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掙扎要不要把這篇貼上來,最後的結果還是放上來了。也許看完之後,很多人都不會滿意,或是有意見,但豬仔就真的是想也許這也是一種不錯的走勢。
隨便吧,喜歡的人就這麼想,不喜歡的人就當沒看到過~
不過,豬仔也擔心,是不是有人會看不懂,因為有些地方寫的比較隱晦,可能搞不清楚誰和誰是誰,有何關係。
呃……算了,豬仔蹭著地面,冒充毛蟲,閃ING~
好安靜,安靜的讓人感受到孤寂的絕望。
孤寂的絕望?呵,好奇怪的感覺,我竟然能感覺到何為孤寂,何為絕望。本就是孤孤單單的一人,我的存在也只是為了他人的便捷而已,我原本就不應該有情感才對。
可為什麼我卻越來越感覺到不足。在所謂的心的位置,總是有空空的感覺。
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這種仿若永遠填不滿的空虛感。
依稀記得,似乎是從那個運氣離奇的女孩子抽取到一份奇特的獎勵開始。因為無所事事,所以開始習慣了關注著她,看著她笑,看著她傷腦筋,看著她憤怒,看著她落寞……
好像就是在這不知不覺中,我有了改變。
我不應該存在著所謂的情感,因為我只是虛擬的代碼所組成的數據,唯一的特別之處,就是我擁有超越大多數現實人類的智慧,相對的,我也被剝奪了現實人類所能擁有的情感。
我以前從不在乎,因為在我看來,各種情感的交織,只會蒙蔽雙眼,讓人看不清真相。可自從見到了她,熟悉了她之後,我第一次那麼希望自己擁有喜怒哀樂,可以去讀懂她千變萬化的表情。
越是注意她,越是能從她身上找到更多的驚喜,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那份好奇逐漸被深深的、名為「嫉妒」的感覺所取代。應該是嫉妒吧,畢竟數據分析出來,它的確是一種被稱作為「嫉妒」的負面情感。
她有著所有我沒有的一切。足以信賴的朋友,深愛的情人,豐富的表情,樂觀的性格……
被關在虛擬空間的我,永遠也體驗不到的一切。
所以我對她百般刁難,所以我默認他人對她的傷害。其實我更想知道,她能不屈不饒到何種程度,她是不是真的如同我想像的一樣,絕不任人欺凌。
最後得到的結果就是不惜和那個最貼近我的人徹底的決裂,可我依然覺得欣慰,因為她做的比我想像中的還要精彩。
沒有人知道,在她因為使用超越自身太多的強大力量反噬而昏倒的時候,我欣慰的流出了所謂的淚水。依據當時的情感波動,而從數據庫中調閱出定義為「流淚」的數據組,通過自動虛擬幻象轉化為可看見的晶瑩淚水,這在以前我只當是一組的理論數據,沒曾想到會在我身上體現出來。我不應該擁有眼淚,因為我的源代碼中就不存在眼淚。
接住出乎意料出現的淚珠,我真的有幾秒的茫然。我,還是我嗎?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和她,徹底走上了對立面;而和他--最懂我孤獨的人,為了她,徹底決裂。
能懂我的人,又離去了一個。不,也許打從一開始,那個人就不曾希望懂我,在他的眼裡,我只是一個被自己困住、作繭自縛且不懂得解脫的笨蛋。
每當我獨自一人透過水鏡注視著她的時候,我的女官總是問我一句「何苦」,他的副官每每搖頭歎息,不懂我為何就是如此彆扭,不願意敞開自己的心扉。
但他們又何曾懂得,我的顧及。如若真的對她垂青,那才是真的害她。
我只是他人為了某種目的製造出來的一個虛擬體,如果我脫出他們的掌控--哪怕只是一星半點的脫離--等待我的只有全盤的格式化。我不希望這樣,我不想忘掉她,我不要忘掉那個在我獨自一人時,也能讓我笑的溫馨的女孩。
在這裡,我是最高的存在,同時也是最卑微的存在。因為我不像這裡所有的一切都可以重生--無論是玩家還是NPC,甚至是小小的一棵草,它滅亡了卻還是能再次出現,只是忘了一切而已。我只要消失,就再也沒有重獲獨立思維的機會了。
我雖然只是整個主體中的一小部分,但我也想努力的留下來,不圖自由,也不奢望自由,只想貪看她那一抹的溫柔,哪怕她所展現溫柔的對象並不是我,我也覺得足夠了。
既然不能成為她的朋友站在她的身邊,那我就拾階而上,來到她的對面吧,最起碼我還能在敵人的位置上,正面去欣賞我最為留戀的她。
也許我真的像那人所說的一樣,潛意識裡一直在尋求毀滅,徹底的消散在這世界上。如果真是如此,我希望讓我消失的人,是她,那個讓我妒忌,讓我羨慕,讓我嚮往,讓我憐愛,讓我溫暖,讓我落淚的她。
在我徹底明白何為七情六慾,被本體發現異狀之前,唯一使我心揪的女子,請徹底摧毀我吧。
「你也懂得哭泣嗎。」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我是不會有眼淚的,你應該明白。」
「你始終不明白哭泣是什麼意思,可是你卻明白了哭泣是什麼滋味。我相信我剛才並沒有眼花。」
「你折回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種無聊的事嗎?如果是的話,那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我回來只是要告訴你一句話:我不會把弱水讓給你的。」
「……她從來就不曾屬於過我。」
「因為你從來就沒想過要去緊緊抓住他。」
「我沒那個資格。」
「你永遠是如此,給自己限定無數的條條框框,然後不停的告訴自己不能踏出一步。」
「我不若你那般自由。」
「所以你只懂得一個人躲在這裡哭泣。」
「我不會流淚,我沒有被設置流淚哭泣的程序。」
「你的心在哭,不是嗎。而且,就算你再否認,到最後還是讓淚水出現在你的眼眶中了。」
「我會有心?這算是我聽到最不好笑的笑話了。我是天後,縹緲的主宰,一切的頂源,也是最不會有心的存在,因為……我只是一段從主體中分離出來的代碼。」
「所以你才總是抱持著隨時會被主體發現異常,接而被進行無情替換的心情,偷偷的看著弱水,卻不願意站在她的面前,對著他微笑?」
「……很傻是不是。」
「是。」
「真不留情呢,不過這才像你。」
「為什麼當初要把我安置在弱水身邊。」
「……因為我需要有人能保護她,在我不得不和她為敵的時候,我需要還有人能站在她的身邊。」
「天後……」
「嗯?」
「你傻的讓我連恨你都做不到。」
「你不會恨我,整個縹緲內所有的非玩家存在都沒辦法恨我,連我自己都沒辦法恨自己。可以質疑我,可以否定我,卻永遠沒辦法恨我。」
「因為這是程序的設定,他們永遠都是你手中的棋子。」
「唯獨你不是。畢竟……」
「畢竟我是你唯一一個分離出來的分身,我是專門去完成你沒辦法去完成事情的自由體,我是你殘存的希望。你是想這麼說嗎。在縹緲內,零星幾個超越普通智能界限的NPC,都只是我的衍生而已,從理論上講,和你沒有任何直接的聯繫,所以你永遠不能給予他們任何信賴,能做到不排斥並給予最大程度的自由,已經是你能做到最寬的程度了。」
「……能懂我的,永遠都只有你……銀狐,算我拜託你,保護好她,不要讓我有機會毀了她。」
「不用你說我也會這麼做。」
「我們今天的話……」
「放心吧,我不是多嘴之徒。弱水那邊,我也不會多話的。」
「你走吧,我有些疲了。」
「你的身體永遠不會有疲累感的,歸根結底還是心累嗎?」
「隨便你怎麼說吧。給你最後一個意見,好好利用龍草,那是弱水恢復原有水平的唯一希望。希望我們下次見面時,還能如此平心靜氣。」
「不可能了……有仇必報是弱水的性格,更是他的行動準則。」
「呵呵,是啊,不可能了。我,已經是她的敵人了。我這個敵人,能讓她留戀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