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剪子,布?那是什麼東西?」
賭場內的人們,大都在東風聯盟很有身份地位的,同時也多為東風聯盟的賭界高手。但從未聽說過石頭剪子布是什麼東西。
議論聲逐漸響起,幾人討論著石頭剪子布可能採取的具體用法。
洛夫斯基提高了聲音:「大家請安靜一下,石頭剪子布的賭法複雜嗎?可否南仁先生講解一下!」
雖然說的客氣,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清楚,一種新興的賭法必定要經過研究,推廣,才能夠面向大眾。尤其是在這種至關重要的賭局裡,更是選定比較平衡的賭法。
南仁先是環顧一下賭場,見所有人靜下來等候自己說話了,才笑吟吟的說道:「這是一種很簡單,而且最合理的賭法。石頭用我們的拳頭代替,表示在座的各位權利;剪刀用食指和中指表示,你看,模仿著裁剪用的剪刀形狀,代表著在座各位大人無盡的錢財;布用手掌表示,代表著在座各位大人寬廣的人脈關係!正所謂權利大於錢財,錢財能夠疏通關係,而關係又包裹著權利………」
說到這裡,大多數人已經知道怎麼個玩法了。
尤其是南仁講解的時候特別的形象,分別用權利,錢財和關係代表石頭剪子布。讓很多人心中暗暗點頭。
南仁又繼續說道:「怎麼樣?三種互相克制,誰也不會占誰的便宜………咱們都是有身份的人,怎麼還會玩哪些普通人玩的遊戲呢?」
得,好好的賭術讓南仁說成遊戲了,而本來是三歲小孩玩的石頭剪子布卻讓南仁搬上了賭桌上。
洛夫斯基本來還準備反駁,但聽到南仁最後一句話卻生生地把話嚥了下去。
幸虧沒有說出口。要是說出來不正應了南仁的那句普通人玩的遊戲了嗎?
南仁看洛夫斯基欲言又止,笑吟吟的叫道:「怎麼,洛夫斯基先生,可有什麼指教嗎?」
洛夫斯基嚇了一跳,乾笑道:「沒有。沒有,挺好挺好!哈………」
加德納爾沒有吭聲,細細的想了一遍。地確如南仁所說,誰也佔不了便宜。
三種方式相互相剋。
瑪利亞突然開口問話了:「南仁先生,如果又和這局一般是平局的話,怎麼辦?」
加德納爾猛地才記起,三種方式,雙方卻有六分之一的幾率是同樣的方式。
也就是說。很有可能便是出的一模一樣,以平局結束。
難道說,南仁沒有一點把握,便賭六分之一平局的希望?
很有可能!
加德納爾沒有說話,但眼神卻非常肯定了這一點。眼睛緊緊的盯著南仁,看他如何狡辯……厄。好似是如何解釋。
南仁沒有絲毫的慌張,笑吟吟地說道:「沒關係啊,這一種玩法就是沒有輸贏便不罷休的!也就是說一直到相互相剋的時候才算數。」
頓了一下,南仁說道:「為了說明他的公正性。雙方都不能出晚,盡量在時間上保持一致。這樣輸贏一看了然………怎麼樣?」
最後一句卻是問的是瑪利亞。
瑪利亞笑道:「哎喲,這麼大的事情我可做不了主。不過我私人方面卻是很贊成南仁先生這麼做地!很新穎的賭法哦!洛夫斯基先生,你看如何呢?」
在東風聯盟,苦哈哈會長大人不在話。那洛夫斯基就是一錘定音的代名詞。
洛夫斯基心中暗恨,表面上卻是笑語:「哦,南仁先生想出來的。能會錯嗎?」
果然,加德納爾聽了,心裡卻敲起了邊鼓,這個賭法是南仁想出來地。會不會暗中還有什麼竅門不成?如果那樣的話,自己豈不是輸的很慘?
停頓了半響,洛夫斯基才猶豫的問道:「加德納爾,你有什麼意見嗎?」
加德納爾看了南仁一眼,細細考慮著。加德納爾並不是一個細心的人,但軍用物質地事情太過於重大,極有可能,便是卡蘭帝國從此更新換代的時候。
加德納爾沒有吭聲,只是看著南仁的眼睛。
南仁有些惱怒了,見狀說道:「這次算我多嘴,
照以前地賭法繼續吧!」
洛夫斯基站起了身子走過來說道:「既然加德納爾先生尚有疑慮,那麼還是按照以前的賭法繼續吧!」
瑪利亞只得說道:「那好………下面進行第二場賭局………」
「停——就按照南仁說的方法賭一局!」加德納爾攔住說道。
洛夫斯基想不到加德納爾居然還會改變,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問道:「加德納爾怎麼………」
「這是我們卡蘭帝國內部的事情!還輪不到東風聯盟操心!」加德納爾冷冰冰的說道。
南仁面上毫無表情,只是嘴角稍稍的抽動兩下,心裡像吃了口蜜似的,爽啊!
一直都看洛夫斯基不順眼了,看到洛夫斯基吃癟的樣子,南仁宛如吃了人參果一樣。
洛夫斯基哼道:「好………好………好!」連叫了三聲好之後,甩身回去了。
瑪利亞再次問了一句:「加德納爾先生,你確定按照南仁先生說的方法進行後面的賭局嗎?」
賭局一旦開始,就必須有個結尾的。
曾經在東風聯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兩家賭界的高手相賭,因實力相差不大,所以很長時間都沒有結束。
一直賭了一天,下午封台,準備明日繼續。
結果晚上其中一位出事了,受到了刺客的暗殺。按照賭界的規矩,便有那位出事高手的兒子代替繼續進行賭局。
由此可知,賭局的不死不休,死了仍不休的殘酷了。
加德納爾的聲音還是和以前一樣,猶如兵器之間的擊打一般,刺耳的很:「快點開始吧!」
瑪利亞皺起了秀美,說話聲音難聽還罷了,但剛才叫停的也是他,讓快點開始的也是他,讓瑪利亞頗覺得鬱悶。
瑪利亞左右看了下,公佈道:「現在賭局的第二場開始!我喊道三,南仁先生和加德納爾先生一起出!若有慢一拍的,就以不算數計,累計發生三次者,就——按輸計!」
環顧了一下南仁和加德納爾,兩人都沒有表示反對意見。
於是第二場賭局終於正式開始了。
「一……二……三——」
賭場的所有人脖子都伸的長長的,爭先去看賭局的結果。
尤其是洛夫斯基,頭幾乎都和脖子分家了。
雪萊看的可笑,捂著小嘴偷偷笑著,身子也微微顫動。
但沒有人發覺,所有人都把注意力完全放在了賭桌上。
雪萊突然停下了,兩個參加賭局的都是卡蘭帝國人,但東風聯盟的人們反而比他們更緊張賭局的結果。
難道說,卡蘭帝國誰贏誰負對他們有很大的影響嗎?
瑪利亞好似要吊起眾人的胃口似的,遲遲不公佈結果。
南仁的臉色輕鬆,加德納爾的臉色沉重了許多。
難道是加德納爾輸了?
洛夫斯基忍不住再次站起走過去。不少人也有這個念頭,但站起之後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來,在今天的賭局中,只有寥寥數人才有資格在賭場來回走動啊。
而洛夫斯基才是其中的一位!
走到跟前,洛夫斯基才知道兩人只是平局,都是拳頭。
瑪利亞這才公佈結果,眾人一陣噓聲,微微放下提起的心。
「一……二……三!」
這一次南仁出的是整個手掌,就是其中的「布」!
而加德納爾………
洛夫斯基扭頭看去,赫然發現,加德納爾這次出的仍舊是拳頭!
一個是布。
一個是拳頭!
輸贏已定。
瑪利亞眼中掠過一絲的欣慰,鬆了一口氣,高聲喝道:「第二局賭局——南仁先生勝!」
看著南仁得意的樣子,洛夫斯基突然忍受不住,大叫道:「這不公平!這種賭法加德納爾先生比較生疏!」
南仁瞄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洛夫斯基先生,如果我沒有聽錯的話,你是否認為這局的結果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