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按在床鋪中央坐好,毒毒和娃娃分別從左右兩邊把我夾在中間,等著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
「那求婚是什麼意思?先不說另兩個,那陸綾瀨總是女的吧,她怎麼可能對你求婚?」
對於想知道的問題直擊主題,永遠是毒毒的風格。
用手指撓撓臉頰,我在考慮該怎麼跟她們說明。
「恩……這三個人的情況嘛……先說菲特#183;米歇#183;布魯邇吧。」把最頭痛的放在最後說吧,畢竟這世上連我都搞不定的人,還是能避免提及就避免吧,避不了就拖延一些也好的。
總覺得從我嘴裡跑出那個名字,對方就會立刻出現在我面前,搞的像是我被詛咒過一樣。
「菲特的家族一直和我老爸有生意上的來往,所以我和菲特在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小時候長的確實很可愛,你們也知道我喜歡看美人的癖好的,那小時候我也還小嘛,他每年都會去住上幾個月,那我就很理所當然的和他一起玩啦。」
「哦,那就是你們兩的父親看你們感情好,所以打算做娃娃親?」
「才不是類,我和他感情哪裡好啦,我對他基本就是呼來喝去,心情不好就上去踢兩腳、揍三拳的那種耶。」
「?那他為什麼向你求婚啊?」別說娃娃了,連毒毒也猜不出菲特求婚的理由。
「……因為他說從來沒有人對他這麼不客氣過,我這樣又打又踹的,讓他反而覺得我是特別的……」
「哦,被虐狂嘛!」毒毒和娃娃的和音。
我沒反對,因為我心底也是這麼認為的。
「之後在我十歲、他十二歲那年,他當著我家人及來接他的家臣面前,跪下來向我求婚,說是我在生日那天的美麗身影緊緊吸引住了他的目光……不要笑,我知道我穿公主裙很挫。天知道他那時候是不是患上了眼疾。」瞧著憋笑憋的渾身顫抖的娃娃毒毒,我覺得我的臉都沒地方放了。
都怪死老爹,沒事騙著我穿那公主裙幹嗎,害的我到現在都要被人笑,一生的污點。
捂著嘴依舊笑的不能自己的娃娃比了個繼續的手勢,讓我管我自己接著說下去,不用理會她,她還要再笑會。
毒毒還好些,盡量把笑意忍了下去,一句話問的斷斷續續:「你,你就沒……把他扁回……去?」
「沒輪到我動手,我大哥代勞了。」
「哦~~那之後呢?」
「之後啊,每年他來我家,我就盡量把自己鎖房間裡,再讓大哥來充當門神及送餐員。反正能不見就不見。」
「小瘋子,你還有哥哥啊?」
「對啊,我有一個哥哥,一個姐姐,還有一個弟弟。你都不知道嗎?」
娃娃搖頭表示不知,奇怪類,當初在她家的時候不是自報了家門麼,她怎麼會不知道風罡有幾個小孩啊。看來紅鶴對下一任當家的培養工作沒做好,連最基本的資料都沒讓娃娃記住,上線後和沉默提提意見。
「那還有兩個呢?」毒毒對瑣碎的事沒興趣,把已經有些拐彎的話題拉回來。
「和相淳一嘛,是在我八歲還是九歲時吧,他父親的音樂會上認識的,那時我家老頭是相世情那次音樂會的贊助人,有了門票的死老頭就帶著我們一家人一起去聽了。」
「……然後?」等了半天,也沒見我有下文,兩人奇怪的看著我。
「我可不可以不說啊,感覺也很丟臉耶。」現在想想我都還會打冷顫。
但兩人很沒良心的用行動讓我明白,不說不行的。
「好啦,別掐,我坦白……剛一見面,我老爸才剛做了一下介紹,相淳一就跑到我身邊,抓著我的手,很霸道的對著所有人宣告……沒錯,是宣告。不是徵求,不是詢問,是直接宣告,說我這輩子都是屬於他的……」
真的很丟臉,那時我都快被氣瘋了,如果不是老爸在場,我保證給他來一記撩陰腿,讓他一輩子都記著那一下,以後看到我創傷處就隱隱做痛,也許這樣就不會被他糾纏了。
當時只是很憤慨的用力甩開他的手已經是很給面子了,他居然還說我害羞的表情很可愛……
嘶!不行了,現在想起來也還覺得好冷,從骨子裡打冷顫。
「那時他多大?」
「和我一樣吧,八歲還不知道是九歲。」
「年紀這麼小就那麼霸道!可他現在看不出是這麼強勢的人啊。」
「誰知道,反正從那以後,他也就成了我想甩也甩不掉的麻煩。」拜他所賜,這事被我老爸笑話了好久,直到菲特的求婚為止,他有事沒事就拿這事來逗我。
菲特的求婚發生之後,老爸當然沒好心的放過我,反而是拿兩件事放一起笑我。而爺爺和老媽也沒一個有良心的,都不幫我,反而還在我面前說著風涼話,說什麼「女兒大了,要嫁人了」、「小美人人小魅力不小」、「桃花緣夠多,是個禍國殃民的料」……
「那陸綾瀨呢?」她們兩人最想知道的就是陸綾瀨和我到底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也會冒出求婚這擋子事。
「唔……」不要跟我提到她,我不想聽到她的名字。我轉過身,把腦袋埋在疊好的被子裡,不想回答關於那個女人的事情。鴕鳥就鴕鳥,只要別讓我回想和她有關的畫面,什麼都好商量。
「出來,別以為你不出來就可以躲避一切,你給我出來。」毒毒拉著我的衣服,以「就算拉破衣服也要把你給揪出來」的氣勢,死命的拽我。
「小瘋子,出來嘛,有什麼事大家好一起商量啦,出來啦。」娃娃很配合的拉著我的小腿,把我往床外拖。
「出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把你扒光了從窗戶扔出去。」費了半天勁,還是沒把我從被子下扯出來,毒毒只好放棄蠻力,動用絕招了。
別說,很管用,因為我乖乖的把腦袋從被子裡探出來了:「毒毒,你很沒良心,我都這麼可憐了。」
「可憐個P,聽了兩個人的事,還不都是你的風流韻事,一點都沒聽出你可憐在哪裡。」
「因為你不是被糾纏的那個,所以你不知道我被糾纏的痛苦。」
「我管你,反正你現在給我把話都說清楚後,我和娃娃再幫你想辦法。」
「對啊,小瘋子,你先把事情都講清楚嘛。」
扭著頭,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抽抽鼻子,認命吧。
「那傢伙……」
「哪個?」毒毒娃娃不得不打斷我,實在是不瞭解我的「那傢伙」是指三人裡的哪個傢伙。
「唯一沒說那個,別讓我叫出她名字,我會做噩夢。」
「哦,明白,你繼續,繼續。」
「那傢伙是我表妹,血緣很遠的那種,不翻族譜誰都講不清到底是什麼關係的那種表親。」
「那你們怎麼認識的?」都一表三千里了,還能碰上?
「……因為很不巧,我媽和那傢伙的媽媽在一次應酬上認識後,就成了姐妹淘、手帕交,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莫名其妙去翻族譜,之後就相認了。」
「這都可以?!」
「倒了,這樣都可以跑出個親戚來……小毒毒,我們也去翻翻看族譜吧,也許我和你也可能有親戚關係哦。」
「去,瞎湊什麼熱鬧。」受不了娃娃的異想天開,毒毒一個毛栗敲娃娃頭上。
揉著頭上的包包,娃娃用粉無辜粉無辜的語氣抱怨道:「好心沒好報耶,我還不是為你著想,如果你和我真的有表親關係,也好趁早給你和二哥打預防針嘛。反正三代裡面沒直系關係就好了啊……」
「你還說,討打啊……還有,為什麼要扯到阿飛那個笨蛋,我都說了,我和他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那你臉紅什麼。』我和娃娃共同用眼神遞給她這個問題。
被我們瞧的侷促,毒毒紅著臉啐了口,打算轉移注意力:「瘋子,別想岔開話題,你接著說下去。」
招數是賤了一點,但貴在有用就好,因為娃娃已經閃著好奇的目光看著我了。
「……」真的很不想說,可不可以不要說……貌似不可以,毒毒都開始挽袖管了。
「……那是她第一次來我家時候的事了,我七歲,她六歲。那天我和我堂姐……對,就是你們認識的那個憂傷的魅力,我和她剛在狗捨裡玩好,正好碰上隻身一人的她。」
「我們身上、臉上,反正都髒的一塌糊塗。而她呢,像個真正的小公主一樣,複雜華麗的粉紅色娃娃長裙,梳理整齊的公主頭,白淨粉嫩的小圓臉,擦的烏亮的黑色小皮靴,雪白的蕾絲長襪……反正是我覺得不會穿的那種打扮。和她一比我和堂姐就想是打雜的下人的孩子。」
我邊說,邊調整姿勢,用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在床上,用手擱在腦袋下,毒毒和娃娃也紛紛脫下鞋子,和我擠在我那張不大的床上,擺出一副乖寶寶聽故事的態度。
「很理所當然的,被寵壞的小公主看見貌似下人的孩子,為了突現其高人一等的地位,說的話不會怎麼好聽。那時的我,也可以說是個被家裡人嬌縱慣的孩子,當然不懂得什麼叫忍讓和吃虧。結果就是我不顧堂姐的勸阻,和她大吵大鬧,最後連我媽都聞訊趕過來了,還是沒能阻止我們的爭執。最後……」
「最後怎麼了?你別賣關子啊,快說。」見我停下不講,聽的正興起的娃娃催促著我快些說下去,這種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的真的很難過。
「……最後,最後我當著很多人的面,包括我媽和她母親,狠狠賞了她兩耳光。」
「哇,難道又是一個和菲特#183;米歇#183;布魯邇一樣的受虐狂?」有了前車之鑒,毒毒的猜測不能算是意外。
我雙手一攤,表示不明瞭:「我也不知道,反正自打那天後,我和她見面就吵,吵到最後十次有七次是要動手的。因為我們都不肯乖乖的向對方去低頭道歉,所以到最後我們之間的恩怨連我也說不出到底是誰欠誰的。最慘的一次,我被她抓的都差點毀容了,而她也被我扯掉了一大把頭髮。」
「然後呢?」
「然後?她頭髮長好了,繼續來我家找我吵架。」
「……還真是受虐狂耶。」
「對啊……那她最後又怎麼會對你求婚的呢?」
「還不是菲特。她不知道聽信了誰的傳言,說我答應了菲特的求婚。之後她就氣急敗壞的跑來質問我。我一開始還以為她是因為喜歡菲特類,聽到我那根本不承認的婚約,吃醋生氣是應該的。畢竟他們兩都常來我家的,也見過幾次,憑良心說,兩個人小時候都好可愛,是真正的金童玉女啊。」
「別忙著流口水,把話說完先。」
「……那時候我正因為菲特的突然求婚煩著呢,她這麼沒頭沒腦的衝來,用指責的口氣罵我,什麼『沒良心』、『忘恩負義』、『見異思遷』、『喜新厭舊』……不管是不是正確的用詞,也不管意思對不對,全往我身上扔。那和她從小打架打習慣了,我那時也沒多想,一肚子的火我也想發洩發洩,就衝她一拳揮了過去……」
比了個揮拳的姿勢,之後我就保持這個動作陷入了沉默。
「……然後?」
「然後?然後……」頹喪的垂下手臂,「然後她就蹲在地上開始大哭,說什麼我是她的,其他人根本沒資格碰我。直到把我家裡人都驚動了,全趕來,也安撫不了她。然後我就很火大的問她到底想幹嗎,沒想到……」
我深歎一口氣:「……沒想到她居然說什麼:她在第一次見到我的時候,就是我和堂姐在狗捨裡玩的那會,她就喜歡上了我那什麼『燦爛爽朗』的笑容,之後的吵吵打打都是為了吸引我注意力的表現……」
再歎一口長氣:「還說什麼與其把我讓給那些混帳男生,還不如由她接手。真不知道她那小腦袋瓜裡到底在想些什麼。還越說越興奮,把我們一家人全晾在了一邊。到最後,更是在我面前保證,一定會獲得無上的權利,然後把法令修改成可以讓我們廝守一生的那種……」
「噗!」聽到這裡,毒毒已經忍不住抱著肚子狂笑了,一邊笑還一邊嘲諷我:「哈哈,瘋子,沒想到你年紀小小就那麼搶手了啊,那時你才多大?十歲耶,就被三個人同時喜歡上了,哈哈太搞笑了。我怎麼就沒看出來你魅力那麼大啊!哈哈……」一邊笑一邊在我不寬的床上亂滾,壓的我和娃娃直喊疼。
踹了她一腳,懶的理會她的諷刺。反正在說出這件事情之前,我就料到她就這反應,現在也不算失望。
「那後來呢?」娃娃比較有良心,沒趁機嘲笑我,換種說法,應該說她對故事的本身劇情更有興趣。
「她說完那些有的沒的,就走了啊,扔下全待在我屋子裡傻掉的我和我家人。從那之後,我見著他們三個人我就躲,躲不過就逃,逃不了就到處尋求庇護,反正是不想見到他們。」
「那你又為什麼離家出走?」笑的差不多的毒毒摸摸鼻子,湊了過來。
「十二歲那年,不知道他們發了什麼瘋,從不同時出現在我家的他們,居然同一天來到我家說要找我。你們可以想像當時他們三足鼎立般的在我家客廳製造電閃雷鳴的情景……噩夢……」
「嗯,能想像,可以說是大哥和心的距離及風逍遙的再版嘛。」
「去,別把沉默扯進來。沉默和他們可不一樣。」
「是是是,沉默是特別的,好不好?你接著說。」
「他們那天來,居然都是逼我表態的,說是讓我在那天,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選一個人出來,成為我的伴侶。」
毒毒聽到這裡,吹了個口哨:「乖乖,年紀小小,但都挺有霸氣的嘛。」
「小毒毒,別打斷,讓小瘋子繼續說啊。」娃娃發話了,毒毒聽話的閉上嘴巴,安靜聽我說下去。
「我哪敢下去啊,所以就讓大哥下去給我先堵著他們再說了。那個時候我本來就在家待煩了,想出去好好玩玩,那我就趁機拿他們三個說事,留了張紙條,說是受不了他們三個人的不斷騷擾,帶上房間裡所有的現金和一些保命家當就溜了出來。還好家裡的傭人都去看熱鬧了,我一路順利的很。再然後,就去了那裡了。」
「那裡」是哪裡想必不用我多說,她們兩應該清楚。
「那他們三個人肯這麼放過你?」憑我說的點滴細節,對那三個人稍微有些瞭解的娃娃也不相信他們會那麼輕易放棄。
「我本來也認為要隱姓埋名過上好幾年的,沒想到半年後,大哥找到已經在『那裡』的我,跟我說已經擺平了他們三人,說我可以回去了。說實話,我還沒在外玩夠,哪會那麼乖的回家,就說我欠『那裡』一份恩情,想還完再回去。」
說是這麼說,可我大哥哪會不瞭解我,所以當時也就瞭然的笑笑,並沒有硬把我帶回去,只讓我好好照顧自己。
「你哥有什麼辦法擺平他們的?」毒毒超在意這點的。
「他只說了一句話:能配上他妹妹的人,必須是站在世界頂點的精英。」
「靠,一句頂上百句啦!與其花時間去逐個說服他們,還不如讓他們三個人自己去爭、去鬥,而且只說是配的上你,沒說真站在頂點的人就一定可以得到你。瘋子,你哥還真不是省油的燈啊。厲害,真厲害,我佩服的很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的哥哥。」我以我哥哥為傲,驕傲的翹起不存在的小尾巴。
「那他們怎麼會進薩克芭爾?」
「唔……我想……這只是我根據他們的性格,自己的猜測啦。」舔舔有些乾澀的嘴唇,我繼續道。
「他們可能是這麼想的。何謂世界的頂點?這是一個沒有正確解釋的位置。各個領域都有各自的頂點,都有各自的頂峰。那怎麼才能讓我和我的家人一眼就知道他們是站在頂點上的呢?那就只有讓自己成為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的名人吧。」
「的確,他們現在的地位也的確可以說是離頂點不遠了。世上還真找不出幾個比他們還出名的人了。」
「那現在的問題就來了,他們怎麼會作為薩克芭爾的交換生來我們這裡,而且還是三個理應水火不相容的傢伙一起來。說是巧合,未免太牽強了吧。」
「毒毒,你的意思是……有人透露給他們消息,說瘋子在這裡?」
「不無可能。」
「……」
「……我還是休學算了。」下定決心要休學避開他們,我二話不說起身打算去辦理手續。
「回來。」毒毒及時拉住我的後衣擺,把我扯回床上:「別那麼沒用好不好,搞不好他們早就把你忘了也說不定啊。」
「對啊對啊,可能真的是巧合呢?」
「巧合?娃娃你信嗎?毒毒你又信嗎?」看著輕微且遲疑搖頭的兩人,我無可奈何道:「連你們兩都不信,還指望我會抱著這種連千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都沒有的希望?太難為我了吧。」
「那你又能肯定他們是衝你來的啊?」
「不能肯定,但只要有一絲的可能性,我都要避免。」
「也許他們早忘了小時候那種不成熟的感覺了,這次來是和你敘舊的……吧……」娃娃越說越小聲、越說越不敢肯定。
我拍了拍娃娃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跟她講:「有種人,是就算撞上南牆也不會回頭和後悔的,而他們三個,很不巧,就是那種人。就算他們現在認清了以前那對我的感覺是錯覺,也只會先把我抓回去,等他們覺得膩味了之後再說。尤其是……那個我連名字都不想說的傢伙!」
「……小瘋子,你到底在她手上吃了什麼虧啊,到現在提到她都還咬牙切齒的……呃,我是不是問了什麼不好的問題,你的臉色都變類,連五官都扭曲了……嗚嗚,小瘋子,我不問了,你不要嚇我嘛……」
盡力安撫情緒,不然自己的表情嚇到娃娃,拖她問題的福,又害我想起了討厭的記憶。
「瘋子,我很有興趣耶,說出來聽聽嘛,也許會對我們幫你有所幫助哦。」
「不要,你一定會嘲笑我的。」
「哎呀,我笑你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再多上一件糗事讓我知道又怎麼樣嗎,說啦。」
「不要。」
「那我保證,你告訴我,在交換生來後,我全力幫你躲他們,如何?期間絕對不敲詐你。」
「……你和娃娃都能保證?」
「我保證。」
「我也保證。」
看著毒毒吊兒郎當和娃娃的一本正經,我絞著手指,有些自暴自棄的說道:「那傢伙……曾經……夜襲過我。」
「嘎登」,我聽到兩聲下巴落地的聲音,分別來自我的左右兩方,屬於毒毒和娃娃的下巴與地面撞擊而出的聲音。
所以我不想說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