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牆下的幫眾已經由桃子組織人手全接回晴空城內了,城牆上也只剩幾位大人物,狐狸它們已經給我信號,告訴我,它們全都準備好了。
面對著仍舊用四隻碩大的眼珠瞪我的雙頭鳶,我嫣然一笑。
風火雙頭鳶其實蠻漂亮的,一顆腦袋青色泛藍,另一顆腦袋紅艷如火,身上那淺淺的米白色的羽翼光亮潤滑。但它此時看我的神情就不招人喜歡了,太凶了,也許是仙獸天生就對神獸、聖獸又敬又恨的原因吧。敬崇它們的強大,嫉恨它們的高高在上。
我對著風火雙頭鳶笑,只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就如同從前我面對我的敵人我一定會笑一樣,但這笑容落在他人眼裡,就又另一種解釋。
小道消息有一種小巧的拍攝工具,就是靠著這個,他才能搜集到那麼多的信息,而這個拍攝工具正好可以在空中停留,娃娃、毒毒他們現在就是靠這個在觀察著我,我這一笑就落入了他們的眼中。那充滿自信、充滿憐憫的笑容,讓美麗的容顏更添魅力。
隨著我這一笑,雙頭鳶身上開始交替冒出紅色和青色的光芒,我緩慢的抬起我的右手,在胸前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當手掌與肩平齊,一個響指「啪」的一聲,一幕讓無數人都揉眼睛、掐大腿都不敢相信的畫面出現。同樣關注這場戰鬥的幾大幫派幫主在遠遠的白虎城附近看見天空上所出現的事物後,也忍不住一個暈眩。
他們看見了什麼?!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張大了嘴。
神獸?!?!?!
隨風紛飛的深藍色長髮在空中裝點出一抹亮色,它的主人一個簡單的動作,幾近白色的淡藍天空中多了份艷彩。
那佔據大半天空的龐大紅炎。一身紅艷的豐羽,根根清晰可見,那亮眼的光澤堪比太陽,但又沒有太陽那樣刺目,週身散發出來的熱量連遠在白虎城的玩家也能感受到皮膚因空氣中缺少水分而變的刺刺的。那充滿自傲的鳴叫張狂的宣示著,它,百鳥之王—神獸朱雀—的高貴與不可侵犯。
朱雀的出現,徹底刺激了風火雙頭鳶。[縹緲世界]裡有一設定,只要能力足夠,無論是一般的怪物還是仙獸,都可以向上位者挑戰,戰勝了就可以代而替之。但如果失敗,將永遠臣服於上位者。而上位者如果被打敗,則永遠被流放,不可再出現在對方的勢力範圍內,除非是打算重新來挑戰。所以,現在百鳥之王—朱雀—出現在風火雙頭鳶的面前,雖然是本體,但實力明顯有所下降,對雙頭鳶而言,這就是它爬上神獸座位的機會。
但我會讓朱雀和它公平對決麼?當然不可能,因為這從一開始就不公平,我不會讓朱雀去和80級的仙獸硬撼,我不是沒腦子亂衝的笨蛋。當初我都敢和還是100級神獸的白虎正面叫板,現在你區區80級的仙獸想踩我頭頂上撒潑?P,別以為讓著你就是怕了你。
雙頭鳶身上的青、紅色光芒更甚,朱雀似也受到了挑釁般,以鳴叫加以反擊。
慢慢飄到朱雀上方,緩緩降下,平穩的落在朱雀背上,用手輕輕的安撫著朱雀,讓它不要急。朱雀乖乖的不做聲了,只是靜靜的停在半空中,和雙頭鳶雙眼瞪四目。站在朱雀碩大的身子上,我就小小的一點,稍不注意都有可能忽略我。
我是有個技能可以使我待在空中,可時間並不是太久,用藍太厲害了。
可雙頭鳶並不打算這麼浪費時間,兩顆鳥頭同時張開長喙,一條烈焰、三把風刃同時襲來。這種試探性的攻擊,朱雀雙翼一扇就化解了。雙頭鳶也沒有指望風刃和烈焰能搞定朱雀,這也只是熱身。
當雙頭鳶打算繼續攻擊的時候,它的身後驀然出現了小狐狸的本體—九尾銀狐—的身影。
感覺到危險的雙頭鳶馬上想閃開,但晚了那麼一步,被九尾銀狐的其中一根大尾巴狠狠的抽了出去。不過攻擊力不夠,也就滑出了五、六米。
如果神獸朱雀的出現使大多數人站不穩的話,另一個無論氣勢還是體型都可以和朱雀媲美的傢伙出現時,能站的住腳的基本屈指可數了。
一隻體型龐大的銀白色擁有九條尾巴的狐狸,它肯定不是四神獸之一,但看它能輕易的抽飛仙獸,被抽飛的仙獸剛穩定身形後也警惕的看著它,就知道,它肯定最起碼也是仙獸級別。
我在心裡冷哼,這個白癡雙頭鳶,它以為狐狸的那一抽好接?拍了拍身下的朱雀,接到指令的朱雀一張嘴就是一個超大的火球直射雙頭鳶。雙頭鳶輕易的避過,可朱雀射出的火球如同被朱雀控制著,轉了個彎回來繼續跟在雙頭鳶屁股後面不放。
雙頭鳶躲了半天仍舊沒有甩開,一火大,青色的鳥頭放出5、6個風刃,一與火球接觸就把火球切成幾塊,如果是平常的火球可能就已經失效了,但這可是朱雀的火球,被切成幾塊的火球在空中自我修整,從一個火球,變成了好幾個火球,繼續追著雙頭鳶。
這期間,狐狸它也沒閒著,九條尾巴不停的甩著魔法朝雙頭鳶扔去,只可惜甩出的魔法都是些初級魔法,對雙頭鳶沒什麼太大的殺傷力。不過我也沒指望這些魔法,我現在的強項可不是魔法或者鬥氣以及強大的攻擊力。
我什麼攻擊手段最恐怖,躺在寵物空間內借出能力給朱雀及九尾銀狐的白虎最清楚,畢竟當初它受害最深。
毒,奇奇怪怪的毒藥才是我在遊戲裡所依仗的。如果說在[乾林]裡我的收穫最大的是什麼,那除了白虎和朱雀外,就是我那效果奇怪的毒藥。
我先前早在狐狸的尾巴上全塗上了一種毒藥,這種毒藥單單附在狐狸的尾巴上是沒有什麼效用的,只有通過各種魔法一定時間的催化後,才會逐漸爆發,在狐狸一出現時抽了雙頭鳶一尾巴的時候,就有一部分毒藥沾到了雙頭鳶身上,雙頭鳶發魔法的時候,全身都充滿魔法元素,再加上狐狸用尾巴甩出的經過時間催化的魔法,哼哼,不把它毒的半身癱瘓我[乾林]就白待了。
狐狸扔的都是些初級魔法,根本不需要多長時間的積蓄,所以並不擔心會中毒,而且它是我的寵物,按系統規定,就算它沾上了毒,這毒藥能發揮20%的藥性就要偷笑了。
這些毒都是慢性毒藥,等它發現時,想解都沒的解了,就算藥力不強也敵不過量多。
風火雙頭鳶也看出九尾的魔法對它殺傷力不大,唯一討厭的就是後面甩不掉的尾巴,它一轉身,衝著朱雀直直殺來,看來打算是做近身物理戰。
見雙頭鳶衝著我的方向來,我輕輕的跳離朱雀身上,讓它自己行動,從腰帶裡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乳白色藥丸,吞下去。
這是我自己煉製的藥—飛翔丹,吞下去可以在空中停留30分鐘,但後遺症嚴重了點,30分鐘後敏捷減半為期遊戲時間1天,3天才能吃一粒,但現在吃正好。
雙頭鳶的目標是朱雀,對於我的動作和狐狸的攻擊看都不看一眼,狐狸對於雙頭鳶這麼藐視自己很是不滿,也不扔魔法了,彈出鋒利的爪子撲上去就是猛抓。如果我的印象沒錯的話,狐狸爪子上塗的應該就是我以前給它的腐灼劑吧,這種腐灼劑只對肉血有用,對於鋼鐵、骨骼之類的,一點用都沒有。被這種腐灼劑傷到,會感到傷口火辣辣的,像被點上火一般,然後傷口周圍的肉就會如同被火燒一樣逐漸減少,血也同被蒸發一樣消散在空氣中。沒想到狐狸現在也這麼狠啊,看來我真教導有方。
一對二似乎讓雙頭鳶有些手忙腳亂,尤其狐狸很是陰險的物理攻擊的同時又是魔法攻擊。
我掏出一把有些像西洋劍的長劍,直衝雙頭鳶刺去。照例,劍上仍舊淬著我自己調配的毒藥,忘記是什麼毒藥了,反正塗在武器上的,肯定是烈性毒藥。而且我刺過去的目標選的很好,直衝雙頭鳶的臀部而去。一邊琢磨著這把劍是不能用了,改天找個人送了算了,還能賺個人情。一邊還要躲著發狂的雙頭鳶的攻擊。雙頭鳶為什麼發狂?你讓人捅你屁股一下看看,你不發狂?
三打一,明顯我們這邊游刃有餘,畢竟我們也只是拖延時間,殺死雙頭鳶?想都沒想過,就看它那長的比我的血值不知道長多少倍的血條,我吃擰了我。
因為我剛才攻擊的地方不怎麼好看,覺得嚴重受到羞辱的雙頭鳶連朱雀也不管了,追著我滿天飛,我也只好滿天逃,不時再扔幾個雷系低級魔法—雷擊球,這逃亡的滋味倒也不難受,朱雀和狐狸也沒傻的跟在雙頭鳶後頭跑,而是閒閒的找個地方不停的對著急紅了眼的雙頭鳶扔著魔法。
其他看戲的人暈了一片接一片,從沒見過打架這麼無賴的,惹火了仙獸不說,還帶著仙獸「溜彎」,而這仙獸也確實傻了點,就這麼傻傻的跟著別人屁股後面亂追。
回頭看看仍舊對我緊追不捨的雙頭鳶,想想這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挑出個瓶子,我笑的陰慘慘的。打開瓶蓋,倒出些紅色粉末在帶了皮質手套的手上,對著身後一撒,那些粉末撲頭蓋臉對著剎不住車的雙頭鳶罩過去。
粉末順利的進了雙頭鳶的眼裡、嘴裡,雙頭鳶初時還沒什麼感覺,但幾秒鐘後就感到眼睛、口腔一陣火辣辣的疼,「呱——」地叫了起來,接著就看到它在空中不停的翻滾,鳴叫。
朱雀不清楚我扔的那是什麼,可躺在寵物空間的白虎和仍舊習慣性扔著魔法的狐狸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當初白虎可沒少受這玩意的苦,現在在寵物空間通過狐狸和朱雀的眼睛看見我對著雙頭鳶扔出去的東西後,它身上的冷汗就沒停過,身體還反射性的抽搐了幾下。按狐狸的說法,這可以讓人辣到噴火的朝天紅椒粉可是我「殺人不見血排行榜」上排名第一的東西。現在這些紅椒粉全灑進了風火雙頭鳶的眼睛裡、嘴巴裡……
願[天後]大人保佑你!
狐狸死沒良心的在心裡為雙頭鳶祈禱了一下,但該扔的魔法它一個沒少。
似乎是一開始的毒藥開始起效了,雙頭鳶的哀叫聲更添淒厲。就在我考慮是不是該把我的軟木耳塞和兔絨耳罩拿出來的時候,就見風火雙頭鳶的紅色鳥頭仍舊在哀號,而青色的鳥頭衝著……沒人的方向,估計是粉末迷了眼,看不清,原本應該是想對著我或者朱雀吧,反正就吐出一句人語,聲音軟軟膩膩的像是童音,但被辣椒粉給刺激的,有些大舌頭:「你們……你們欺負偶,偶……偶……偶要去找[天後]媽媽告狀!哇……」說完,帶著一串「5555555555555……」就飛速的朝晴空城的反方向跑了。
啊勒?這是什麼狀況?我茫然的看著狐狸。
沒想到狐狸嘟嘟囔囔的低聲咒罵道:「靠,這一個月白睡了,沒想到來的居然是個還沒成年的小傢伙。」
這仙獸有沒有成年有什麼關係嗎?
「有,如果早知道是未成年的仙獸我們根本不需要透支力量以本體戰鬥,我們三個以人體狀態三夾一都能逼走它。仙獸成年前後的實力是不能相比的。」
啊?那不就是說,我們白緊張了?
「嗯。」
看到狐狸、朱雀無奈的點頭的不甘心樣,我想暈。不過三獸沉睡的命運是改變不了的,我只能祈禱它們能盡快恢復。
至於看到仙獸就這麼哭著跑了,更多的人比我更不能接受,我還算知道,我們這三打一也純粹是在欺負小孩子,可別人看到的卻是我一個人帶領神獸和仙獸(多數人都以為狐狸是仙獸)把另一隻仙獸打跑了。而且大家明顯能看到,弱水三千在空中,既放魔法,又物理攻擊,他到底算什麼職業啊?這晴空裡的強人太多了吧。
一揮手,把朱雀和狐狸招回了寵物空間裡,雖然對付風火雙頭鳶並沒有花什麼力氣,但透支力量本身就很傷本源,我看的出,它們還是很累了。
剛收回它們,桃子就在通訊器裡狂叫,一接通,桃子的聲音都快要震破我耳膜了:「快回來,下一撥攻擊要來了,那不是缺了寵物的你能抵抗的,快回來!」
在我自身等級不高的情況下,我的寵物會以本體出現所帶來的後遺症,桃子比我更清楚,所以她才心急火燎的讓我快點回去,因為下面的攻擊不是人力可以抵抗的。
我不會懷疑桃子說出的話,對於[縹緲],她比我們更熟悉。
我掉轉方向,用最快的速度朝晴空城飛去,但剛才和風火雙頭鳶糾纏的太投入,已經離晴空城好遠了。這時,我的頭上不斷響起悶悶的雷聲,聽到雷聲,桃子更急了,不停的催促我,讓我再快點。
我也想快啊,可這飛行速度是根據敏捷來的,我想快也快不到哪去啊。
上空的雷鳴更響了,好像隨時會落下個九天雷火般,我不禁猜測,等下的攻擊不會就是雷劈吧。
很不幸,我的猜測是正確的,我已經可以看見逐漸聚集的烏雲裡那閃閃的電光。
「靠,那我找個地方躲吧。」
「不行,除了城裡,其他地方都會受到高壓襲擊的。」所以桃子才會在我和仙獸戰的難分難捨時,把所有人都叫回晴空城裡,城外不留一人。
我暈。沒轍,我只能拚命的飛。早知道就不那麼快收起朱雀了,它的飛行速度怎麼也比我快。
在臨近城牆時,N多道加速術不約而同的扔在了我的身上,害我一個沒控制好,一個俯衝就往城牆上衝,剎車剎不住了啦。
在我努力想調整落地姿勢免得摔的太難看時,腰間一緊,一個天旋地轉,我安穩的著陸了,不,應該說抱著我的人安穩的著陸了,而我仍舊沒有雙腳著地的踏實感。抬頭一看,果然是沉默,只有他的懷抱才能讓我覺得這麼溫暖。
可沉默現在的臉黑的都跟鍋底一樣了,讓我很是心虛。
我不是順利趕跑了仙獸了麼?就算不以歡迎英雄的排場來歡迎我,也不要讓我直接面對沉默生氣的表情嘛。我怕怕。
不過貌似沒人會救我一把,因為大家的臉色似乎都不好看,連娃娃都氣呼呼的瞪了我兩眼,毒毒更是陰森森的用眼神告訴我,下線後我有的好慘了。
怎麼這樣,我是英雄耶……
沉默橫抱著我的雙手緊了緊,沒有看著我,而是盯緊了天空,當初桃子強烈要求、我絕對,花了大筆金錢所建造的城市保護結界已經張開,透明的半圓體把整個城市納入了進去。我們抬頭看著烏濛濛的天空,心裡感覺好壓抑,剛才面對仙獸都沒有那麼壓抑過。
隨著怪物攻城的倒數計時,那沉悶的感覺更深。
偌大的晴空城裡,無數的人竟完全沒有人說話,除了偶爾有粗重的喘氣聲,其他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道閃電,使得我們眼前一花,接著就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劈在了保護結界上。接著就是地動山搖的感覺。
期間,沉默都死死的抱著我,把我的腦袋按在他的懷裡,除了搖晃外,對於其他的事我都沒有感覺。
好一會兒,確定沒什麼問題了,沉默才讓我探出頭來,極目所望,一片狼籍,防護罩上縱橫交錯著無數裂橫,如同蜘蛛網似的,城裡還好,也就是大多數人躺在地上窮哼哼,可城外……我終於明白桃子讓我快點回來的原因了。城外經過多番戰鬥的土地上原本撒滿了鮮血,現在鮮血沒了,因為大地全部翻裂開來,露出了裡面受過電擊後的焦黑土壤,晴空城另外三面山上的樹木全都被電擊到沒救了。
天,如果沒有防護罩,那我們先前的努力不都是白費了,光是這個雷就可以把我們全滅了。
就在我觀察的當會,毒毒踢開了護住他的一劍回眸,找到被嘉苒重點保護的娃娃,拉開同樣保護著娃娃的梟殺,開始進行善後工作。在怪物攻城的時候,誰都能死,唯獨幫主必須活著,如果幫主死了,守城就算失敗。
那現在這樣,我們算成功了嗎?
回答我的是系統公告。
「系統公告:晴空上下齊心合力,成功抵禦怪物攻城,[縹緲世界]第一座由玩家自主建成的城市正式成立,名為—晴空城。系統特獎勵晴空城:城市保護結界防禦力+50%,城市保護結界修復速度+20%。參與守城的玩家每人贈與10%的當前等級升級經驗。祝廣大玩家遊戲愉快!」
「哦耶!!」
系統公告一出,晴空城上下皆歡欣鼓舞。我也很想和娃娃他們抱在一起慶祝,可緊緊箍在我腰上的有力大手卻提醒著我,某人還在盛怒中。
看看開心的娃娃等人,再瞧瞧沉默毫無表情的俊顏,我洗好耳朵準備好聽沉默的「訓話」了。
「默,我錯了……」聲音小的讓我自己也懷疑我有沒有出聲,但沉默還是聽見了。
「你錯了?你知道你錯在哪了嗎?不要總是用『我錯了』這三個字來敷衍我,我已經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了,有我在身邊……」
此後2個小時內,沉默的念叨就沒停過,抱著我下城牆,抱著我在一群幫眾面前經過,引起大範圍的呆滯情況(大家呆滯是因為兩點:一是因為沉默抱著我的關係,沉默在晴空裡是出了名的冷然,現在在大庭廣眾之下抱的竟然不是他最疼愛的幫主小妹也就算了,還抱著個男的?至於二嘛,是因為看清了我這張禍水小臉),抱著我回到市政廳,把我放到軟榻上……一邊照顧我,一邊念叨我,後面還跟著一群看熱鬧的混蛋,都不知道幫我一把。最後我把殺手鑭搬了出來才逃脫被念到暈厥的地步。
只見我可憐兮兮的喊了聲:「默……」其他看戲的人人猛搓手臂去雞皮疙瘩,我當沒看到:「我明天還要考試,現在已經晚上1點多了……」
雖然招數賤了點,但勝在有用就可以了。
果然,沉默不說話了。在心裡小小的比了個V的手勢,成功。
不過沒讓我得意多久,沉默似乎不打算放過我:「……那我們明天繼續。」
「光當」暈到一片,除了沉默,市政廳裡沒人站著。
我真的知道我錯了,不要再這麼摧殘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