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陳默首先起來,她到衛生間沖了個澡,在沖澡的時候,王老五就側躺在單人床上,‘明目張膽’的看她在透明玻璃後洗澡。
欣賞與被欣賞,都是一種樂趣,懂得欣賞美的人,享受的是感官所受到的那種視覺沖擊,而被欣賞的人呢,所享受的是是一種自豪,因為自己有著被別人欣賞的東西,所以值得驕傲。
陳默沒扭扭捏捏,她很大方的沖洗自己的身體,偶爾還會給王老五一個甜美的微笑,她願意為他展示自己,不設防的那種展示,她清楚自己身體充滿青春活力,她有這種自信。
王老五好似在欣賞貴妃沐浴,他的目光,跟隨陳默的手,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一個部位都不放過,有時陳默是側身,有時是背對他,還有時候,完全的正面朝著王老五,似乎有意的在為他擺著各種造型和姿勢。這讓王老五大飽眼福,這種感官的享受,是那些躲在家裡偷偷看畫報或網絡上圖片的男人沒法想象的,畫報再美,圖片上的女人身材再怎麼魔鬼,可那畢竟是死東西,哪像王老五眼前的這具活生生香、舉手投足間可以觸手可及的豐腴軀體。
陳默用一條干毛巾擦著身上的水珠,走到床邊,低下頭來,在王老五唇上輕輕吻一下,笑著問:“看夠了沒?”
王老五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伸出手摸向她的胸口說:“你真美。”
“別動,武哥,你也去沖沖吧,我去給你煮方便面。”陳默擋開王老五的手,站起來,拉開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寬大的毛衣套在身上,下緣剛好遮住她的臀部,然後留下一個甜甜的微笑,走出了臥室。
王老五起身,走到衛生間,開始沖洗身體,他感覺身軀輕飄飄的,頭有些暈,他把水溫調低了點,讓身體感覺有些涼的水從頭頂往下沖,他打了個冷顫,長長的呼出一口氣來,似乎剛才的那份在陳默身體裡的溫柔被水沖走了,腦袋裡浮現出郝冬梅的笑容,他用雙手在臉上抹了一把,決定和陳默好好的談談。
陳默端了一碗煮好的方便面進來的時候,王老五剛好從衛生間出來。
“哥,快吃吧,餓壞了吧?”陳默把碗放在床尾的桌子上,然後拿了條毛巾被,遞給王老五:“你的身材,可以去參加健美比賽了。”眼神留戀的看了王老五隆起的胸肌和腹肌一眼,臉紅紅的。
王老五把毛巾被裹在身上,坐到椅子上,用鼻子聞了聞說:“真香,肯定好吃!”然後拿起筷子,挑起一筷子碗裡的面,哧溜一聲,燙得他唏噓著說:“好燙!好燙!”
“呵呵……你慢點吃,沒人催你。”陳默扭開一瓶礦泉水遞給他。
王老五接過水喝了一口問:“你怎麼不吃?”
陳默開玩笑的回答:“剛才被你喂飽了。”然後咯咯的笑著解釋:“我在控制飲食,擔心太胖了。”
“你的身材蠻好的,干嘛要折磨自己呀,女人豐滿一點才性感,過來,和我一起吃。”王老五一把樓抱住陳默的腰,把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一手端起碗,一手用筷子挑起面,給她嘴裡喂去。
陳默咯咯的嬌笑著,用手把臉前的頭發理開,湊上嘴去,把王老五喂她的面吸進口中,然後用手遮住嘴,好像怕王老五看到她吃相不雅似的。
“你連吃東西都這麼優美,看著你吃的樣子,我就像在品嘗美味一樣。”王老五再給她喂。
陳默也不拒絕,一口吸了進去,她感覺這不是在吃方便面,而是在品嘗愛的滋味,她心裡從沒有過這樣的幸福感,嚼完嘴裡的面說:“我要喝點湯。”
王老五於是把碗湊近她的嘴唇,讓她慢慢的喝碗裡的湯。
“好了,現在該輪到我喂你。”陳默把吃方便面當作是兩人的愛情游戲,沒等王老五同意,拿過碗筷,雙腿叉開,面對王老五騎跨在他雙腿上,開始一口一口的喂,兩人眼睛對視著,把一碗方便面吃得是香噴噴的嘖嘖直響。
“我還要!”王老五吃完一碗方便面後,咂著嘴說。
“那我再去煮。”陳默要離開王老五,以為他真的是還要方便面。
可王老五卻雙手環抱住陳默的腰說:“我說的是還要你。”
陳默在王老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寬松的毛衣下,感覺到王老五又興奮得挺立起來,此時裹在他身上的毛巾被,已經朝兩邊散開,他那朝上豎立的寶貝,正好對准了自己騎跨在他身上的中心,陳默能清楚的感覺到抵住了自己,她嚶嚀的嬌哼一聲,把自己的中心湊了上去,嘴裡說道:“你真壞!”
在陳默壞字說出口的那一刻,王老五已經慢慢的挺進了她的中心,他在陳默往他嘴裡喂方便面的時候,就已經有了感覺,王老五也說不清楚這是為什麼,似乎陳默身體裡散發出來的那種媚惑,讓他的欲望永遠難以滿足,他像是掉進一個欲望無盡的深坑裡,留戀著陳默身體裡的那種銷魂溫柔,
“噢……哥,我喜歡你的壞!”陳默在王老五完全進入後,搖動著身體,說完,把唇吻在王老五的唇上。
王老五的壞,是一種愛,因為有了愛,才會對她壞。他知道陳默需要,他能從她的身體反應中感受到她的那種本能的需要,她除了有著豐腴的身體外,還有著熾熱得足以讓男人燃燒的欲望,但能有幾個男人真正了解她身體裡的這種渴望呢。
如果說剛才在床上完成的,是他們相互等待的那種焦渴,那麼,此時在桌子前的椅子上所做的,就是他們用身體表達出內心的那份溫情,他們用身體的交結,來告訴對方彼此的愛。
對於他們來說,任何華麗的衣飾,都是多於的,沒有任何物件能阻擋他們身體和心靈的需要,所以在兩人身體的蠕動中,都除去了自己身體上那點多余的附屬品。
王老五坐在椅子上,雙手有時樓抱住陳默的腰背,有時又把她的腰背放在桌子的邊緣上,雙手騰出來觸摸她的前胸和腹部,他把自己體內那份剛猛的溫情,用男人最有效的方式,直接而有力的戳進陳默的身體每個細胞裡,這是一次告別,他要把她的每個表情和動作,都記在心裡,要把她身上每個部位都用手記住。王老五一想到自己無法和這麼好的女人過一輩子,心裡就感到酸溜溜的,他捨不得她,她的身體是那麼的讓自己銷魂,她的表情是那麼的充滿媚力,她的心靈是那麼純粹。可是,他不得不離開,就像是一場歡愛,遲早會有盡頭,人的一生,總得有些放棄的東西,即使自己不願意,也得放棄。
其實,人的一生,都是在拋棄中度過的,把過去的美好的和無奈的,都統統拋棄,最終,連生命都得拋棄,因為人無法得到永恆的東西,這是做人的悲哀,也是做人的樂趣。沒有一個人能逃脫這樣的命運,生與死,對於每個人來說,都是公平的,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不平等的東西,但有一樣是平等的,那就是死亡。不管你在這個社會上是什麼角色,不管你有過如何的輝煌,最終,都逃脫不掉這個不爭的事實。當一個人連生死都被看透了的時候,還有什麼捨棄不了的呢,喜歡的或不喜歡的,最終都得拋棄。
王老五不願意拋棄他愛的女人,可他只能有一個屬於他自己的女人,這是個社會規則,由不得他,除非他一輩子不和同一個女人睡同一張床,那樣他就可以與不同的、自己喜歡的女人睡不同的床,可問題是這由不得他,他可以不考慮社會的游戲規則,也不考慮那些虛偽的道德規范,但他得為母親和父親考慮,他來到這個世界上,不是像孫猴子那樣無父無母的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他要感謝父母給予了他的生,而回報他們的唯一方式,就是讓他們不用為自己操心。
有了離別的惆悵,才會有相聚時的那種激情,王老五要在離別前,再給予陳默更多值得留念的歡愛,他把自己所有可以給與她的愛,都用身體表達了出來,讓陳默在他的愛撫下,接連著一浪勝過一浪的達到極樂。
陳默趴在王老五肩膀上嬌喘著說:“哥,你讓我感受到了做一個女人的真正快樂,謝謝你給予我的一切。”
王老五輕撫著陳默汗濕的背回答:“陳默,我沒給你什麼,反而是你給予我的太多,可是我不能和你……”
“哥,你什麼都不用說,我明白,我能理解,你和我的緣分,只能是這些,我不會要求你給與我任何的承諾,我已經知足了,今生遇到你,是我的福分。”陳默用手捂住王老五的嘴,不讓他往下說。
王老五心裡很不是滋味,要是陳默罵他一頓,或者是捶打他幾拳,他心裡也許會好過些,可陳默偏偏沒那麼做,反而很善解人意的說出這些話。他把頭埋進陳默的懷裡,嗚嗚的哭了。
陳默輕輕的撫摸著王老五的頭發,默默的流著淚安慰他:“哥,我知道你心裡有冬梅,其實我雖然在廣州,但我一直知道冬梅那邊的事,好好和她生活吧,你們會幸福的。”
王老五像個孩子似的,哭得很傷心,本來應該哭的人是陳默,反而是他哭得比女人還厲害:“對不起!陳默,是我對不起你!”
“別說對不起,哥,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麼,真的,我沒覺得這樣不好,我會記住和你在一起的這些美好時光的。”陳默捧起王老五淚流滿面的臉,親吻著他,強裝笑臉的說。
王老五回吻著陳默說:“陳默,答應我,你要好好的生活,有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
陳默再次把王老五的頭摟抱進懷中說:“哥,我會的,要是我真有一天走投無路了,我會和你說的。別再哭了,好嗎?你哭得我心裡都難受死啦,本來好好的,干嘛哭呀,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哭,原本以為你是個鋼鐵樣的男人,再大的委屈,你都不會掉淚的,沒想到你哭起來,像個孩子似的。好了,我們得准備一下,你給那個叫楊匯音的人打個電話,我想見見她,就約在希爾頓酒店見面吧。”
王老五抬起頭來,沒想到陳默主動提出要見楊匯音。
“怎麼,不相信我嗎?干嘛這麼看著人家?”陳默說完,站起身來,朝衛生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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