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如石能夠找到這裡來,還真不能不說是運氣使然。之前,因為杜飛的重要性,容不得有任何的閃失,所以七處之中的兩大客卿俱是在杜飛的體內留下了自己的氣息,只要不是離開他們身邊方圓百里之內,那麼便能隨時找到。
若是先前山本純一郎直接將杜飛打殺了的話,或許還沒有什麼,但是不該他千不該萬不敢就是將杜飛帶到這裡,這等於就是將山本純一郎的計劃給生生攪黃了。
既然柳生太郎已經說出口了,嚴如石並沒有自欺欺人地否認,畢竟人家既然敢說,便就那個把握。
「不得不說,你們的消息還真是準確,只是今天我在這裡,你怕是去不了資料了。」
對於這些,柳生太郎如何不知?若是嚴如石能夠晚來一步的話,等他給山本純一郎稍微地治療一下傷勢的話,那麼他還能拖住對方,讓山本去取,相信即便在基地之中有強者在,也頂多只會在S級左右,但是如今怕是不行了,不過柳生太郎也沒打算就此放棄。
「如此,看來今天我們不得不做過一場才行了。」
說罷,柳生太郎的手中的武士刀揚起,那吞吐的刀芒遙遙自指向嚴如石。
自然,嚴如石也不會客氣,身上的氣勢也瞬時間攀登到了極致。手中的一把長不過兩尺的斷劍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劍上青芒閃爍,劍頭卻是指著地面。
「早聽傳言,說刀泡的刀法天下第一,今天我還偏要以這兩尺殘劍稱量一下。」
柳生太郎傲然道。
「是嗎?我也曾聽人說,殘劍視劍如命。只仗一柄殘劍便傲視天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啊!」
兩人都是天縱之才,傲氣得很。先不說各自站的立場不同,單就這那骨書裡的傲氣。兩人遇見便該要戰上一場了。
然而,當兩人的氣勢對碰的瞬間,嚴如石地手勢陡然一轉,一招擒龍手朝著已經躲在遠處的山本純一郎遙抓而去,便就要將他手中的杜飛給救下來。
可是還不等嚴如石成功,山本純一郎便已然發現了他的意圖,刀鋒之上精光閃過,一道刀芒便朝著那虛擬地大手劈去。
刀芒的銳利度自然不是那虛假的大手所能抗衡的,頃刻之間。嚴如石的打算便宣告破產。
柳生太郎微笑道。
「哈哈!殘劍,你的對手是我,可別想著玩什麼花樣啊!」
嚴如石一臉肅容。原本打算趁著對方沒有注意,將杜飛救下來如今看來是不行了。無奈之下,嚴如石也只是暫且將心思放下,專心致志地對陣柳生太郎了。畢竟對於武道巔峰的強者而言,修為大都差不多。爭的也只不過是毫釐之差罷了,哪能分心?
巔峰強者,也就意味著對天地能量的操控達到了一個極致地境地,天人合一之下,隨手一擊便能飽含無盡的能量。自然不是一般人所能抗衡的。就以杜飛而言,他能夠仗著自己的變態,以及外物進行越級挑戰。但若是真的對上了巔峰強者,這種情況便會在頃刻之間改變,即便是他的境界能夠達到SS+級頂峰也是一樣,頂多保持個不敗而已。畢竟這已經是本質上的差別了。
只見得嚴如石斷劍飛揚,而後人劍合一,化作一道流光,朝著柳生太郎激射而去。這一招,頗有那劍神西門吹雪地天外飛仙的架勢。
這過去的一路。地上的穩穩地裂開了一道深壑,那些個樹木也都隨之被絞成碎屑,甚至連空氣都有被劍上的氣勢所凝結,再也無法流動。嚴如石這一劍之強,已經強到了天地為之變色地地步。
這讓遠遠瞧著的杜飛和山本純一郎兩人看得那是一個瞠目結舌。這還是人嗎?估計所謂的神也不過如此才是。
人說,剛則易折。但是這話用在嚴如石的身上並不合適。如果說柳生太郎號稱刀泡,其刀法乃至性格之中飽含著一種王者氣度的話,那麼嚴如石便是死士。其劍法之中。蘊含著的則是必殺之氣勢,一劍出擊便是一往無前。眼中只有敵人,再無自己。
嚴如石,凝光劍,不見血,不回頭。由此可見嚴如石的劍法之快,已經達到極致。
對於嚴如石的傳聞,劉生太郎如何不知?眼前這有若神化般的一劍,他清楚地知道自己是斷然接不下的,那有若天威般地氣勢壓在他的心頭,讓他覺得想要動上一動都是那麼的困難。
嚴如石的這一劍,若乃是嗜血之劍,若無鮮血的祭祀,是斷然沒有氣勢消散的可能,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是柳生太郎就此完
但柳生太郎畢竟是與嚴如石處在同一階段的巔峰強者,自然不是那麼好好相與地。他瘋狂地吸收著天地之間地能量,將之轉化為氣勁,並一齊將之壓想長刀之中。如此一來,竟然讓他微微抵抗住了那一劍的氣勢,一刀緩慢地劈了出去。正就劈在了劍背之上,如此一來,劍鋒便是偏了三分。只是擦著他地胳膊而過。
殘劍之上,鮮血凝霜。
嚴如石持劍而立,在他身後,是長達百米的溝壑。這溝壑竟然寬過十米,深過五米,任何只要一劍,恐怕都會為之震驚。這一劍,竟然強悍如斯。柳生太郎大笑道。
「殘劍,你這一劍依然見血,氣勢便再也沒有回復的可能,我看你接下來還能有什麼手段。」
儘管受創不輕,但是柳生太郎的卻是高興的。因為在氣勢上,他後來居上,已經穩穩將嚴如石給壓制住了。
對於柳生太郎的叫囂,嚴如石只是沉默以待。事實上,現在的情況也確實如此,他的氣勢已然下落,不復之強那般強悍。
趁著嚴如石氣勢跌倒最低谷之時,柳生太郎卻是將自己的氣勢提到了巔峰狀態,而後閃身飛入高空。
隨即,在嚴如石上空方圓百米之內的範圍之內,出現了無數的雙手執刀的身影。片刻過後,那些身影突然一齊向著中間湧去,而後化成了一柄無與倫比的巨大地有氣勁構成的能量刀,並朝著嚴如石就是一刀砍下。
這一招,便就是刀泡絕學,天劈。
刀還未至,無窮無盡的刀勁便朝著嚴如石壓了過去,直壓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可是,若是這般便要他服輸,卻是斷然不可能的;甚至,他連避其鋒芒的想法都沒有。
殘劍!劍殘,志不殘。若是志都殘了,那麼他嚴如石也就該落幕了。
只見得嚴如石雙手執劍,高過頭頂,青色的氣勁便又腳上開始,一直往上蔓延,直到斷劍劍刃之上。吞吐著長過一米的劍氣與那到刀芒遙遙相對。
而後,刀芒、劍氣相交。一道衝擊波便從中誕生,並迅速地朝著四周擴散了開去。
所有的樹木,以及稍微高出一點的大石、土丘,都被瞬間削平。連遠在數百米之外的杜飛和山本純一郎兩人都受到了波及。
原本打坐恢復了一些的山本純一郎為了抵禦這股衝擊,那些好不容易才聚集起來的氣勁便在頃刻之間消耗得一乾二淨,最後甚至都吐出了鮮血,受了挺重地內傷之後,才算了事。倒是杜飛因為被他放在身後,卻是沒有受創。不過一招這一下的威力,若是杜飛被直接擊中了,即便是隔得遙遠,怕也該是死掉了。畢竟以他此時的身體狀態,恐怕即便微小的一擊,也能幹掉他吧!
待站定之後,兩人向交戰場地的中央位置看去。
卻只見柳生太郎卻是執刀而立,刀上力芒閃耀。只是他那嘴角留下的血絲卻是告訴他人他這一下受創不輕。
而嚴如石呢!則似乎更是要狼狽一點。殘劍插與地上,而他的雙手這扶在劍柄之上,單腿跪著,嘴角之中同樣是鮮血橫流。
這一次交鋒,兩人半斤八兩,誰也沒能佔得上風。
看看以兩人為中心,方圓數百米之內,所有的一切盡數劃為芥末。見到對戰的雙方如此的強大,山本純一郎不禁有些失落。
「以前還都以為天境上位的巔峰強者,也就比自己高上一個等級,即便是在強,應該也強不哪裡去。如今想來還真是夜郎自大了。」
杜飛自然也例外,不過他卻不是失落,而是興奮。他的心底在彷彿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這就是力量,強大的力量。將來的他也會有這般的力量,甚至比這還要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