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超級昧曖之「母女」夜訪(上)
離開王夢雅的住處後,楊成去理髮店剪頭洗面,而後在商場瘋狂購物,買了兩萬多元的衣物。他向來不打無準備之仗,比賽只有半個月左右就要進行初選了,他必須提前作好準備。衣物購好之後,他打算老老實實在家裡呆半個月,將以前創作的歌曲用心整理收集,如此一來,就不必臨時抱佛腳了。
在路邊的小飯店隨便吃了點東西,回到別墅時已是夜幕降臨之時,他洗了個澡,正準備打開筆記本電腦,門鈴突然響了。他心中一喜,喃喃自語道:我就知道你們會主動找我……
當楊成打開門時,幾乎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站在門口既不是李麗,也不是白雪,而是黃阿姨,他詫異的看著她,嘴角的肌肉一陣痙攣,半天沒有吐出一個字。
黃蕾臉上綻放著陽光般的笑:「楊成,發什麼楞呀,我來了,你不高興?」
楊成慌忙搖了搖頭,畢恭畢敬的笑道:「黃阿姨,您快進屋坐吧。」他迅速倒了一杯冰水給她,「您來我家實在是讓我感動太意外了,好像做夢一樣。」
她將杯裡的冰水喝了一半,抿了抿嘴,笑容可掬的問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歡迎我來你家呢,還是不樂意我來?」
「呵呵,瞧你說到哪裡去了,我一個人住在別墅,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所以,我當然十分歡迎你來我家,只是……」說到這裡,他沒了下文。
「只是什麼?」黃蕾不解的問道。
楊成點燃一支煙,深吸了一口,邊噴煙邊說道:「您晚上來我家,似乎不太好吧。」
黃蕾像個演技高超的影視演員一樣臉上的笑容立即消失了,面色如灰:「你小子的思想特別不乾淨,正是因為這一點,我才特意晚上來找你,免得被人看見了,誤以為我和你之間有什麼亂倫的事。」
楊成啞口無言,他意識到她今晚突然造訪的目的一定是為了在游泳池發生的事,不禁忐忑不安起來。果然不出所料,她張大了眼睛,一瞬也不瞬的望著他,開門見山的問道:「楊成,你老老實實告訴我,那天在游泳裡你是不是故意擋在水面?而後故意佯裝溺水?」
楊成深知自己跳到黃河也洗不清,所以沒有吭聲。由於他始終站在她的身前,而她穿的又是開領上衣,目光一下被她那「高深莫測」的雪白乳溝攫住了。
黃蕾沒有聽見他說話,於是抬頭看他,見他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的胸部,她的臉頓時飛起一抹紅暈,怒斥道:「臭小子,你太變態了吧?我可與你的父親平輩!」
楊成壯著膽子嬉皮笑臉的說道:「黃阿姨,我……我並不是故意的,要怪只能怪您穿得太性感了。」他迅速側了一步,坐在了沙發上,真可謂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黃蕾的臉紅得像火焰似的,不知道是害臊,還是怒火焚身,她狠狠地瞪著他,卻一句話也沒有說出來。
見她一語不發,楊成的底氣更足了,振振有詞的說道:「黃……黃阿姨,無論是在游泳池,還是剛才,我都沒有故意冒犯你,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所作的一切都不是故意的!」
黃蕾終於緩過勁來了,氣急敗壞的說道:「楊成,我一直認為是一個聰明懂事而又本分守道的孩子,現在看來,你連禽獸都不如!」
楊成只覺得腦子裡轟然一響,眼前立即金星亂冒:「黃蕾,我看在李叔叔的面子上才尊稱你為黃阿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啦?哼,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罵我?!」
見他直呼自己的名字,黃蕾也站了起來,指著他的鼻尖,厲聲訓斥:「沒教養的東西,我的名字是你叫的嗎?」
楊成感到有股熱浪,正撕裂般從他胸腔中往外迸裂,「黃蕾,不要指著我,否則,別怪我動粗!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沒大沒小,可是要看對什麼樣的人,李叔叔快五十歲了,你才三十出頭,稍微腦子正常一點的人都知道你為什麼要嫁他,還不是因為錢,實話告訴你,我打心眼裡瞧不起你!因此,你罵我、訓我,我感覺跟放屁沒有區別。」
頓時間,她胸口劇痛而五內如焚,臉色蒼白如紙,彷彿全身的力量都失去了,跌坐在沙發上,雙手捧臉,淚如雨下。楊成見狀,心裡直髮酸,稍作思忖,覺得自己的話確實太傷人了,於是從茶几上的紙盒裡抽出一片紙巾遞了過去,輕道:「對不起,我剛才氣暈了頭,所以才亂說一通,請您不要哭好嗎?」
她將一盒紙巾快要用完了方才止哭,用發紅的雙眼注視著楊成,問道:「你真的認為我嫁給李遠大是為了他的錢嗎?」
楊成很想點頭,但是他沒有作任何表示,默然看著她……
也許是因為她受的委屈太多了,黃蕾告訴了楊成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在她上大學時,她的母親犯了重病,學校幫她幕捐時,李遠大無意間知曉了此事,於是,他承擔了她母親的醫藥費,但是她的母親還是被癌症奪去了生命,李遠大幫她還清了所有的債務,並出錢供她讀書,他希望她能成為對社會有用的人。就在她大學畢業之時,不幸降臨到了李遠大的頭上,他的妻子也被癌症奪去了生命,他痛不欲生,而那時她已經深深地「愛」上了比她大了將近二十歲的他,為了安慰他,也為了感恩,思想不成熟的她就這樣稀里糊塗嫁給了他……
她還說出了一個天大的秘密——李遠大是性無能,也就說,她從來沒有與他發生過性關係,雖然她與他親密的彼此稱之為「老公」「老婆」,其實是為了掩人耳目,她對他的愛是女兒對父親的愛,所以,李麗、李美叫她「蕾姐」,她一點也不介意。李遠大曾多次做她的思想工作,要她重新嫁個人,不能因為他而浪費青春,可是她怎麼也不肯同意,因為她向他發過誓,她會一直陪他到老。
楊成目瞪口呆地望著著她,心中一陣巨汗:她很傻!她是個有情有義的女人!她是世界上思想和身體最純潔的女人……
於是,他深深地鞠了一個躬,誠心誠意地道歉道:「黃阿姨,對不起!」
她揚起眉毛,終於笑了。
楊成也笑了,言之鑿鑿:「黃阿姨,我以後會很敬重您,真的,我說到就能做到!」
黃蕾緩緩的搖了搖頭,莞爾一笑,柔聲道:「楊成,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請你不要叫我『黃阿姨』,也不要用『您』稱呼我,你可以叫我蕾姐,叫我黃蕾也行。」
「這樣不太好吧?」楊成愕然不止,先前她不許他叫他的名字,現在居然主動提出要他直呼她的名字,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她慢吞吞的問道:「你知道我今天晚上來找你的真正目的嗎?」
楊成緩緩的搖了搖頭。
她的雙眼突然含有一種迷迷濛濛的溫柔:「你坐到身邊,好嗎?」
「啊?」楊成怔著。
她抓住他的手,強行將他扯到了身邊:「叫你坐就坐嘛!」她又使勁扯了一下,他坐在了她身邊,一不留神,她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楊成想立即彈身而起,也不知道為什麼,手腳根本就不聽使喚了,在這一剎那間,只覺天地萬物,都已化為空虛一片!他頓時不能呼吸了,不能喘氣了,不能思想了!過了半晌,楊成蹙緊眉頭,結結巴巴的問道:「黃阿姨……您……這是幹什麼?」她半帶嬌羞,滿臉柔情的用手指撫弄著高他的耳垂,驟然間,他渾身抖顫了下,一陣恍惚,一陣朦朧,一陣心跳,一陣暈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