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他們便出現在一套奢靡堂皇的酒店房間。
若問首感便是巴洛克格調的壁畫猶如魑魅般鋪天蓋地的強佔視覺,使人眼花繚亂,恍若身居幽晦閻羅殿。是吧?她無往美好的方向想像,如此張狂的壁畫令她心驚膽寒,詭異份量十足,像是一隻隻張著血盆大口的禽獸撲身而來。
接著,便是無比粗獷的環式吊燈縈繞整個天花板,閃動著幽幽昧昧的金色光亮,投放在空曠寢室裡獨得一片棲息味道的深藍大床,大床上的帷帳自頂梁傾瀉而下,掩遮住窗外狡黠的月色。安可璃寒噤噤的打了個激靈,整個房間瀰漫著恐怖與腐朽的奢華宮廷味。
真不曉得外國人為什麼會喜歡這種風格的房間,她可是一點都不認可這種氣息有著藝術的稱謂。
這時,背後探出一雙手來,環住她微抖的身子,沉沉的下巴抵著她纖弱的右肩,忘情地汲取她體內的處子馨香。
「啊 ̄ ̄」她一驚,尖細的驚叫聲在空曠的房間裡初響,卻在一半被掩,戛然而止。驀地,她回首,正對上丹尼爾漫著濃烈的邪魅綠眸,噬著一抹涼意嘲,似在取笑她的膽小。
安可璃瞪大圓眸,聳直,努力使自己的身子鎮定住,不再瑟縮。說實話,她有點後悔適才的逞一時之能,也許剛剛就該認命的逃掉,什麼民族自尊心,在生命倍受威脅之時,應該留住性命已備後掘奮發圖強吧!
可是,她就是無容忍他眼底的嘲,這著實觸動到她的愛國情懷。是可忍孰不可忍,她嚥了嚥口水,潤潤乾涸發蒙的喉嚨,清清嗓子。接著語道「中國人不都是這麼膽小的。」雖然這種場合不宜多語,但她終究忍不住。中國腔調的英語果然與她的愛國之心息息相系。
「言襲意,你非常膽小。」溫溫的呼吸響徹在她耳邊,好聞的男人味沁入鼻端,擾亂著她的神經。丹尼爾嗤笑,修長的大手開始撩情的在她身上點燃一簇簇微妙火花。
「我……」安可璃傻住,嬌喘著,怔怔的張著嫣紅小嘴,似在懷疑自己怎麼會洩露弱端,她是想維護國家面子沒錯,可是她怎麼會說出這種話。笨死了,你不說中國人,他怎麼會知道你是中國人,東方氛圍又不只有一個中國,說不定他還以為日本人或是韓國人呢!都亂了,這個男人蠱惑人心。
然而,她的不經意張口竟讓他有了機縫,靈活的唇舌伺機探入,*著可愛的丁香小舌纏捲舞,難分難捨。
「唔……」她被吻得暈頭轉向,虛軟的玉臂攤掛在他堅硬的男性軀身上,緊緊揪著丹尼爾身上的絲質襯衫,擰出幾道細微褶皺。該死,她不是沒有接吻經驗,關乎接吻,冷然若她,實在不應該有沉溺其中的壞兆頭。
但,這男人卻似詭魅撒旦,一步一步地破除她的防禦,攪亂她引以為傲的自制,無不蠱惑著她的每一條神經,每一個細胞。
然而,現如今已經到了此種地步,她只得硬著頭皮跟他周旋下去,沒有退縮的機會。如此一想,她便拋開了東方女人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