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一輛被擦得珵亮的黑色林肯停在市中心的教堂前,王剛和春發各自穿著一身筆挺地西裝從容地走下車。相視一笑便昂首挺胸地走進教堂。
一位教士看到二人進來,忙迎上前來,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道「願主保佑你們!來得可是王先生和李先生?」王剛和春發二人連忙也在胸口畫了個十字道「是的,我們就是紅衣主教閣下要見得人!」
那名教士一聽,連忙作了一個請地手勢道「紅衣主教閣下在後花園等了很久了,請二位隨我來!」說完便前面帶路。
二人隨他一路行過彌撒廳、懺悔室、又經過一道很長地迴廊,驀然,眼前明媚開郎起來。一叢叢修剪得異常整齊的矮灌木,百合和鬱金香地味道令人著迷,頭頂大片地葡萄架蔓延數百米,將環境映襯地格外綠,格外地有生命力!陽光透過稠密地葡萄葉,形成數百上千條光柱,令人懷疑是走進了童話般的世界!
就在葡萄架的盡頭,有一大片花的世界,各式各樣的花按照顏色區分開來,看上去井井有條,並沒有眼花繚亂的感覺!在花與花地中間巧妙地留出一條路,通向這片花海地中心。
那名教士就在花海邊緣地小路前停住腳步,轉身道「二位,你們進去吧,紅衣主教閣下在裡面等你們!」說完那名教士轉身離去。
王剛二人帶和欣賞地心情,漫步在這片使人心曠神怡的花海中,時不時地遇見不認識的品種,就停下腳步欣賞一番!就這樣走走停停間剛轉出花海,眼前出現一座用樹木搭建的涼亭,在涼亭中間的一個小桌子旁,一位頭戴紅帽,身穿紅色教袍的老者正坐在那裡品茶。
王剛和春發面帶春風地走進涼亭,王剛笑道「主教閣下真是個懂生活、會生活、更熱愛生活得人呀!」那名紅衣主教聞言抬起頭來,彷彿才看見二人到來般驚訝道「哎呀,二位想必就是王先生和李先生嘍!請坐。」二人坐下後,王剛道「主教閣下,您遠道來到M國,感覺這裡的氣候和貴總部比起來如何呀?」
紅衣主教扭頭頗有意味地看看王剛道「王先生,這裡四季如春,氣候怡人,你看看眼前這花,遠處地樹,這一切都給我帶來生命的啟示!在這裡,我感覺離上帝更近了!噢,原諒我吧,每當提起這一切,我總是莫名地感動!而這一切是總部所沒有的!萬能地主呀,原諒您的孩子吧!」說著,伸手在胸口畫了個十字。
王剛看著紅衣主教又道「閣下,恕我冒昧,請問您對這次剿滅黑暗勢力是抱得什麼樣的態度?」
紅衣主教神秘一笑道「王先生你們兩人捐了數目那麼大的一筆款子,不會就是來問這件事的吧!」
王剛笑道「自從有黑暗勢力以來到現在已經有幾千年了,不知道為什麼到現在都沒有剿滅乾淨?不知道閣下能否回答我這個問題?」
紅衣主教若有所思地想了想道「黑暗生物實在是太狡猾了!這並不是我們無能!」
王剛笑了,說道「閣下,任何生物只要存在,就一定有他存在得道理!您難道沒感覺到,正是由於黑暗生物得存在,教廷得統治才會堅如磐石?」
「仔細想想,王先生說得似乎有些道理,但是,這並不能降低教廷絞殺黑暗生物的決心!」
「從始至終,閣下,我沒有提一句要您不要與黑暗生物為敵的話,我只是想說,我們可以將這場戰爭的規模控制到一定程度!」
「哦,新鮮的論調,請問您有什麼資格跟我說這樣的話?」
「資格我沒有,但是我身邊的這位先生卻有資格這樣說!」
「哦!」紅衣主教有些不解地看著春發,「他難道是黑暗生物嗎?」
春發笑了笑道「主教大人您誤會了,以您的眼光怎麼會看不出我是黑暗生物?原因是這樣的,市的血族首領席思尼公爵是我的好友,狼人的首領是我的徒弟,而現在我來找您是準備受洗的,而且是接受您的洗禮,不知我是否有這樣地榮幸?!」
「哦!我地孩子,你願意投入主得懷抱,那真是你無上地榮耀!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究竟是誰?」
春發優雅地站起來,向紅衣主教微微鞠躬道「請允許我鄭重地向您自我介紹,我叫李春發,是來自東方的人類進化學家、一級氣功師、神學愛好者、世界和平理事會的理事、當然,還即將成為一名虔誠的教徒!」說完在自己胸口畫了一個十字。
「噢,尊敬的李先生,沒想到您是一位這樣博學得人,請原諒我先前的無理!我代表主,歡迎你孩子,我願意作為你的領路人!願上帝與你同在!」
王剛在一旁笑道「閣下,讓我們重新回到正題上來吧,我十分想聽聽您對黑暗生物的看法!」
「噢,王先生真是一位執著得人,好吧,我就說說我的看法。說實話,孩子,我已經老了,已經厭倦了勾心鬥角,所以我才申請來M國市作這個什麼督察!但是孩子,這並不代表我就能容忍黑暗生物繼續猖狂,所以,必須的、必要的打擊是肯定有的!唉,我已經是一位行將就木的老人了,我現在只想天天能健康的坐在這美麗的花園中品品來自東方的清茶,再和你們這些可愛的孩子說說話就知足了!」
王剛聽完眼一亮道「閣下難道沒有兒女嗎?」
「呵呵,我這一輩子全交給萬知萬能的主了,到了現在,呵呵,只剩下一個孤老頭子嘍!」言罷,不勝感歎!
王剛也歎道「閣下的虔誠讓晚輩佩服!晚輩有個主意,不知當講不當講?」
紅衣主教慈祥地一笑道「說吧孩子,在上帝面前是沒有秘密的!」
「閣下,我這春發兄長自幼父母便雙雙過世,靠自己努力成長到現在,他最大的遺憾就是報答不了自己的父母!您看,他即將受洗成為一名教徒,我看到那時不妨讓他拜到您跟前,成為您的教子,這樣的話,你們雙方的苦惱就全部沒有了。您看如何?」說完,忙沖春發使眼色!
春發會意地仰天長歎道「唉,我李春發生於世間,最大地遺憾就是沒有父母,要是主教大人答應的話,我真是死而無憾吶!」說完,用充滿真情地淚眼看著紅衣主教。
「噢,可憐地孩子,沒想到在你堅強地外表下面,還隱藏著這麼深的痛苦!噢,我可憐的孩子,來吧,到我這裡來,讓我幫你撫平你內心的創傷!」
淚眼婆娑的春發上前一步跪倒在紅衣主教的膝下,痛哭出聲!春發現在的心情可謂半真半假,真得是確實想念父母;假得是我沒事趴這老頭懷裡哭什麼呀!
紅衣主教也被春發得真情打動了,雙眼含淚道「好了孩子,今後我這裡就是你得家!」春發一聽,心中明白紅衣主教這是答應了,一時間哭得更慟了!
也難怪,換了誰忽然認了個莫名其妙的爹,他不哭呀!
半晌,春發雲收雨住,按照東方的禮節向紅衣主教三叩九拜,然後掏出王剛給的蘊靈丹雙手捧給紅衣主教道「父親,這是兒子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
紅衣主教有些不解地看著手中的靈丹道「這是什麼?」
王剛一看接口道「閣下,這是您的兒子早些年踏遍十多個國家,採集的各種珍貴藥物配置成的靈藥!您這個兒子窮盡畢生精力只配置出這麼一顆靈藥,閣下您吃後就知道效果了!」
紅衣主教慈祥地看著春發道「沒想到我的教子還是位出色的藥理學家!好、好呀!」說完,鄭重地將蘊靈丹放入口中``````!
一個時辰後。
醒過來的紅衣主教不可置信地感覺著自己的身體狀況,片刻後亢奮地道「天吶!這太不可思議了,我現在好像回到了三十年前!」
春發笑吟吟地道「父親,假如我花了十年心血地靈藥,在您身上起不到作用地話,那我就太失望了!」
還在手舞足蹈地紅衣主教道「好,好啊孩子,你送給我的禮物太貴重了!假如我現在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能保持十年的話,孩子,你就能擁有一個當教皇的父親!」
王剛二認聞言,登時傻了!沒想到紅衣主教的身體狀況剛一好轉,就赤裸裸地講出這野心勃勃地話!
這時,春發上前一步道「父親,兒子願意為您效勞,以兒子對黑暗勢力的熟悉程度,相信短時間內,就可以讓父親獲得總部的嘉獎!」
紅衣主教眼中射出讚許地光芒,沉聲道「孩子,你我之間的事情除王先生外,不要讓他人知道,我會在短期內將你提拔到重要位置上,你好好幹吧!有朝一日,我若登上教皇的寶座,你,我的孩子將成為首席紅衣大主教!」
「謝謝父親,兒子一定全力以赴!」
「現在我任命你為我的特使!你有權力調動市教會的所有武裝力量!」說著,紅衣主教從懷裡拿出一個製作精美的黃金鑲鑽十字架遞給春發又道「這是我的信物,你收好!」春發十分激動地接過十字架,珍而重之地放入懷中收了起來。
紅衣主教又轉頭看著王剛道「王先生,看得出你是一位十分聰明得人,我希望你今後能時常來我這裡做客,我的名字叫非特列!」
王剛笑道「一定一定,非特列大人,我也十分喜愛您這佈局精美的花園!」
三人握手,依依惜別!
至此,春發在王剛來到M國市的三個月後,從一位血奴成為血族公爵兼總管、狼人族首領的師傅、紅衣主教的教子兼教會特使,最重要得是成為一位擁有金丹初期修為的修煉者!
一幕市教會與黑暗勢力的戰爭拉開了序幕,一時間,整個市空氣中都似乎充滿了血腥的味道!戰鬥發生在各個角落,人心惶惶的民眾似乎找不到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政府在教會的影響下,也積極配合,全副武裝的警察和士兵此時就像這座城市的主宰!隨便走到哪裡都會看到大幅的剿滅黑暗生物的宣傳!此時,市就像一個巨大的、漏氣的瓦斯罐,只需一根火柴便能引爆整個城市!
所有得人都在為戰鬥準備著,只有一個地方例外!
青社後院。
王剛翹著二郎腿,半闔著雙眼,哼著小調躺在逍遙椅上正慢慢地搖著,這座小院地陽光還是那樣和煦溫暖,空氣還是那樣地清新怡人!花依舊很香、草依舊很綠、環境依舊很恬淡、人依舊很悠閒!此情此景,又有誰知道,在這樣的一個環境中裡的這樣的一個人,正是這場城市危機的始作俑者呢!又有誰知道這個人現在腦子裡又在策劃什麼事情?
其實,王剛現在正在想一件事。一件讓他現在十分感興趣的事!
昨天,王剛從春發處得知,席思尼為對抗教會得猛烈攻勢,準備讓春發取回被教廷奪走百餘年的黑暗聖器血魔權杖!王剛得知此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席思尼又準備利用自己!不過,沒關係。若要利用別人,首先要提供別人利用的機會!
他在想黑暗聖器?黑暗生物的法寶?黑暗生物使用的法寶會是什麼樣子?嘿嘿,有意思!現在要確定只是現在這東西在什麼地方!
三天後,夜裡。
王剛還是坐在逍遙椅上,只不過他身邊多了一個人。
「王剛,你是把這導火索一點,就跑這逍遙來了,這外邊就剩下我一個人來回跑,你心虧不心虧呀?!」
「嘿嘿,發哥,我又不想當什麼紅衣主教,也不想當黑暗之王,你說我忙什麼呀?!嘿嘿!」
「嘿,你這人!敢情是我想當呀?」
「發哥,知足吧!這M國市轟轟烈烈的城市戰爭哪少得了你的影子,你放心,在此之後,你的大名肯定在教廷和黑暗世界廣為傳誦!一代惡魔的天敵?反抗光明的黑暗勇士?還是腳踏三隻船長袖善舞的陰謀家?哈哈!」
「靠!我是上了你的賊船了!」
「別呀,別這麼說!人生如棋局局新,你呀,就當自己是棋手就行了!」
「說的簡單,你怎麼不下呀?」
「發哥,說真的,當你年老垂暮時,回首過去,不會為碌碌無為而羞恥,也不會為虛度光陰而追悔。你會驕傲地對你的子孫說老子這輩子沒白活!老子的爹是教皇!老子的玩具是吸血鬼!老子的徒弟是狼人的頭!老子的``````哈哈!」
看著笑得前俯後仰得王剛春發恨不得掐死他!恨聲道「行了行了,別笑了!這回,老子非得讓你玩得上西天!你說,那席思尼天天催我去奪回那個什麼聖器,這不是要我老命嗎!怎麼辦?」
「我不是讓你打聽那聖器在什麼地方嘛!」
「就是打聽出來了這才發愁嘛!」
王剛一聽「呼」地坐起來問道「在哪裡?」
春發歎了一口氣道「那鬼玩意早就被教廷封印了,我們總不能為了拿回黑暗聖器,就要跟整個教廷開火吧?!」
「你快說,究竟在哪裡?」
「國撒拉大沙漠中央死湖之下!」
王剛聽後站起身來道「那我先走了!」
春發驚訝道「什麼,就你自己去,我呢?」
「嘿嘿,你走了,這場仗還怎麼打?你現在得任務就是讓他們打得更痛快、更精彩些!好了,在家等我得消息!」王剛召出青電,在迷夢般得月色下踏劍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