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長溫熱的指腹一寸寸的劃過她細膩*的雪肌,幽碧的眸子定定的投擲在那緋艷的嬌靨上,視線始終無移開。
「嗯……」迷濛酣睡中的她不經意一聲,幽綠的眸子倏地一沉,轉為深綠,下腹燃起一簇簇無撲滅的火焰,洶湧地襲向全身,每一條神經都為她緊繃。
「敏感的小東西。」他的嘴角輕扯一笑,邪惡的大掌繼續往下探去。
「噢……」突遭強烈的襲擊,安可璃驚喘,被激醒。「滾開!」纖弱的細臂想也不想直揮向被子底下的大掌,身子一縮,逃離了魔掌的控制。
「滾開?」竟敢一再出言不遜?危險的眸光乍現,他不悅的靠在床榻上凝望著她紅艷的雙頰,噙著一絲冷笑。「以後不准你這般無禮!」環臂,他習慣性的下起命令,似乎忘了自己在待人接物中也時常出現這個詞彙。典型的「只許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
他以為他是誰啊?!憑什麼一再高傲的對她下命令?!她可不是他布萊恩特家的僕人,無須看他臉色。
安可璃冷嗤一聲,沒好氣道。「我的言行無須你來糾正。」撇撇嘴,她裹著棉被推離了他,修長亦不客氣的朝他踹了去,如同踹一條未打預防針的流浪狗。嫌惡的眼神一點都不亞於對待梅毒病患。
接著,習慣性地皺著眉揉揉有點疼痛的腳掌,可見此下力道不小。
丹尼爾難以相信的盯著被她狠踹的小腿,似乎正慢慢從強烈的震驚中緩過神來。「竟敢踹我?!活膩了還是向天借了膽子?」瞇起眸子,他的臉色隨即沉了下來,僵冷的瞪著她。
「抱歉!兩者都不是。活膩了我會選擇自殺,沒必要告訴你。而且,向天借什麼膽子?老天爺何時長了五臟六腑?你看見過嗎?」她鄙夷的望了他一眼,繼續揉她的腳掌。
丹尼爾啞然,怔怔地盯著她瞧,眼神凜冽。
「踹你還算客氣,若不想更沒面子的被我丟出去。現在,請帶上你的衣服,乖乖的下床。然後,看見那個門沒?」她停下動作,指著緊闔的房門。「打開後以最快的速度從我眼皮底下消失。否則,休怪我不客氣!」她不知死活的耍狠,一副「我豁出去了」的樣子。
昨夜莫名其妙再次被他吃干抹淨,連滴骨血都不剩的慘狀已令她火大,而適才再被他高傲的姿態一激,她的好戰細胞全被喚醒了,一副「不氣死你我就跟你姓」的拽樣。
丹尼爾倏而寒鷙一笑,涼透人心。「哼,戰鬥力十足啊!」看來,他一點都不必擔心昨夜的過度索求會令她承受不住。寒眸別有意味的盯著她掩藏在棉被底下的身子,直視仿似一雙無形的大手游離在她身上,教她從骨子裡燃出一股燥熱。
驀地,朝她襲來的長臂不客氣的將她攬入懷中,不顧她的掙扎便要扯下遮羞的棉被,強勢的力道容不得一絲抗拒。
「你……」一怔,她垂首低看自身的窘狀,隨即想到昨夜的把持不住,雙頰不由更加緋紅,羞赧沾染了一身。「放開!強人所難不是君子所為。」急迫道出,有了昨夜的教訓,她深知只要他想要,她便拒絕不了,只會無自拔地跟隨他沉淪。
但,她似乎忘了一件事,眼前的邪惡男人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跟君子扯不上關係,就算將他解剖了也找不出丁點君子因素。
「君子?」他側耳一挑眉,似乎正努力琢磨此語涵義。接著,冷笑。「你何時聽說過布萊恩特家族裡出現過君子?」沒錯,「勢在必得」堪稱布萊恩特家的祖訓。只要他想要的,就算付出多大的代價,都非要得到不可。更別說,只是用「強」。
語罷,俯首覆上正欲開口反駁的甜蜜*,深深*,翻身壓住她,反手將仍試圖掙扎的小手扣在她頭頂。
一場毫無預兆的暴風雨在室內狂烈驟下。
直至正午時分,室外的敲門聲急促奏響,他才從她嬌柔的身軀上下來,悠閒地穿著衣服,扣著扣子,唇邊得意地勾起肆謔的冷笑。
「混蛋……」安可璃小聲咒罵,一顆心都懸在急促的敲門聲上,她很擔心卡露會開門進來撞見她此時的尷尬。她想告訴卡露她很好,但卻不知該如何答話。
「安,午餐時間到了。」靜悄悄的,裡頭不出半點聲音。
「安,你在裡面嗎?」還是沒有聲音。
「安,安,安……」卡露急切的聲音透出了她的緊張。
「卡露,您在做什麼?」清脆的女音響起,黛絲好奇的望著卡露不住地徘徊在門外,神色慌張。
「安不會又出什麼事了吧?」早餐時候沒出現,她以為安只是太累想多睡一會兒。但,現在已經到了中午了。她抹了抹額間的細汗,擔憂的望著怎麼敲都沒人應聲的門。
「上帝保佑,一定不會有什麼事的。」黛絲笑道,安慰善良的卡露。「也許睡得太熟了,沒聽見敲門聲。」
兩道女聲從門外傳來,安可璃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不要開……」眼見丹尼爾已經走到門邊,她不禁低呼。
「為什麼不?」一挑眉,他似乎故意要昭告天下,讓所有人知道他是從安可璃的房間走出,轉了轉門把。
「拜託,不要……」她急忙拉起被子蓋住自己的嬌軀。「不要讓別人知道我跟你……」她說不出口,難以啟齒。
若她知道其實早在清晨他們之間的曖昧已被雷伊跟尼凱知道,不知她是否會羞愧得鑽到床底下?
「不要讓人知道你跟我*?還是從同一張床上醒來?」他不悅的冷眸凝望她,很不高興她急於撇清。
「你……」他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無論怎麼聽,這三句話都是等同關係。「求你!」一咬牙,她沒種地低聲下氣。
但他卻不顧她的懇求,執意旋開門把。「一切都很好!」打開門,丹尼爾垂眸低看焦慮的卡露和張大了眼的黛絲。「已經中午了嗎?」
「是,是的,爵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卡露不解地望著他。這是安的房間沒錯!但,爵爺為何會從安的房間出來?
若說不感到意外倒是假話。卡露深知,爵爺從不在任何一個女人的房間裡過夜。他對女人的需求也僅限於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麼多年了,無一例外。
黛絲怔怔的愣了一會兒,才喏喏道。「我先去忙了。」眼底注滿驚訝與八卦。由此可見,不久後關於爵爺從安可璃房間出來的消息將傳遍整個莊園。
「安……」卡露遲疑著開口。
「她很好,沒事。」餘光瞥向床上的安可璃,他冷然道。「只是需要點時間休息。」語罷,甩給她一個背影,帶上門直直走了出去。
「是……這樣嗎?」卡露望著開而又闔的房門,忽然笑得神秘。「是需要點時間休息。」而後,帶著爽朗的笑聲忙碌地走了。
「啊 ̄ ̄ ̄王八蛋!烏龜生的龜兒子!!」門內,羞紅了一身的小女人終於無抑制的罵出聲來。
不行!她不能就這麼讓他給整了!那混蛋……她沒待下去了。一定要離開這個鬼地方!她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