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做情人絕對比做老婆舒服
楊成往沙發上一靠,朗聲道:「田靜,你不要偽裝了,好麼?累不累呀,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已經把我裝入了你的心裡,我真不明白你為什麼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將我拒之門外呢?」
田靜默然無語,臉色微微發紅,顯而易見,他的話正中了要害。
楊成一本正經的說出自己內心最真實最原始的想法:「你也許不太相信我,但是有些話憋在心裡實在是太久了,我認為現在是時候告訴你了,否則,一旦我真的遭到了不測,想說就沒有機會了。」
田靜冷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臭小子,你不要在我的面前裝出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你小子一定又想說服我做你的小情人,是麼?哼,我勸你最好別惹我不高興,因為今天晚上我不忍心與你吵架。」
楊成慍色道:「你不要自以為是,等我先把話說完,你再發牢騷也不遲。」
「好好好,你說吧……」她不耐煩的說道。
「我想了又想,覺得你最適合幫我傳宗接代。」
「什麼?!」田靜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以為自己聽錯了。
楊成面無畏色的重複道:「你最適合幫我傳宗接代。」
田靜頓時暴跳如雷,衝到他的身前,雙手抓住他的皮胸,凶神惡煞的圓瞪著雙眼,咬牙切齡的問道:「你想找死,是麼?」
楊成任由她抓著自己的皮胸,泰然自若的說道:「我說的是心裡話。」
出乎意料的是她迅即鬆開了手,憤憤的說道:「我不跟你計較,你肯定瘋了,不然的話,一個正常的人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
「愛信不信!」楊成正色道。
「哎……我發現你的腦袋肯定有毛病。」她作出一副無奈的樣子,心想這小子若是神經沒有錯亂,她就一頭撞死在牆上。
楊成斥道:「讓你幫我傳宗接代,是你的榮幸,知道不?一般的人我還不給她這個機會呢!」
她緊皺眉頭,反唇相譏:「楊公子,你對我真是太好了,我深感受寵若驚,不過,你還是把這個機會給別人吧,本小姐沒有一點興趣。」
「不好意思,既然我已經作出了決定就無法改變。」
她忿然啐道:「臭小子,不要說這些沒頭沒腦的事,咱們換個話題,行嗎?不然的話,我們就聊不下去了。」
楊成搖搖頭,態度十分堅決:「不行!我覺得現在是攤牌的時候了,有些事情必須當面鑼,對面鼓的說清楚。」
她站了起來:「你硬是要說,那我也沒有辦法,你在這裡自言自語吧,我去睡覺了。」說畢,她快步從他的身前走了過去。
「站住!」
她沒有作出一絲反應,仍然快步往臥室走去。
楊成拿起一把酒瓶往地上奮力一砸,只聽見「啪」的一聲,酒瓶被砸得粉碎,他大聲吼道:「田靜,你給我站住!」
田靜轉身衝到了他的身上,厲害道:「臭小子,這是在我家裡,你憑什麼撒野!」
楊成毫不猶豫的大聲回應:「在我看來,你的家就是我的家,我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你能把我怎麼樣?」他雙眼凶光閃閃,似乎要吃人。
她頓覺不寒而慄,這一回她完全相信了自己判斷,此時站在她身前的楊成已經精神失常,簡直比正在發作的精神病人還要可怕,她支吾道:「如果砸東西能夠滿足你的變態心理,請你回去砸自己家裡的東西好嗎?本小姐實在是太窮酸了,經不起你砸。」
楊成冷道:「哼,我不砸東西,你會理我麼?」
「你以為砸了,我就會理你嗎?」她轉身便走。
楊成迅即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老子沒有發話,你就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他使勁一扯,使她坐在沙發上。
田靜終於忍無可忍了,大聲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楊成心平氣和的說道:「我的要求很簡單,而且一點也不過份,只希望你能陪我多說說話。」
她理了理額前的亂頭,看都不看他一眼:「你已經精神失常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說的。」
「今天晚上我在湖南TV向全國的觀眾宣佈了我的決定,從此以後不再唱歌了,儘管我強迫自己作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但是我的心裡很痛,我為什麼要放棄,你比誰都明白,為什麼連一句安慰的話也不說,你也太狠心了吧?」
田靜仰頭看著天花板,拖聲邁氣的說道:「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你的決定是正確的。再說,我主動打電話要你來我家,並準備好了食物與酒水,我所做的這些不是為了你,難道是為了我自己不成?」不等他開口,她冷冷的看著他:「你不但不領情,反而說一些風涼,你自己說說,我能不氣麼?最惱火的是你居然說要我幫你傳宗接代,而且不顧我的感受,好像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事,你把我當作了什麼,生兒育女的機器嗎?」
楊成明知自己說的話十分離譜,但是,說起來話沒有作出一點讓步,反而底氣更足了:「如果我的心裡沒有你,我才不會說出那樣的話。」
田靜壯著膽子試探道:「我相信你的話,並且答應你的要求,不過,你必須和我結婚,你能做到嗎?」
「不能!」楊成拒絕得很乾脆。
「為什麼?」
他聳聳肩,故作神秘笑了笑:「沒有為什麼。」其實連他自己也找不到答案,又如何向她解釋呢?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田靜出奇的鎮定,思忖了半晌才嚴肅的問道:「楊成,你是不是認為我沒有你就不能活了?」
楊成再次點燃一支煙,緩緩的吸了一口,瞇著眼說道:「你又錯了,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為過,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你永遠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她深吸一口氣,又深出一口氣,臉上露出一股怨恨:「我無話可說了,反正我說什麼錯什麼,做什麼錯什麼,想什麼錯什麼,在你的眼裡,我從來就沒有對過一次。你有的是女人,還是去找別人安慰你吧,我實在是無能為力。」
楊成不以為然的笑了笑,問道:「田警官,請問一下,從我們認識以來,你好聲好氣與我說過一次話嗎?」他死死的盯著她,似乎要用眼神殺人一樣。
她頓時語塞了,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感覺十分理虧,於是,默然低著頭不敢正視他。
楊成也不吭了,一個勁兒喝著悶酒。
良久,她突然抬頭大聲說道:「楊成,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把我當作你的什麼人?」
雖然這個問題已經重複了無數,但是,她的雙眼充滿了期待。
「情人。」楊成的語氣就像一加一等於二。
對於他的回答,她基本已經麻木,面無表情的問道:「永遠不能改變?」
「是的。」他點點頭。
田靜再次無語……
過了一小會兒,楊成用流暢而又清晰的聲音說道:「做情人絕對比做老婆舒服,請你相信我。」
田靜露出古怪的笑意:「我的腦子不太好使,麻煩你解釋一下其中的原因。」
楊成勉強笑笑,岔開了話題:「黑手黨的人馬上就要採取行動了,我該怎麼辦?」
她愣了愣,沒好氣的說道:「不要轉移話題。」
「這是當務之急!」他斬釘截鐵的說道。
「哼,不說就不說,有什麼了不起,反正我不會做你的情人……對於黑手黨的問題,我個人認為並不是很複雜,只要你處理好了你與赤木櫻子之間的關係,所有的問題就迎刃而解了。」
楊成的眼神裡有幾分不安:「哎,事情沒有你想的這麼簡單,赤木櫻子十分凶殘,她不會傷害我,但是,她會毫不留情的傷害與我有關係……不管是什麼樣的關係的所有女人,而我決不會答應與她在一起,所以她必將會瘋狂報復。」
田靜抿了抿嘴,壞笑道:「你小子原本就是壞骨頭,因此,你與她真是天作之合,說不定她老爸會把黑手黨的寶座讓給你,這樣一來,正遂了你的意,你想幹什麼樣的壞事都行,嘻嘻,我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喲。」
他一臉鬱悶:「臭丫頭,到了這麼關鍵的時候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你找抽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