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侯爵的東方寶貝 正文 正文 第十八章 無題 第十九章 鬧鬼? 第二十章 可惡的男人 第二十一章 他只會做意大利面
    正文第十八章無題

    搜讀網更新時間:2010-6-1020:08:40本章字數:2440

    晌午,莊園南端最隱蔽的部落裡,漫天迷霧環繞著大樹,夾雜著雨後的泥土味,葉子參差不齊的墜墜下落,帶著飄零雨絲散落在卓然立著的一抹小小的身影上。他緊抿著嫣紅的薄唇,傲然望著朝他走來的年輕男人。

    「少爺,這是您要的資料。」年輕男人如同對待爵爺那般恭敬的屈身,目光筆直垂地。

    尼凱從他手中接過一份裝在檔案袋裡包得嚴嚴實實的東西。

    他高傲的抬眸望了一眼男人。「很好,你可以下去了。」薄唇輕啟,他冷漠語道,翻開手中那份僅薄薄幾頁的資料。「記住我說過的話,不准將這次任務洩露給任何人知道。否則,你知道後果。」小小年紀就懂得威脅人,果然學他父親學得有模有樣的。

    「是,少爺。」年輕男人面無表情,規矩回話,屈著身慢慢退了下去,漸漸從邊遠消失,成了不明的圓點。

    尼凱瞇細了眼,望著那個圓點幾秒,接著可愛的唇畔邊出現了一絲笑痕,摩挲著手中的紙張,令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少爺,快下雨了,你該進去了。」驀地,有個聲音從空寂的周邊響起。是勞拉,她站在距他幾米遠的地方看著他。

    「我想再待一會兒。」他答道,頭也不回,朝著渾沉的天空伸出掌心,似在觀量是否真的有雨。

    「這可不行,不能再待下去了,你會感冒的。」勞拉朝他走了過來,試圖說服他進堡。「你希望感冒生病嗎?那可是要打針的。」

    「勞拉,別老當我是孩子。」不悅的神色一斂,尼凱冷冷的對她道。「我沒那麼嬌弱。記住,以後不准在我跟前提起打針的事。我說過,我很不喜歡。」小臉微微一紅,有著弱點被戳穿的尷尬。

    「是,少爺。」勞拉俯下身捏了捏他的臉蛋,碧藍的眸子裡溢滿寵溺。「我們尼凱少爺最勇敢最有男子氣概了,一點都不害怕打針。」

    「勞拉!」尼凱氣急了,稚嫩的童音提了起來。

    「好了,好了。勞拉錯了,不該笑話少爺。」勞拉咯咯笑道,替他整整衣襟,掃掉落在他肩上的潮濕落葉。

    「少爺……」望著他驕傲可愛的臉蛋,她忽然臉色一沉,眼神黯淡,欲言又止。

    「嗯?」尼凱不解的望著她。「有事就說。」

    「我……」她很矛盾的樣子,似乎有話想告訴他,卻又不知道該不該講,但一直憋在心裡很難受。

    尼凱眉頭一皺,絕然語道。「不要吞吞吐吐,我命令你說。」

    勞拉歎了歎氣。「少爺想夫人嗎?」她伸手拂過又落下的樹葉,觀察著他的神色。

    他靜了幾秒,眼神飄忽。「不,不想。卡露說,一直想著已逝的人是不對的,那樣會將她的靈魂束縛,讓她放不下,無得到解脫。」他說的是反話。事實上他想,非常想,甚至壞心的想讓媽媽的靈魂永遠得不到解脫。那樣,就能永遠陪伴他了。

    「如果,我是說如果。」勞拉強調著「如果」。「如果夫人沒有死,只是在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地方,少爺會恨夫人嗎?會恨夫人沒有陪在少爺身邊嗎?」

    「卡露說,媽媽已經死了,在我三歲時就死了。」抿抿唇,尼凱的眼睛有點潮濕了,冒著醺暈的熱氣。

    「也許夫人……」

    「尼凱少爺,總算找到你了,可急死我了,你在這裡做什麼?」卡露的聲音打斷了勞拉,她笑瞇瞇的打著傘走過來。「瞧這天色,暗沉沉的,已經飄著雨點了,待會兒怕是會有場大雨。咱們是不是該進去了?」

    尼凱微笑著望向卡露,任她挽起自己的手。

    「卡露,爸爸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這兩日公司有點事情,爵爺出差了,至今未歸。

    「哦,是的。爵爺今天晚上就會回來。」卡露慈祥的對他道,臉上的笑紋更深了。「不過可能沒辦回來吃晚餐了。」

    「哦。」尼凱失落應道,神色黯淡。

    「少爺手中拿的什麼東西?」卡露瞧見他將手中的幾張紙折成了對邊。

    「沒什麼,只是幾張漫畫。」尼凱模糊帶過。很明顯的不想告訴卡露,卡露笑笑也便算了。

    一主一僕漸漸消失在朦朧的雨霧中。

    天色很快的暗了下來,鋪天蓋地的黑網罩住了整個莊園。莊園裡燈火璀璨,與那寥寥黑幕形成了鮮明對比,顯得異常輝煌。

    而這一片璀璨中,獨留一個空蕩的房間仍晦暗得令人心慌。

    房間裡靜寂得只剩下辟辟啪啪手指擊著鍵盤的聲音,安可璃趴在厚重的棉被上,翹著一條腿,踢踏著,身上仍是那件薄的不像話的T恤,看來她一點都沒吸取教訓。

    眼前擺著她的銀色筆記本電腦,此刻正發出藍魅的光亮閃閃爍爍,投射在她臉上顯得詭異。

    經過幾日的調理,安可璃的身體漸漸恢復了,臉色也紅潤了起來。黎萱說的果然沒錯「鐵打的安可璃,天生的勞碌命。」就連生病也僅是幾天,沒花費多長時日已是生龍活虎了。

    她雙目嚴謹的盯著屏幕上的一排排文字,刪刪剪剪的修改著。耳邊卻不斷的冒出幾句唉聲歎氣的微弱抱怨聲。

    「小璃,我完了,我把季軒宇吃進肚子了。現在怎麼辦?我要逃嗎?可是房子怎麼辦?」屏幕一角的MSN上顯現出黎萱那張苦哀哀的俏臉,她回頭望了一眼仍霸道的佔著一邊床位的男人。「你快點幫我想辦啊!」

    「把嘴擦擦,別留下味道。」安可璃心不在焉的答道,手指仍不停歇的敲敲打打著。天,這女人還只當黎萱偷吃了一隻烤乳豬。

    「可是全身上下都……擦不掉的……額……」黎萱咽嚥口水,斂眸望著身上的斑斕紅痕。「怎麼辦?到底該怎麼辦?他還在那兒呢!我想,我是不是要收拾下行李,趕緊逃了?我……應該不用負責的吧?雖然佔了便宜。可是,他似乎也沒吃虧……」

    「骨頭掃掃,直接丟出去。然後拿出洗潔精,把手上的油漬洗乾淨。」忙碌的盯緊屏幕上的文字,她繼續扯淡。

    「安,晚餐時間到了。」門外響起了咚咚咚的敲門聲,卡露來叫門了。

    「抱歉,卡露,我換餓。待會兒餓了再出去。」安可璃應道,當她工作時最忌諱的就是停下來做其他事,那樣會導致靈感盡失的。

    「那好吧!餓了你可以招呼我,我會幫你準備。」

    「好的,謝謝。」語罷,又認真的盯著屏幕,眼睛轉也不轉的。

    正文第十九章鬧鬼?

    搜讀網更新時間:2010-6-1020:08:41本章字數:3418

    「嗚……臭小璃,你怎麼都不給點意見,我到底該怎麼辦嘛?!你再不給意見他就要醒了。」黎萱從一旁拿過白紙,開始在上面塗塗畫畫,她是一名插畫家。

    「黎小萱你很煩!別吵!難道你不知道我現在很忙嗎?你害我淪落到這等田地,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倒敢先跟我怨東怨西的,小心我回去殺了你,毀屍滅跡!」安可璃受不了了,脾氣暴躁的女人就是容易上火,她衝著屏幕一角的女人吼了起來。

    「那個……你貌似回不來了。所以你還是先告訴我怎麼辦吧!為了避免我再吵你。」黎萱不以為然的擺擺手,這女人有時間在這裡跟她瞎耗,倒沒時間趕緊自救。

    安可璃投了個白眼給她。「我發誓,從現在開始,你敢再講一句話,我絕對絕對會讓你後悔莫及。」沒辦,她只能使出下下策了,誰讓那女人的耐心那麼充裕。語罷,她順手按掉麥克風。

    果然,一時間四周安靜得詭異,也令安可璃覺得愜意。屏幕裡獨留下填滿黑字的文檔還有一角無聲碎碎念的黎萱。

    大約過了兩個鐘頭,安可璃才從她的小說世界裡抽出靈魂來,再望屏幕上的MSN,已不見那嘹燥的女人了。

    「已經畏罪潛逃了嗎?還是被抓上庭了?」她嘀咕著,雖然她已記不清剛剛黎萱一連串說的什麼,但隱約還是有點朦朧的知道那女人似乎做了什麼壞事,可能要負什麼責任。不會是刑事責任吧?

    她吃了一驚,但隨即甩甩頭。不可能,那女人沒膽子做出什麼該遭天譴的壞事。再說,就算真惹上什麼刑事責任行政責任的,也死不了。反正,那女人有個江寒天隨時為她善後。

    真是好命的女人啊!出了什麼事都有人為她撐著,不捨得她受傷。有時候還真有點羨慕黎萱。歎了口氣,她暗忖。

    將身子攤在大床上,修長的藕臂揚長一撐,舉上頭頂,伸了個懶腰。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天花板出神,她揉揉懵忪睡眼,打了個哈欠,漸漸覺得有點睏了。

    窗外的雨仍不停歇的沙沙作響,偶爾瓢潑到窗台,擊起令人咋寒的拍打聲,實在有點煩。她轉頭望向黑不溜秋的窗外,林立聳赫的高大樹木忽然間變得嶙峋,微微亮光下顯得過於邪惡,不住晃動著的樹枝如同惡魔的長手,一揮一揮的對她招手。

    除此,四周靜得出奇,恍入無人之境,就連空氣也染上淒清,每吸一口氣便覺渾身被莫名的哀戚所包圍。

    真駭人!她抖了一身,驀地緊閉雙眸,扯過厚重的棉被將自己包裹住,密不透風。頓時,暖暖的觸覺自懷間延伸到四肢,說不出的舒服令她差點沉醉。

    但,此時,卻忽然有個怪異的聲音響起。

    「什麼聲音?!」一個警覺,她側耳傾聽,緊張的神色習染嬌顏。漸漸的,怪異的聲音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大聲,直灌她耳中,似乎要將她的耳膜搗裂。

    那是一個奇怪的女人幽泣聲,嗚咽著,還伴隨著恐怖片中特有的悚然音效,低低的喃語,如怨如訴。而此時那聲音正猖狂的朝她襲來,喃喃的幽泣仿若就在她耳邊低語。

    她摸摸雙臂,小臉倏地慘白,嘴唇抖得厲害。「不會……鬧鬼吧?!」據說英國有很多上了年紀的古堡裡都住著幽靈。不會……這麼巧正被她撞上吧?!

    吸吸鼻子,她很沒用的想哭。她一直相信世上是有回報應,必然也存在鬼怪之說。它……不會是布萊恩特夫人的鬼魂吧?!怎麼辦?!她沒得罪過她吧?

    安可璃嚇得神經打結,縮成一團的身子戰慄不已,趕緊摀住耳朵,假裝自己聽不見。

    但,那個恐怖的聲音似乎並不打算放過她,無論她將耳朵捂得多緊,還是非要尋個縫隙鑽進去,摧殘她的意志,逼得她潰敗求饒。

    怎麼辦?怎麼辦?她好害怕,她努力的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想個辦。

    「卡露……」她啞著嗓子,大聲的喊了起來。但隨即又想到這麼晚了,卡露一定已經睡著了,不好打擾人家,便作罷。

    可是,除了卡露,她又能求助於誰?堡內所有人都不喜歡她,甚至可以說厭惡,他們是絕不會對她伸出援手的。

    到底她該怎麼辦?她拚命的搖頭想甩開那令人心神不寧的聲音,但它卻如同黏在她身上般,將她囚禁住,掙脫不掉。

    「據說鬼也怕惡人的,越兇惡的人,它就越害怕。因為惡人身上都帶著種煞氣,一旦沾惹上這種煞氣,鬼怪便會如雷電擊,殘酷的遭驅逐。」她的腦中忽然迴盪起黎萱所言的「煞有介事」。

    對,要逃到一個有惡人氣息的房間。她暗忖,捏捏軟掉的腿,強迫自己堅強的站起來。

    勇敢的睜開眼,周邊晦暗一片,她憑著直覺摸索到房門所在,一轉門把,飛也似的衝上了樓。

    黑暗中,丹尼爾攤開雙手,撐在窗台邊,靜靜的望著窗外的朦朧雨絲。深邃的琥珀眸子翼翼閃著精銳的綠光,沉穩的呼吸聲融合在沙沙作響中,成了一種獨特的天籟。

    這時,他的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一抹嬌柔的身影閃入,迅速的又被闔上了。

    該死!誰這麼大膽?!他不悅的瞇緊了狹長的眸子,翼翼閃爍的綠光倏而變得慍燥,怒氣不由分說地自發而來,定定的鎖著在他房間裡隨意摸索的人影。

    「呼 ̄ ̄」安可璃喘了口大氣,狠命的拍著胸口壓驚,身子一軟,扶著牆壁摸到床邊。

    一碰到床,整個身子隨即酥軟,虛虛的塌在大床上,手顫顫的抓著被子,眼睛緊張的瞄了瞄四周,暗得看不到任何,周圍也聽不到任何詭異的聲音。

    「果然還是有道理的。」她順了順呼吸,輕喃,心中對黎萱的「謬論」不由多了幾分佩服。看來那笨女人的話還是有幾分可信度的。她懶懶的倒在床上滾了滾,忖道。

    由此可見,安可璃這女人的適應能力確實挺強的。此刻過於平靜的樣子簡直令人無想像她才剛從「鬧鬼事件」中脫逃。

    奇怪,房間裡怎麼會有個烤雞的味道?淡淡的。她摸摸肚子,才想起自己還未吃晚餐。也許是餓瘋了,她的鼻子變得異常靈敏。

    一嗅,沒錯,果然有烤雞的味道。

    有病!那個*爵爺竟然學小孩子在房間裡藏起了食物!是怕半夜餓著了?還是*嗜好?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會比較大點!她逕自點頭認同自己的想。畢竟,堂堂一個主人,沒道理半夜餓了找不到人伺候。

    她微皺眉,心裡唾棄著。嗅覺一發達,腦筋就容易打結。她根本一點都沒想過自己正是因為聽說這兩日丹尼爾不在莊園才敢擅闖他高貴的房間,心裡竟還會如此想道。

    「可惡,燈的開關在哪裡?」她氣氣地踢了床畔一腳,就著黑暗摸索,但摸來摸去就是摸不到開關按鈕。

    不管了,就算摸也要把那烤雞摸到手。她吸吸鼻子,循著味道摸了去。

    此時,臉色越來越難看的丹尼爾親眼見著那抹嬌小的人影像只八爪魚般朝自己撲來,正使勁的蹂躪著自己的臉。然後……小小的頭顱慢慢的靠了過來,溫熱的唇瓣忘情的舔著自己。

    事實上,就在她靠近自己的同時,他已經從她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柔雅馨香,屬於那小女人的獨特味道。

    他僵住了,斂下眸光,納納的垂望著她的八爪手不住的在自己的臉上捏按著,迫不及待的樣子似要把自己啃了吞入腹中。

    他僵持著,想推開她,但卻不捨兩片唇瓣貼合在一起的甜蜜滋味。該死!她好甜,令他情不自禁。

    精明的大腦瞬時當機,不願配合理智的思維,任性地揮霍他的躁動。讓他只能無自抑的回舔著她,繼而深深的*,肆意汲取她口中的蜜津。

    「噢!」一吃痛,他猛地推開了纏在身上的嬌軀,眸光森冷駭人的瞇起,憤怒的神色投攝到她錯愕的臉上。

    天殺的!這女人竟然咬他!

    「Shit!你做了什麼蠢事?!」打開燈,他攬起她的腰,將一張臭臉再度擺到她面前,濃濃的怒氣正不可遏止的朝她噴來。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出差未歸嗎?她一驚,難以置信的瞪大眼,一邊拚命掰開他纏放在她腰上的大掌,一邊像是沾到了骯髒物體似的使勁擦著自己的嘴唇,彷彿碰到他會感染上A字頭病毒。

    她拚命抹擦嘴唇的樣子,令他很不高興。他冷冷的凝視著她,瞇起的眸光中透露出危險的訊號。

    「我怎麼會在這裡?!」似乎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他嗤聲冷笑。「也許你才更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在這裡吧?我可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允許你自行出入我的房間了。」

    「我……」在他森冷的注視下,她忽然覺得全身發涼,繼而渾身畏寒的起著細細的小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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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第二十章可惡的男人

    搜讀網更新時間:2010-6-1020:08:41本章字數:3488

    「見鬼!愚蠢的女人!」她的輕顫引起了他的注意,一低頭才發現她又僅著一件薄T恤,他怒不可遏的衝她吼了起來。

    「我……」安可璃再度瞪大眼,換明白那陰冷的男人為何對自己大吼,恨得牙癢癢的,心裡暗罵「*,殺千刀的,沒靈魂的。」撅起的紅唇仿若邀請他再度品嚐似的。

    「愚蠢!」他咒罵著,眼神凌厲得似乎她犯了什麼不可原諒的錯誤,迅速脫下身上的外套,嚴實地將她嬌小的身子全數包裹在寬大的外套裡。霎時,嬌柔的小女人儼然成了一個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女孩。

    「看來你一點都不把上次的生病當回事。」冰冷的言語從齒縫間激出,他挑起她的下巴,威嚴悚迫住她仍不明所以的眸子。「別讓我發現有下一次!」激怒的火花從幽碧的眸中攝出,定格在她微醺的小臉上。

    「看不出你也會關心人。」安可璃偏頭凝著他,納納語道。他在擔心她嗎?

    粗糙的指腹摩挲著她柔軟的唇瓣,他肆謔地盯住她,冷然道。「不,你的想像力未免也過於豐富?我只不過不想看你病死在這裡而已。不乾淨!」語罷,殘忍的勾唇一記冷笑,似乎在笑她太過天真。

    「你……」真沒見過比他更殘忍的男人!竟然詛咒她。惱火的清麗眸子恨恨的緊瞪著他。

    「放心!我的免疫力好得出人意料,絕對到你意想不到的境界。我的生命力過於頑強,沒那麼脆弱會病死。還有!我的視覺衝擊力過於挑剔,強烈拒絕猥瑣的環境,要死也絕對會找個賞心怡人的世外桃源,不會隨隨便便屈就在過於邋遢的地方。所以,不需要你的過度操勞。」

    一口氣吼完,她扯下身上的外套扔在他身上,忿忿的就要走出去。

    「該死!我命令你穿上!」一見她賭氣的脫下外套,他的臉一陣鐵青,不由分說的將她揪起,禁錮在懷裡。「穿上!」明顯的大怒勃發令她怔住了,她諾諾的接過外套。

    「你的耳朵應該沒出問題吧?」見她杵住不動,他的怒氣橫生得愈加厲害。

    她「喝」的一聲,垂下頸子,手顫顫的伸進外套的袖子裡。嘴裡不知嘀咕著什麼?不過,應該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言匯,大抵是在罵他。

    「可以了吧?請問我是否可以離開了?尊敬的布萊恩特爵爺。」她撇開頭,以側臉面對他。

    「不可以!」威嚴逼出一句,他仍生氣,尤其聽到她如此「有禮」的喊他「布萊恩特爵爺」。事實上,這樣稱呼是沒錯。但,他卻不知自己為何不悅。

    「那麼,請問布萊恩特爵爺還有何指教?」她已經成地再次惹怒了他,從他臉上的寒霜就可輕易看出。

    丹尼爾極力壓下怒氣,強迫自己不抓狂。但他粗啞的聲音卻無接受大腦傳來的電波,陰測測,鷙冽道。「給我坐下!現在,給我個理由,為何出現在我的房間?!」他將她擰到沙發上坐下。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女人似乎吃了雄心豹子膽了,竟敢一再挑釁。

    「說!」他的眉頭一緊,低聲喝道。

    「咕……」肚子發出的「哀嚎」搶在前頭奪了嘴巴的戲份,她尷尬的緊捂著肚子。

    「沒用晚餐?」丹尼爾戲謔地噙著冷笑,抬起二郎腿,高傲的雙臂環胸,眼神寒鷙的將她的尷尬斂下眸底。

    「呃……」她移開目光,將眼睛瞥向一旁。心裡嘀咕著,「奇怪,明明有舔到烤雞的味道。」

    「所以把我當晚餐給咬了!」這句話他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

    「呃……」她不知該說什麼了,神神忽忽的想模糊過,畢竟這不是什麼光彩事。

    「我有那麼好吃嗎?竟讓你如此迫不及待?是肚子餓了還是身體餓了?」他忽然曖昧的靠了過來,貼在她耳邊低語,濃濃的呢喃聲帶著惑人的性感氣息。「你這敏感的小東西是不是太久沒被男人碰了,心癢難耐了。」

    此時的丹尼爾身上散發出成熟男人獨有的魅惑味道,如同誘騙小紅帽為他打開門的大野狼。他伸出靈活的舌頭輕輕在她耳畔搔著,摩挲品舔著。似在*,似在*。

    安可璃有那麼一刻差點沉淪,但肚子再度發出的「哀嚎」及時將她拖回現實。

    「才不是!你的想像力未免也過於豐富?」她挑釁的以他適才所語來堵他,不留痕跡的往後退了幾公分,刻意與他持有一段距離。

    「那麼,可否請教一下,你為何如此飢渴地對我投懷送抱?」他邪邪地睇著她,大掌一伸,將她拉回,剛健的長臂強硬扣在她腰際。

    「對你投懷送抱?!」她輕嗤了聲,不屑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布萊恩特爵爺,您一直都是這麼自信的嗎?難道您忘了之前本小姐所說過的,『惹上你,就像難以甩掉的流行感冒,噁心透了。』?非常不幸的告訴你,本小姐最厭惡的就是流行感冒,一點都不想再得一次。這麼講,聽懂了嗎?需不需要再重新翻譯一遍?」

    「哼,是嗎?如果本爵爺命令你必須再得一次感冒呢?你抵死不從?」他邪魅笑道,排山倒海的撲來,吞噬著他深邃的綠眸。「我倒想看看中國的貞婦烈女是如何與殘酷的命運做鬥爭。」

    語罷,他的手不安分的從T恤底端伸入,引得她一陣致命的戰慄。

    「瞧,都為我準備好了,T恤底下未著寸縷。這樣,做起事來比較方便。沒錯吧!」他承認,他太久沒有享用過女人,如同一個渴望被填飽的無底洞,身體叫囂著自行決定其需求。

    她抑住忍不住想喊出聲的,小臉醺紅,憤然道。「原來尊貴的布萊恩特爵爺就是這等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的小人?不知是誰誇下海口,說沒興趣再碰我?我想,那種言而無信的小人不會是尊貴的布萊恩特爵爺,丹尼爾布萊恩特吧?」

    一聽這話,他游離的手驀地滯了一下,神色凌厲的深鎖著她緋紅迷人的小臉。但,隨即詭魅一笑,將她企圖反抗的小手反扣在背後,騰出一手繼續膜拜她微顫的身體。

    「我願意為你失信一次。」他低低語道,卻有點惱怒自己竟無像上一次那樣將她丟出去,控制住自己。

    若是這話用於表達心跡,不失為一句甜言蜜語。

    但是嗎?不是,只是冷傲男人的霸道宣示,宣示屬於他的女人只得服從,他想要得到的東西沒有得不到的。

    「你想*我?!」她瞇眼,毫不畏懼的瞪著他。

    「不,我保證會讓你嘗到甜頭,你一定會很的求我再要你一次。」他悶聲粗啞道,已抑不住洶湧奔來的強烈,翻身覆在她身體上方。

    「去死!你這個無恥之徒,快放開我!」她氣憤的抬腿空踢,愣是踢不到他。

    他如同一條飢渴許久的野狼,瘋狂的噬吻在她身上探索,大掌所到之處激起一簇簇撩人的火花。

    但,當他舔吻到肚臍時,她忽然痛苦的蹙著眉,緋紅的小臉倏地皺成一團,纖手慘厲的抓著沙發,渾身不住的顫抖,似乎疼痛得無遏制。

    「天殺的!怎麼回事?!」他一怔,強忍住噴薄的熾熱,緊張的望著她。

    「好痛……肚子……好痛……」無力的哀嚎著,豆大的冷汗從額間頻頻滑落,她的小臉恍然間淒白萬分。

    他手忙腳亂的停下動作,平日裡威嚴尊貴的爵爺驀然間成了燥慮不安的男人,幽碧的瞳眸裡儘是深不見底的擔心。

    「該死!為何打不通?!」他撥著萊特醫師的電話,卻無人回應。

    「Shit!快接!再不接我解雇你!」他急昏了頭,一遍一遍的咒罵著。

    「我……房間裡……有藥……」安可璃痛得唇色發白,慘如紙片,聲顫顫道。「在……桌上……」

    驀地,他不發一語的衝下樓,以最快的速度拿到了桌上電腦旁的一盒藥丸。藥丸打開著,旁邊還有一杯已經涼掉的開水。如此一來,看得出她經常吃這一種藥。

    安可璃始終緊捂著肚子,疼痛隨著時間的增長越來越深刻,仿若拿著一把尖刀在她骨頭上雕刻般難以忍受。

    當她再看到丹尼爾時,激動如同黑暗中的靈魂得到救贖的陽光,眸子裡噙著微閃的淚花,滾圓欲落。

    「吃下去。」他將她扶起,取出一顆藥丸,湊到她嘴邊。

    安可璃就著溫水服下藥丸,靜靜的躺在沙發上。不出多久,臉色已漸漸恢復紅潤,不再慘白如雪。

    「你……到我房間裡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嗎?」她頓了頓,開口,望向始終沉默盯著她看的男人。

    「我該發現什麼異樣?」他不悅的喝道,盯緊她的眼睛。「也許,我更感興趣的是,這盒藥丸用來做什麼?你生了什麼病?」他看不懂上面的中文。

    丹尼爾熟練多門語言,唯獨中文,他是無論如何也學不會,實在有點怪誕。

    「少咒我,我很健康!只是偶爾會有胃痛,沒什麼大問題。」她嗤了聲,不以為然道。「可能是因為沒吃晚餐,胃又鬧彆扭,沒什麼大不了的。」

    「經常這樣嗎?還是偶爾?我並不覺得事實真如你所說,只是偶爾。」他在生氣,不明何因的怒氣嗆上心頭。

    「這不關你的事,我沒必要向你匯報。」她將頭轉向一邊,明顯的不想搭理他。

    正文第二十一章他只會做意大利面

    搜讀網更新時間:2010-6-1020:08:41本章字數:3621

    「不關我的事?!」濃眉一擰,他凶神惡煞的噴出氣來,但隨即又想到什麼似的,涼涼冷笑。「沒錯,是不關我的事。」他的眼底有著難以理解的淒哀,彷彿遭人嫌棄般頹敗。

    瞬時,溫暖的房間裡只殘留下沉寂,兩人都不再說話。

    安可璃緊緊閉著眼睛,身上從脖子以下都被暖實的棉被所覆蓋,她側目偷瞥坐在一旁一動不動的冰山冷男。

    「你想吃什麼?」終於,丹尼爾還是忍不住再出了聲,臉色極不自在的背對著她,似乎說出這句話有損他的高傲。

    「不必了,卡露已經睡下了,我不希望再麻煩她。」她囁嚅道,事實上她快餓瘋了,從胃痛就可看出。只要一餐不吃,她便會胃痙攣。

    「誰說一定要卡露準備?」言襲意,他想親自操刀。「想吃什麼?說!過時不候。」他極其尷尬卻始終保持著冷冷的態度。

    「你?你打算做飯給我吃?」她提起聲調,發出疑問。

    「少廢話!」俊顏似乎微微一紅,只是很快又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薄慍。「你究竟吃不吃?!」他回過頭寒冽望著似乎很矛盾的安可璃。

    「你保證不會趁機毒死我?」以他厭惡她的程度,毒死她一了百了,屬上上策。

    只見丹尼爾慍氣勃漲,唇畔扯起一縷肆笑。「我看不出你的命哪裡值錢。」一句無心之過,卻將她的身家點破,她張張嘴,似乎想說什麼,但卻又闔上了。

    住了幾秒,才悶悶道。「是不值錢。」黯然的樣子令人不捨。

    他又轉頭背對她,刻意忽略掉她猶帶哽咽的話語。「所以,你不必擔心我會趁機將你毒死。記住,我要你生你便生,要你亡你便亡,無須用那低級手段便可輕易將你捏碎。」

    「是,偉大的布萊恩特爵爺,您的能耐我見識過了,還得承蒙您手下留情,您的大恩大德在下感激不盡。」她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生自憐。身世淒零人如浮萍,所言便是她安氏可璃,此刻還被囚禁在異國他鄉。恐怕世上已找不到比她更倒霉的了。

    「說,想吃什麼?」低沉的嗓音再次響起,夾雜著悵然不耐。

    「你……真的可以嗎?」她的懷疑更令他不悅,他猝然回首,凌厲的寒光定住她,似乎在警告她,「只能相信,不得懷疑!」

    「好,我想吃燴酸牛。」見他一臉霜凍,她趕緊語道。

    「傷胃,不好。」他一口回絕。

    「那,給我一份德式葷果排。」

    「傷腎。」他連考慮都省了。

    「要不,香草羊排也可以,味道不要太濃。」她再換。

    「傷脾。」他繼續駁回。

    「那……請給我一份紐倫堡腸。」對於西式餐飲,她最多也只知道這幾樣,是卡露最拿手的手藝。

    他靜了一會兒,而後決絕道。「清醬意大利面。」

    「為……為什麼?」她錯愕,生平最不喜歡的就是麵食,除非迫不得已需要填飽肚子時的方便麵,她幾乎從不碰麵食。

    「你需要。」他吐出三個字,就要走出房門。

    「可是……我可以接受別的,不一定要意大利面。」她急忙喊道,看得出很怕他真的做意大利面給她。

    「我說過,你需要。」口氣中透著不容拒絕的獨裁,他打開門往外走了出去。

    安可璃瞬間呆滯的望著他已閃入黑暗中的背影發愣。

    他……不是徵詢她的意見嗎?為何將她的提議一一駁回?傷胃?傷腎?傷脾?是嗎?怎麼她從未聽說?最新的科學研究嗎?

    當然,丹尼爾是不可能讓她知道自己只會做意大利面,而且還很不嫻熟。

    算了,有得吃就不錯了,忍忍就過去了。她暗忖,誰讓自己倒霉,工作太忙趕不上晚餐時間。

    如此一想,她便坦然倒睡,眼睛一瞇,不浪費一點一滴的時間即刻進入沉睡狀態。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她被一陣撲鼻的沁味激醒,鼻子酸酸的打了個噴嚏。抬眸,便見丹尼爾將一碗「樸素」的蝴蝶面端放在自己跟前,上面蓋著層淡淡的醬汁,看起來著實不怎麼樣。

    「吃。」他冷聲命令,坐在她對面。

    安可璃吱吱打了個冷顫,吸吸鼻子爬起來,瞪著清麗大眼來來回回打量著她的「清醬意大利面」。

    「果然夠清,還有點醬。」她用中文低語。

    「你嘀咕些什麼?我命令你吃。」獨裁的男人永遠倨傲無上,連眼神都令人不寒而慄。

    「靠,什麼東西?什麼態度?!又沒欠他錢……」她又嘀咕著,但手卻很配合的拿起刀叉,朝著那碗意大利面進攻。

    「如何?」見她吃下第一口,他便微傾過身體,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實在不是一般的……」難吃!她所欲說出的話就在碰見他寒迫的眼神後硬生生被吞回。「還……還可以啦!還是可以吃的……」她趕緊換口。

    「不好吃嗎?」他蹙著眉,似乎在想「怎麼可能?!」這已經是他做過最好的一次了。

    「我沒說不好吃。」她又叉了一口,手微抖著往嘴裡送去,憎惡分明的大眼裡明顯的鄙夷,但她還是嚥了下去。

    而他卻緊盯著碗裡的面,看著她的叉子一下一下的舀起面,沒注意到她的神情。

    「你很擅長做意大利面?」她問,小心翼翼。

    「嗯。」他答,看不出表情。

    現在,她總算知道為什麼他堅持要做意大利面了。最拿手的都能做成這樣,更何況一竅不通的菜色。真要讓他發揮,不需要他下毒毒死她,她可能會先被食物折磨死。

    事實上,她很想問他,是不是忘了加鹽和胡椒粉?還有,大蒜炒得不夠入火,橄欖油還飄著層油脂。意大利面的做她是知道的,可就是從未見過這種淡如清水,只覆蓋著層薄醬的意大利面。

    她很努力的將面一口一口的送進嘴裡,強忍著不立刻衝到廁所狂吐的,小臉憋得通紅。

    終於,最後她很的吃完了整整一碗麵,總算對得起忙碌了大半個小時的男人。

    接著,她倒靠在沙發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拍著胸口狀似壓驚,那種表情讓人聯想到剛從災難中逃脫的災民,正安心的看著自己的四肢健全,心脈頻率正常跳動。

    「要不要再來一碗?」他收起空空的碗,原本剛毅的下顎恍然間變得柔和。

    「不,不需要了,我已經很飽了。謝謝!」她拼了命的擺手,驚嚇在眸中乍現。

    笑話,她又沒有受虐傾向,如此難吃的食物能夠全盤接收已經需要很大的勇氣了,教她如何狠得下心再次殘忍的對待自己本就脆弱的胃?恐怕耶穌的犧牲精神也不可能有這般徹底吧!

    丹尼爾目光一凝,抱臂佇立,對著她的毛細孔做起了研究。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她極不自在的按按指關節,不明白他眼裡的探究意味,深切到令她膽寒。

    「很晚了,你該回自己的房間了。」雖然他非常想再次佔有她,但他清楚此時的她不宜運動過量。

    「可不可以讓我睡在這裡?」她趕緊拖起棉被,將自己全身包住,一副賴定了的樣子。

    他深深皺眉,而後用絕然的態度語道。「不可以,馬上離開。」笑話,他會忍心讓自己處於那種看得到吃不到的窘狀?嘗不得的甜點就該立刻撤掉。

    「你剛剛不是很想離開?」他忽然想到適才她一臉火大的要走出他的房間。

    「我很睏了。」她打了個呵欠,雙眸一閉,假寐。

    「回你自己的房間去,不要讓我說第二遍。」冷寒的音調飽含威脅的提起。

    「你已經說第二遍了,不需要重複。」她仍閉著眼,哼哼唧唧的。「我也說過,我很睏了。已經睡下了,擾人清夢不是什麼有道德的事。」她居然拿出「道德」來壓他?!似乎忘了自己的「鳩佔鵲巢」才是淪喪道德的始作俑者。

    「你非要逼我動手嗎?」眼一瞇,四周散發出危險的氣息,他緩緩走了過來,就要擰起棉被,連人帶被給拋出去。

    安可璃急了,碎碎喊道。「別這樣,你幹什麼?!借睡一晚你會少塊嗎?」匆忙將雙臂緊緊纏在沙發上。

    「我不允許!」他怒喊。語罷,掰開她的手,將她打橫扛在肩上。

    「你……放開我啦!」她氣急敗壞的捶著他的肩掙扎著,卻又擔心一個不留神摔了下來,惶恐惶恐的。

    「不要啦!我……我……我承認我怕鬼啦!不要這樣,讓我睡一晚吧!求你。拜託了!」沒用的小女人低聲下氣了起來,渾身抖得厲害。「不要讓我回那個房間……有鬼!不要!」

    見她如此害怕,他便將她放了下來,依舊扔往沙發,蓄銳的綠瞳深凝著她。「有鬼?!你在開玩笑嗎?這世上何來鬼之說?」他一點都不相信這種無稽之談。

    「誰知道你們布萊恩特家是不是做過什麼千夫所指的壞事……」望著他冷迫的綠瞳,她的聲音越縮越小。

    丹尼爾定定的看著她,似乎在揣摩她的所言有幾分真假。

    她低下頭盯著冰涼的腳背。「要不你以為我心理有障礙,沒事跑來讓人摧殘嗎?」小聲嘀咕。

    將她渾身上下打量了約莫五分鐘之久。最後,他冷冷的道了句。「你留下,睡沙發。」便轉身朝著浴室走去,靜悄悄的房間裡霎時只聽水流嘩啦啦的衝擊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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