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姐,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右腳搭在左腳膝蓋上,既然事實不可改變,就順其自然吧。
「呵呵,我們狂天裡最自信的小丫頭回來了哦。」
「青姐,少糗我。」
「好,說回正事。讓你做的事,我暫時沒想到,你先欠著吧。」
先欠著啊。「也可以啊,那你可不可以先答應我一件事哦?」
情佑挑挑眉,用眼神詢問我。
「嘿嘿,找到我的事,先不要告訴狂天的大家好不好?」
眨了眨眼,明白我要求的意思的情佑笑的壞壞的:「嘻嘻,小丫頭你好壞哦,想看大家的笑話對不對。」
「還是青姐你最聰明耶,好棒哦。」
「少拍我馬屁。來,告訴青姐,你在山海大學裡過的怎麼樣,有沒有受到什麼委屈?」
此後一個小時裡,我歡快的和情佑聊著我學校裡的事情,只可惜,沒說多少事,淚姐的尋人消息先來了。讓淚姐來綠莩茶樓的大門口等我,喝下最後一口茶,和情佑道別,希望下次能有機會繼續聊天。
為方便聯絡,我們互加好友,情佑習慣性的按下確定後,才反應過來剛才系統所提示的姓名所代表的意義。
「你是弱水三千?!!」難得能看到青姐呆楞的表情,這次真是值了。雖然遊戲裡的好友系統可以標示暱稱,我根本不需要把我的真名告訴她,但我就是想看她那吃驚、意外的樣子,讓我比較有成就感。
向後揮揮手,留下句「茶蠻好喝的,下次換我請你啊」就開門離開了,留下還在消化這突如其來消息的情佑。
走到茶樓門口,就見到淚姐已經在那裡等著了。看她氣呼呼的樣子,知道她一定因為我的不見而焦急的很,尤其是見我一副滿足的表情從茶樓裡一搖三擺地走出來,她額頭的青筋清晰可見。
縮縮脖子,乖乖的來到淚姐身邊,甜甜的叫一聲「淚姐~~」順便奉上一包從情佑那裡硬拗過來的極品茶葉。
雖然俗話說拿人手短,吃人嘴軟,但收了我的茶葉,淚姐仍舊狠心的抬手給我一個栗子,聽到我半真半假的呼痛聲,淚姐才滿意的笑了起來。
在回去的一路上,淚姐好似被沉默傳染了一樣,嘴巴也不停的開開合合,不外乎教訓著我,不應該不認路還亂跑,真的又迷路了該怎麼辦之類的,我只能在一邊賠笑,直說不會了。不過看的出來,無論是說的還是聽的,都不相信這個保證。
有時候我不去惹事不代表事不來惹我,我也很無可奈何的。
還沒出白虎城,淚姐似乎收到了一條特別消息,收到消息後的淚姐立刻讓一位幫眾把我帶回剛剛才離開的綠莩茶樓,示意我上去坐好,等人來接,就匆匆離開了。
奇怪,什麼事情能讓淚姐那麼焦急,可無論我怎麼呼叫娃娃、毒毒都沒有回應。算了,既然沒讓我去,估計是就算我在也幫不上忙的事,那索性就不去湊熱鬧了,繼續逛我的大街吧。
就在想著該怎麼排解無聊,忽聞有人在喊「看美人」。然後一群人—男女皆有—向前湧去。如果是平常的熱鬧我一定有多遠躲多遠,但看美人吶!怎麼可以錯過。所以我很努力的朝著人潮中心擠去。
費盡力氣擠進最內層,我終於知道為什麼會人潮洶湧了。因為在人群最中的不止是美人,而且還是大美人;不止是一個美人,而是三個大美人,超級大美人。哦,我的口水,好久沒那麼氾濫了。
三個美人—兩男一女—顯然是在當街賣藝,
三人中,站在中間的是個身段柔媚、又不失英氣的男子,身上穿的不是任何職業的服飾,反而感覺有些像是以前中式的漢服—女式的,只是袖子好長,都拖曳至地上了。不過他一個大男人為什麼穿女式衣服,雖然真的很合適耶。鵝黃的絲質長裙下,偶爾可見裙下那雙同色系、繡著荷花的繡鞋,上身是白色的絲質長袖短衣,外罩橙黃小背心,同樣繡著並蒂蓮。
他的一舉手一投足,盡顯身子的柔韌、又透著男子應有的堅毅。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的這段舞蹈應該是專業性、觀賞性都很強的長袖舞吧,現在能把長袖舞跳的如此漂亮、適合的人少有了。
那張惑人的容顏,線條順滑、皮膚細嫩,第一眼看上去,中性的美讓人男女莫辯,可只要仔細看看,卻讓人明白,他是個男子,哪怕他穿的是女裝。
在跳舞男子後面,席地而坐著一個身著月牙色長衫的英俊男子彈奏著腿上的古箏為跳舞男子伴奏,和跳舞的人不同,彈古箏的人雖然漂亮,但仍舊讓人一眼就知道是個大男人。
他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及腰的雪白長髮,用一根雕刻精緻的木杈挽住一些,披散在背上一些,那懶洋洋彈奏古箏的樣子吸引了無數女性玩家的雙眼紅心。男子偶爾抬頭注視著跳舞男子,眼底儘是溫柔,更刺激那些女性玩家已經砰砰跳的心臟一陣緊縮。再配上他那幽美的琴音,聲聲讓人斷腸,衝向他的紅心接連不斷。
至於圍觀的男性玩家,一小半人的目光緊鎖在跳舞男子的纖細腰身和修長雙腿上,另一大半人則不時移動著視線。因為他們緊盯著的目標不時在移動著。
我一直以為可以使人迷醉、深深不能自拔的絕世容顏也就弱水三千那張禍水臉,沒想到可以在這裡看到一張不輸給弱水三千的芙蓉面啊。
所謂美人,以花為貌,以鳥為聲,以月為神,以玉為骨,以冰雪為膚,以秋水為姿,以詩為心,而眼前的女子完全可以說正是美的化身。
她的回眸、她的顰笑、她的姿態……都讓人捨不得移開目光。如果說她和弱水三千還有什麼區別的話,只能說,弱水三千的美,美到男女通殺,美到讓人捨不得上前去褻瀆。而現在這個沿著人牆負責收錢的美人,他的美能引起男人們的愛憐,卻引不起女性們的留戀,但同時也奇怪的不會引起女性的仇視。
這三個人應該都是美人榜上的人吧,如果憑這三張美顏都上不了美人榜,那美人榜的要求也太苛刻了吧。
旁邊人群的竊竊私語幫我解開了心裡的疑問。
「哇,好難得,居然能一次性看到美人榜上的三個人,這次來白虎城真是賺到了。」
「不愧是美人榜上的第二、三、六名啊,今天有眼福了。」
「他們是美人榜上的人?都是誰啊?」
「你到底有沒有在玩[縹緲]啊,連美人榜的二、三、六是誰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那美人榜是我的痛,我從來不去關心,當初也只是粗粗的瞟了一眼。說起來,排行榜我也很久沒去翻看了。聽說排行榜加了不少內容,單職業排行榜都出來了,像是戰士、法師、盜賊、弓箭手之類的,除了些許特殊職業沒有外,只要是大職業—包括大職業的分支—者,只要能力夠強,都有機會上榜。
「那個跳舞的男人,對,他是個男的,就是美人榜第三的『秋水長天』,瞧他那小腰細的、軟的……」
「口水擦一擦比較好……」
「哦,謝謝。我們繼續,那彈琴的人是美人榜第六的『悲傷獨角獸』,那憂傷的氣質,嘖嘖,騙女人的利器啊。如果我也有這種氣質,那美女還不是大把大把的……」
「那個,大哥,口水……擦一下……」
「啊?哦,謝謝你的手帕。我們接著說,那個美的慘絕人寰的大美女就是整個[縹緲]裡繼弱水三千外最出名的人,美人榜第二的『憂傷的魅力』。真是美啊,如果她能和我說句話,我一定去我家附近的廟裡還神,如果她能……」
「大哥,我沒手帕了,抹布可不可以?」
「抹布?你提到抹布幹嗎,我們現在說的是美人,美人知道不!早聽說他們三個人總是在一起行動的,沒想到今天居然能親眼見到……」某男淫陷入自我YY中,旁人為躲避氾濫的口水,盡速迴避。
美人榜第二,的確有夠漂亮,可我總覺得這張臉怎麼那麼像某人啊。好像最近總是在遇見熟人,先是桃子姐,再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後又是敖心,剛才是情佑,現在居然又碰上以前的熟人,可也一時半會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最近記憶力越來越爛了,要好好反省反省一下。
到底是誰呢?我死命的敲著腦袋,可就是想不出來,我疑惑的目光追著憂傷的魅力的身影,就是希望可以想起來,但……就像是找東西一樣,你想找的時候總是找不到,但你不想要的時候,總是可以輕易發現。
要不要上去詢問一下呢?可如果被旁邊那群已經雙眼發光的「狼」們給當成想去搭訕美人的話,一定會被群毆的。兩難。
就在我犯難之際,似是有所感應,離我很遠的憂傷的魅力居然轉過身,有些疑惑的朝我的方向看過來,並且準準的,和我的視線糾結在了一起。
我反射性的咧嘴一笑。毒毒說我這種笑容最傻了,可是卻是我的招牌,所以不論我用易容術變成什麼樣子,只要看到我這傻傻的笑容,就能百分百確定那是不是我。
我是沒什麼感覺,可熟悉我的娃娃和沉默他們也不否認這一點,所以,當憂傷的魅力因為看到我這習慣性的笑容而雙目大睜時,我能確定,我和她一定認識。
但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憂傷的魅力並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就跑過來和我接觸,也省得讓我被已經徹底被美色誘惑的群眾怒扁。
兩分鐘後,我瞧到憂傷的魅力把右手放在腹部附近,小幅度的比劃了幾下,我認得,那是風家獨有的手勢,其意思就是讓我等下跟著她,不要跟丟了。
真的是我認識的人,而且用的是風家的手勢密語,那就一定是我那幾個堂姐妹或者表姐妹之一了,但到底是誰呢?我已經6年多沒回家了,在家裡時和幾位堂表姐妹也不是特別來往,這麼長時間,大家的變化都肯定不小,一時想不起來也情有可原吧。
我這麼安慰著我自己。
這幾年自己離家闖蕩,說實話,家裡不可能真的不聞不問,像派人暗中保護我、拍些我的近況照片回去是肯定有的事,但我很沒良心的不曾去關心過家裡的情況。其實也不能說不關心,如果家裡真的出了什麼大事,我留在家裡的心腹肯定會有所回報,可這幾年什麼消息都沒有,我也知道家裡無事,所以我也懶的去細細打聽。
果然沒一會,憂傷的魅力招呼了下跳舞的秋水長天和彈琴的悲傷獨角獸,三人收拾了一下東西,慢慢離開小廣場,向前走去。而奇怪的是,圍觀的人群居然會自覺的讓出一條通道供三人行走,當然,尾隨三人的人潮並沒有因為表演的完結而減少,三人對於這種人潮也已經很習慣了,臉上平靜無波。
他們都沒有像我一樣的易容術,而且前一陣子霸濤幫接連打擊身穿斗篷的人,或為了避免麻煩,或鬥不過霸濤幫,大家也就在有意無意間不再穿斗篷了,弄的現在穿斗篷在遊戲裡行走的人越來越少,沒有其他辦法可以遮掩相貌,美人榜上的人也大多習慣了被人圍觀。
混跡在看美女帥哥的人流中來到白虎城最好的客棧—羯雲客棧,按著美女進客棧之前留下的手勢,偷偷摸摸的避開那群在客棧裡裡外外就是想找到三位美人並一親芳澤的「狼群」們,用了一個金幣的代價,讓NPc小二帶路,來到了憂傷的魅力用手勢告訴我的房門口。
敲開房門,裡面果然是剛才在街上的三人。而開門的自然是憂傷的魅力。
看著開門的憂傷的魅力那探索的目光,我照例一個被大家說是傻傻的笑容送出。像是證實了什麼,憂傷的魅力沒有說什麼,只是讓開了身子,讓我進屋。
用最快的速度閃進房間裡,對著仍舊是一身長袖漢服的秋水長天和一襲月牙長衫的悲傷獨角獸露出友善的笑容,點頭致意。
「請問你是哪位?」雖然知道我可能是風家的人,雖然那個笑容是那麼熟悉,以致讓憂傷的魅力不自覺的把眼前這個男人帶到客棧,但無論說什麼,都要先確定眼前這人的身份再說吧。
秋水長天、悲傷獨角獸聽到憂傷的魅力居然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就把人給讓進房間而吃驚不小。他們所認識的憂傷的魅力可不是一個這麼衝動、做事不考慮的人啊。
我也沒想到,我的這位親戚居然做事這麼魯莽,真不怕把壞人帶回來啊,雖然這是遊戲,對女性有一定的保護措施,但……也真不怕遇到壞人。她可是美人榜第二耶,對她心懷不軌的人多如牛毛吶。
看出房內另外三人臉上那明顯不贊同的表情,想到自己的舉動的確有些不妥的憂傷的魅力,淺淺勾起嘴角,也不在這點上糾纏,只是來到了我的面前,再次慎重的問我:「你,到底是誰。」
美人的微笑是迷人的,尤其是那帶著淡淡憂傷的微笑,更能使人揪心。也因為這個微笑,我想起了她是誰。風瀟瀟,我的堂姐,從小就很疼我的堂姐,雖然不常見面,但她那獨特的微笑卻是在我小時候寂寞時最好的陪伴。
在我稍微長大些,投入到一個個試驗中後,沒有了寂寞的侵蝕,和這位堂姐也逐漸減少了走動。但不能否認,我和她的感情是很好的,現在能在遊戲裡和她見面,我也開心的很。
「瀟姐,表這麼認真嘛,我會怕哦。」
「瀟姐?會這麼叫我的就一個人,你是?」瀟姐因為音比較像是「小姐」,所以風瀟瀟從小就不喜歡我這麼叫她,但拗不過我的堅持,久而久之也就隨我去了,但整個風家也只有我會這麼叫她,別的弟妹都叫她「瀟瀟姐」。
明白我的身份的風瀟瀟不敢置信地把能勾人的眼睛睜的大大的,手指還抖啊抖的指著我:「不會吧,你、你、你怎麼可能是……」
湊到她身前,悄悄的比了個只有我和她才能看懂的手勢,那個手勢是在小時候每當我想拉她去搗蛋的時候,才會用上的暗語。見到這個手勢,原本就睜的大大的眼睛更是圓鼓鼓。
「小……風……兒……」她喉嚨乾澀的花了半天才吐出三個字。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她最疼愛的小堂妹會變成男的了,而且相貌完全不對啊。
上次憂傷她在朱雀城的轉職會所裡,見到的小風兒明顯和現實中一樣啊。呃……也許不太一樣吧,好像比現實裡高一點,肩更寬一點……
憂傷本來是在[縹緲世界]創建了個人物,但因為莫名其妙上了什麼美人榜,不勝其擾下,索性就不以玩家身份上遊戲了,通過某人在遊戲裡佔了個閒職打發時間,沒想到居然會在朱雀城的轉職所見到她那個六年前離家後就毫無音訊的堂妹。所以她才決定再以玩家的身份出現在遊戲裡,就是為了方便四處找她那個小堂妹。
沒想到今天見到的,明明應該是她的小堂妹,可現在居然是……
興許是我們兩在那磨蹭了太久了,有人不耐煩了。輕叩著水曲柳的桌面,秋水長天緩緩開口:「兩位,好心些,給我們介紹介紹?」
美人榜第三不愧是美人榜第三,在容貌上可以說和憂傷的魅力不相上下,兩人也就在氣質上有些區別,憂傷的魅力比秋水長天多了份吸引人的悲傷,而秋水長天更多的是份活力。
不指望此時已經震驚程度達到八級的憂傷的魅力能有什麼反應,我做著自我介紹。
「你們好,我是瀟……不,我是憂傷的堂弟,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裡遇到我堂姐,我們許久沒見了,所以憂傷有些激動。我叫三千,以後還請兩位多多關照啊。」說完,把右手伸到秋水長天的面前。
回握了我一下,也就一下,兩人的手相觸不到兩秒,秋水長天就把手匆匆的縮回去了:「你好,原來你是憂傷的堂弟啊。我叫秋水長天……」再比了下小巧圓桌另一邊的人,「他是悲傷獨角獸。我們和憂傷是隊友。」
真可惜沒能多握一會,秋水長天的小手好滑啊。
之後三人之間陷入尷尬,沒話題,想聊也聊不起來。我們三個人以等邊三角形的方位圍著桌子,傻傻的瞄來瞄去。
時間不長,十分鐘後,憂傷的魅力緩過來了,腳步略顯踉蹌的來到我身邊,用手掌壓著我的肩頭,拉過張椅子靠著我坐了下來。
她雖然覺得驚奇,但也不會去懷疑我的身份,畢竟那個手勢,除了我和她之外沒人會做的出來,那個手勢太複雜了,比風家特有的暗號手勢更複雜,那是她的小堂妹—風子亞自己創造出來的。
當初她為了學會這套手勢,足足用了五天的時間,足不出戶的專心學習,才堪堪將所有的手勢全部記住,也只是記住,到熟練到自如運用的時候,也用了整整一年。
所以剛才那幾個手勢,可以明確的表明對方的身份。懂風家手勢不奇怪,這個手勢雖說是風家獨有的,但會的人也不少,可之後那套手勢……
悄悄在我耳邊留下句「等下好好給我解釋解釋」後,就當起了中介人。
有憂傷的魅力當中介人,我們三人之間的氣氛好了許多,畢竟見慣了為了他們的相貌而花樣百出的人,所以秋水長天和悲傷獨角獸一開始並不是很熱情,現在有了憂傷的魅力在中和稀泥,四人間的氛圍也不是那麼讓人難受了。
說到了這三人走到一起的經歷,聽的我大呼好玩,沒想到[縹緲]裡亂七八糟的職業還真多類。
秋水長天,職業舞者,可利用舞姿迷惑敵人、打敗敵人。悲傷獨角獸,職業是樂師,利用動聽的琴音進行戰鬥,他的琴音和秋水長天的舞姿同時出現,攻擊翻倍,防禦翻倍。憂傷的魅力,職業是通靈者,能召喚靈魂體以及地獄中的怪物,她的職業類似於召喚師,但她能召喚出召喚師不能召喚的靈體及地獄怪。
因為幾人的職業有些相輔相成的味道,所以他們三人就一直在[縹緲]裡一起行動,在野外就打怪升級,進了城、村就在廣場等地賣藝,除了可以賺錢,也能升級。秋水長天和悲傷獨角獸的職業,只要在城市、村莊裡表演,也是有經驗的。所以三人也玩的很快樂。
在我和憂傷談到我們小時候的那些惡作劇—大部分都是我在干,憂傷只是跟在後面看著我—時,原本還有些放不開的秋水長天聽到好笑處,也興致沖沖的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而不愛說話的悲傷獨角獸只是眼神沉靜的靜靜聽著我們談天。
侃侃而談兩個多小時後,我們四人—其實基本上只是我和秋水長天—可以說是相見恨晚,秋水長天原本就是愛玩的人,聽到我小時候的那些風光事跡,更是不時和我討論著各種點子、花招。
還好,悲傷獨角獸和憂傷的魅力都是那種溫柔、嫻靜的人,就聽著我和秋水長天在一起唧唧喳喳,也不嫌吵。
這樣大家一開始的隔閡也就漸漸消除了。憂傷的魅力最後那點疑問也同時消失了,剛才說到的那些小時候的事,有很多是大人們都不知道的,有些事更是在我的陷害下,被別人給背了黑鍋。
四人和樂融融的聊天,看著眼前三張艷麗容顏,偶的口水哦,管都管不住,只能藉著喝水的姿勢努力吸口水。也好幾年沒見過憂傷的魅力了,不知道她現實中是不是也長那麼美,如果真那麼美,我一定要好好蹭蹭。
正心裡美美的想著呢,「叩叩」兩聲,四人把視線移向房門處。除我外的三人相視一下,「你們約了誰嗎?」三個人同時搖頭,那現在會是誰來敲門。
「不會是熱情的FaNS吧?」
「應該不是……吧。」
看他們說的也不是很肯定,一滴汗。看了下,從外貌上看,我最沒殺傷力,雖然我的身份是客人,看大家聊的也痛快,此時也沒有什麼主客之分了,推我去開門,如果是心懷不軌的人,就讓我去打發。
汗,如果知道我在遊戲裡的真實身份,我看哪怕是讓憂傷的魅力去開門,也不敢讓我去開門的。
摸摸鼻尖,起身開門去。
門一開,門外的人讓我們四人都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