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杜飛抱著欣賞的目光打量女孩的時候,對面的女孩同樣在打量著他。
女孩有些吃驚,只因為杜飛的變化。如果說杜飛開先的表現是靦腆害羞的小男生的話,那麼現在絕對是一名久經風雨的成熟男士,尤其是那雙眼神,其中飽含著的滄桑之感,差點沒把女孩給深陷進去。女孩不禁要在心中暗想,這三年他究竟經歷過些什麼呢?
女孩努力地找尋著能夠形容對面之人的詞語,可發現平時自詡為文學功底深厚的自己居然找不到合適的話來形容。鐵血?不對,臉上那一絲玩味的笑意完全能將它否決;柔情,更不對,剛毅的面容足夠來表現他的果敢。此時的女孩不竟在心底暗歎自己這記者專業是白學了!
恢復了本來正常心態的杜飛,那招牌式的微笑便掛在了臉上,玩世不恭說的就是這個時候的他。
「難道是我的臉上長花了?」杜飛玩笑道,「怎麼楊惜月同學老看著啊!」說話的同時,目光還毫無顧忌地在女孩那惹人的身軀上貪婪地掃視著。
恢復了本性的杜飛已經完全調整了過來,因為任務的需要,曾經學過一段時間心理學的他知道,若是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唯唯諾諾,一味的奉承,反而容易被她鄙視,當不如乾脆大大方方,表現真我來的有效果得多。
以前的時候,縱然男人們從來就她有著強烈的慾望,但大都是含蓄的表達著,楊惜月還從來沒有感受過男性如此赤裸裸地目光。本來還有些難受她聽他這樣說到,不由心下暗恨,明明是他在輕薄自己,如今反倒是成了他吃虧似的。而更讓她鬱悶的是,明明在門口的時候不是這樣地,可是進了屋居然完全變了一個人,難道之前一直是他的偽裝?
儘管楊惜月的心中的想法諸多,但口上卻是嬌笑道:「那是當然,你難道不知道你這粉白俊秀的面容對女孩子有多大的吸引力嗎,我自然也受不住了!」
杜飛暗氣,這不是變著法子說自己是小白臉嗎?不過杜飛卻沒有繼續反唇相譏,畢竟女孩還是需要讓上一讓的,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偶爾的鬥嘴是必須地,但絕對不是無謂的言語攻擊。
「呵呵!」杜飛故意作敗陣的訕笑了一下,轉移話題道,「對了,楊惜月同學,三年多不見,如今怎麼樣啊!」
楊惜月是一個極其聰明的女孩子,不然也不會在夏季的高考中以全省探花的成績高中中國最好的大學BJ大學了,當然明白杜飛的用意,所以也沒有繼續無謂的糾纏,撩了撩額側的散出的幾絲秀髮,將之撥到耳後,笑著說道:「還不是那些既定的道路,讀書,考大學,幾乎沒什麼值得說地。倒是你,還高中才上了幾天,幾聽說你爸來學校給你辦了退學手續,這幾年你都幹什麼去了?」
杜飛也不打算細說,只是道:「也沒幹什麼,不過是當兵吃皇糧去了。」
然而楊惜月並沒有讓他如願地就此息住,耳是進以步問道:「當兵?難道當兵就要三年不能回家?要知道你爸將房子轉手的時候可是在給你辦理退學手續沒多久啊!」
杜飛當然不能將自己服役的部隊說出來,只能是打著哈哈:「也不是三年不能回家,只是因為當初跟老爸鬧了矛盾,一氣之下,才當的兵,所以這幾年也就沒回來。」
說完的時候,卻是真情流露,顯得有些傷感了。畢竟三年的時光雖說能夠足夠消磨,但消磨不了的是思念,更何況成熟了之後的杜飛感覺自己對不起老爸,畢竟當初離婚的原因他並不清楚,只是固執的以為是老爸的錯而已。
聽杜飛這樣說了,楊惜月也是自覺地沒有繼續追問,畢竟勾起別人傷感的過去本來就是一種極大的錯誤,難道還能繼續不成?只是輕輕地「哦」了一聲,表示瞭解。
之後,是片刻的沉默。杜飛是因為被勾起了回憶,陷入了對父親的愧疚當中。當初的年少無知讓他離開了關心他、愛他的父親,等到成熟了,想要道歉的時候,卻發現家中早已經是人去樓空,當然是更加的感覺到是自己的罪過了。
而楊惜月則是因為一時間難以找到合適的話來安慰,所以同樣保持著沉默。
不是有句話說的好嗎?——男人脆弱的時候,不會選擇哭泣,而是無言的沉默;而女人這個時候最明智的做法,不會是言語的安慰,而是跟他一起沉默。
和女孩,尤其是漂亮的女孩獨處的時候,居然保持沉默,那絕對是作為一位男士最大的失敗。
當然,杜飛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自回憶和愧疚中回轉過來的他,自然會想方設法的補救,而轉移話題成了最好的選擇。
「呵,剛才居然失態了。」杜飛玩笑似的道了聲謙,而後笑道,「好歹我也曾經是這的主人啊,你不讓我參觀參觀,好找尋一下曾經的記憶?」
「哦?」楊惜月一陣錯愕,隨即笑聲應道,「固所願也,不敢請爾!」說完還站起身來,將纖細的左手伸出,作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飛也不推托,直接站起身來,就跟隨著楊惜月的腳步,打算真的參觀一下。雖說是用玩笑的語氣說出來的話語,但卻也是他內心真實的想法,畢竟三年沒回家了,儘管這已經不是自己的家了,但總能找到一絲曾經的關於家的溫馨回憶吧!
楊惜月將手在空中環轉了一圈,「這是客廳,不用我多說了吧!」
順著她手的方向,杜飛好好的打量了一下客廳中的裝飾,憑良心說如今的裝飾確實要較之三年前不知好了多少。
繪著彩繪的天花板上倒掛著一盞巨大的琉璃水晶燈以及鑲嵌在牆裡的無數如星星一般的小燈;
四面牆有兩面被塗成了青綠相交的顏色,有一股清新的味道,牆上還掛著幾幅丹青和彩繪,憑著杜飛的眼力,他不會知道那絕對是贗品,一面則幾乎全部由落地窗構成,能夠很好地採集陽光,剩餘的一面牆則是被一面巨大的液晶顯示屏給佔去了不小的空間;
牆的四角分別放置著落地琉璃裝飾燈,各成一色,杜飛甚至可以想像在晚上,它們齊輝時候的燦爛;
廳中的擺設也不一般在廳中央的位置,環繞著一圈真皮沙發,估計坐上數十人也不是個問題。在落地窗的的旁邊是一小巧精緻的玻璃方桌,有四個位子,坐在這裡能夠很好地將窗外花園的景致受入眼底,剛才杜飛落座的地方就是這。在客廳的最角落裡是一個小巧式的酒吧擺設,樣式別緻的案台有著古樸的氣息,案台的前面是高高的旋椅,後面則是疊層的櫥窗,櫥窗中放滿了各式各樣的酒類,即便杜飛對此瞭解不多,但也能知道那些不會是凡品。
要說最為特殊的就是入門不遠的旋轉樓梯,通體的紅色,給人一種醒目的感覺。然而杜飛卻知道,這紅色絕對不是用漆漆出地,而是木頭的天然色彩,紅木相信誰都知道他的價值。
「這是廚房!」
「這是書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