藉著夜色的掩護,我們兩人訊速接近了向天的老巢,蔡進軒和王雨的死亡已經暴露了我們的身份,我相信此刻的向天一定已經知道我們回到東京了,但是他未必知道我們從蔡進軒的口中得到了很多他不想我們知道的東西。更重要的是,對他的仇恨已經充盈了我們的內心,兩個充滿仇恨的人是很可怕的,更何況是兩個充滿仇恨的特種部隊精英!
我們懷裡插著向天提供的武器裝備,內心充滿了對這個叛徒的仇恨,兩個人都抱著必死的準備,一心只想到向天的老巢,親手持他千刀萬剮,為我們親密的戰友報仇雪恨,我們默默不語地匆匆前行,看過一遍的地圖此刻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腦子裡了,我跟著肥豬王專門撿小路走,就是想盡可能地避開他們的耳目,儘管如此我們還是在離那家小店一里外的地方就遇到了故人。
當日為我和張玄波開門的那個小子,領著兩個小弟在巡視著。這一帶是貧民窟,一入夜就人煙稀少,所以我們兩人走在路上持別的顯眼,我們發現對方的時候,他們也發現了我們,那個小子看了我們一眼,忽然用日語大聲叫道: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肥豬王茫然地望著我,我微微一笑,心想看來今天餐廳裡那個什麼侍衛長馬生輝還沒來得及向他們描述化裝之後我們的樣子,所以他只是心生懷疑而已,畢竟他和我接觸過好幾次,而我的化裝又不是很到位。
我走到他的面前用日語說道:
「我們是來後面的。」話,我故意說得含糊不清而且聲音很小。
那個小子眉頭皺了皺靠近了一點兒,問道:「你說什麼?大點!」
我也靠近了他一點兒。然後小聲地說道:「我們是來送你上西天的。」這句話我用中文說的,語速很快,說完之後,趁那個小子發呆的一瞬間,我一掌柏向他地胸口,這次我直接用上了龍騰真氣。出掌快如閃電這一掌扎扎實實地印在了他的胸口上,他的胸口頓時凹了下去。臉色刷白,嘴裡不停地嘔出血來,眼看就不行了,我沒有浪費時間,緊跟著狠狠地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這飽含真氣的一拳讓他斃命當場。
那邊肥豬王在我發動攻擊的同時,就掏出匕首向著兩個小弟攻去,兩個小弟亞是不濟,很快就被肥豬王放倒了一個,躺在地上直哼哼。肥豬王凌厲地攻勢全對著另外一個人,他更是應付的捉襟見肘了。
我看到躺在地上的那個小弟把手紳進了懷裡,而我距離他還有一段不近的距離。眼看著他掏出了一把槍,如果槍聲驚動了其他人倒是小事,但是傷到肥豬王就不是我們願意看到的了,情急之下我掏出匕首,直接向他投射了過去,這一下完全是憑感覺的了。不過我在不敬業間也灌注了一點兒龍騰真氣在裡面,匕首呼嘯著飛向了那個小弟,我甚至看到他臨死錢眼睛裡露出的驚恐,帶著真氣的匕首像閃電一般飛過去,深深地扎進他的胸口,直末刀柄。他甚至下意識的扣動扳機的機會都沒有,就睜大著眼睛一命嗚呼了。
肥豬王忙裡偷閒感激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加緊攻擊那個小弟,本來就很弱,現在肥豬王又只對付他一個人,因此很快就不住了,在挨了肥豬王兩記重季之後,終於趟起了一下肥豬王也趁機準確地將匕首劃過他的咽喉,隨著匕首帶起的一片血花他梧捂著脖子軟軟地倒下了在地上睜紮了幾下就不再動彈了。
我和肥豬王將一具屍體胡亂地往角落裡一塞,然後繼續朝向天的那間小店走去。我一邊走一邊說道:」老闆,剛才領頭的那個王八蛋就是那天送我和張哥回酒店的人,也是向天那個狗日的嘴裡的反骨仔,今天終於親自幹掉他了,也算是為張哥和吳哥出口氣了。「
肥豬王突然說道:「小陸,我突然有個想法,我們應誤利用自己地長處和向天鬥,剛才我們都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咱們這麼過去和送死沒有什麼分別的。」
我沉吟了一下,問道:「嗯,老闆你有什麼計劃?說出來聽聽。」
肥豬王說道:「咱們的優勢就在於目標小,單兵素質優秀,如果我們採取外圍騷擾,逐層推進,用飄忽不定的手法不時地殺掉他佈置在外圍的一些人員,給向天和林琛造成一種恐慌的心理,而我們再利用他們群體的恐慌,找機會潛進去,這樣得手的可能性比硬闖要大很多,你覺得呢?」
我贊同的說道:「你說得有道理,老闆,我估計以向天小店為中心方圓一兩里,內肯定有不少他們的人,我們下手要快。狠。准。打完馬上換一個地方接著動手,這樣就能給對手造成一種,我們神鬼莫測的印象。恐慌自然而然就會蔓延,因為誰也不知道下一個是不是就會輪到他。
肥豬王笑著說道:「沒錯從現在開始我們要揚長避短,用冷靜的頭腦來對付故人,而不是肱二頭肌」
打定主意後,我們放棄了原來盡可能快地到達小店的路線,開始在小店附近地小巷子裡遊蕩。沒有目的性遇上了就打打完就換地方,因此我們的心情也是頗為輕鬆的。
走出去沒多久,我們就在一個臭氣黃天的巷子裡遇到了第二波故人,這次的人比前面那批還欄,他們狠本沒有一點兒警惕性,四個人叼著煙在肆無忌障地高聲談笑,說話的肉容自然是他們老大如何如何神勇,他們混得多麼好之類的。最重要的是他們之間交談用的是漢語所以我老遠就確讓他們是向天派出來的人了。
我和肥豬王低著頭和他們擦肩而過他們居然沒有一點幾反應。只是囂張地看了我們一眼繼續神吹海侃。
我與肥豬王對視了一眼,猛然轉身,突然在他們身後發起暴風驟雨般的攻擊,在猝不及防之下我們成功地放倒了兩個人。為了避免出現剛才的情況,我還特地給每個人補了一刀確讓他們死透了之後我才與肥豬王拔刀對剩下兩個個人發起進攻。
剩下的兩人又驚又恐,轉眼的功夫就死了兩個同伴,而且現在似乎他們的處境也非常危險,他們不約而同地大吼了一聲,把手伸向懷裡。我怎麼可能給他們掏槍的機會呢?手裡的軍刀像是一條活生生的龍,昂首逼向了兩人在他們掏出槍的一瞬間,我的刀也到了他們眼前只見一道精光閃過。其中一個人淒厲地恃叫了一聲,捂著已經失去手掌的斷臂痛得在地上直打滾。
我看著另外一個人一愣神的時間。左手順勢一拳狠狠地向他打過去,他的反應還算比較快了,狼狽地後一轉身,堪堪避過了我勢大力沉的一記重拳。可是他這一轉身剛好就撞到肥豬王的刀口上去了,肥豬王順勢將匕首往裡一送。軍用匕首持制地血槽裡就飆出了大量的鮮血,我沒有絲毫的擾豫,就像面對一隻等持宰殺的豬羊一樣,飛起一腳向他的腦袋跟去。帶著龍騰真氣地一腳直櫓將他的腦袋踢螺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鐘四個小子就一死一傷了。
我面無表情地在屍體上將鞋子上站著的腦漿蹭掉,然後走向那個受傷地傢伙,他似乎已經意識到死神的光臨了,滿臉驚恐地往後蹭去,甚至連手上的傷痛都忘記了,眼裡只有恐懼。我冷冷地看著他徒勞地後退,忽然發力,手中的軍刀就像一道閃電般的朝那個人襲去,他甚至連躲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我狠狠地劃破了咽喉,整個頭都塔拉下來了。脖子那裡似乎只有一層皮連著他咚地跪在了地上半晌整個人向前撲倒再也不會動彈了。
我和肥豬王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將他們懷裡的武器都收集起來,然後就讓他們暴屍街頭,我們頭哦也不回的隱入了黑暗之中。
迅速的行進在黑暗裡,我的心理也充滿了黑暗,剛才血腥的殺戮,我心裡居然沒有任何感覺,連一絲的憐憫都沒有,彷彿自己面對的是訓練時的假人,我要做的就是將匕首一次次的捅進他們的要害,用重拳一次次的擊打他們的身體。
今天晚上肥豬王的話一直都很少,但是我想我們的感覺應該是一樣的。從他的眼神裡可以看得出來他的內心也充滿了殺機,次證實了所有的一切都是向天一手策劃的,我們心裡再也無法平靜,然而殺戮的慾望與今晚的任務並不衝突,所以我們放縱自己肆意地收割著生命。
跑出去沒多遠,我們再次遇到了向天的人,但是為了讓故人摸不著頭腦我們遠遠地避開了這一波故人,看著他們哼著小曲離我們越來越遠,我心裡罵道王八蛋算你們走運。
迅速轉移到另一條巷子,這裡離向天的老巢似乎更近了,而我們遇到的故人也更多了起來,而且一個個似乎都臉色凝重,我知道連續兩一隊人被殺的消息,已經傳到他們這裡了,所以守衛明顯的森嚴了起來,我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這說明故人已經重視起來了。
我們找了個機會又將一個小組六個人盡數幹掉,把他們的屍體隨便一扔,然後再次飛快地離開,為了給故人造成我們飄忽不定的印象,幹掉這六個人之後我們又移動到離目的地更遠一點兒的地方幹掉了對方幾個人。
如此這般地折騰了幾次,我們也慢慢地接近了向天的老巢,一路上我們避開了至少五組巡邏的小兵,終於來到了小院子的後面,低矮的圍牆裡面一棟毫不起眼的平房,我知道那房子底下就是向天的大本營,如此規棋的地下建築一定是向天經營了很長時間才能建成的。因此我肯定他的老巢不會在別處了,一定是這個小店。
我輕輕地對肥豬王說道:
「老闆我先進去看看情況,如果機會好我就動手你在外圍幫我看著……」
肥豬王說道:「那怎麼行呢?你是新同志,我要照顧你才對啊,我進去!」
他去不是送死嗎?我身具龍騰真氣,還有機會全身而退的。但是肥豬王要是貿貿然的闖進去,只能是去送死了,我連忙拉住他低聲說道:
「老闆你這體型……嘿嘿目標太大了,容易暴露……還是我進去吧,我們不進去,在這裡乾耗著是完成不了任備的,你放心,我心裡有數的,相信我!」
肥豬王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半天,也忤我流露出的自信打動了他,最終他從懷裡掏出幾個手雷遞給我,然後說道:
「萬事以自身安全為主,其他的都是其次,我等你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接過手雷放進懷裡,然後掏出我的馬卡洛夫手槍。將子彈上膛後,握在右手。我忽然記起來上次和張哥一起過來的時候。院子裡似乎還養著狗。所以我又將夾雜了強效安眠藥的一堆肉骨頭從油紙包裡取了出來,這是我們專門用來時對付狗的東西。
我伸手抓住圍牆頭輕輕一用力,我就騰了上去,在牆頭我沒有停留,順著慣性將身體伏下迅速跳進院子裡,我眼就看到那只構張嘴就要叫。我連忙將肉骨頭往它身前一扔,用持殊的香料烹製過的肉骨頭立刻吸弓了拘的所有注意力。它用鼻子嗅了嗅就開始猥吞虎嚥起來一邊吃著還一邊衝我搖尾巴。
我輕鬆的繞過狗窩,正要往小平房走,忽然我聽到小店的大堂居然裡有人說話,似乎是向天的聲音,另外一個聲音我也有點兒熟悉。莫非是林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