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羅楓聽到來人所報上的名號臉上仍是毫無變化,卻驚奇地說道:「想不到溟帝楊汶的兩大得力悍將會聯袂而來,不知道羅府算是榮幸還是災難,既然兩位會親自光臨看是對我身後的光繭志在必得吧,就不知道溟帝楊汶可有同來」
范憎也不隱晦,道:「這層羅二少可放心,統領雖然是想要親自來會一會這盛事,但奈何現在元明大陸局勢多變他可不能隨便離開中大陸」
「哼,廢話少說,今天這寶物我們風門是志在必得,你們誰都休想沾染分毫」風正咆橫眉怒目道。說時他身後五人皆劍拔弩張,似是隨時就要動手的意思。
「先慢著……,看你們風門如此緊張,那前輩你可知道這個是到底是什麼東西麼?在下就是不知道,若是為了這麼一個不知根知底的東西就此送了命那實在冤枉」羅楓指著光繭問道。不問還猶自可,經羅楓一問包括名古和范憎在內各人都一臉不知的神情,這些羅楓當然盡收眼底。
風鎮子為人從來都是桀驁不馴情冷傲,見羅楓單單一個人,還有旁邊慶元眾的兩人而已,己方包括自己在內有六勢佔盡何須客氣。未經長輩風正咆允許,便冷聲道:「管那東西是什麼來頭,我們風門要的難道你不交出來嗎?」恐嚇之意不言而喻。
對於風鎮子這般目中無人,風正咆卻只罵了一句「小子猖獗」視為訓斥,也不如何嚴肅轉頭又對羅楓不鹹不淡地說了句「見怪了」的話。
睨著眼看向風門的六人和慶元眾的兩人,羅楓只咧著嘴冷笑不跌。范憎、風正咆等人見他如此有恃無恐的神情,猜想必定有所依仗。果然不差,萬宗主樓背後暗影中霍然走出十多個人來,為首是一女三男皆是風神如玉秋水為神玉為骨。
站在最左側女子穿著一件短袖錦衣腰間佩一把三尺半長劍,不著粉黛卻明動人,惟獨那眼神臉容過於冷傲帶有煞氣。右側三名男子俱是威武雄姿穿各色錦繡戰衣,各拿不同武器,有巨斧大鉞,有紅綾長槍,有月狂雙刀。在四人的背後是九名身著同樣款式黑袍的詭異人物,一股若有若無的惡氣自他們身上傳出。
這十三人的出現,一股壓頂的氣勢陡然產生,夏日的熱風霎時間止消,空氣似是在這一瞬間凝固了一般,讓人呼吸困難,顯然是由數名靈化期煉氣士所促發的領域境界「剎那永恆」。
「羅楓,將這些人都殺了就可以了吧」女子率先問道。眼神逐一掠過眼前眾人除風鎮子的時候稍微略停頓少瞬,便又再復那千年寒潭的狀態。
「嗯」就在羅楓應道的瞬間,女子將她那似是由凝脂白玉雕琢而成的纖指放在了腰間劍柄處。身經百戰的風正咆只感到一絲寒意女子已經從他眼前消失,相對的背後的其中一位家族成員霍然攔腰成了兩截,靠近的另一員雖然機警立即閃避但右臂卻失去了,過了半晌才發出一聲慘叫來。風正咆見了眼眥欲裂,揮手間亮出一把通體炫黑的鬼怪棍子來往身後就打。棍出如雷,隱約間閃燃中火光,天地間似響了一聲悶雷女子那裡敢攖其鋒立即閃避,光影一瞬竟就橫移出十多丈遠。風正咆雖然打了個空,但他卻懂得運使棍力走向,只見棍揮盡處產生一股雷火罡風襲向女子,將其撞飛二十丈遠去,對方臉色一時紅一時白。然而她卻對同夥的幾人道:「風門的雜碎我一個人足夠應付,那邊兩個厲害皇力、鬼迷、乙圭你們自己想辦法」
「大膽女子殺我們風家的人還敢口出狂言?今日我風正咆必要讓你後悔莫及」說時風正咆手拿玄天棍攜萬千風雷衝出。身後風鎮子和另一人同時跟上,剩下一人照顧斷去一臂的傷者以防不測。
「彥癸那傢伙是不是太過托大了?」剩下三人中的一員乙圭笑說道,見來的敵人沒有急著奪搶光繭他們也不顯得著急。
和雄壯的外貌一樣,皇力以粗魯的口音說道:「誰說不是呢,彥癸這個師妹雖然長得很好看,但就是太過毛躁了,不適合當俺家婆娘呢」
「嘿嘿,皇力師兄原來你有這個想法麼?不如我撮合你們吧」臉相邪陰的鬼迷低聲咄氣地說道。
「俺是開玩笑呢,誰不知道師弟你精通鬼術,但你可別用來陷害你家大師兄才好,俺可不想那天跟師妹睡過一覺後身首異處呢」皇力說著睜著大眼睛裝後怕道。
范憎和名古兩人出現之後一直立在遠處也沒有動手的意思,皇力三人也樂得清閒又說又笑其樂融融,不過那邊彥癸可不肯了,她耳根何等靈敏縱然在戰鬥中也聽得一清二楚,也因為戰鬥中沒有餘暇訓斥三人才分出些許元氣發出一聲冷哼來,三人才裝模做樣的沉默不語。
彥癸四人其實都是閻的成員,分別是綠蛇、黑銘、紅鴉三賢的弟子,乙圭和彥癸師從紅鴉,皇力師從綠蛇,鬼迷跟羅楓一樣是師從黑銘。五年前四人就曾為羅楓將阮賀、周余、金北望、趙洪仲、邱宏封等五人弄成重傷,今日也是因為他所請來相陣守護這個神奇的光繭。只見隨著時間的推移光繭散發的光芒不減反增,愈演愈烈。一種莫名鼓動自神秘的繭中透出,「彭彭」如同有一把鼓吹敲在人的心府上一般。鼓動和七彩神光一樣,從初始的微不可聞到現在十里範圍內皆可以閉耳可聞,陣陣的鼓動十分奧妙普通人聽了都會有莫名的心悸,煉氣士聽了則感到一種。
以一人之力激戰風門三位高手,電腦站彥癸確是是太過高估了自己,漫說三人就是風正咆一人揮舞著手中玄天棍攜罡風雷火之力就足以將她逼得步步為營。而現在還有風鎮子和風門另一位外姓高手多降寶聯手,更是使得彥癸只有招架並無回手。就在皇力三人有說有笑的片刻,彥癸已經顯出不支,手中寶劍雖厲害但豈敢硬接風正咆的無情鋼棍?
風正咆雖然覺得自己一個老前輩現在欺負一個女娃顯然有份,但對方殺了他帶來的人如何能輕饒,雙手擎棍威勢赫赫,一經甩出即有撼天動地之威。見長老認真起來風鎮子和多降寶也都使出看家本領來,一手鋼槍和無風寶輪如雙龍出海一般相互交纏而去。風鎮子自從離開了太衡山,始終嫉恨著曾經敗在莫來手上的事,四年來苦心修煉精益求精,二年前修為已經臻至靈化期,再經過了二年的淬煉早已今非昔比。
手中寶劍雖無利不往,但卻被風正咆以棍打陶瓷之法克制著。彥癸無法只好出動鑭,只見其驟然閃耀出一股黑氣將全身包圍,擋住了三人攻來的武器。風正咆見了不屑道:「以為這樣就能擋下老夫的攻擊了嗎?」雙手高舉玄天棍以萬鈞之力狠狠劈下,一擊之下黑氣頓即煙消雲散。就在風正咆滿心以為在自己一棍下彥癸定必被打成齏粉分散。
黑氣湮滅忽然天上慢慢落下點點滴滴的白光來,說到底風正咆還是戰鬥經驗十分,一眼就看出不對勁,忙讓風鎮子和多降寶撤退。而這個時候安置好傷者的風無償回轉過來就要為自己的同門報仇雪恨,剛好遇上了這陣奇怪的白點,還沒及風正咆提醒,觸碰上白光的風無償如遭重擊僵硬著身體,剎那間身體上似是遭到了千百把利劍的攻擊渾身鮮血淋漓。風正咆想要出手相救,但已經遲了。一聲慘叫後風無償化作一灘血肉墜落地面,死無全屍。
「氣煞老夫,今日有你無我」風正咆是動了真怒,對方不過是一個女子竟然接二連三地殘殺了自己帶來的人,回去風門後如何交待,重要的還是顏面的問題。一個才多少歲的女娃,自己已經成名數十年的前輩名宿竟然還如此失意,豈有此理!
散出的白光聚攏於彥癸手中,重又凝成出那三尺半長的寶劍來。此際彥癸眼冒寒光,玉脖上多出了兩道鐵鉤般的魔紋來。只見魔紋有異光透出,似一個洞口般一股跟彥癸本身截然不同的力量從中透出,使得彥癸強大無比。
「你們先退下」風正咆已經決定全力而出,怕誤傷風鎮子和多降寶因此先讓兩人退下。揮舞著變化成一丈粗二十丈長的玄天棍,一挑一甩間蒼穹分成兩半地面那一群瓊樓玉宇盡成廢墟。
「彥癸那傢伙這麼快就用出聖痕的力量了,不過那老頭也不弱啊,就算借助聖痕的力量也未必就是對手,看來最後還得要大師兄俺來英雄救美才行呢」皇力兀自洋洋得意地道。
鬼迷則向名古和范憎般道:「你們倆來了這麼久怎麼還不動手,以你們的實力我們雖人多勢眾但也未必肯定有勝算,難道是想要等到這個東西原形畢露方行動手?」過去了半個時辰東北和西北處的戰鬥聲浪已經停息,想闖入者皆已經被殺清光了,唯有大門口處的敵人較為頑強,仍有些許戰鬥聲浪,不過那這過不了多久也就要安靜下來。現在就剩下這裡的風門和慶元眾的兩人在,而見光繭散發的七彩神光還有那一陣陣的鼓動卻愈來愈強盛。
名古將一直纏於口上的雙手放下,終於道:「也該是時候動手了,但要說你們人多勢眾的話似是有點不對啊」就在名古說這番話的時候,天頂之上有一團厚雲壓下,走出了十多名靈化期的煉氣士來。
「果然昶龍鎮的人也參與其中,想不到如此有耐心藏到現在才現身,慶元眾的兩位是來探風的罷了」羅楓一眼就認出當中的幾名洪荒十八寨人物來。但還不止,地下又有數人從中冒出來,其中就有曾經有過仇怨的茗蓮在,而女白瑞儀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