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弘所灌入的真元遭到斷絕消散後,彥癸的不適感再次出現,呈頭昏腦漲之狀。
觀察入微的茗蓮當然看得出彥癸的異樣,縱使他現在強作無事,但茗蓮還是能從他那微不可察的晃動身影和眉頭的輕蹙知道他現在的狀況。
「既然是朋那我就直接稱呼你名字彥癸便好,彥癸你也直接稱呼我茗蓮」茗蓮恬淡有禮地對彥癸道。
茗蓮雖然如此說,不過彥癸卻不怎麼領情,仍是冷淡道:「你想怎樣稱呼我沒所謂,但我看我就就不必稱呼你了,因為我們不是朋!」
「嘖嘖,彥癸你呀著實倔強得很,明明現在暈船又發作卻死命都要裝作若無其事,明明可以讓天弘來為你驅除此患的說,難道是怕欠下人情麼?如果是這個的話無需介意,因為是朋嘛」茗蓮衷心道。
見彥癸仍是毫無所動,茗蓮迅捷地來到他的身旁將他捉起他的一隻手,而茗蓮另一手便捉在葉天弘的手,將雙方的手湊在一起,再搬弄手指幫兩人給來個十指緊扣,緊緊握在一起。
「你!莫要欺人太甚」彥癸大怒。
茗蓮那裡會讓彥癸反抗,迅速捉住他的另一隻手,雙臂緊依以此牽制著。並道:「來嘛,給天弘調理一下你也不會吃虧,難道說你不願意讓人握住自己的手,沒關係哦,反正都是男人嘛,彥癸你又不是女,呵呵」
彥癸聽到茗蓮的話頓時便是安靜了下來,只是一聲冷「哼」表示其不滿。
茗蓮見機,知道彥癸現在不作反抗於是催促葉天弘灌入真氣為其調理身體。
葉天弘早已一旁不知所措,他不知道茗蓮搞的是什麼名,為什麼就一定要纏彥癸,還用心良苦地要讓自己為彥癸消除暈船之苦,心中自嘲道:「彥癸的確是好,無論是樣貌修為都為之列,其俊朗外貌比自己要好得多,修為看來也要比自己高,還有他和茗蓮是一樣的,不像我這樣婦人之仁難成大氣,茗蓮嫌棄我,喜歡彥癸也是情理之中」
想歸想,葉天弘卻沒有不為彥癸調理的打算,因為他覺得讓茗蓮就此離開也沒有什麼所謂,本來葉天弘就沒有打算過與茗蓮間有何發展,心中雖苦悶,但也解開了一樁陰鬱事。
再次握住彥癸的手,葉天弘仍是不自覺地認為這一雙手不應該生於男人身。柔荑般的手觸摸間葉天弘竟生起了一絲異樣的興奮,這種感覺葉天弘也只有在任詩情和茗蓮身感受過。
催動自己木屬性的真元從彥癸的手渡入,循著先前所感察到的經脈在精神的帶動下再次開始演走大周天。
暖洋洋的感覺於身體內徜徉徘徊,那期待已久的舒適感再次被彥癸感受到。享受著這份洋溢的暖意彥癸向葉天弘瞥了一眼,見他閉目凝神一副認真神態,再往下看,他那矯壯的臂膀觸手所緊握的便是自己的嬌手。看到這裡彥癸一種莫名的悸動從身體內漾出,迅速轉過頭看向身後的濤濤河水,彥癸也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但這卻是他本能所致。
操縱真氣於彥癸身體內演了一個大周天後,葉天弘睜開雙目正好看到彥癸將頭撇向身後的此舉,並窺見其脖頸處陣陣桃紅浮現。此時葉天弘方發覺到彥癸不單止手是如女般嬌嫩,連皮膚都是如此白皙潤紅。
看著彥癸愈加桃紅的脖頸,手中握著的柔荑也像是更加嫵媚,葉天弘有一種衝動,想要放肆撫摸一番的衝動。
打住!
心裡罵道:「我在做什麼,怎麼會有這種邪念,而且對像還是男,難道自己有斷袖之好?」想到自己會有和男相好的這種癖好,葉天弘頓感一陣噁心,不自在起來。
「行了沒,可以放開我的手未」彥癸盡量平緩道。
聽到對方的話,葉天弘驚覺,閃電般將手抽出,而又覺得自己好像失態了,於是訕訕地笑著以掩飾自己的失態。
看著葉天弘的傻笑,彥癸感覺他有幾分憨厚,自己的那份異常情緒也淡了些許。
葉天弘覺得自己現在很不妥,竟然有歡喜男的傾向。有這份想法的他現在是連正面看向彥癸的膽量都失去,似是低微的人一般只能偷偷摸摸地窺視他人。
「我還有事先回去了」葉天弘說完便自個自地向著船艙的入口走去。
這次葉天弘明顯是快步走出,茗蓮是拉都拉不住。
茗蓮開玩笑地跟彥癸說道:「呵呵,天弘這個人就是臉皮薄,以前我握住他手的時候,他也是這樣的,其實他就是羞臊而已」
「是了,他這次之所以狼狽逃竄是因為握住你的手,而彥癸你不同我是「男」,難道握住「男」的手他也是一個模樣的?這就奇了怪了」於「男」二字茗蓮特意地加重了語氣。
「哼」彥癸一聲冷哼下便也走向船艙入口,他當然不是跟著葉天弘而去,他是要回自己的房間。
看著彥癸的背影,茗蓮面露詭譎笑意。
兩位正主都離開了,茗蓮自己留著也無用,然而她不能待在充滿酸臭味道的船艙內卻是不爭的事實。
「真是麻煩」說完這麼一句話後,茗蓮週身騰出陣陣稀薄的澄黃煙霧。煙霧呈氤氳將茗蓮整個身都籠罩在內,琅琅烈風吹過卻帶不走一絲氤氳,如同實質凝固密不透風。
帶著一身肉眼難見的氤氳,茗蓮款步走進船艙,此時於她鼻息處再也沒有所謂的異味。
回到房間中,正看到莫來一臉凶狠地捉住葉天弘不知道作甚,而葉天弘則魂不守舍苶呆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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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已來,葉天弘他們所乘坐的船隻依然靜悄悄地行駛於河水,此時船的帆已經收起,因為於夜裡週遭黑漆的環境下船隻行駛得快的話是十分危險的,而靜謐的氛圍下只有搖曳的燭燈和偶爾行走於船周邊的船工所產生的聲響。
日夜倒轉潮汐由來
因潮汐的關係現在河水大漲,那近於河邊的聳高樹木一丈多的樹幹已經被沉浸於河水中。
船艙內,葉天弘不知為何睡不著,所以他索性不睡了,而想要打坐冥思到天亮,但在這個房間裡看來是不適合的,那只好就出去外邊了。
這首簡陋的船隻,為客人準備的房間都是有限的,所以只能分配到每四人享用一間房間,而葉天弘他們不計小福的話正好是四人,所以很自然地便都處在同一房間內。不大的房間並不能平整地鋪著四張大床,而聰明的船工竟然懂得在有限的空間內開鑿一道讓人棲息的地方,就在房間的兩旁木壁鑲嵌下兩個床架這麼做就可以固定床也可以減少耗用的空間。
此時房間內兩旁處分別是以身為男的葉天弘莫來於左和女的茗蓮葒玉於右分開,看著熟睡的眾人葉天弘躡手躡腳地步出。
待葉天弘走了須臾,看似熟睡的莫來忽然睜開左眼,眼眸打轉,窺看了一會後,便悄悄起身。
暗黑的房間內,莫來的一雙眼睛就如燈籠一般明亮,他眨巴了一下,便直勾勾地看向茗蓮所睡在的地方,作出很滑稽的舉動來,躬手躬腳地走到茗蓮的床邊,就在他要想要掀開這張單薄的被鑽進去的時候,一抹涼意於莫來的腳下升騰起。
「有什麼事麼?」茗蓮像是夢囈般並沒有睜開眼,只是低聲說道。
出到船艙,外面的清新空氣十分怡人,葉天弘忍不住伸了一大大的懶腰。
吁了一口氣,便往船邊走去,不自覺間葉天弘竟是走向船尾處。
一絲絲異樣響音傳於葉天弘的耳內,他繼而隱藏氣息慢慢靠近聲音發出之處。
「什麼人!」縱使對方隱藏了氣息,但彥癸還是能感察出來,立即戒備起來。
「是我」
聽到聲音,葉天弘認出了何人,於是顯出身影來。
看到是認識人,彥癸的戒備也放下,淡道:「又是你」
「嗯,又是我」葉天弘也不知道能說什麼,所以只好隨意說道。
「你來做什麼?」彥癸問道。
撓撓自己的腦勺,葉天弘訥訥道:「睡不著,打算出來打坐冥思到天亮」
「哦」
「那你呢?」葉天弘相問。
沒有等彥癸道出,他的舉動已經回答了。
不適感再次襲來,彥癸再也忍不住,將身伏下,往河水送出他才吃下不久的晚飯。
如果彥癸早如此,他寧願不吃那頓並不可口的晚飯。
葉天弘先前於彥癸體內演了大周天消除了其暈船的症狀,但在經過三個時辰後這效果便自行失去,所以彥癸此時便要再次承受這番辛苦。
「把手遞來」葉天弘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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