅新月會呢?是代表基督徒和那些穆斯林嗎?這個可不太好。」
「這個……算是吧。」康柏勉強點頭,慢慢的道:「不過這個名稱也可以尊重大家的意見,你們有什麼好的名字嗎?」
這紅十字和紅新月會的名字,康柏根本沒有考慮就直接引用了。不過想想後來因為這個名字引只是總感覺沒有原來的紅十字和紅新月會那麼響亮呀。
賓和瑪莎夫人相視一笑,對康柏在這個名字上地勉強感到不可理解。不過既然康柏是這個組織的發起人,她們自然會尊重他的意見,所以也沒有提出什麼異議。最後定地名稱。仍舊還是紅十字和紅新月會。
既然決定把這件事情交給瑪莎夫人負責,康柏也就不再特別在這方面操心,只是在賓的哀求下,給她出了一些主意,讓她這個「發起人之一」,不至於在紅十字會成立後以後。一點功績都沒有。
康柏的工作重點,還是放在了原來的南北方地方保護主義爭論上。
一七八一年六月,長達近半年的南北方貿易地方保護主義爭端,最終以北方勝利,南方被迫主動在兩年內取消貿易保護主義措施為結束點。
這是一看起來很正常的結果,卻讓南方地大多數種植園主對聯邦心生不滿。
僅僅是沒了地方保護措施,南方的種植園經濟,雖然肯定受到北方工商業的巨大衝擊,但以此時大多種植園主的見識。還不能意識到這衝擊會有多大。除了感覺將來種植園經營可能會困難很多。在經濟的直接傷害上並不是特別大。甚至還想利用龐大的財力,採取不合作的態度,來冷處理取消地方保護措施後的商業行為。他們根本不知道康柏匹茲堡財團提出這個計劃的最終目地,其實為了讓南方地種植園經濟,最終成為北方工商業經濟的附庸。
之所以仍舊產生巨大不滿,卻是因為他們感覺自己被聯邦政府欺騙了。甚至可以說是在騙了他們錢後。再狠狠地敲了他們的飯碗一下。很多種植園嘴上不說。但心中對聯邦政府和聯邦國會下令撤銷南方地方保護的決定,都懷有極大的恨意。
因為大多數南方種植園主心中都認為。獨立戰爭其實主要因為在他們下,才能獲得勝利的。
不管是各種物資援助還是軍隊人力,他們都在戰爭中佔了大頭。火藥、衣服、帳篷,這些主要都是由種植園主們捐贈,大陸軍幾個主力營,全都來自弗吉尼亞。南方以三分之一部到地州數目,卻支付了超過一般地貢獻度。
從戰爭一開始,南方就是主戰場,最強地反美武裝黑森軍,就長期在南方各州掃蕩。如果不是那些騎著小馬的卡羅來納種植園主游擊隊,拖住了這支殺人部隊,獨立戰爭早被打得一塌糊塗了。南方是以自己地犧牲,挽救了整個合眾國,甚至最後殲滅英軍總指揮官康納利將軍所部的決定性戰役,也是在他們的土地上進行的。
在大多數種植園主們看來,如果沒有他們,也就沒有現在的聯邦。
當然,不管是歷史還是現在,康柏都是同一這一觀點的。他們才是聯邦的真正締造者,應該得到聯邦成立後最大的果實,歷史上也正是他們得到了大頭,所謂的「弗吉尼亞王朝」就是最佳的證明。但現在因為有了康柏這個意外的存在,在聯邦政府成立後,他們卻反而是第一個遭到打擊的政治實體。
康柏對這個現象看的很明白,就是種植園主們在戰後的政治分配上,晚了一步而已。政治從來沒有我栽樹就該我納涼的規定,向來都是不管誰栽的樹,誰先到誰先納涼就是了。如果南方這些種植園主們不能認清這個道理,那將來還得栽幾個跟頭。
也有不少種植園主認為這次失利的最大原因,就是因為聯邦總統是北方人。在弗吉尼亞和南北卡羅來納,已經有人悄悄喊出了「打倒富蘭克林!」的口號。
傑弗遜和華盛頓認為只要不派北方的官員去監督,就能減輕南方種植園主的不滿。實際上這些種植園主們對和北方的貿易爭端還能容忍,最不能容忍反而是聯邦的「背叛」。現在因為聯邦政府官員來監督裁撤保護主義措施,反而對聯邦政府更加不滿。
作為南方種植園主的重要代表之一格林將軍,在聯邦作出這個決定後,立刻向富蘭克林申請退役,決定不再為聯邦軍隊服役,以表達他對聯邦這個決定的不滿。
這位將軍回到裡士滿後,立刻受到了南方種植園主們英雄般的歡迎,那熱烈程度。遠比上次裡士滿戰役勝利後地慶祝要來的盛大。隨後弗吉尼亞和南北卡羅來納三州議會通過決
命格林將軍為三州民兵總司令。
本來佐治亞州議會也是準備參與這一任命的,但這州因為去年當選地州長費尤是共和黨人。共和黨的實力比較強大,而且作為南方最大的棉花種植州,他們很多種植園已經被掛到了康柏的工業大車上,喪失了獨立性,所以最終以微弱劣勢沒有通過。
這個結果讓弗吉尼亞三州大為憤怒,佐治亞州從此被三州排擠在南方各州之外。在北方紡織業利用南方貿易壁壘消除的時機。大舉入侵佐治亞州種植園經濟的時候,三州地種植園主們全都不願意幫忙,最後眼睜睜看著佐治亞州成為北方的工商業經濟財團的附庸。
種植園主的強大財力和短淺的政治目光,讓他們始終很難真正把握住歷史的走向,在這個南北方經濟對決的時候,又輸了一招。
***
隨著南北保護主義爭端的落幕,修建國家機關駐地建築,正式被提上日程。
其實上次亞當斯和富蘭克林他們談起修建國家機關建築的事情,並沒有保密。這件事情在正式被提交討論前。就已經在坊間流傳。並且有大量自認能力高超地工程師和設計師。開始對未來地總統府,國會大廈設計藍圖。
甚至這個消息還遠傳海外,讓不少法國設計師、西班牙設計師也準備跨越大西洋趕到美國來,免費為「自由民主」的美國總統富蘭克林設計官邸。
「尊敬的合眾國公民們!我很高興能主持今天這個儀式,國會將會向全合眾國人民宣佈一項彰顯我們國家榮耀的計劃,每個人都有機會參與其中。那就是修建我們國家機關的未來駐地。而在座的諸位。都有權為這些駐地勾畫建築藍圖!在此我要特別聲明。合眾國同樣歡迎任何外國友人,參與我們國家機關建築地設計。」
法定兼職參議院議長地副總統華盛頓。用簡短地語句,宣佈了向全社會徵集設計圖的計劃。
在此前一天,國會參眾兩院,已經以一致同意地方式,通過了修建國家機關駐地的決議。
本來康柏他們還準備就預算,地點之類的,進行討論,劃定一個框架,再讓設計師根據框架來設計圖紙。最後發現這樣分歧實在太大了,要是想討論好得出共識,沒有一年半載根本不可能。
所以乾脆決定全部交給設計師來負責,從建築圖紙的設計,預算的安排,到地點的選擇,全都交給設計師們自己負責安排。由設計師制定好完整的計劃,再由參眾兩院直接對這些計劃進行表決,選出最合適的一個。
這樣自由的設計空間,也讓很多平民百姓樂於參與其中。雖然大多數人對於設計並不在行,但是他們並不介意就選址或者預算安排,說出自己的看法。如果萬幸自己的提議得到了國會的採納,那可不僅僅是一朝成名,同樣還是功在國家的大事。
對於民族自信心正在樹立的美國人來說,這也是非常值得自豪的事情。
一七八一年六月,徵集計劃公佈以後,美國設計師和主要是來自法國的外國設計師們,就開始在費城內外忙碌奔走,為美國未來的國家機關駐地選址、測繪。
幾天後,就陸續有大量意見和計劃書被送到國會。數量之多,讓康柏領導的眾議院為此還不得不專門設立一個委員會,來負責接收這些計劃書。
不過這實在是一項龐大的工程,除了幾個專門衝著「富蘭克林總統官邸」來的法國設計師,快速的拿出了自己的總統官邸設計方案,大多數設計師,還只是在剛剛開始的測繪和構思階段,他們很多都是準備包攬所有的建築項目的。
富蘭克林等人看到那幾份法國人的設計圖紙,就已經非常高興,經常拉著人對這個圖紙進行討論和評價,詢問是不是有可執行性。
在一次利用國會會議空隙大家討論總統官邸設計圖時,華盛頓就指著一張和白宮很像的圖紙問康柏等人。
「先生們,你們覺得這份圖紙怎麼樣?他看起來很有美國南方莊園住宅特色的樣子。」
康柏過去一看,還真的比自己建造的那個「白宮」更像白宮,難道這就是歷史上的正品設計圖。不過那個好像是美國人設計的呀,怎麼還會有外國人來遞交?
心中疑惑,嘴上卻毫不停留:
「呵呵,這個建築確實不錯,不過我看它和我在匹茲堡的『白宮』很像!」
「對!對!確實挺像,幾乎一模一樣。」
幾個曾經在費城圍城戰役期間去過匹茲堡,見過匹茲堡「白宮」的官員也紛紛點頭認同。
「哦?是嗎。」華盛頓遺憾的歎了口氣。
他很喜歡這個設計,不過既然和康柏的家樣子差不多,當然不適合再被拿來當成總統官邸用。就算他自己不介意,康柏也會介意的。
注意到華盛頓面帶遺憾,康柏卻是有了一個提議。
「先生們,今年的財政預算,多了新徵的煙草特別稅還沒有安排。其實我們現在已經可以開始某些駐地的建設,我比較傾向於先選擇好一個工程,馬上開工進行建設,不用等到幾個工程擠在一塊兒,同時開工。那樣會讓人力和物力緊張不說,還會拖累整體交付使用的日期。」
「是呀,早點建好一個,也可以早點使用。」
「不錯!本來就應該分開建設!」這個意見大家都很贊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