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五的單身生活 第六卷 青城山中 合歡蘭叢 第五章 蘭花般的女人
    坦然/著

    王老五不知道何時睡著的,在醒來的時候,看到單若蘭坐在身邊,微笑著看他。

    天色已經大亮,王老五剛睜開眼睛,單若蘭就輕啟朱唇問:「武哥,這不是在做夢吧?我都不敢相信是你,在我醒來的時候,看到你躺在身邊,感覺是那麼的幸福。」

    王老五微微一笑,拉開被子說:「若蘭,進來,再躺一會。」

    單若蘭嚶嚀一聲嬌笑,鑽進被窩裡,和王老五面對面貼在一起,像只小鳥一樣,把唇湊近王老五的口,輕輕啄了一下說:「你真好。」

    「出這麼大的事,為何不早點告訴我?」王老五雙手擁抱單若蘭,在她耳邊輕聲說。

    「我給你打過電話,可始終沒打通,你不知道,我當時手足無措,就像失了魂一樣。」單若蘭緊緊依偎著王老五,呢噥訴說。

    「要不是肖戰告訴我,也許我現在還不知道呢,昨晚見你憔悴的樣子,嚇我一跳,讓我心裡好難過,要是你爸看到你這個樣子,也會和我一樣難過的,再怎麼傷感,你也不該不吃不睡啊。」王老五用手掌觸摸著單若蘭的背,他想就這樣永遠的摟抱她安慰她。她就像一株冬天裡的蘭花,需要陽光來給予她生的氣息。

    這個時候,房門咚咚的響了三聲,接著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單總,醒了沒?」

    單若蘭眼睛看著王老五的眼睛,那眼神,似乎在問『我要回答他嗎?』,王老五能領會她的意思,微笑著搖了搖頭,於是單若蘭嬌笑著把身體貼得更緊了,小聲的說:「和你在一起,我什麼都不怕。」

    王老五要的就是讓單若蘭徹底的放鬆下來,要她忘記時間,忘記傷痛,忘記這是個寒冷的冬天,他要把這株在寒冬裡的蘭花,用自己溫暖的身體捂熱,讓她鬱鬱蔥蔥的在自己懷抱中變得茂盛起來。

    兩人相互用眼睛對視著,誰也不願意開口,王老五習慣性的那種晨勃,抵在單若蘭緊貼的身體上,他沒感到羞愧,在靈堂前如此與一個亡靈的女兒身體貼得這麼近,他沒覺得這麼做不好。

    而單若蘭也沒感覺這樣不好,她想讓父親看到自己與心愛的男人緊緊相擁的幸福樣子,生前他沒能看到,死後,在他靈前,他終於看到了,這樣做,也許是最好的告慰亡靈方式。

    敲門聲再次響起,那個男人的聲音再次傳進來:「單總,有客人馬上到,是政府裡的官員,代表市府來弔祭單董事長的。」

    單若蘭仍然不願意答應,王老五卻開口說:「知道了。」

    「若蘭,起來吧,你也該吃點東西,好好洗漱一番,打起精神,還有很多事需要你處理呢。」王老五在單若蘭的臉頰上親吻一口,鼻孔中總是鑽進單若蘭那股淡淡的蘭香,儘管不是那麼濃郁,可王老五還是能聞到這股蘭花一樣的香氣,他喜歡單若蘭的這股香味,曾經他在這股香味中沉醉過,她的蘭香味,恐怕這輩子都難以離開王老五的記憶了。

    王老五站了起來,他是和衣而臥的,所以站起來的時候,身上還穿著衣服,除了鞋子外,幾乎是他來時的穿戴。

    王老五看了看表,時間是早晨八點多,快九點了,也就是說,他從昨晚九點多到這裡,和單若蘭一起睡了將近十個小時,他看到單若蘭也從被窩裡出來,於是走到門口,把兩扇木門咯吱一聲打開,頓時,刺眼的眼光只射得他睜不開眼,等他稍微試驗了強光,才看到院子裡站了些人,男女都有,看到他們抬頭朝自己身上看,王老五有些尷尬的對著所有人笑了一個。

    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口左邊,看上去似乎一夜沒睡,臉色很不好,他用異樣的眼光看著王老五,那眼神,散射著嫉恨。

    單若蘭從王老五身後走出來,用手遮擋住早晨的太陽,看到這麼多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頭,臉上頓時羞紅起來,但她就羞澀那麼幾秒鐘,接著抬起頭來,首先問那個穿黑西裝的男人:「張部長,市府的人什麼時候到這裡?」

    「大概需要一個小時,剛才來電話說,他們已經上路。」穿黑西裝的男人原來姓張。

    單若蘭然後對著院子裡一個年級稍大的人說:「三叔,一會你幫我接待一下市府的領導,我這樣子也不好見人,只好勞煩你了。」

    「若蘭,你沒事吧?你可不能倒下,公司那麼大攤子的事,全指望著你呢。」那個單若蘭叫三叔的男人關切的說。

    「我沒事,一會我想去看看我媽。」單若蘭回答完她三叔的問話後,給姓張的那個男人說:「張部長,公司的事,暫時交給你,你也別和我們在這熬著了,回到公司裡去吧,由你暫時代理總經理一職,該怎麼處理,你自己看著辦,沒什麼重要的事,就不用向我匯報了。」單若蘭井井有條的佈置著所有事務。

    王老五站在單若蘭身邊,聽著她給下屬及親屬說話,那種領導者的風範,沒因為遭受如此大的打擊而消失,一個穿著素服,弱不禁風的女子,此時體現出來的,是她堅強的一面,儘管在這個家中她不是長輩,可從她三叔的語氣中可以判斷出,單家離不開單若蘭。

    單若蘭把該吩咐的說完,最後給一個女秘書說:「你把車準備好,半個小時後,我要和武哥到醫院看望媽。」說完,回頭給王老五說:「武哥,我們去洗漱吧。」

    王老五跟隨單若蘭來到另一間屋子,這裡大概是單若蘭平時回村裡的臨時臥室,房間裡也有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蘭香味。

    臥室很簡單,看上去不像是一個女人的閨房,倒像是一個男人的臥室,除了一張單人床外,最顯眼的,就是一張紅木書桌,桌子上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連個電話都沒有,唯有床頭一個梳妝台上,擺放了幾瓶女人用的東西,才讓人覺得這是一個女人的睡房。

    單若蘭直接走進浴室,不一會傳來水流進浴缸和抽水馬桶的聲音,不看也能知道,單若蘭在給浴缸放熱水,然後上了個小便。

    「武哥,你要不要也泡個澡?」單若蘭站在浴室門口邊脫身上的素服邊問。

    「哦,不了,我可以用一用你的電腦嗎?」王老五回答,坐到桌子前的椅子上。

    「你用吧,我先泡個澡,都不記得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了,身上怪難受的。」單若蘭已經快把衣服脫完,最後留下一個反手解胸罩的背影給王老五,也沒關浴室的門,接著王老五聽到了單若蘭躺進浴缸的聲音『真舒服!』。

    王老五嘴角微微一笑,打開筆記本電腦,他要把籌集到的錢,打到蕭薇父親給的賬戶上,要是他沒記錯的話,今天特別重要,關係著蕭家那份家產能否保住的一天,所以他要在第一時間,把錢給蕭伯仲打到賬戶上,王老五拿出手機,找到那個賬戶,開始在電腦上熟練的敲打起賬號和密碼。

    按說好的,王老五先把五千萬劃到蕭伯仲給的賬戶上,完成轉賬後,他拿出手機,給蕭薇打過去。

    電話鈴聲響了一會,才聽到蕭薇的聲音:「武哥,不好意思,剛才我和爸在開董事會。」

    「蕭薇,錢我已經打過去,你查收一下。怎麼樣?股東們反應如何?」王老五有些擔憂的問。

    「與爸事先料想的一樣,剛才我們公司的股票,一開盤,就下挫了二十幾個點,現在還有人在不停的往下砸盤呢,估計很多投資人,都開始跟盤往下砸了。」蕭薇在電話那頭有些心焦的說。

    「不用急,讓他們再往下砸,你爸爸會在最底部接盤的,告訴你爸爸,要是資金不夠,及時的給我說,我會源源不斷的把資金劃過去的,大概需要持續一個星期,只要挺住這個星期,就沒問題了。」王老五其實心裡比誰都緊張,要是這五千萬打了水漂,以後自己就要變成個負債的窮光蛋了。

    「嗯,謝謝你武哥,我得掛電話了,晚上再給你打過去。」蕭薇說完,把電話掛斷。

    王老五坐在電腦前,怔怔的有些不踏實,他還從沒這麼為錢不踏實過,就是在過去讀書時窮得每天啃饅頭就著稀飯吃,也沒這麼愁過,自己那兩千萬玩完了不算什麼,關鍵是借來的那三千萬,要是蕭伯仲在這場股權爭奪中敗下陣來,王老五也會敗得一塌糊塗,可是,這是自己引起的麻煩,他清楚的知道,要不是因為自己,蕭家也不至於走上這條道,所以從某種角度上說,這是王老五在還債,情債。

    「武哥,你在和誰說話?」單若蘭的聲音從浴室裡傳出。

    「哦,一個朋友,打了個電話。」王老五答應著站起來,朝浴室走。

    進門看到單若蘭泡在一堆白色的泡沫中,王老五在洗漱台上找了找,沒找到多餘的牙刷,於是打開水龍頭,用手捧著水洗臉。

    「你用我的牙刷吧,我們都親嘴,還怕會傳染疾病嗎。」單若蘭咯咯的笑了,這是王老五見到她後,聽到她笑得最開心的。

    「我行李箱中有帶,放在靈堂裡了,沒拿過來,不刷也沒關係的,洗洗臉就好。」王老五用一床浴巾擦著臉回答。

    「剛才我隱隱約約聽到你說錢的事,怎麼啦?」單若蘭左手抹右手的白色泡泡,眼睛卻盯著王老五問。

    「哦,是一個朋友的公司遇到點困難,基本上解決了。」王老五說。

    單若蘭沒再追問下去,而是慢慢從浴缸裡站起來,用淋浴噴頭沖洗身上的泡泡,她身體的肌膚,沒了那些泡泡的朦朧遮擋,立刻展露在王老五的眼前,王老五不是沒看過女人洗澡,但他此時,還是深深被單若蘭美妙的身體吸引了,她S形的身材,就像是沐浴在春風中的蘭草,是那麼的嬌嫩柔媚。

    王老五看到單若蘭如此美妙的身體,見她的臉頰開始有了紅潤,不再像昨晚見到的那樣蒼白無力,那朵他品嚐過芬芳的蘭花,彷彿又綻放在眼前。

    喜歡打高爾夫球的單若蘭,高挑的身材,不失豐腴,尤其是臀部,緊湊而富有彈性,要不是因為她父親過世,她還處於喪期,王老五肯定會忍不住的與她一起共浴愛河。

    「若蘭,我在外面等你,你母親住哪個醫院?」王老五說著朝浴室外走,他擔心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的和單若蘭發生關係,現在可不是幹這種事的時候,即使是單若蘭同意,他也不能幹,因為這是單若蘭服喪期間,儘管干男女的事情,是不分季節不分時間的,可傳統的道德觀念,仍然不得不讓王老五主動迴避開。

    「川醫附屬醫院。」單若蘭的回答聲,留在了王老五身後。

    單若蘭換了衣服,但她盡量的找那些顏色比較暗淡或灰暗的穿,最後在外面加了件黑色的大衣,才和王老五走出房間,院子裡早已停了一輛轎車。

    車由王老五開,單若蘭沒讓秘書跟著,父親昨天已經下葬,她的心情隨著王老五的到來而從悲傷中逐漸緩和過來。

    「我和爸住在成都,媽偶爾會到成都來和我們一起住,但她平時都是住在單家村,她說住在山腳下空氣好,她本來就有哮喘,所以不習慣住在市區。」單若蘭和王老五驅車在山道上,她給王老五講著家裡的事。

    「若蘭,給我說說你們單家村吧,上次你痛打『松下褲帶』律師的時候,使用的是什麼功夫?」王老五為了讓單若蘭盡快從悲傷中走出來,所以不斷的和她說笑,想到單家可能是唐代單擒虎的後人,自然聯想到了合歡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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