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仙鎮,位於漠北大漠之南,是進出大漠的必經之路。
傳說,誅仙鎮有三寶。
其一,悅來客棧,無人知道客棧的老闆是誰,可是來來往往無數人,任你武林高手,修真奇人,抑或達官顯貴,無人敢在此鬧事。
其二,飄香花樓,一如悅來客棧的神秘,乃是青樓藝所。其中美女如雲,然卻有一奇怪規定,無論何人,但能獲得美人青睞,即可雙宿雙飛,不費一文,抱得美人歸。
其三,便是金銀苑,一個賭坊,很小的賭坊,卻可以日進萬金。
金銀苑的神秘更是遠勝悅來客棧和飄香花樓,因為金銀苑裡只有兩個人,一個老人,一個年輕人。
老人年紀約在七十開外,而年輕人似乎不到二十。
老人無名無姓,凡來賭坊的人均喊他一聲,金老闆。
少年有名有形,姓月,名日凡,不過來往的賭徒習慣喊他一聲凡哥。不為別的,只希望少年能夠給他們留點兒回家的路費。
白天,金銀苑不開工,只有晚上金銀苑才開工,而且只有一個時辰。雖然如此,金銀苑的外面卻時刻聚滿了人,賭徒是永遠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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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定離手!」
月日凡搖晃著色子,笑嘻嘻的看著圍在周圍的賭徒們,這是今天晚上的最後一把。
老人坐在門邊笑呵呵看著少年的表演,不時喝兩口老白酒。
「大!」
「小!」
……
賭徒們紛紛壓上自己的籌碼,看他們緊張兮兮的樣子,月日凡只感覺好笑,作為一個賭徒,患得患失是沒有必要的,願賭服輸。
「好,我要開了啊!」
月日凡搖晃色子的手重重放在桌上,緩緩揭開了蓋子。
三顆色子還在滴溜溜轉動,賭徒們都瞪大眼睛看著色子,喊「大小」的聲音此起彼伏,而那三個篩子依舊轉動不停。
「小凡,我們該走了!」
老人在門口招呼一聲,月日凡點點頭,把桌子上的銀票向空中一拋,瀟灑得走出了金銀苑。
「今天同喜!」
所有的賭徒都是一愣,天上掉餡餅啊!
看著滿地的銀票,賭徒們一時間竟然忘記了語言,直到月日凡走出了賭坊,眾人才爆發出一聲喜悅的呼喊,開始搶奪滿地的銀票。
「老頭兒,是不是該走了啊?」
來到誅仙鎮八年,賭了八年,這是第一次,老頭兒在沒賭完最後一把的時候招呼自己離開,其中必然有什麼原因。
「晚上帶你去飄香花樓,賭一場!」
「飄香花樓?」月日凡一陣心喜,哈哈,終於可以去開開眼界了,據說那裡可是美女如雲啊!
「記住,今天晚上這一場,很重要,你的身世之謎就在這一場!」
老頭難得的鄭重其事。
月日凡一愣神,老人已經走出了老遠。
飄香花樓就在眼前,可是此時的飄香花樓和往常很不一樣,以往這時候,飄香花樓已經是人滿為患,可今天,這裡很靜。
「進去吧!」
老人招呼月日凡,帶頭走進了飄香花樓。
月日凡第一次來這裡,卻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這裡的大廳很熟悉,似乎在自己的夢中出現過很多次,而那奇怪的夢,是從兩年前開始的,在夢裡還有一個很美麗的女孩兒陪伴著自己。
玉石翡翠,雕花樓台,江南絲綢,一切都是那麼熟悉。
「小凡,跟我來!」老人眼角含笑,彷彿他就是這裡的主人一般,直接穿過大廳,走入後堂。
月日凡走進後堂,徹底愣住!
後堂裡除了老人之外,還有三個人,一個男人,兩個女人,讓他愣住的卻是其中一個女人,一個身著白色衣裙,面罩白紗的女人。
那個女人,是他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人!
她,究竟是誰?
這裡的都是些什麼人?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麼回事?
「來了?」
「來了!」
「坐!」
「坐!」
兩個男人的對話很奇怪,月日凡卻沒怎麼在意,只是一直看著那個面罩白紗的女人。在夢裡,每次他要揭開面紗的時候,夢便醒了,這一次會不會還是夢呢?
「小凡,過來坐!這位是悅來客棧的老闆!」
「見過前輩!」
眼前男人讓月日凡有一種仰望的感覺,那是一種實力的象徵!
「我們賭一把!如何?」
男人看著月日凡,笑意盈盈。
「賭注呢?」月日凡是一個賭徒,他一直都這麼認為,任何一個賭局,都應該有賭注,否則賭局何用?
「你覺得那位姑娘如何?」男人伸手指向那神秘的女子。
「可以!」
「爽快!」男人狂放大笑,「不論輸贏,你都可以帶她走,而且我會告訴你,你的身世,至於以後的路,你就自己把握!」
「好!」
「賭什麼?」月日凡抬頭看著神秘的男人。
「你說罷!」
「人頭!」月日凡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
而那神秘的男人也笑了,說道「好,怎麼賭?」
「你的人頭重量!」月日凡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感覺勝券在握,卻沒來由一陣心慌,神秘男人的笑讓他感覺古怪。
「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是你所不知道的!」神秘男人呵呵一笑,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那帶著和藹笑容的腦袋竟然離開了他的身體,飛到了半空中,「現在,誰輸誰贏呢?」
「我輸了!」
看到神秘男人人頭離體,月日凡就知道自己輸定了,這個世界真的有很多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就像眼前的事情。
神秘男人人頭離體的那一刻,月日凡驚訝得看著,眼光回轉件,卻發現只有自己在驚訝,其他人都很平靜,他便明白,這個世界並不是自己見到的那麼平凡。
「其實,你並沒有輸,我也沒有贏!」神秘男人笑道,「我們算是平局!」
「仙兒,過來!」神秘男人嘴那面罩白紗的女子輕輕招呼道,「以後你就跟著明公子吧!」
「明?」月日凡看著神秘男人,不解。
「沒錯!你不姓月,你姓明,南明王的後代!」神秘男人粲然一笑。
「千年封印,南明王?」月日凡大驚,即使在見到神秘人人頭離體時的驚訝也不及聽到這句話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