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凡雙手結印後,兩手之間爆發出一陣青色的光芒,面對這突如其來的光芒雪衣只感到神情一黯,整個大腦似乎空蕩蕩的,彷彿所有的記憶都被瞬間抽除。
張凡自然不會放過這等機會,沒想到攝心術首此運用之下居然如此成功。
劍影,寒光,所有人都在瞬間感到一股涼意,彷彿深冬的涼風吹拂在臉龐。
「下……下雪了?」周婉心詫異的伸出手來,就到一片片潔白的如同雪花般的東西飄落在手中,這也不得不讓她奇怪,現在才剛剛進入秋天,又怎會下雪呢?
張凡在一施展出雪落乾坤的時候就驚呆了,他的飛劍蒼月竟然在劍訣下變幻成了一片片的雪花,指引之下這些雪花肆虐般的湧向雪衣,猛然間一陣陣呲呲的聲響,這些雪花猶如剛針般扎進了雪衣的身體。
雪衣那一雙眼睛透漏出驚恐,慌張的神色,在他的腦海清醒過後就看到鋪天蓋地的雪花迎面而來,雪衣有潔僻,認識的他的人都清楚這一點,他喜歡白色,尤其是冬天的雪,只是沒想到最終卻因為雪花而葬送了他的生命。
「擊殺雪衣獲得修為值十萬,歷練值五千,功德值二萬。」
張凡微微一愣,頓時明白過來了,擊殺這人獲得的功德值竟然比歷練值還好,看來他可真是殺人無數了,難怪他的名字都已經進化成了紫色。不過這樣一來張凡的功德值就達到了五萬多,相信有足夠的功德來吸引元嬰了。
雪衣的十萬修為值讓張凡升了一級,金丹四階。只是可惜歷練值不夠多,思量之下還是把所有點數都加在了七劍斬龍訣下,雖然逍遙游也可以加但是提升一層的話效果不大,但七劍斬龍訣就不同了,第三層的七劍就可以幻化出三把劍影了。
降下身來拿了幾顆恢復生命的丹藥給李管家服下,雖然外傷沒辦法一下子治好,但對內傷來說效果還是很大的。
李管家服用丹藥後便在原地調息,張凡走過去看了看周婉心,她並沒受什麼大的傷,說起來只是擦破點皮,臉上的污泥多點,「把這個給周叔叔吃下去。」
「嗯!」周婉心感激的笑著,還好張凡的丹藥不用合水吃,入口既化,要不然這還真是個小麻煩。
還沒過幾秒周羲就醒了過來,一眼就看到自己女兒哭泣的面容,轉頭看到張凡,似乎明白了一些,「好了,不哭了,你爹我還活著好好的呢。」說著擦去了周婉心的淚水,只是周羲的手也並不乾淨,一擦上去周婉心的臉反而更加髒了。
張凡突然笑了出來,剛想說話就聽到李管家的歎息聲,「呼,年紀大了可真是不怎麼中用了,以前這點傷我哪放在眼裡。」說著,掙扎著站起來張凡連忙過去攙扶著。
李管家沒推辭,依靠著張凡笑道:「你這藥還真不錯,除了一些皮外傷的疼痛其他的好像都恢復了。」看到張凡的笑意,又道:「不過小凡你現在的變化可真是大啊,剛剛你對付那人的技藝已經不屬於武者之間的格鬥了,看的我都有點懼怕,我也不期盼什麼,有空的話練兩手我瞧瞧如何?」
李管家不愧是經歷過風浪的人,面對張凡與雪衣這種超越常人範圍的事情還能心態平靜,「李爺爺的話小凡一定遵從。」
「哈哈,好!像我這般練武的人能見到這種神仙技藝也不枉這一生了。」
樹林外停了輛車,從交談中瞭解到原來是雪衣的目標是李管家,只是因為周家父女當時也在就一同抓了出來,雪衣因為和白塵相識,瞭解到白塵曾經敗過了李管家便來看看。李管家的武藝若是年輕時期恐怕還在聚氣,只是現在年紀大了修為也退步了,比起金丹期的雪衣自然不是對手,只是沒想到最後引來了張凡。
張凡開著車送他們回去,周羲沒怎麼說話,除了一開始的感激之後就恢復了平時的儒雅氣質,只是看的出他對張凡是越來越有興趣了。不過他的女兒卻沒父親的那種儒雅了,一張嘴不停的詢問著張凡如何如何。
「張凡,當時怎麼會下雪的?」
「張凡,當時你怎麼會停在半空的啊!」
「張凡,你是怎麼會這些東西?」
一連竄的問題搞的張凡都有些頭大,因為礙與修道界與凡人之間的一些戒錄,張凡也沒有透露多少,只是說這世上還有一些掌握著普通人無法想像的力量,同時又列舉了一些事情。
「原來還存在著這麼一個世界,早知如此當年我若是更加努力練功的話說不定我也進入這一範圍了。」李管家不由的噓唏道,而他說的也沒錯,聚氣到金丹確實是普通人進入修道者最大的一個障礙了,但也正因為這個障礙有太多的武者終其一生也無法步入這個門檻。
「張凡,你看我有哪個階段的修為了?我能不能也跟你學修道?」周婉心突然小心翼翼的詢問著。而她父親與李管家也很是奇怪的望著她,不知道這丫頭怎麼生出這麼一股想法了。
張凡看了周婉心一眼,便繼續開車,「你的修為連第一層的築基都沒達到,至於修道我可沒辦法教你。」張凡無語,他的修煉都是依照神魔的遊戲系統來執行,難不成把周婉心也拉到遊戲中來?先不說他根本就沒這個辦法。
「怎麼可能,我都跟李爺爺學了好長時間武功,怎麼會第一層都沒過,你一定是看錯了,在看看呢!」周婉心一急,以為是張凡借口不教她,伸出那雙小手就在張凡的肩膀上一陣磨蹭。
李管家見了,頓時大笑,「哈哈,婉心你就別編排小凡的不是了,他說的沒錯,你以前雖然也練過一些武功可那些都是提高身體素質,使人體骨骼變的更加柔軟的動作,又怎麼會有修為呢?」
「啊?那李爺爺你怎麼不教我那些厲害的武功?」周婉心不滿的嘟囔著嘴,李管家一陣苦笑。
「不是我不教你,是你自己不想學,你忘記你小時候我教你的那些呼吸方法了?當時我教你的就是我們李家太極拳術的心法,只是你自己貪玩還沒練三天就跑掉了。」李管家笑了笑,神情頓時變的有些惋惜,「其實以你的性子也不適合練太極的心法,就是我也不適合,當年的我年輕氣盛,性子又急,根本領悟不到太極的真髓,若非我是李家的獨子,怕武功失傳,我父親也不會傳給我了。」
周婉心聽了不免一陣懊惱,嘴裡不知道在嘀咕著什麼。
「其實你若真想學也不是沒有辦法。」張凡突然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