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聲音葉天弘可以聽得出那個叫葒玉的就是進門剎那時向自己突襲的女孩,還有在一旁責怪她的任詩情。
感受胸腹間的火辣那個叫葒玉的肯定是煉氣士,而且修為必定有凝氣期,她當時一定是沒有用元氣不然憑自己的氣感怎麼會不知道門內有人呢,從她的力道來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可以發揮的出,況且是一個女孩。
但是奇怪的是任詩情不是說她是孤兒嗎?是任道遠收養的義女嗎?怎麼會有個妹妹存在?
褐色的柚木門被推開,出現兩個人影。
「天弘你醒啦」任詩情看到躺在雕花木床的葉天弘正在睜開眼睛看向自己。
身穿淺藍衣裳的任詩情今天把烏亮的長髮放下,瀑布般垂柳而下,腦後別有蝴蝶玉飾,暗香誤把蝶牽引。美貌絕倫看得葉天弘如癡如醉。
「哼,好色之徒你還敢看我姐姐,看我不把你的眼珠挖了」
正在失神的葉天弘驟然聽見這狠話立即回過神來,打量任詩情旁邊的嬌小身影。
看這女孩的樣子應該只是豆蔻年華,粉嫩的臉蛋,扁平的胸脯看不到起色,她現在穿著一襲綠色衣裙,寬鬆但不長的衣袖只及肘腕,領口,右在內左輔外,腰身束有寸寬的皮革條帶,裙裾俏短,只來到膝下,能看到纖幼的小腿,腳穿一對皮革短靴。再看看女孩腦袋不長的頭髮虯結成三條髮束,一條在前額右側垂下傍著臉頰,剩下兩條在後腦右邊顳颥垂下耳廓後旁。
葉天弘看到女孩一身打扮只能用英姿颯爽來形容,可惜美中不足是女孩現在還小樣子比較稚嫩。
發覺那個叫葒玉的女孩睜大著眼睛瞪著自己,葉天弘苦笑,自己可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啊。
「早呀,詩情」葉天弘在這個仇視自己的女孩面前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憋出這一句。
「天弘身體現在怎樣了」說完詩情便走近葉天弘察看傷勢。
看著面前的任詩情,葉天弘道:「沒事,這點傷在修煉時挨慣了」
一旁的葒玉道:「我就說他死不了嘛,姐姐不用這麼擔心他,讓他自生自滅可以了」
真是想不到這個女孩比想像中還要毒,當著自己面就要自己自生自滅。心道:「打我那拳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葉天弘也不客氣回敬道:「那裡來的野丫頭,竟然在這裡烏煙瘴氣的」
聽見面前的壞蛋稱自己為『野丫頭』,任葒玉便一肚子火,雖然平時周圍不乏有人叫自己野丫頭,但前面這個欺負姐姐的人就是不行。
當即握緊拳頭,就要再次擂向葉天弘。
葉天弘嚇了一跳,這個真是野丫頭,根本不講規矩,一來說句不好聽的就要開打了。雖然葉天弘自信肯定能打贏,但現在渾身損傷,打贏了說不定要再斷一根肋骨啊,這樣的虧本生意划不來。而且和女孩打起來,也不是很光彩的事。
「葒玉!」這時任詩情一聲呵斥,任葒玉當即停下要舉起的拳頭,一副不情願的撅著嘴唧唧哼哼。
喝停了葒玉,任詩情便向葉天弘介紹道:「她叫任葒玉,是義父的親生女兒,今天剛從中大陸大營來」
哦,瞭然,葉天弘才知道任道遠還有親生女兒一事,怪不得沒有聽任大哥介紹過。原來人不在這裡。
雖然知道葒玉是任大哥的親女兒不過葉天弘還是很不客氣道:「喂,昨晚就是你打我那一拳嗎?」
想起一拳把這個混蛋打昏任葒玉便沾沾自喜,她是被父親警告過的,不得煩擾葉天弘,更說他的修為很高,就算打起來也不夠人家打等話語告誡自己,不過任葒玉充耳不聞,就在昨晚自己蟄伏於門旁,等待了兩個多時辰終於等到獵物回來,當下便一拳轟去,想不到的是真的轟中了,而且還被自己打的昏死了。
想到打昏葉天弘後的情形任葒玉便不由生悶氣。看著地躺著的人,當時自己還以為打錯人了,父親說的人不應該這麼弱的,但是一看他相貌便知道沒有認錯人,在山賊地方差不多全是五大三粗的大漢,葉天弘這樣的少年可是很明顯的目標,隨即才發現他身帶傷,之後很是巧合的被路過的值夜人員發現倒在地的葉天弘和站在他對面的任葒玉。
之後的事便是,葉天弘被人抬去治療,自己便被父親帶去審問,在父親嚴厲的問完話後還被姐姐責怪,想姐姐以前都是很疼惜我的現在為了這個混蛋竟然來譴責我,想到這裡任葒玉便在想揍多幾拳給葉天弘嘗嘗,奈何姐姐在。
任葒玉連望都沒有望葉天弘便答:「是又如何?」
「果然是很嬌蠻的野丫頭」葉天弘心道。
看兩人似乎都看對方不高興,任詩情對葉天弘歉意道:「天弘,請別怪葒玉,我以後會好好管教她的」
對葉天弘說完任詩情轉頭向葒玉道:「還不快來跟天弘道歉,昨晚你可是把人家打暈了的」
「姐姐,是他不對先的,為什麼我要向他道歉」任葒玉瞪著葉天弘道。
葉天弘不明所以,他可不記得自己有什麼對不起人家的事啊,況且還是第一次見面呢,於是問道:「野丫頭,我幾時得罪過你了啊,為什麼要對我嫉恨」
任葒玉聽到葉天弘竟然連自己的罪狀都不知道,一時氣憤脫口道:「你把我姐姐的身子看了,又XX了,還說為什麼……」葒玉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這種話不應該道出來,連忙掩住嬌小的嘴巴,怯怯的望向姐姐任詩情。
現在任詩情直感脖頸臉頰都有火燒一樣,火辣辣的。
一旁的葉天弘也不比任詩情好多少,臉頰都是紅彤彤的。
任詩情囁嚅道:「才沒有這回事,天弘沒有對我做過什麼,葒玉你別再亂說了……」任詩情說話的聲音是越說越低,最後說出來的話語像是蚊滋一樣微不可聞。
床的葉天弘也加緊解析道:「如詩情說的一樣,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你這樣說可是害了詩情女兒家的清白,我們真的沒有你說的那樣」
站著的任詩情越聽葉天弘說臉頰便越紅,葒玉把一切看在眼內,聽到葉天弘話語想要推卸責任,也不顧姐姐是否害羞或什麼的,詞嚴義正道:「還說沒有,孤男寡女共處浴室,赤身露體,肯定有不可告人之事發生,姓葉的你現在是要不負責任嗎?我可警告你,敢對我姐姐不好,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也不知道一個小女孩去那學來這些莫須有的。
「這是誰告訴你的啊?」一句嫩嫩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
「他們都是這樣的說的」葒玉想都沒想便答道。
「哦,他們是誰啊?」嫩嫩的聲音又問道。
「這個宅院的人啊」葒玉答道。
「原來是人云亦云,道聽途說的呀」嫩嫩的聲音道。
這時葒玉才醒覺「這聲音是誰的啊?」張頭張腦的在房間內四處探望,想察看出聲音的來源。
而任詩情和葉天弘便一改剛剛面紅耳赤的反應,他們都知道有個人,應該說是有隻狗可以解析清楚這空穴來風的事情,心中瞭然。不過任詩情心中有些許遺憾油然而生。
葉天弘的床底下一陣「窸窸窣窣」
原後一隻黃色小狗的頭部伸了出來,張開狗嘴便道:「我就說嘛,他們倆如果有XX的話我怎麼不知道」
葒玉驟然見到一隻小狗張嘴說話不禁愕然,寶珠般明亮的雙眼直直的看著小福。
「小女孩,別這樣看著我,我會害羞的」小福佯裝羞赧道。
葉天弘暈倒,現在才發覺小福忒會裝了,都有萬年歲數的老油條了還會害羞,有時葉天弘心裡會想「是不是力量丟失了,神獸的心態也會『返璞歸真』呢」
「會說話的動物,你是魔獸?看你的體型應該是魔寵」一邊頷首一邊認同自己的話語葒玉分析道。
小福鬱悶道:「怎麼個個見到我說話都說我是『魔獸』『魔寵』的啊」
「什麼是魔獸?」葉天弘在山中生活了九年對外面的世界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清楚。
「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葒玉還是對葉天弘有偏見。
見妹妹葒玉不說,任詩情道:「魔獸是西方傳過來的物種,聽說是西方人用什麼基因技術製造的,魔獸普遍的特點便是能說會道,早在八年前西方和我們東方元明大陸開始接觸,之後開通了少許的商貿活動,而魔獸也是那時候流傳於元明大陸,不過魔獸到現在在元明大陸還是很稀罕的,只有一些皇權貴族擁有,一般人都很少有機會見到,魔獸有兩種類別,有體型龐大的戰鬥型的魔獸,另一種就是體型小巧,幾乎沒有戰鬥力的魔獸,這種魔獸人們稱為魔寵,魔寵如字面意思就是用來當寵物的魔獸」
小福明白了,隨後氣急敗壞道:「本座才不是魔寵,本座是……」話還沒說完就被葉天弘一巴掌拍來。
葒玉和詩情兩人看到小福的反應,便聯想到傳聞說魔獸是很高傲的一種生物,這下兩人均是認同了,只不過說他是寵物而已,反應就這麼激烈。
任詩情奇怪道:「天弘你帶著小福怎麼不知道魔獸的事」
「這個……」這個問題難倒了葉天弘,只好雲裡霧裡的說了一通葷話繞過去。
「是了,它還沒說為什麼知道這個混球沒對姐姐怎樣」葒玉道。
小福被堵住的嘴巴終於被解封,它怒視著葉天弘。
葉天弘沖小福努嘴道:「人家問你話呢,還不說」雖然對葒玉口中所說的『混球』很介意,但葉天弘還是要洗清自己罪名。
小福也不跟葉天弘計較,砸著嘴道:「當時,浴室內我在呀,有什麼我會不知道嗎」
末了戲謔道:「當時我看到了葉小子赤身裸體沒遮沒掩,被身後只裹了條薄巾的任詩情在浴室內追著呢?葉小子一邊跑還一邊說『不需要,不需要』什麼的呢」小福這是特意說出來的。
聽到小狗的話葒玉一愣一愣的。
詩情便一臉緋紅。
葉天弘想找個動鑽,該死的小福竟然把這糗事說出來。
「好了,本座昨晚喝多了,現在宿醉中,別來打擾了」昨晚小福的確喝了不少酒,它和厲雄回到宅院之後,竟然誘引厲雄,兩個狼狽為奸去酒窖取了幾罈酒酣飲。
說完小福立刻躲了起來,現在葉天弘身體受的傷不輕,不然一定會起身揍一頓小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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