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軍和阮元山談得很投機,當下就決定在他家裡住下,暫時要付費,不過要是娶了他女兒就可以在他家住下。
林軍吃了這一頓飯,看起來很多,在廣西至少要花一兩百,但是在這裡可用不了這麼多。林軍掏出一張一百的人民幣,阮元山竟給他找了一大撂的越盾。
林軍很奇怪:「怎麼找這麼多?」
阮元山笑道:「這是給你找回的零錢。我們這裡的錢和你們不一樣,1元人民幣換1400越盾。」
「啊!這麼多?」林軍吃了一驚。
「是啊,所以你們的人民幣在這裡還是很值錢的。」
跟著給他解釋:越南的貨幣全為紙幣,共9種。他從腰包裡拿出9種紙幣,展示給林軍看。並強強調說,5000的和2000的都是綠色的,易混淆,要注意辨別。
林軍隨手拿起手中的一張越盾,問:「這張能買什麼東西?」
阮元山說:「這個很不值錢的,在我們買一大杯子甘蔗水要1000盾。」
「哎呀,那你們街太麻煩了,身不帶幾十萬怎麼行啊?」
「是的。所以在這裡每個人都是身幾十萬的。」
林軍笑道:「以前在國內看到人民幣老覺得錢不夠化,一張一百的拿出來一會就完了。到了你們這裡可真是漲了不少身價了。」
「那是那是,要不怎麼說你們中國人是有錢人呢。」阮元山笑道。
「你們這裡有沒有什麼好玩的?」林軍來了興致。
「我們這裡沒有,不過海防市有賭場,那裡全是有錢人的天堂。」
「那遠不遠?你什麼時候有空帶我去玩玩?」
「那一點也不遠。你要是有興趣想去的話,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去!」阮元山一聽說有得玩,那還不興奮得要命。
他繼續說:「我們現在就走,還可以在河內呆一呆。讓你見識一下我們偉大的首都。」
林軍身揣有陶野給他的五萬塊,加自己也帶了幾萬塊,看到越南消費這麼低,當然想到處瀟灑一番。
乘著現在還早,兩人就出發。阮元山給店員吩咐了幾句就走了。
兩人在車顛簸了好長時間到了河內。
河內公民住房都是政府免費配給的,大家都想臨街開商店做生意,聰明的政府規定:每家只能分寬4米、長12米的土地,所以看到越南的房子都是窄窄的、高高的,也算是一景!
林軍在南寧的時候感到摩托車很多,但到了河內才感到南寧的摩托和河內比起來,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河內的摩托車象蝗蟲、象潮水一樣,洶湧而來,初到河內,那種場面真的是讓人無所適從。
馬路兩邊都是小店,賣一些越南特色的東西。街行人匆匆,不少人戴著草帽。到在店裡買東西時,老闆開價後如果林軍覺得貴,老闆就要林軍開價,林軍覺得很好玩。
中午兩人在快餐店「24」吃越南米粉,聽說很多到越南的人都會去這家店去吃越南著名的米線,有很多種面,區別就是:裡面放的配料不同,有的放豬肉,有的放牛肉,有的放雞肉,價格一般都是24000盾一碗,合人民幣12元。我們每人吃了一碗米線,還配有小油條,桌子放了兩個小碟,面放著辣椒、生豆芽、兩種不知名的葉子、還有切開的小檸檬。林軍因為初到越南,看著這些東西,不知該怎麼下手,阮元山拿起個小檸檬,把檸檬汁擠到小勺子裡,慢慢倒進碗裡,把檸檬籽倒掉,把辣椒、生豆芽、葉子一起放進碗裡,拌一拌。如此有老越南相伴,林軍倒也很快適應了。
邊走邊看,沒走多遠就看到了一條街兩側都是賣玩具的店,應該是玩具一條街,在裡面轉了轉,玩具的種類、價格和國內的差不多,沒有什麼新鮮的東西,一條街很快就轉完了。不久到了前面旗塔建於16年的旗塔,是河內的象徵,順著旗塔往左邊看是列寧廣場,列寧雕塑前有個噴泉,兩邊有好多樹,景色不錯。
在列寧廣場休息了會兒,他們繼續走,從列寧廣場往旗塔的方向順著左邊的路往前走,路有一些挑著扁擔賣水果的人,基本都在賣荔枝和香蕉,荔枝不是很新鮮我們沒買,順著左邊繼續走,前面有好多賣魚和魚具的店,大概看了下,不感興趣。看看前面是坡路,車很多,沒有什麼店了,過馬路,往回走,走到路口處拐進了另一條路,兩邊賣水和煙的小店較多。什麼銀器街、煙斗街、棉花街,阮元山一一介紹。
在無數的摩托車和「色努」越南一種人力三輪車中穿梭,穿了一個小巷子後,林軍很快失去了原來的新鮮感,是離開這裡。
「這麼快就厭倦了?」阮元山跑到一個隱蔽的角落裡撒了一尿提著褲子說。
「和我們那裡大同小異啊。」林軍已經沒了興趣。
一個戴著草帽的賣蘋果的姑娘挑著擔子經過。阮元山用他那剛撒過尿沒洗的手拿起一隻蘋果,另一隻手從腰裡掏出一把刀,在自己的衣服拭了一下,削了幾下,就遞給林軍,一邊還很熱情地說:「吃吃,吃蘋果!」
林軍似乎還能聞到他手的尿騷味,連忙說:「你吃,我不喜歡吃蘋果!」
哪知道一向和他很投機的阮元山的臉竟一下子陰了下來,他粗著嗓子說:「我知道你們這些中國闊佬是瞧不起我們的,既然瞧不起我們,為什麼又要到我們這裡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