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士!能為您和家族效勞,這是我的職責,也是我的管家千年不變的臉上,還是一如既往地板著。只是說話地語氣中,卻多少帶了一分暖意。
「呵呵!」康柏笑著碰了碰管家的胳膊。
喬納森為這個家族做的貢獻,他都看在眼裡,當然不會虧待他。甚至包括他的兒子詹姆斯,自認也非常照顧他。無論如何,他們確實都是家族的一份子,一榮俱榮,一衰俱衰,他們的命運和李家族是綁在一起的。
康柏也就在不再客氣,開始談論正式的話題。
「喬納森,我這次回來,還準備宣佈一件事情,對目前的用人形式式進行一點改變,現在想先詢問一下你的意見。」
「我隨時願意聽從您的吩咐!」喬納森彎了彎腰。
「現在戰爭即將勝利,而我們的工廠企業,肯定將迎來一個大發展的時期。為了讓手下能有更大的工作積極性,我決定解放我名下的那幾名百奴隸。」康柏慎重的說道。
「解放奴隸?是契約奴還是都包括?」喬納森有點擔心問道。
「全部奴隸!」準備把他們全都釋放成為自由民。」
「您為什麼會想到釋放這些奴隸,爵士?難道僅僅是為了讓他們提高工作積極性?」喬納森繼續問。
「還有主要是為了給他們自由吧!」康柏感慨了一句。
心中在補充上一句,也是為了當初會給他們自由的承諾。
「爵士!如果主要是為了給他們自由,我覺得這樣的釋放行動並沒必要。我們家族一直以來對奴隸很好。加上你地特別吩咐。除了少數幾個特別懶地會挨鞭子,基本上沒有任何打罵行動。那些奴隸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足,根本不會願意接受成為自由民的!因為成為了自由民。他們就沒有了主人照顧生活、提供住宿,到時候根本沒法養家餬口。社會上地那些工、農場主,一般都不願意僱用其他人釋放的奴隸,釋放的奴隸很難在陌生社會中活下去。就算我們給他們一份工作,他們恐怕也不能馬上挨過去,那樣也太殘忍了!」喬納森臉上難得露出一絲同情。
康柏大汗。我這個行動有這麼殘忍嗎,感覺就像為了提高生產效率,而把工人解雇,決定使用自動機器的資本家一樣。
「為了提高工廠和農場的效率,我們必須擺脫奴隸制的拖累,他們地工作效率實在太低下了。」康柏尷尬的想解釋。
好像歷史上,《解放黑奴宣言》發佈後,確實有殘忍的奴隸主。趁機直接把老弱病殘奴隸趕出莊園,讓他們自生自滅。所以這個後來廣為讚頌的宣言,在剛剛發佈的時候,曾經惹來不少罵聲。還是來自被解放者的罵聲。康柏當然不想因為自己的行動,也引來別人的指責。他其實已經作了詳細地安排,只是被喬納森堵著一下子沒來得及說罷了。
「也許我們可以慢慢來,像很多奴隸主做的那樣,給奴隸定一個工作指標,指標之外的工作量,算是他們為自己工作的成果,可以換成工資,計入奴隸們地私人財富。這樣過上十幾二十年,他們積累了一定財富,就可以為自己和家人贖身,並且購買糧食和租用房子,那樣就算沒了主人的照顧,也不會再出問題。現在地很多奴隸,其實並不喜歡自由!」喬納森感歎地搖了搖頭。
「不!喬納森,沒有人不喜歡自由的。聽了你的話,我反而更加堅信要給奴隸們自由。我決定了,他們的生活和住宿,不用擔心,我已經有了安排。那些傑出的契約奴,像兵工廠的負責人伯格南等人,我不但準備解除他們的奴隸契約,還準備分給他們一部分公司的股票和現金獎勵,並且簽訂終身僱傭合同,那種拿不固定報酬的合同。至於普通的契約奴和黑奴,我會分給他們一部分土體和房產,但是他們必須答應留下來耕種這些土地,並且向我交租金,承諾把餘糧全部賣給我。」康柏說出了自己的解決辦法。
「這個……那會損失很大一筆錢呀。現在我看那些奴隸工作積極性同樣很高,我們家族一直對這些奴隸非常不錯,不管是黑奴還是白奴,別說吃飽喝足了,就連打罵和喝斥都基本沒有,還照顧婚姻和住房,其他家族的奴隸,都還羨慕我們家族呢!」聽了康柏的解決方法,喬納森這個剛才的奴隸同情者,又開始心痛家族的花費來。
「我們家族當然對奴隸不錯,但奴隸的工作積極性,並不是對他們不錯,就能讓他們發揮到最大的。就說黑奴吧,主人家對他們不錯,他們也不會偷懶,做應做的事請而已。但等到釋放他們成為自由民,讓他們耕作自己的土地,那肯定會因為多增加一點收入,而竭盡所能的勞作。反正我們是按比例收租,這樣的積極性提高,反而更加有利於我們的收入增加。」康柏解釋道。
「按比例收租的話,那樣他們自身收入的收入也增加了。」喬納森點點頭。
「呵呵!他們增加收入有什麼不好嗎,到時候他們還不是會買我們工廠生產出來的產品,重新回到我們的手裡。這樣就形成了一個良性的社會生產消費循環,那才是我釋放奴隸的長遠目的。」康柏笑了起來。
「那確實是一個明智的主意!爵士!」喬納森終於點頭同意。
解放奴隸其實很容易,出個釋放成自由民的證明文書,辦個法律手續就行。康柏只是花了一個晚上,就準備好了幾百份釋放證明。不過為
的利益考慮,還是進行比較了比較大的宣傳。
三天之後,在「白宮」那個非常像地後草坪上。當著各國大使地面。康柏宣佈釋放所有奴隸。
「先生麼!自由獨立的合眾國,即將正式出現在世界列國之林,在大家都擁抱新世界。在新世界都歡迎合眾國的時候,我不認為保持一部分不自由地奴隸,是符合這個自由國家身份的。為了全體合眾國人的自由和明天,我決定釋放我名下所有的奴隸!並且在有條件下,授予那些做出貢獻的人,予以不同數量的公司股份和不同級別地職務。同樣在有條件下。那些普通的奴隸,也將被分配給田地和房屋資產,成為一個有產者自由民。願上帝保佑你們!」康柏宣讀了釋放奴隸的聲明。
「這真是一個文明的宣言!」
「您的決定,讓我們在北美這塊蠻荒土地上,看到人性的光輝!」
—
在底下那些奴隸因為突然而來的釋放,還沒有馬上反應過來的時候,各國大使就馬上向康柏表示敬意。
歐洲地准奴隸,使用的比例並不少。但相對來說,使用奴隸的程度,也就是那種原始的把人當作牲口一樣地行為,卻基本已經沒有。而且因為某些骨子裡的歧視。那些歐洲人都把美州新大陸使用黑奴地做法,看成是非常原始的行為。康柏現在釋放奴隸。不管是怎麼樣的形式,都讓這些自認高人一等的大使感覺非常好。
習慣此時人觀點的康柏,也只能禮貌的表示謙虛,對著同樣有大量家奴殘留的歐洲大使們客氣道,北美確實應該盡量消除那種野蠻的奴隸制。
而底下那些奴隸,在平靜一會兒後,終於接受了釋放成自由人的事實。
「讚美你!仁慈的主人!」
「原上帝保佑你!英明的主人!」
吶喊聲響成一片。
這也是因為康柏準備釋放奴隸的消息,在三天前,就已經通過喬納森,向這些人作了通報。實際上當時這些奴隸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多人還確實很擔心,以為戰爭勝利了,康柏準備不要這些奴隸,準備把他們釋放成自由民後,就不再管他們的生死了。還哭著喊著一定要繼續做奴隸,深怕到社會上,遇不上像康柏這樣相對比較好的主人,又找不到工作,會被活活餓死。直到喬納森正式宣佈將分給他們田地,仍然可以在李家族的庇護下生活,大部分奴隸才平靜下來。
不過也有幾個無牽無掛的單身奴隸,不給面子的決定拿了釋放證明就走,不願意再在這片土地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勞動,寧願到外面做危險的工作,給自己掙得一份養家餬口的錢。但絕大部分奴隸,全都高聲歡呼,讚美康柏,祝福康柏,接受了以自由民的身份,在康柏這兒租地耕種,作李家族的佃戶。
康柏這樣的單方面釋放奴隸的行動,在匹茲堡引起了很大的反響,很多使用奴隸的豪門大家,都過來觀看和訊問,想看看康柏是不是準備讓其他匹茲堡的人也釋放奴隸。生怕這是新國家建立以後,準備進行的一次全國性政治行動。
知道現在發表釋放奴隸的命令還不是時機,康柏為了安撫這些充滿了擔心的奴隸主,只得當著那些大使的面,表示自己釋放奴隸,僅僅是出於個人的考慮,並不準備把它作為一項政策,提交大陸會議或者是聯合州議會,作為法律來實施。
這樣的說法,雖然讓釋放奴隸的行動,在那些大使眼中,稍微減少了一絲份量。但對於大部分奴隸主來說,卻都是非常滿意。尤其是聯合州的很多地主。他們很多剛剛利用東部奴隸價格下跌的機會,購買了大量奴隸,準備開發俄亥俄、五大湖地區的那一片廣袤土地。看到康柏釋放奴隸,全都嚇了一跳,以為這些奴隸要白買了,現在聽了康柏的解釋,才算稍微放下心來。
當然,也不是每個奴隸主都不願意釋放奴隸,很多匹茲堡的工廠主、大富豪,家中只有幾個奴隸,在見到康柏的釋放奴隸行動後,也紛紛解放了自己的奴隸,然後跑到康柏這兒,把自己的決定通知他,拍康柏的馬屁。對於這些人,康柏也不吝讚美,全都當著各國大使的面,讚揚了他們的行為。
好不容易解放奴隸行動結束,那幾國大使,也總算找到了正式和康柏進行商業談判的機會。
「議員閣下!你這樣無償釋放奴隸的行為,確實讓我們欽佩。不過相對這幾天我們在匹茲堡的觀察,你在發展城市上的表現,更是讓我們驚訝。真是想不到,這麼一個繁榮美麗的龐大城市,竟然是你一個人,僅僅花了兩年半時間就發展起來的,這簡直就是人類最偉大的奇跡呀!我真是無法用言語來表達對你的讚美!」
這些議員謹守外交規則,一上來就是一通讚美之辭。
「哪裡!哪裡!那是全體匹茲堡人共同努力的成果,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康柏笑著用中國式的謙虛來回答。
內心也非常得意,這可都是穿越者的專利,只有先知先覺的人才能辦到的事情,你們是學不來的,就算再怎麼拍我馬屁,我也是不會告訴你們秘訣的!
「不!不!議員閣下,我們都已經聽說了,很多東西,都是你親自負責安排,才製作出來的。這次我們看中的不少東西,他們都說要經過你的批准?」有個大使忍不住說出了拍馬屁後面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