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女明星同居的日子 第一卷 花落誰家 第56章 潮濕的心
    金國清雖然也知道李雲秀其人,知道她是本校大名鼎鼎的校花,一般的男生對美女總是很感興趣的,但金國清卻是個例外。在他眼中看來,美女和一般的女人根本就沒有什麼太大的分別,他也從來不對女性的外表品頭論足,他認為那是很無聊的舉動。所以他對李雲秀只知其名,瞭解不多,也不想瞭解。但他上次遇到李甫石後,李甫石曾囑咐他要多留心李雲秀。出於對李甫石的尊重,他答應了下來。現在聽到李雲秀要自殺的消息自是很著急地趕了過來。李雲秀雖也知道他,但也就知道他是個怪人,現在他卻偏偏來救自己,覺得很是討厭,只不過看到他樣子滑稽,言語可笑,想逗逗他。

    面對李雲秀很無禮的質問,金國清並不氣惱,他只是淡淡地說:「你自己要死了,我當然是不關心,我和你並無交情。但是我只不過是受人之托而已。」

    「受人之托?哪個人要你來的?」李雲秀覺得奇怪。

    金國清笑著說:「當然是關心你的人。」

    「誰叫你來的?快說!」李雲秀的聲音大了起來。

    「這個嘛,和你慢慢說也不遲,現在雨還在下,不如到車裡說吧!」

    「哼,我就不到車裡去。我一個要尋死的人還怕淋雨?!你要是怕趕緊到車裡,莫要多管閒事!」

    「什麼多管閒事!我是受人之托!我才懶得理你呢!」

    「到底誰叫你來的?」

    「你到學校不就知道了!」

    「哼,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那個什麼李甫石叫你來的嗎?!」

    「你既然知道了,還問那麼多幹嘛!李老師很關心你,很是擔心你,特地叫我來找你的!」

    「哼,我不要他關心,誰要他假惺惺的關心!」

    「李老師對你一片真心,你卻說他是假惺惺的!」金國清對李甫石比較尊重,聽了李雲秀這番話,很是氣憤,要不是李老師的叮囑,說不定早就撒手不管了。

    「他就是假惺惺的!我就是要死給他看!」不提李甫石倒也罷了,一提李甫石,李雲秀更是激動異常,本來已經停下來的,現在又快步跑向橋邊。金國清大驚,一面大叫:「不要!不要!」一面趕緊追過去。

    這時丁香和羅連連均已聽從了齊浩和陳自遠的勸說,兩個人已經打消了尋死的念頭,聽叫金國清的叫聲,紛紛向李雲秀追去。

    陳自遠做了多年的學生會主席,善於做思想工作,他邊跑邊喊:「李雲秀,你不要衝動。我代表李甫石李老師向你道歉。」李雲秀氣呼呼地說:「我不要他道歉,他也沒有欠我什麼!」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腳下已經停了下來。陳自遠的話提醒了金國清,金國清連忙說:「是啊,你要是真的死了,李老師一定傷心死了。」

    李雲秀板著臉說:「我死了,他怎麼會難過呢?我看他開心還差不多!他平時不是很煩我的嗎?」

    金國清一聽很是惱火,她這一說等於把李甫石說成了一個卑劣小人,他很嚴肅地說:「李老師那也是關心你,他畢竟是你的老師!」

    李雲秀一聽這個就煩,氣惱地說:「他是好老師,我是壞學生行了吧!你也是好學生,你這個好學生幹嘛要管我這個壞學生呢!」

    金國清還想說什麼,陳自遠一面揮手示意他不要說,一面掏出了手機對李雲秀說:「不管怎麼樣,你這樣做,李老師是很內疚的。你要做什麼,我們也無權干涉。這樣吧,我撥了李老師的手機,你和他說幾句話好嗎?」

    李雲秀追李甫石的事他早有耳聞,在路上的時候又聽了金國清說了早上李甫石教訓她的事,所以他針對李雲秀的性格搬出了李甫石。金國清在勸說李雲秀的時候,也提到李甫石,但他強調的是李甫石的老師身份,說到底還是李甫石高高在上的,這正是李雲秀接受不了的,所以她儘管死志已經不那麼強烈了,但仍是和金國清抬槓,不停地挖苦他、揶揄他,拿他尋開心。

    陳自遠則說李甫石內疚,等於說是李甫石錯了,這下李雲秀自然容易接受,她嘴上雖然還著:「我不要和他說話,我也不要他道歉!他是老師,他有什麼錯!」但眼神中卻流露了盼望。

    電話通了,陳自遠問:「是李老師嗎?」這時候雨已經小了,電話裡傳來李甫石的聲音:「是我?你是小陳嗎?有什麼事嗎?」

    「是這樣的,李雲秀很難受,要自殺,你和她說幾話吧!」說到「自殺」這個詞陳自遠壓低了聲音。

    「什麼?!她在哪裡?在你身邊嗎?把手機給她!」李甫石很著急。

    陳自遠把手機交給羅連連,羅連連接過了遞給了李雲秀。

    李雲秀接過了手機,一放到耳邊,就傳來那熟悉而又焦急的聲音:「李雲秀,老師上午很對不起你,不該那麼說你,我向你道歉,你千萬不要做傻事啊……」

    李雲秀一下子流下了眼淚,此時她的身上已經濕透,而更重要的是她的心也濕透了。從她就第一次見到李甫石的時候開始,她就喜歡上了這個比她大十幾歲的男人,她是個開放而又大膽的姑娘,為了得到他的愛,她對他發起了一次又一次的進攻,可是他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徹底傷了她的心。

    金國清見她有了點鬆動,連忙說:「上車說吧,你看你,身上全濕透了!」李雲秀沒有理他,聽著李甫石不住的勸說,她一個勁兒地流淚。身上濕透了,很快就能幹了,可是心濕透了什麼時候能幹?又有誰能夠把它烘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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