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不小的後遺症
天後……啊呸、呸、呸,重說,以後再也不說天後保佑了,一點都沒用。以後改說「銀狐庇佑」吧,最起碼狐狸可比遠不知道在哪裡晃悠的天後保險的多。
銀狐庇佑,在鬼域血魂差點就被平凡秒掉之前,邯和平凡同時住手後退,不再攻擊。鬼域血魂用眼的餘光瞄著距離自己的臉頰不足一厘米、牢牢釘在樹幹上、泛著森冷寒光的小刀,困難的嚥著口水。身上的寒毛更是根根直立,清楚的感覺著小刀上久久沒有退去的殺意。
既然當著大家的面退後了,那就代表了不會再攻擊才是,畢竟以他們兩人的實力,沒必要玩什麼陰謀詭計。不管之後邯和平凡要宣佈還存活在這裡的人是留是走,大家現在做的就是馬上找個支撐點,休息個夠再說。
對於八人的行為,邯和平凡都沒有阻止,也沒有再次出手的意圖,只是冷眼旁觀,似是等著大家恢復。
「我……我……我,我今天終於知道為什麼小瘋子她每次一提到上A級的任務就狂皺眉頭了。」休息的間隙,青鸞有感而發。「真的很難想像她每次都怎麼活著完成任務的,我還以為以前大家一起去練級的那個任務已經夠艱難的了,沒想到這次的更變態。」
不瞭解青鸞在說誰,又在說什麼事的幾人,茫然的聽著;瞭解並曾經一同經歷過的幾人,則不勝唏噓。
至於青鸞對這個任務的評價大家都心有同感:真是太變態了。
寧願去練上幾個月的級,進行斯巴式的璀璨,也不想在和這些NPC戰鬥了。
第一輪的星空那邊還好,感覺並不是難,第二輪就開始不對了,到了這片林子後,SSS級任務應有的難度則徹底體現出來了。
「看來我們還是自視太高,小瞧了這些頂級NP情複雜的狂嘯異天看著不遠處站在樹頂迎風而立的兩名考官,心頭滋味實在難說。
在玩家中稱王稱霸又如何,在這些NPC眼中,綜合實力榜上的人依舊如同螻蟻。
一連三輪闖下來,六名考官只要認真起來,哪個不是能把他們這些人殺死個七八回的。現在剩下的八個人,就連被保護的最好的青鸞都累的快趴地上了,身上的傷口橫七豎八到處都有,更別提其他人。可反觀兩名考官,氣息平穩、無汗無傷、氣定神閒、彷彿剛才連動都沒有動過,只是一直站在樹頂吹風而已。
「嗚嗚,小瘋子要是知道我把她送的衣服弄的這麼糟糕,一定會氣瘋的啦。」看著身上都快稱之為布條的召喚袍,青鸞欲哭無淚。
「雖然我很同情你將有可能被某人摧殘到無以復加的地步,但現在別管你的袍子了,想想之後的難關吧。」因為我的緣故,一來二去和青鸞也很熟的心的距離無視青鸞一臉的悲苦相:「一劍回眸為了保護你掛回去了,沉默在之後的戰鬥中也不可能再時刻守著你,秋水長天那三個人因為職業的限制,在這裡發揮不出應有的能力也被迫回主城看轉播了。這之後你自己能不能保護好自己這才是你現在該頭痛的問題。」
「唔,你不要嚇我啦,我膽子小。」被心的距離一提醒,青鸞才猛然發現,之後似乎真的要靠自己了。「不過我還是覺得,退出任務或不退出任務其實沒什麼啦,被小瘋子修理那才叫恐怖類。真不知道她會不會想出什麼詭異的新點子來整我,我不想在三更半夜的時候繞著操場青蛙跳,也不想一邊跳的時候一邊還要背誦長恨歌、出師表、或是正氣歌這些古文作者的背景資料與當時的年代背景啦。真的很痛苦咩。」
「長恨歌?」「出師表?」「怎麼還有正氣歌?」
「對咩,對咩。小瘋子居然要我把這些作者的生平事跡、文學作品全都背出來。小到幾歲換乳牙,大到何年何月何時入的洞房,還有他們上至曾祖父,下至曾孫的族譜,這邪惡作者有沒有孩子啦,有幾個孩子啦,分別的生辰八字、乳名、正名、別名等等等等,還包括當時的歷史背景,有何大小災禍……只要是她指定的古人,從生下來的那一秒到埋進土裡的那一瞬間,全都要背出來。說的不對不完全就讓我繼續在操場上跳青蛙跳,不給休息的說。」
青鸞是找到機會大吐苦水,哭訴哭訴小瘋子是怎麼折騰她的。但她一說完,包括做壁上觀的兩名NPC,都止不住的在心裡汗一下。這個,貌似被強制退出任務,的確是不怎麼嚴重的事情。
「她不是挺寵你的嗎,怎麼還……」心的距離不解了。在這裡,除了狂嘯異天與鬼域血魂外,唯一還不知道青鸞口中的小瘋子是誰的似乎就是睏了。但知道小瘋子是誰的,同樣也知道她有多寵她的「娃娃」。
抽抽鼻子,青鸞說的好哀怨:「因為我不小心打壞了她送給小毒毒的瓷娃,據說那是她自己燒製的,世上就這麼一個。」
「小瓷娃娃?好熟悉的感覺吶。」困惑的眨著似乎總是睜不開的雙眼,睏搔著後腦勺疑惑。「好像有個誰也特別喜歡拿著個瓷娃娃到處炫耀的樣子。」
「那你的確活該被罰。」聽到青鸞居然打破了某人曾經最珍視的小瓷娃,欠債還錢了然了。
若論起瞭解瘋子,這裡還真就是欠債還錢當仁不讓,所以青鸞問道:「那個娃娃真的對小瘋子這麼重要?」那當初幹嗎送給小毒毒?呃,不對,好像當初是毒毒看著可愛,硬拗過來的樣子。
「嗯,是個對他很重要的人親手教她怎麼做的。」而這個重要的人早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想再次體驗當初的回憶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怪不得吶。不過我這次把衣服弄成這樣,似乎也不是小事。」
趁著休息的時候稍微聊些和任務無關的事情,也算是放鬆神經的一個方法吧。
想一些更恐怖的事情,那麼就感覺之前經歷過的事也就不那麼嚴重了。
「休息時間到,你們該離開這裡了。」低沉的宛若山中莊嚴的洪鐘擊響的聲音,出自始終未曾開過口的邯嘴中,這也是大家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
剛到這片密林的時候,也只有平凡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初,以極快的速度扔下了一句「給你們一個小時,想辦法活下來」後,兩人的攻擊就如同急雨一般不斷襲來,讓大家疲於應敵。
不熟悉的聲音突兀的出現,讓還在休息的幾人愣了一愣,但再怎麼說也是經歷過許多事情,堅強的活到現在的人,除了青鸞有表現出被嚇到的樣子外,其他人都不動聲色的看向依舊站在樹頂的邯。
邯和平凡的恐怖,已經讓參與任務至今還活下來的幾人心有餘悸,就連狂放的狂嘯異天都不敢在他面前放肆。雖然兩名隊友退出了,但對狂嘯異天來說,身邊有沒有隊友並不重要,反正留存至現在的,也沒哪組是完整的。呃,鬼域血魂算是例外,他橫豎就一個人。
系統原本說是組隊參與,所為的目的就是讓玩家在失去隊友的同時產生一種不安定感,這樣有利於系統方面大規模的刪除參與者。說現留至今的人全都是不在乎隊友、朋友的冷血之人那是絕對不正確的,但大家都能很好的壓抑住失去隊友時產生的強烈心理波動,好面對之後的各種情況。
再說這又不是真的一去不回了,還是會復活的隊友,其實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站起身,髒亂的衣服除了青鸞這唯一的女孩子外,其他人連拂一下的意願都沒有,反正也破、髒的一塌糊塗了,接下去可能更加的不成形,那整理不整理似乎也沒太大區別。
知道了沉默他們即將來到,我也關上了屏幕,抱著躲在懷中的白虎,緊張的四下張望,以期能第一時間看到他們。
「呵呵,小弱水,不要焦急嘛,該來的遲早會來。倒是你,還沒和我商定等下的策略,那到時候做姐姐的我亂來,你可別不開心哦。」
我東張西望的樣子,似乎娛樂了撒或剋,但她說出的話就沒那麼有娛樂性了。
「那怎麼行,裡面還有我朋友呢。」男朋友、好朋友、能交託性命的朋友,可都在裡面呢。「等下我們兩投票決定誰過誰不過,不能讓你一個人說了算。」
「我們這裡總共才兩票,你認為投票有意義嗎?」這小弱水真是關心則亂啊。
「呃……」我語塞。
「那怎麼辦?我反正不答應你亂來的。就算不要你放水,但也不允許你故意刁難的哦。」醜話先說在前頭,省得之後為了這種事撕破臉皮對峙。現在還不是和撒或剋對決的好時機,畢竟確保沉默他們安全才是首要任務,之後才是努力淘汰掉狂嘯異天。
撒或剋聽到我一點都不像威脅的威脅,好笑的雙手一攤:「我一來就和你提議過要大家商量出一個辦法的嘛,是你自己拖啊拖的,拖到現在。那既然大家都沒好辦法,就索性和他們打一場好了,反正也就只剩下八個人了,我們抓鬮決定,一人負責四個如何?」
「那沉默歸我負責!」我趕緊提出要求。
但撒或剋只是滿臉的不認同,搖著纖長的食指:「嘖嘖,這可不行哦,我們身為考官,要公平、公正、公開的面對每一名應試者。」
『雖然我自己也在打小算盤,但絕對不能讓你如意不是。』說的和想的絕對不一樣,撒或剋心裡的小九九撥拉的很勤快。
「那我做簽總可以吧。」想辦法讓狐狸在簽上做些小手腳好類。
「你做也可以,但是做完之後必須先讓我先檢查一遍,之後我先抽我負責的四個人,剩下的四人歸你。」你有通天計,我也有過牆梯。
「誒?!」那我來做簽還有什麼意義。「那如果你作弊了怎麼辦。」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撒或剋有沒有特殊的本領,賭博中抽老千的事情多的很,這區區、用不到系統認證的抽籤根本沒有保障嘛。
「既然我不放心你,你也不放心我,那索性等那些玩家到了之後,隨便挑一個人出來做簽,順便做第三方公證人,省得我們互相懷疑。」這樣應該就沒話講了吧。
「這樣啊,也行。」勉強算是可以啦。
「既然決定了,那我們就慢慢的等……哎呀呀,看來不用我們再等待了,我們等候已久的主角們終於登場了啊。」
隨著撒或剋話音剛落,我瞧見了隨著白光一閃後,狼狽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沉默一行八人。
「默,娃娃。」以及其他閒雜人等。
「小三!」「小瘋子!」
「弱、水、三、千!」除沉默和娃娃驚喜的呼喊聲外,還夾雜著一個咬牙切齒的聲音。覓著來源一看,原來是鬼域血魂。搶在沉默和娃娃他們開口前,鬼域血魂就叫嚷上了:「你上次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為什麼到現在我都還有不小的後遺症!你到底給我吃的是解藥還是另一種毒藥,你今天給我說說清楚。」
在我看來應該是冷靜自持的鬼域血魂,現在簡直可以說是氣急敗壞的向著我的方向不停揮舞手中的弓箭,而他的控訴也讓我有一咪咪的心虛。
「我不知道啦,那個還是在調試階段的實驗品,一切後遺症我概不負責。」九香迷魂是厲害,都六天了,居然還有副作用,就是不知道我現在如果向鬼域血魂提出想詢問、研究一下他的身體狀況好方便我試驗的話,他會不會暴走吶。
「你、你、你、你居然敢把沒有把握的藥品出來拿我做小白老鼠?我和你沒完!」
看著鬼域血魂直跳腳的樣子,我奇怪了:「鬼域血魂,你感覺怪怪的哦。」他應該不是一個脾氣如此暴躁的人啊,可是今天從見到他後,就總是感覺到他很衝動,瞻前不顧後的在亂拼。
但我的好心只是戳中了他的暗傷:「你以為是誰害的。要不是你上次給我下的什麼藥,我也就不會這六天來每時每秒連骨頭裡都感覺到針刺一樣的疼痛了,就算下線也能神經性的感覺到痛。如果不是瘋狂的戰鬥與狂瀉的怒氣能緩解一下痛苦,我現在可能已經忍不住劇痛選擇刪號了。」
「耶?不是吧!」我的九香迷魂只是讓人無力而已啊,怎麼會有這種情況發生呢,再說我解藥也給他吃過了啊,如果真有什麼後遺症,也只是整個人恍恍惚惚,集中不了注意力才對啊。
「你有沒有亂吃別的東西啊?」不會是其他食物中的一些特殊含量和我的藥物有衝突吧。
「從你那裡離開,我在回過神之前就沒有碰過任何吃的東西。更正確的說,我就是被痛清醒的。」
瞧鬼域血魂說的如此斬釘截鐵,我摸不著頭腦了:「應該不會啊,我也有在其他生物身上進行過試驗,並沒有你說的那種骨頭裡都感覺到刺痛的情況發生。」雖然我的前期實驗品很皮粗肉厚,但有痛的話他應該能有點感覺,並趁機多要挾幾頓好吃的以茲補償才對。
「其他生物?你不要告訴我你是拿縹緲中感覺神經最遲鈍的懶龍在做實驗。」對我的說辭,鬼域血魂十分不相信。
「怎麼可能。」拜託,懶龍的感覺神經不是遲鈍,是根本沒神經好不。在懶龍身上扎個孔出來,它都要三個月後看見癒合的傷口才知道身體曾經受過傷,拿它們當實驗品,我等到頭髮都花白了,也等不出結果。
「我是用我自己的寵物來做實驗的好不好,這樣容易溝通,方便我第一時間了解藥性啦。」
「你的寵物?你這個人真冷血,對自己的寵物都能下此毒手,它們沒被你折騰死是因為天後慈悲。」聽聞我竟然向自己身邊的寵物下藥,鬼域血魂露出不敢置信的模樣。
而在一旁只知道我的寵物是朱雀的狂嘯異天,則微微的挑了挑眉,豎起的獅耳「偷聽」的更起勁了。
「你的寵物還活著麼?不會已經變成恐怖的異形了吧。」鬼域血魂的話讓所有人都想起了諸如生化危機、半條命等等恐怖電影、遊戲的畫面,不自覺的冷了一下。
「耨,你看,他還是如此的活潑可愛呢。」把懷中的白虎一把抱出來展示給大家看,用事實來告訴鬼域血魂,我的「小白老鼠」活的好好的。
在試藥的問題上,我從來不敢要求狐狸和朱雀來幫我,所以一直是白虎在做我的「小白老鼠」。可上次試驗九香迷魂的時候,明明看他吃的挺開心的,事後還一直向我再要了吃,也沒見他有任何不適。
莫非藥物吃多了,身體裡有抗體了?
嗯,有研究一下的必要。
見我冷不防抱出個小貓,鬼域血魂的抗議又起:「虧你長的如同天使,沒想到心卻仿若惡魔,連這麼可愛的小貓你都下的了手,你實在是太殘忍了。」
這下不止是我了,連被我舉在半空的白虎都忍不住頭上一排黑線。
『丫的,碰上頑固分子了。』同樣的哀歎在我和白虎心中響起。既然鬼域血魂認定我是個不折不扣的壞人了,那我也沒必要再狡辯什麼了,還是快點辦正事的好。
重新將白虎抱回懷裡,我伸手朝著娃娃的方向……『呃,好吧,別瞪我了,我另外挑。』既然我選擇娃娃撒或剋大姐有意見,那我就選擇……風逍遙吧。
見我指著應該和我最沒關係的玩家,撒或剋側頭想了兩秒後,點頭。
我向風逍遙勾勾手指頭,示意他過來說話。
沒辦法,這八個人,不是和我很好就是和我關係微妙,選誰似乎撒或剋都有話講,找來找去,只有平時不怎麼說過話的風逍遙是最佳人選。我放心,撒或剋也提不出意見。
豬仔答應過哪些人的番外的?在書評裡說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