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那我一定好好學,你可別忘了哦!」小姑娘馬上走到夏洛蒂身邊幫忙。
看著一大一小兩個漂亮少女並排站在一起,商量著怎麼製作點心,康柏才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這陣子兩人的反應,康柏看得很清楚,對她們的心思,也很有體會。不過就算知道了,他也不能怎麼樣,總不能幫助一個打壓另一個吧。至於兩個都接受,他到是沒意見,可兩女是絕對會有意見的。在自己能真正駕控兩女的心之前,這樣的餿主意還是想都不要想的好。
趁著兩個女人都在忙,康柏打開一封信件看起來。
這信是富蘭克林從費城寄來,內容主要關於炸藥的事情。
信最前面的內容,幾乎都是抱怨的話。苦味酸還好,至少不去碰它還比較安全,唯一的麻煩就是引爆的時候經常比預期提前爆炸,不過這東西按照康柏要求的那樣小心,到也沒造成大危害。但那硝化甘油就不同了,僅僅十來次大小爆炸,就炸毀了幾個實驗室,炸死了幾個人,甚至還差點引發費城學院的火災。不管是運輸還是試驗,都曾經發生過意外爆炸的事情。現在干預研究炸藥的,已經從二十幾人,減到了五六人。
不過信中記錄了一次十分重要的實驗:試驗員在一個小玻璃管內盛滿硝化甘油,塞緊管口;然後,把這個玻璃管放入一個稍大一點的金屬管內,裡面裝滿黑色火藥,插入一隻導火管後。把金屬管口塞緊;點燃導火管後。把金屬管扔入水溝。結果,發生了劇烈的爆炸,比同等數量地黑色火藥地爆炸要猛烈得多。這表明所有的硝化甘油已經完全爆炸。富蘭克林認為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正確的引爆方式,所以急不可耐寫信告訴康柏。
而看到另外一項成就,卻讓康柏哭笑不得。因為信中說到,根據康柏提示往硝化甘油裡加東西,可以讓他變得不容易爆炸,他們用木炭粉、鋸木屑、硅藻土等多次填充試驗。終於發現用硅藻土吸收硝化甘油後,會比較安全,而且還能用原來地那種方式引爆。
根據康柏的猜測,那安全的硝化甘油,應該就是諾貝爾研究成功的安全炸藥了。可是在在信的最後,富蘭克林告訴康柏,他們還是沒有研究出康柏說的雷管。所以現在歷史發生了顛倒,雷管還沒發明出來。安全炸藥到先發明出來了。按照歷史,應該是先發明雷管引爆硝化甘油,才慢慢試驗出安全炸藥地呀,然後直接用雷管引爆安全炸藥。可現在到好。安全炸藥有了,引爆方式卻還是用相對危險的方式。實在讓人擔心。
不過有現在這樣的成績康柏也已經很滿意了,除了引爆麻煩點,不能把這種安全炸藥用於火炮上,至少也能讓它應用在開礦修路的爆破工作上了。至於戰場上,還是繼續使用黑火藥吧。
信上的其餘內容,主要是介紹了費城和紐約的情況。費城大陸會議已經基本休會,富蘭克林本人,也將馬上啟程前往歐洲,遊說法王路易十六美國的獨立運動。到是紐約的事情比較好笑。
一七七六年六月,從波士頓撤走地英軍總司令威廉-豪將軍,率領麾下英國正規軍和德意志地區雇來的黑森僱傭軍,總數三萬多人,計劃南下一舉攻佔紐約和哈得遜河,擊敗大陸軍,徹底粉碎北美的獨立。
七月十二日,豪將軍的兄弟、海軍上將理查德-豪統率地艦隊駛進了哈得遜灣,兵臨紐約城下。按理查德-豪的想法,大陸軍根本沒有海軍,惟一地出路只有俯首投降。他的大炮炮口對準紐約城區,然後派出一名信使,持他的親筆函件向華盛頓誘降。條件是立即停止叛亂,恢復原有秩序,可以獲得大英國王的寬恕。因為英方不承認合眾國是一個主權國家,所以在招降書的封套上避免寫明軍銜職務,只含糊地寫作「華盛頓先生收」。
誰知華盛頓把這點「細枝末節」看得很嚴重,他正告英方使者:作為一個弗吉尼亞種植園主和合眾國公民,無權接見英國王室的使者;函件如系致大陸軍的將領,他拒絕接收沒寫明正式官銜的公文和信函。因為這是關係合眾國國格和民族尊嚴的原則問題,堅持獲得對方的尊敬,是他對國家及其職務應盡的「責任」。
理查德-豪上將自然也不願「喪失原則」而做出讓步,便想了一個折衷辦法:另派一名上校專使,面見華盛頓,口頭轉達信函內容。那位上校能言善辯,再三解釋信函上使用的是「Esquire」相稱,不是一般的「交上不乏先例。信函的內容是「促進和平」,即要求大陸軍放下武器,停止戰鬥,可望獲得英王的寬恕云云。華盛頓聽完,用譏諷的口氣告訴英國使者:
「沒有過失的人是無需別人寬恕的!合眾國人的情況就是這樣,在他們的心目中,他們僅僅是在保衛他們自己的毋庸置辯的權力。」
康柏在匹茲堡過著悠閒的生活,而西征軍的阿拉米斯、沙利文他們,卻在接到匹茲堡的通知後,已經快馬加鞭帶著部隊來到了蘇必利爾湖附近。
美國的中西,基本上是平原和高原。
五大湖最西邊的蘇必利爾湖畔,有山有水,同樣也有大片的原始的平原,正是建營地訓練士兵地好地方。分佈在五大湖沿岸和加拿大地易洛魁戰士們。坐著船。騎著馬,來到了這個英國人為他們開設的營地,學習如何使用火槍。(註:歷史上英國人其實沒給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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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拉密斯和沙利文匍匐在一個淺坡後面。用望遠鏡觀察蘇必利爾的印第安人營地。
幾千人地營地,已經是密密麻麻一大片,人來人往,比一個小型的集市還要熱鬧。
「這些狡猾的印第安人!營地選的還真不錯,這麼茂密的湖邊森林中,還能找到那麼大一塊四面平坦沒有隱蔽的平地。警戒崗哨也佈置地太多了。我們想要偷襲他們是沒有可能了。」沙利文看了半天天,最後只是感歎地搖頭。
「萬幸的是,他們的騎兵數量不多,只有五百騎左右,沒對我們形成壓倒性優勢。對於那些佔了絕大多數的印第安人步兵,我們任何時候都不怕!」阿拉密斯的語氣相對輕鬆了許多。
歐洲人在和印第安人作戰的時候,最怕他們的騎兵。這些印第安騎士翻山越嶺,如履平地。比騎著高大但嬌貴歐洲名馬的白人騎士,不知道凶狠了多少。而在火槍還沒出現後膛槍之前,前裝地滑膛槍,射擊頻率和射擊精度。都很難正面對抗飛奔而來的騎兵。
這次西征軍還是以步兵為主,為了應對印第安人的騎兵。西征軍剛開始組建就準備把大部分可以騎馬開槍的平民帶上,準備用火槍來對付印第安人地騎兵。但沙利文卻改變了陣列,把武器由長槍改成馬刀和短槍,騎士也選用騎術優良的人,這些人不能稱作騎兵,但至少也比那些騎馬地步兵要強,即便整面作戰,在馬上也還是有點作戰能力的。
本來已經了有了用步兵硬抗騎兵的準備,但現在看到印第安人似乎放棄了傳統的騎兵,轉而在跟著英國人學習火槍,兩位指揮官頓時都鬆了一口氣。西征軍這邊因為怕後勤補不上,只帶了三百騎士,只想讓他們在必要時牽制一下印第安人的騎兵,現在看來,確實足以投入戰場作戰了。他們對自己人都有信心,玩弓箭也許不是印第安人的對手,玩火槍,他們絕對比不上從小枕著火槍長大的北美獵人們。
「呵呵,要不我們正式派信使約他們在平原決戰吧?這樣一次大戰就能解決問題。」
「如果是傳統的印第安人,他們肯定願意接受……」阿拉密斯揣摩著印第安人的性格。
「英國人訓練了他們的火槍兵那麼久,肯定也是按照野地決戰訓練的,應該會答應約戰。」沙利文對英國人更瞭解。
阿拉密斯本來還對正規軍出身的沙利文有點畏懼,畢竟他自己在退役前。只是一個軍士,而沙利文卻是正經的大陸軍軍官,不過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兩人已經彼此瞭解,不再有什麼提防和畏懼了。
剛好兩人一個比較瞭解印第安人,一個比較瞭解英國人,形成互補,對於這群英國人訓練出來的印第安人看的當然也就比較準了。
信使很快派出,那邊的印第安人營地頓時一片騷動,不過並沒有大部隊出來,只是明顯加強了對四周的監視。過了良久,營地才慢慢平息下來。而信使直到半天之後才回到西征軍中,向兩位指揮官報告,印第安人和英國人都同意明天早上太陽升起的時候的決戰,地點就在她們營地外面一里外的平原荒野上。
本來還擔心印第安人不知道自己軍隊的虛實,可能會拒絕野戰,現在聽到他們竟然同意,阿拉密斯和沙利文自然大喜,馬上去安排手下人準備第二天正式決戰。
兩軍的原來的戰鬥力其實差不多,不過現在有區別,印第安人差不多都是剛剛訓練出來的火槍手,西征軍的兵卻基本上是老獵人武裝而來,這樣的情況,其實已經形成了微弱的差距。
不過英國人和印第安人在接到阿拉密斯他們的約戰後,商量了一番,印第安人認為自己的槍手都是最勇猛的戰士,現在火槍已經快能做到百發百中,上陣肯定沒問題。英國人明知道陣前開槍和訓練中的開槍完全不一樣,但內心不把印第安人當自己人,自然對於他們這樣的錯誤不會提醒。加上覺得北美的主力大陸軍都被英軍主力牽制在東部,不可能派出大軍過來,所以也贊同野戰,剛好可以讓印第安人展示一下訓練的成果。
兩邊人也都對自己的軍隊有信心,才有了約戰的機會。
當太陽剛剛升起時,兩支隊伍已經開始在那一片平坦的荒原上集結了。
集結過程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這時候的英國人和美國人,都信奉決戰,基本不怎麼會耍花樣,就連印第安人,現在也還沒有到危急關頭,更喜歡正面戰鬥。
當雙方擺好各自的陣型,正好是太陽完全升起的時候。
其實兩邊的陣型都差不多,前方是沒有統一軍服的一排排火槍兵,後方則是炮兵,側後翼則是騎兵。看上去兵種都差不多,其實差別也很大,西征軍前方的士兵和印地安人一樣,都是制式的滑膛槍,後面大量人員,裝配的卻是雙管獵槍。炮兵就不用說了,印第安人那邊只有兩門不知道英國人從那座要塞上拆下來的幾磅小炮,而西征軍這邊,卻是制式的二十門野戰子母炮。
因為地點由印第安人一方挑選,結果他們那邊的後方坡度比較明顯,非常適合騎兵衝鋒,不過匹茲堡西征軍這邊,卻比他們多了好幾門火炮。而且非常好笑的是,兩邊的隊伍中都插著幾個穿軍服的正規軍軍官,印第安人那邊是英國軍官,西征軍這便是大陸軍軍官。
一個適當的比喻就是,兩邊都是一群由幾頭獅子帶領的綿羊。
兩邊的指揮官都用那單筒望遠鏡觀察了一番對方的情況,看到這樣相似的狀況,也不由得想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