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杜飛重新拿出了手機,給龍天啟撥了過去。
電話一接通,就傳來龍天啟的吼叫聲。
「杜飛,你怎麼搞的,怎麼突然就掛了電話呢?怎麼,不待見我這個老頭子?」
杜飛立馬解釋道。
「哪能啊!我這就給您匯報情況,剛才發生了特殊情況嘛,我這抓到一條魚了,儘管這魚不大,但我相信應該還是能夠有所突破的!」
聞言,龍天啟立馬變腔,帶著興奮的語氣說道。
「是嗎?那簡直是太好了,這閱兵式都快要開始了,若是還不能找到山本那混蛋的話,那麻煩還真就大發了呢!你快去審問,一有消息了,立馬告訴我!」
看他那架勢,若非要負責中央調度,分不開身的話,恐怕是極有可能會親自過來審問一番呢!
掛了電話,杜飛徑直走向了第二審訊室。
儘管經過近百年的發展,異能者的數量從最初的幾個發展的到了現如今的近萬數,已經成為了異世界之中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而幾乎集中了中國大陸之上全部異能者的七處地組,它所屬的異能者也早已過千。
但是作為無可否認的是,作為精神系的異能者的數量依舊很少,在七處地組之中也只有那麼寥寥之數,還不到一百個,這也是為什麼地組只分了五行系,卻獨獨缺了精神系的原因之所在。
而在精神異能者之中,擅長靈魂引導的異能者更是十之無一。偌大的地組之中,這種異能者也就那麼六七個不說。而且修煉起來還特別地困難。唯一一個實力最強的,年紀都將近七十歲了,異能等級卻也只有A級而已。
對,就是A-級,而且這級別五年來都沒有任何的改變。按說只要突破一個級別大坎之後,即便是再怎麼不修行,隨著時間的推移,異能者的修為都會或多或少的有所進步的,直到達到另外一個坎為止。然而對於擅長靈魂引導的異能者而言,這種普遍的規律並不適合他們。
不僅如此。在他們身上還有著一最大的先天地缺陷,就是無法突破A級達到先天之境,或許就是因為他們太過過於逆天的緣故吧!
甚至都有人將靈魂引導與時間停止、瞬間移動相並列為三大終極異能。只是因為靈魂引導者還算常見,又有無法突破A級的客觀限制,才讓這種說法沒有得到大多數異世界強者的認同。
即便如此,但是沒有人會否認靈魂引導異能者的強大。甚至他們有著專屬的稱呼,那就是靈魂引導者。
先說戰力。幾乎除了杜飛這個變態般存在之外,在同一級別之中,無論是異能者還是武修者,又或者那些別的修行系統者,只要身上沒有什麼特殊地作弊裝備。那麼他們在靈魂引導者面前幾乎是不堪一擊。試想一下,當你剛要開始戰鬥之時,靈魂突然不受自己的控制,那該是何等可怕的場景。幾乎是等著被人了宰殺了。真就是一個閻王叫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的架勢。所幸這種異能只對同級別以下的人有效,而靈魂引導異能者身上地限制有太多。要不然異世界的那些強者們早就該恐慌了。
再說輔助。基本上只要是被審問的人,即便S級以上的強者,在能力被封印了情況之下,在靈魂引導者的面前,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反抗,那怕你是再怎麼忠貞地死硬分子也是一樣,因為如果沒有能量地保護,所有人的靈魂在靈魂引導者的面前都將赤裸裸地敞開。再也沒有一絲一毫的秘密可言。這樣一來。就讓靈魂引導者成為了各大勢力競相招攬的對象。試想,若是一勢力之中有一位靈魂引導者的存在。那對於勢力的首領來說將會是如何暢快的一件事情,不僅能夠保證手下地忠誠,而且在抓到俘虜之後,能夠輕而易舉地知道敵人地動向。
這一次國慶閱兵,為了能夠更好的完成安全工作。國安局特地在******對面設立了一處據點,並將據點周圍方圓百米地地方盡數劃為禁區。而在這據點之中,共設置了五個審訊室。當然這些審訊室多數相差不遠,這也是因為工作的需要。這一次在審訊室中坐鎮的就是地組之中唯一的那位達到了A-級的靈魂引導者,若是相隔太遠的話,那豈不是要讓人家東奔西跑?
來到第二審訊室。
那名櫻花組的帥氣青年已經被囚困在一張特製不動的座椅之上,手腳俱被鋼鎖禁錮著,即便是他的內勁重新恢復了,怕也是沒有逃跑的可能。更何況杜飛之前的那一拳卻是已經廢了他的氣海。
這位帥氣的櫻花組成員的眼睛微閉著,即便是杜飛開門走進來之後,他也是沒有睜開過眼睛。他的神情倨傲,倨傲之中帶著一種日本所獨有的自大與無知。
「怎麼?在自我催眠,幻想著自己還依舊是自由之身?」
櫻花組的青年神色依舊倨傲,卻也從容。
「呵呵,幻想?你說我會如此自欺欺人嗎?早在行動之前我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為帝國犧牲的準備。」
杜飛淡然一笑。
「儘管你是我的敵人,身上也帶著那種令人討厭的日本人獨有的狂傲,但是說句實在話,我對你依舊是心存敬意的,起碼那種為了某種信念而視死如歸的精神卻是讓人佩服。」
青年沉默著,沒有說話,神情依舊倨傲。
杜飛渾不在意,只是自顧地說道。
「若是不介意的話,我想你還是你們那個變態得近乎瘋狂的山本純一郎藏身之處說一下吧,我可是很感興趣呢!」
這看似商量的話語。在語氣上卻是那麼地不容置疑。
青年地依舊閉著眼,很是平淡地說了句。
「你應該知道,這不可能。」
杜飛笑了笑。
「確實,我想也應該不大可能。不過我希望你自己說,不過是因為對你帶著一絲敬意,讓免受一些痛苦罷了,不要將我的這種希望當成是奢望就行。」
青年傲然,從容地說道。
「呵呵,我既然連死都不怕了,還會怕那些肉體上的痛苦。」
這回。杜飛沒有再說話。卻是拍了拍手。
這時,一位白髮蒼蒼卻精神矍鑠的老者推門走了進來。
青年嘴角一撇,帶著諷刺意味的話語說道。
「怎麼,準備要動刑了?來吧,看看你們能不能撬開我的嘴。」
杜飛神色不變,依舊淡然,只是說了一聲。
「動刑?我可沒那麼粗魯。忘了告訴你。我找來的是位靈魂引導者。」
靈魂引導者?
聞言,原本將什麼都不在心上的青年那一直緊閉著的雙眼驀然張開。待看清楚是進來的是位弱不禁風地老者的時候,頓時便相信了杜飛的話語。他臉上的那原本倨傲的神色陡然一變,惶恐了起來。突然,他帶著不甘厲聲喊著。
「你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很顯然,對於靈魂引導者的恐怖與傳言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
沒錯,這位老者便是七處地組之中唯一地那位A-級的靈魂引導者,任一秋。
杜飛並不理會青年那驚恐的叫聲,只是轉頭,朝著任一秋。點頭示意。並道。
「任老,麻煩你了!」
在地組,乃至整個的七處之中,所有對於任一秋這位和藹、不與人爭的老者都是抱著一種敬重地心態的,一聲「任老」,便就是對他的肯定,杜飛也不例外。
任一秋亦是點了點頭。
「這本就是老朽職責。只是又要造些罪孽了。」
對此,杜飛不以為然。既然對方是打定注意。死硬不說。那麼便已經是做好了心理,怨不得別人。也就沒有所謂的罪過可言。當然,杜飛並沒有將自己的意見表達出來,因為不需要。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青年竭力地掙扎著,拚命地吶喊著,那內心底的驚恐,自然而然地被反應在了臉上。也難怪他會如此,要知道,靈魂引導者地力量將是直接作用在靈魂之上。
每一個人,只要還活在這個世界之上,那麼在他地內心深處,總會或多或少地有著獨屬於自己的秘密,被隱藏在靈魂的深處,甚至連他自己都刻意地將之遺忘了。可是對於靈魂引導者而言,當他們在接觸靈魂的那一刻,這些秘密就將不再是秘密,甚至這種探測,不是隱蔽的,這一過程將會毫無保留地展現在被探測者面前。
這是一種極其痛苦的經歷,明明知道那些被自己可以隱藏的記憶正在被外人肆無忌憚的查看,卻是無力地改變,只是體會著羞恥和心酸。這種折磨,比之肉體上地折磨更容易讓人崩潰。
只見得任一秋走到青年地面前,兩眼之中陡然射出精光。那精光穿透青年的眼眸,直達他地靈魂意識的深處。
隨即,只見得那青年的臉上不斷地變換著神采,或羞恥,或憤怒,或無奈……
最後,他的身體一陣顫抖,而後臉色泛白,卻是癱瘓在了座椅之上。他的目光迷離之中透著茫然,再也不復之前的神采,嘴上還輕微地念頭著,不要,不要……杜飛知道,這位櫻花組的帥氣青年即便是還能活著,怕是將要變成白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