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說實話,新政府一上台,就給國民加稅,這真的的事情。」白髮蒼蒼的老富蘭克林歎了一口氣。「如果按照約克的計劃,讓聯邦政府和各州政府分割承擔工業發展計劃,再適度取消商業銀行計劃,那需要的財政預算,應該也不會很多吧?」
「這個可以肯定。不過無論如何,也還是需要幾十萬美元。就算今後每年關稅等稅收上有結餘,幾年之內的差額,也起碼在二十萬美元上下。」康柏估算了一下。
「如果是那樣,我其實能用其他方法,為國家籌的一筆錢來。無論如何,能夠不加稅,還是不加稅吧!」
說到最後,富蘭克林竟然準備以一己之力,承擔下這次漢密爾頓提案的最大難題。其實如果能不增加稅負解決工業法占和設立國有銀行的問題,所有人都會漢密爾頓的這個提議。
「本傑明,你有什麼方法?」康柏心中有不好的預感。
「我前幾天大致估算了一下我的家產,現金存款、股票和專利權,加上一些可以馬上變現的不動產,應該價值在十幾萬美元左右,如果加上一些不容易出售的資產,還能得到幾萬美元,在保證我自己生活不影響的情況下,我願意將這筆錢捐出來,作為國家發展工業計劃的基金。我想這樣就應該不會再有問題了。」
老富蘭克林的這一番話,讓眾人全都為之一驚。
康柏從來沒有想過,竟然有哪位總統。在國家財政不足的情況下。為了不向平民開徵新稅,寧願自己捐款補充。
看到這樣地事情真真發生在眼前,康柏地感覺確實無法訴說。
當然。這也是小政府的好處,聯邦政府的權力雖然相對很大,但真正需要撥款地地方也不是很多。發展個工業計劃,主要也是資助和獎勵一些科研項目。要是換一個國家,那怕是普魯士這樣新興的國家,也不可能只捐個十幾萬美元。就能解決政府的財政困難。那些國家的領導者,如果能真的捐錢解決財政困難,其他人恐怕還要擔心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主意,本傑明!」傑弗遜歎了一口氣,表示不同意。
「如果政府僅僅只需要一次捐助的話,我也可以把弗農山莊變賣了,捐些錢出來,但這樣地事情絕對不會只有一次。本傑明,我們根本幫不勝幫。」華盛頓也搖了搖頭。
「這樣不好!到底是國家工業發展計劃,還是富蘭克林工業發展計劃,人們都會分不清。」亞當斯則只是搖頭。
其他人這樣的反應。到是有點出乎康柏的意外。
本來自己想像中,應該是大家為富蘭克林的這番義舉而感動落淚。然後紛紛慷慨解囊,幫助新政府渡過眼前的財政難關。沒想到作為後來非常有名領導者的華盛頓和傑弗遜,都反對捐款。
內心不由邪惡的想著,他們不會是擔心富蘭克林這樣做,會讓富蘭克林名聲大噪,然後第二次總統選舉再次毫無疑問的當選吧!
不過康柏自己也反對捐款,覺得這樣肯定會給富蘭克林家今後地經濟狀況產生不利影響,所以想了想,還是贊同了華盛頓的說法。
「不錯!本傑明,財政的問題,決不會出現一回。就算你任內只出現了一回,你捐錢解決了,以後再出現怎麼辦?你這樣的義舉,會給後任地總統,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地確不適合開創這個先例!」
這句話一出,有志於當未來總統的亞當斯和傑弗遜兩人都是神情一動。
「這確實是給後任者的難題,你現在捐錢,以後的總統如果不捐錢的話,人民就會埋怨這個總統不如你。」亞當斯是非常坦白的直說。
富蘭克林一臉苦笑,怎麼捐個錢,也還有這麼多事情呀。
「難道我讓別人以我的名義捐錢,也不行嗎?」
「當然,這更不行,你是總統,應該坦蕩蕩的向人民展示自己的行為。」亞當斯克不相信秘密捐錢能長久保密。
「呵呵!好吧,那我也不多捐,其實我本來就有準備建立富蘭克林基金會,主要是發放給那些年輕的,有志於科學事業的青年,鼓勵他們在科學道路上前進。不過既然大家反對我把這個錢捐給國家設立基金,那我也就不全部拿出來了。這個富蘭克林基金,我準備啟動基金為各一萬美元。」富蘭克林無奈的說道。
歷史上,富蘭克林就用未動用的州長薪水,贈給老家波士頓和費城各一千英鎊,用於發放給二十五歲以下、完成學徒合同條款的已婚青年的貸款,年息為百分之五,每年償還十分之一本金。所得利息再借給其他具備類似條件的青年。到一百年時可得公共工程,其餘的再用於上述條件的貸款一百年。第二階段可以得到406.
富蘭克林的家產,按照真實歷史,到一七八九年約為二十萬美元。現在卻因為多次投資康柏的產業,而獲利更多。因而他從歐洲返回費城之時起就心懷此志:將錢財用於幫助像當年的他一樣勤勉、上進但無人資助的學徒青年。
這樣的基金形式,大家都不會反對,確實多少能減少一點工業發展計劃的投入,卻又不會對選民產生太大的影響,在每個人可以接受的範圍之內。
「唉!可惜發展工業的資金,還是差了好多!」亞當斯歎道。
「那麼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找別人貸款了?」富蘭克林把目光看向了康柏。
「戰爭期間積累的貸款和國債,已經給政府造成了很大的債務負擔。如果繼續發行債券,沒利息就沒人要。要是仍舊維持高利率地話。以後政府地財政收入,恐怕
支付債務利息了。」康柏還是搖頭。
「那看來沒有別的方法,只能放棄發展工業的計劃了。」傑弗遜笑著說道。
他本來就不是很贊同這個計劃。民主黨地主要利益在南方,南方的主要經濟形式是農業種植園經濟,這個發展工業的計劃,並不能給南方帶來什麼直接的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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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果是放棄發展工業計劃,那我寧願增加一點稅。」康柏不甘的反對。
「那約克你是願意接受增稅計劃了?」傑弗遜笑看著康柏。
「不錯!」康柏咬牙應了下來。
心中也不由開始有點不耐煩,不就是加幾個稅嗎。我這個最受影響的資本家都已經不在意,你們還擔心什麼呀。
「唉!徵稅地事情,實在關係重大,每一分稅的增加,都會讓全合眾國人受到影響。這件事情還要請來我們的財政部長和副部長,再來商談一下。」富蘭克林還是沒有決定。
「確實要慎重!」副總統華盛頓也贊同富蘭克林的慎重。
這兩位正副總統,雖然來自不同的黨派,但行事風格就像事先挑選過一樣。非常相似。讓康柏和亞當斯這兩位總統所在黨領袖非常尷尬。幸好這兩位沒有單獨組建一個政黨的心思,要是他們也和自己這樣來一手,恐怕最大的政黨,絕對屬於他們兩人的。
康柏見兩位總統堅持。也不就不再多說,不過剛好也有一件事情。趁機提一下:
「富蘭克林總統,華盛頓副總統,現在地獨立宮,既是國會大廈,又是總統大廈,小小的地方,實在有點太擁擠。我想在眾議院討論首都地點時,順便把修建總統官邸的事情也一起提上。」
富蘭克林和華盛頓在這個獨立宮中經常接見來訪的賓客,早就感覺到獨立宮地狹小了,不過一想想建設總統官邸需要很大一筆錢,兩位總統又有點不願意。
「今年的財政狀況肯定不行,看看明年,稅收和其他方面有沒有增加,再來談吧!」富蘭克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搖搖頭。「總統官邸其實在這四年修不修也無所謂,我並不在意,不過這個國會大廈,明年財政有盈餘,還是要優先考慮。」
如果不是總統官邸還關係到國家地臉面,他可能會直接拒絕。不過這樣沒錢修總統府和國會大廈的事情,也真夠讓他為難,富蘭克林內心也不禁開始有點鬆動,覺得適當增加一點稅,其實也可以接受。
傑弗遜和亞當斯對此也不置可否。
國會參眾兩院履新後,最先開始討論的就是國都、國徽、國歌之類國家標誌性問題。
這首都選址問題,已經在參眾兩院,形成很大的爭議,南方幾州議員主張把首都設立在弗吉尼亞州,北方議員主張設立在紐約或者繼續留在費城,不過因為現在財政緊張,到是難得讓爭論慢慢平息了下來,因為大家都看出來了,以現在的財政狀況如果遷都,恐怕搬遷工作一開始,政府就得宣佈破產。
歷史上的費城,在獨立戰爭中,曾經被英軍佔領過。城市大部分經歷了戰火,很多地方都被損壞,獨立戰爭中有一段時期,她實際上已經不是首都了。即便正式獨立後好幾年,開制憲會議的時候,費城人口還沒有恢復到原來的一半,這才有了後來國會一開始,就討論另擇首都的事情。現在的費城並沒有被英國佔領過,也沒怎麼遭到戰火破壞,作為首都還是很可以的,那些主張遷都的人,能找到的理由也不是特別多。
現在聯邦政府的情況,和歷史上聯邦政府遷都前的情況,可是大不一樣。歷史上的聯邦政府,沒有康柏佔據一半關稅,那時候聯邦政府的債務,經過幾年的還貸,除了幾筆長期債務,短期的基本上解決了,而且在漢密爾頓的加稅法案得到華盛頓後,財政迅速好轉。這才有條件討論遷都和修建總統官邸、國會大廈之類的標誌性建築。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去遊說幾名議員,讓他們放棄另擇首都的計劃。費城在獨立戰爭中有特殊意義,作為首都也非常合適。他們遷都的主張,並不是真正有利於國家和人民的!」華盛頓也是很無奈的表態。
這次的遷都事情,主要是南方的一幫議員,也就是弗吉尼亞的幾個議員在倡議,理由一是費城處於北方,不利於平衡處理整個國家的事務,同時總統是首都當地人,也會讓總統的行政可能帶有地方性。也有說費城經歷過戰火,應該另擇新的城市。作為來自弗吉尼亞的高位者,華盛頓已經被那些議員遊說了好幾次。
「那更好,無論如何,現在的國家經不起折騰!」富蘭克林立刻同意。
對於這兩位治理國家如此謹慎,如烹小鮮的總統,康柏很想找一本《道德經》來,給他們看看,也許能讓他們找到更好的黃老理念。
其實康柏自己何嘗不是無為而治呢,他在眾議院時,根本不插手黨派爭議,在行政事務上,也只有這次富蘭克林親自派人相請,才來獨立宮參加商討。平常一直都是用一種超然的態度,獨立於政治圈中。
康柏和眾人告辭離開。
無論如何,真實歷史上的首都華盛頓,是不會再出現了。對繼續將首都留在費城,康柏也是很贊同的,畢竟自己的家在費城,自己的政治勢力也主要在費城,就算僅僅避免搬遷的麻煩,他也不願意去華盛頓。至於那個還沒建立的城市華盛頓,也許自己可以考慮找到那個地方後,建議當地人命名為華盛頓城,以紀念華盛頓將軍在獨立戰中的貢獻,這樣也算是稍微彌補了一點和歷史的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