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獨舞的見面只是很段的時間,之後獨舞就離開。她找尋張凡的目的也就是為了說一聲自己要離開聖殿了,根據她所說這裡不是她應該存在的地方,在各大城市內尋找任務賺取黑晶石,修煉才是她應該過的生活。
望著獨舞離開的背影,張凡不禁歎了口氣,這女子在冷漠的神情中也帶著堅毅,一旦她認定的事情是無法改變的,張凡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事情造就了此刻的她,只是想必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吧。
聖殿不是一個誰都可以進來的地方,而一旦你進來了這裡就證明已經被聖殿認可,那你即便是永遠都生活在這裡都沒有問題,只是獨舞卻放棄了這個讓誰都羨慕的生活。
「她是一個很奇特的女子。」不知什麼時候梵姬已經出現在了張凡身邊。張凡點點頭,微笑道:「的確如此,如果不是奇特的話或許她也不會出現在聖殿了。」說著,張凡轉身看向梵姬,「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事,我只是經過此地看到你在這所以過來看看而已。」梵姬一笑,跨著緩慢的步伐離開了。
獨舞的離開並未給張凡帶來某些不適的情緒,在返回了房間之後依舊開始了修煉,原本以他如今都到了大自在天對於修煉一途是可以不用那麼急切的,可是因為博德拉的存在,他不可能讓自己鬆懈下來,環境往往會改變著人,或許即便是神或許也無法逆轉環境對自身的改變。
修煉,繼續修煉。通過在大自在天到處閒逛了數月張凡終於發現想要在外面尋找一處安生的修煉之地還是非常困難的,如果你在十大主城安置下來確實可以,只不過那需要一筆不菲的黑晶石,至於其他的地方似乎是找不到比聖殿還要安靜,安全的住所了。
……
廂房之內,原本一間幽雅,充滿著古色古香味道的房間此刻卻是佈滿了一層厚厚的冰霜,刺骨的寒氣在房間內蒸騰,那擺放在桌台上的一盆花早已成了一塊冰雕,旁邊那茶杯內的水也結成了冰塊。
整個房間內彷彿一個冰庫,只是張凡的身上卻看不到一絲冰霜的痕跡,衣服依舊光滑如鮮。
一層銀白的霧氣繚繞在張凡四周,時而稀薄時而濃厚,張凡整個人就彷彿沉入仙境一般,忽隱忽現。頓時,張凡那垂下的雙手快速豎起,十指錯動,一道道複雜,深奧的手印在雙手的變幻中快速閃現。
隨著手印的掐動,就看見房間內那凝結出的冰霜居然在剎那之間就全部消融,緊接著又是再次冰凍,如此消融,冰凍不斷的交錯形成,只是每次冰凍出的冰霜都比之前要濃厚的多,而消融的時間卻是在逐漸減少。
房間之外,一路過的人意外感覺到房間內溢出的濃烈寒氣,不禁內心疑惑。在確定到是從張凡那個房間散發出的之後剛要伸手去敲門,可是手還未靠近門板,就看到一道銀白色的氣體猛的從門板上竄出嗖的一下打在了那人手臂上。
「啊?」那人驚叫一聲,就看見整個手掌瞬間接成了一道厚厚的白霜,而且看那白霜的凝結速度還在不斷的朝手臂,胳膊延伸。短短的兩個呼吸之間,從手掌到胳膊肘之間已經是一片銀白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人驚恐的喊叫一聲,沒有在繼續觸碰房間,而自己也沒能力驅除掉手上的冰霜,此刻那被冰凍的一隻手竟然已經失去的知覺。
張凡自然不清楚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隨著每一次的冰霜形成那寒氣以變得比以前濃烈的數十倍。
不多時,在那人再次趕來的時候身邊還隨行了一大群人,至尊,梵姬,三清以及靈尊等幾個聖殿的主要人員。
「至尊,我的手就是在這裡結凍的。」那人指著房間說道。此刻他的手臂依舊還被一層銀白的冰霜所覆蓋,只是這一小會冰霜已經蔓延到了胳膊處,恐怕不用多少時間就會延伸到脖子,甚至是腦袋了。
「這裡是小凡的房間,難道他又在修煉什麼奇怪的功法了?」至尊望了眼房門,心中奇怪,不過他到是沒立刻進去,而是說道:「我先幫你把手上的冰霜除去吧,在這麼下去怕是要危害到性命了。」說著,一手拍在那人被結凍的手臂上,那人只感覺整個手臂彷彿被溫暖的熱水所包圍,很快的就看到那包裹住手臂的冰霜已經逐漸變成氣體消散了。
「如何?」
「多謝至尊,已經好了。」那人感激的說著,活動了一下手,終於再次有了知覺。
旁邊,試著用手在門板前靠近,果然就在靠近門板一寸距離的時候一團白色的氣體就竄上了她的手臂,只是她反應快,立刻在手臂上爆出一團光芒把那襲擊自己的氣體給震懾而開,只是即便如此依舊讓她大駭不已。
「好厲害,這白芒並且襲擊到我那可冰寒的氣息卻毫無預兆的侵入到了手臂之內。」梵姬說話的同時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手臂內有一團冰涼的氣息在流動,只是還未流過手肘就已經被本身的真元所化解了。
梵姬說著,好奇的望了望三清,張凡所修煉的領域乃是根據他們所留下的朗心訣有關,雖然大致的領域有所改變,「三位,你們可知小凡這修煉的領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三清搖頭苦笑,「梵姬,你這可難倒我們了,小凡現在所修煉的領悟早已脫離了朗心訣的範圍之內,我們對他的領域也是一無所知。」
不光是三清,即便是至尊都沒明白到底是什麼領域會有如此厲害的寒氣,以梵姬九品神位的境界竟然都不小心著了寒氣的道。而且這還只是張凡無意識之下所散發出的氣息,若是他刻意而為的話不知道會是如何一副光景。
「好了,我們走吧。」至尊淡然說道。
梵姬有些不明白,疑惑道:「至尊,我們不進去了?」
至尊擺擺手,道:「不進去了,小凡現在肯定在修煉,我們進去的話一定會打擾到他,何況那門上的情況你們也都看到了,光是一點氣息就如此難對付怕是房間都已經是冰天雪地了,呵呵!算了吧!」說著,至尊微微一笑,很是淡然的走開了。
眾人一想也是,修煉期間最忌諱被人打擾,稍有差池前面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剛要走,梵姬還是有些擔心,於是朝那最事先通報的倒霉之人說道:「你去派兩個人在房門外看守著,不得讓任何人進去,也不允許靠近,另外一有特殊的情況需要立刻稟告。」
「是!」
隨著那人的離開,梵姬幾人也一起離去。沒有任何一人發現此刻一塊手指大小的冰霜已經悄然出現在了門板之上。
……
數月之後,所有從聖殿路過的人都能發現一個奇觀,原先富麗堂皇,充滿著威嚴氣息的聖殿此刻卻被一層厚厚的冰霜所覆蓋了,一下子這個詭異的光景傳遍了整個大自在天,初一開始還以為博德拉施展了詭計進攻到聖殿了,直到從聖殿傳出消息才知道是因為有人閉關閉關才導致了如此情形。
一下子,整個大自在天都在議論著這個怪異的情形,誰閉關修煉能把整個聖殿都冰凍住?要知道聖殿可有一座主城的四分之一大小呀,而且現在從聖殿中延伸出的冰寒氣息還在不斷的擴散著,如此下去不知道何時是個盡頭。
面對這個情況大家的說話各自不一,有說是至尊在修煉,很快要突破至尊的境界了,也有說人是聖殿內的九品神位高手在創造一種強大的陣法,用來對付博德拉,至於到底原因如何聖殿的人不說他們也不知道,純粹是在找些自己認同的看法罷了。
「哎,這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我現在才知道冷的滋味真是不好受呀。」趙奎那魁梧的身體上裡三層外三層,原本就比外人粗壯的多的身體此刻一看都快成正方形了。
整個聖殿籠罩在一片厚厚的冰霜之下這可讓所有人受了罪了。就在兩個月前,偶爾從張凡門前經過的人突然發現那原先看守的兩個人竟然整個人都被冰封在了冰霜之下,儼然一人形冰雕,在立刻稟告了至尊之後才把他們兩人從冰封狀態解救下來,幸好發現的及時,若不然這兩人就無疾而終了。
這麼一來可是讓聖殿的人驚歎連連,原來那兩人在夜晚守衛的時候根本就沒感覺到什麼,突然之間就感受到一股冰寒到極點的氣息,在清楚自己受到攻擊的時候已經晚了,被冰封的他們根本動都動不了,即便是神念都無法透出自己的身體,求救自然也就不可能了。
而在一夜過後,張凡那房間四周數丈之內都被冰霜所覆蓋,當時大家也都沒在意,也是在第二晚過去,眾人特意的查詢之下才發現冰霜的覆蓋程度已經延伸到了難以想像的地步,以房間為中心,四周千丈之內盡數成了冰寒之地,入眼之處一片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