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黑木令主釋放的是劇毒,可是任何毒物似乎都難不倒蛇魔女,她隨手扔出兩枚黑色的藥丸,對黑風雙煞道「吞下去,這是解藥。不過,我告訴你們別想耍什麼花樣,我的藥既是解藥也是毒藥。若是你們懂什麼歪心眼,死得會更慘!」
「不敢,一定不敢!」
黑風雙煞佔山為王,過得是神仙般的快活日子,怎麼捨得輕身犯險?這一次出山,本是為了皇帝選美的事情,準備搶幾個美女回去享受,卻不料偷雞不成蝕把米,自己的小命都差點搭上。
「好啦,現在帶我們去十三澗,沒問題吧?」蛇魔女冷冷的看著兩人。
黑風雙煞連連點頭,他們怎麼敢說半個不字呢!
一行人回轉馬車,朝著西方疾奔而去。
路上,黑風雙煞自然是百般討好,將他們知道的關於十三澗的事情都交待了出來。誠如九尾蜥蜴先前的猜測的,那十三澗確實是一處上古奇陣。黑風雙煞機緣巧合,在黑天峰的一個山洞裡得到了一個玉匣,裡面便有一張出入十三澗的地圖。
「這麼說,你們進去過十三澗?」明凡看著黑風雙煞,雖然二人的講述很詳盡,可是他總感覺兩人隱藏著什麼沒有說出來。
「沒有,我們沒有進去過!」黑風老大低著腦袋,「因為我們怕,所以我們只是讓幾個手下按照那個地圖走了幾次,最後都安然無恙出來了!」
「這麼說,裡面究竟有什麼,你們也是挺說的!」
「是!」
黑風雙煞一起回答,然後低頭不再言語了。
馬車速度不慢,一個時辰之後,張鐵嘴便在外面招呼說,十三澗到了!
眾人一起下了馬車,眼前確實是一處被濃霧籠罩的山澗,而在旁邊的峭壁上,不知道何人立下的筆跡,三個詭異的大字深深刻進峭壁之上十三澗!
「地圖在哪兒?」蛇魔女看著黑風雙煞,冷冷問道。
黑風老大趕緊從懷裡摸出了一個小小的玉匣,遞到了蛇魔女的手上。這是一個很普通的玉匣,只是上面雕刻著一個奇怪的圖案,是他所不認識的。
而明凡和張鐵嘴在看到這個圖案後卻是一陣驚訝,這圖案竟是天門的標誌!
「怎麼會?」明凡從蛇魔女手裡拿過這個玉匣,慢慢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依舊是天門的標誌,而在玉匣之內,除了一張地圖,玉匣的底部竟像缺了一塊一般。
黑風老大急忙解釋「我們找到這個玉匣的時候,便是這樣。至於玉匣裡面為什麼少了一塊,我們真的不知道!」
明凡微微一笑,言道「我當然知道!」
在明凡打開玉匣的那一剎那,明凡體內的天門玉珮竟開始晃動起來,右手腕的那個天門印記一陣陣灼熱。等黑風老大說完,明凡的手心再次出現了那枚玉珮,這玉珮正是玉匣底部缺失的那部分。
緩緩將玉珮放入玉匣底部,玉匣頓時發出一陣耀眼的白芒,恍如旭日初升。而明凡等人陡然被這麼強烈的白光閃爍,眼睛難以適應,都閉上了眼。
等他們再次睜開眼,玉匣已經變換了模樣。竟是一個看起來頗為奇怪的護腕,護腕慢慢扶起來,落在明凡的右手腕上,最後消失不見,只留下那曾經的印記。
「阿凡,這是怎麼回事?」蛇魔女盯著明凡手腕出現的奇怪印記,言語間流出的關懷是那麼真切。
獨孤鳳則更加直接,直接把明凡的右手抓了起來,放在眼前不停的打量。
明凡微微一笑,言道「鳳兒,別鬧,我沒事,這件東西本就是我天門之物!」
「天門?」白燕語聽到明凡如此說,臉色大變。
「是,天門!」明凡點點頭,不明白白燕語為什麼會如此神情。
白燕語得到明凡的肯定答覆,頓時身體晃了幾晃,繼而神情嚴厲看著明凡,言道「天門餘孽,人人得而誅之!這一次,看在鳳兒的份上,我不難為你,不過他日再見,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告辭!」
明凡等人都沒料到會是這樣的一番變化,看到白燕語轉身離去,明凡一個縱身擋在了白燕語身前,問道「白姑娘,我不知道天門究竟做了什麼事情,姑娘又是什麼門派,為何要如此說話?」
「明公子,天門的事情別說你不知道,百餘年前,天門被滅的事情難道你不清楚?」白燕語看著明凡,聲音冰冷。
張鐵嘴慢慢走到前來,開口道「白小姐,有件事情,我必須跟你說一下,我們是天門的人沒錯,可是數百年前天門造福人間界的時候,各派是什麼態度?百餘年前,若不是被人陷害,我天門怎麼會銷聲匿跡,幾近滅門呢?」
張鐵嘴這番話說得很含糊,在場的人都不是很清楚,即使明凡也是雲裡霧裡。但是,張鐵嘴卻知道白燕語知道,而且知道得很詳細。
白燕語聽了張鐵嘴的話,愣是半天沒有言語,
「白小姐,百餘年的恩怨,且不說誰對誰錯?難道你們正派人士就是這樣為人處事麼?縱然曾經的天門作了很多壞事,可是如今天門僅有我和公子二人,我們何錯之有?」
「你們是天門的人便是錯!」
白燕語說出這句話,便知道自己是在固執己見,只是心裡卻一時無法接受。一直以來,師門的人都在告誡自己,警惕天門餘孽。當時,她一直覺得奇怪,天門已經銷聲匿跡了百餘年,應該不復存在,可是此刻,她卻見到了天門之人,而且竟是自己頗有些欣賞的人。
「白姐姐,阿凡是好人,這一點我可以作證!」獨孤鳳不明白這些門派之間的爭鬥,但是這件事情卻牽扯到自己最親近的兩個人,她怎能置身事外。
「好啦,白姑娘,我明凡既然繼承了天門遺物,對於天門的事情便自然不能推卸。不管日後如何,念在你曾經庇護鳳兒多年的事情上,我會讓你三次!」
明凡實是不知道該如何說才好,從而說出了這麼一番話,卻不料這話到了白燕語耳中就變了味道,彷彿明凡是在謙讓她一般。
「既然如此,明公子,咱們後會有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