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著
王老五不知道陳銘川他們為了營救他,而私下做出了幾乎是違法的冒險行動。
郝冬梅這天下午,與單若蘭一起正準備去給王老五去送飯,她們兩個成了專門為王老五吃喝忙碌的女人,一天三頓,都是單若蘭開車與郝冬梅一起去給王老五送。
單若蘭提著食盒,郝冬梅提著裡面裝了海參牛尾湯的暖壺,剛走出酒店門,朝停車場走呢,宋鈤剛的車也到了,把兩個女人攔住,他一臉奸笑著下車來。
「你就是郝冬梅小姐吧?」宋鈤剛站在郝冬梅身前,他的狗鼻子一向很靈敏,總是能嗅出需要找的東西來,所以他一眼就判斷出誰是他要找的人。
郝冬梅沒見過這個嘴角快流哈喇子的男人,她上下打量著宋鈤剛回答道:「我是郝冬梅,請問你是……」
「郝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宋鈤剛看看郝冬梅身邊的單若蘭後,仍然一臉的奸笑著問。
「冬梅,我在車上等你。」單若蘭以為是一般的事情,她不想過多知道關於郝冬梅個人的或者是酒店的事,她識趣的給郝冬梅說完,朝停車的地方走去。
宋鈤剛等單若蘭走後,伸手拉郝冬梅的衣袖,想邀她到一邊說話。
郝冬梅甩開了宋鈤剛的手,她有些不高興的問:「有什麼事?就在這裡說吧!」
宋鈤剛嘿嘿的笑著說:「郝小姐,你別誤會,我沒惡意,我是奉我們社長之命專門來請郝小姐的。」
「你們社長是誰?」郝冬梅一臉迷惑的看著宋鈤剛問。
「哦,就是松下先生,你一定還記得他。」宋鈤剛回答。
「他?」郝冬梅頓時警覺起來,朝後退了一步:「他找我?有什麼事嗎?」
「是啊,我們社長想請郝小姐吃晚餐,讓在下來問問郝小姐什麼時候方便?」宋鈤剛把找郝冬梅的意圖說了出來。
「回去告訴你們社長,就說我沒空。」郝冬梅沒給宋鈤剛好臉色的說完,就朝等在車上的單若蘭走去。
宋鈤剛跟在她後面說:「郝小姐,請你再考慮考慮,我們社長等著我回話呢,哪天都行,請你給個面子吧。」他有些像是在哀求,因為他要是辦砸了這事,回去肯定又得挨他主子的耳光。
郝冬梅不管宋鈤剛怎麼說,就是一句話都不回,單若蘭看到這個男人像個流氓一樣的跟在郝冬梅身後,擔心她吃虧,就下了車,攔住宋鈤剛,杏眼一瞪,大聲說:「你想幹嘛?看你一付無賴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識趣的給我滾遠點!」
郝冬梅上了車後,給攔住宋鈤剛的單若蘭說:「單總,我們快走吧,別理他,哥還等著我們送飯過去呢。」
宋鈤剛被單若蘭攔住,但他還在伸長了脖子的朝著郝冬梅說:「郝小姐,要是你改變主意了,請務必給松下先生打個電話,好嗎?」
「松下先生?你說的,就是那個被打了的『松下褲帶』吧?」單若蘭一聽到松下兩個字,氣就不打一處來,柳眉倒豎,雙手叉腰:「你是他什麼人?」
宋鈤剛斜瞪了單若蘭一眼:「你又是誰?說話怎麼這麼沒禮貌?看你人長得還不錯,可說出的話怎麼像個潑婦似的。」
單若蘭這下火了,抬腿就給了宋鈤剛小腹一腳,宋鈤剛沒防備,冷不丁下身挨了這麼一腳,頓時疼得雙手抱住小腹,哎喲一聲蹲下了身體,單若蘭接著抬起膝蓋,朝宋鈤剛的頭面部就來了那麼一下,這下好了,宋鈤剛一個四仰八叉的朝後倒下,面部鼻血嘩嘩的直往外冒,單若蘭還不解氣,上去朝他腹部又是一腳,嘴巴上說道:「你個臭流氓!竟敢罵本小姐是潑婦!」
要不是保安和郝冬梅都跑過來拉住單若蘭,宋鈤剛非得被單若蘭打殘廢了不可。
這一幕,都被李仕兵他們看到了,他們跟蹤宋鈤剛到了海星酒店後,一直沒下車,在車上用照相機拍他與郝冬梅說話的場面,當李仕兵看到宋鈤剛追著郝冬梅時,他差點忍不住就下車來揍這個走狗了,好在單若蘭及時攔住了宋鈤剛,他才沒下車,看著單若蘭痛扁這個走狗,李仕兵和一個豪情酒吧的保安笑得合不攏嘴,那保安還說:「這個女的肯定是個保鏢,女保鏢,我算是開眼界了,原來傳說中的女保鏢還真有一手,她那動作,我們這些經過訓練的,恐怕沒一個是她對手,真是絕了!」
「你怎麼知道她是個保鏢?」李仕兵笑著問,他也不認識單若蘭。
「她又開車又能打,估計肯定是那個漂亮姑娘的保鏢,伺機兼保鏢,有錢人家,都僱傭這樣的保鏢,不然怎麼會幫那個小姐揍那個男人呢?」保安話語裡的口氣,有些崇拜單若蘭。
「剛才打人的沒拍吧?」李仕兵問。
「喲!光看得過癮,忘了。」保安回答。
「這個不用拍。」李仕兵眼睛盯著圍了一群人的地方看。
宋鈤剛手按住小腹,鼻孔裡的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流,他用手指著單若蘭說:「我要告你!」
單若蘭才不怕他呢,回答說:「你去告呀!就告我打了你這個對女人耍流氓的壞蛋!」
圍觀的人當然都站在單若蘭一邊,七嘴八舌的指責宋鈤剛說:
「你一個男人,對女人耍流氓,被女人教訓了,還有臉去告人家女人打了你,你羞不羞呀!」
「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活該!」
「記住了!以後要占女人便宜,得找準了對象,否則你的蛋蛋恐怕都會被女人給踢爆的,哈哈……」
「喲,被一個女人打成這個樣,把我們男人的臉面都給丟光了!」
……
宋鈤剛氣得說不出話來,指著周圍的人群半天,真是有苦說不出,最後只好灰溜溜的上了他開來的車,一溜煙跑了。
「單總,你沒事吧?」郝冬梅等宋鈤剛走後,和她上了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問。
「冬梅,剛才那個人給你說什麼?」單若蘭沒回答郝冬梅的問話,而是問起了宋鈤剛找郝冬梅是為什麼。
「哦,沒什麼,是那個被哥打了的松下派他來找我的。」郝冬梅回答。
「找你幹什麼?」單若蘭把車開出了海星酒店,拐上了去看守所的道路。
「說那個松下要請我吃晚餐。」郝冬梅回答。
「請你吃晚餐?」單若蘭瞄了郝冬梅一眼:「我看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單總,你剛才那幾下,可真威風!打得那個男人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原來你會武功啊!」郝冬梅興高采烈的說。
「哈哈,這算什麼呀,略施拳腳而已,以前我一個人打過三個男人呢。」單若蘭很不屑的說。
「真的!你真厲害!要是我,可不敢動手。」郝冬梅開始喜歡起這個女人來。
「我從小就學武術,後來當作強身,幾乎沒落下過,一直都堅持練。」單若蘭笑著說。
「是到武校學的嗎?」郝冬梅問。
「不是,是我單家祖傳的武術。」單若蘭答。
「真沒想到你還會武術。」郝冬梅說著,忽然擔憂起來:「單總,那個男人不會真的去告你吧?」
單若蘭哈哈的笑著回答:「告我又怎麼樣,難不成還像武哥那樣,把我一個女人也抓關起來嗎?再說,是他先對你無理的,追著你,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就說是他耍流氓,所以教訓了他一頓。沒事的,你不用擔心。」
兩個女人過去給王老五送飯,很少在車上說話,今天因為這個事,兩人的關係似乎近了許多,一路上說個不停。
宋鈤剛沒敢去見他的主子松下酷呆,他生怕主子看到自己被打成這樣而惱怒再在他的傷疤上來幾個耳光,他也沒報警,在回來的路上仔細的想了想,覺得要是告單若蘭打了自己,如果對方反咬一口說是自己對她耍流氓,那自己的律師資格都難保住,再說,這種時候,是不能分心的,為主子效力才是目前主要的工作,所以宋鈤剛只好認了這個啞巴虧。
王老五邊吃飯邊聽郝冬梅給他講單若蘭如何痛打宋鈤剛的經過,聽得他哈哈大笑,差點把喝在口裡的湯給噴出來。
「若蘭啊,你比我還行!打得好!要是那個人也是個日本人的話,就更好了!那樣,你也成了個抗日英雄,而且是女英雄!」
「哥!看你說的!要是單總打的是日本人,她不也得和你一樣進看守所了嗎?」郝冬梅倒是沒想過單若蘭打的是日本人:「那男人看上去不像日本人呀?」
「放心吧,肯定不是日本人,只不過是日本人的一隻走狗而已,若蘭不會有事的。」王老五喝完一碗湯,咂咂嘴說:「這湯似乎多熬了一會,味道要比平時的好。」
單若蘭再給他盛了一碗說:「武哥,看來那個叫『松下褲帶』的日本人,對冬梅真的有那麼點意思,我們是不是利用他對冬梅的這點意思,來和他講條件,讓冬梅去陪他吃頓晚餐,給他說明一下你和冬梅的關係,也許那樣你可以早點出去,不用再開庭了呢。」
「哥,單總說得對,我去找那個日本人吧。」郝冬梅立刻同意。
「不行!這事絕對不行!我說過了,即使讓我坐牢,也不能去求日本人。冬梅,你給我聽好了,要是你真這麼去做,別怪哥不認你這個妹妹!這事以後提都別提!」王老五把湯碗使勁的放在當作飯桌的紙箱上,有些生氣的說。
「人家就這麼一說,又不是真的去找他了,幹嘛發這麼大的脾氣呀。」郝冬梅像是做錯了事的孩子一樣,小聲的說。
王老五似乎也覺得不該發脾氣,看到郝冬梅委屈的樣子,立刻把拉著的臉放下,又開始大口的吃起飯。
單若蘭是看出來了,這兩個人啊,還真是天生的一對,她自從和王老五有過那麼一次難忘的經歷後,也想過和他結婚,希望以後自己的身邊,有這樣一個男人陪伴著,但她現在才知道,王老五這個男人,應該和郝冬梅這樣一個純情的姑娘在一起,他只有和郝冬梅這樣的女人結婚,以後才會過得幸福,所以她笑著說:「冬梅,你哥這是為你好,以後要是那個『松下褲帶』再派人來找你,你理都別理,直接像我一樣,給他一頓拳腳就是。」
「我可沒單總你那樣的功夫。」郝冬梅看了看王老五後回答,不過,她內心裡卻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是那個日本人真的能放過王老五,她願意陪他吃頓晚餐。
李仕兵把在海星酒店看到的,樂呵呵的給陳銘川和錢文明他們說完,把大家都開心壞了。
「看來『松下褲帶』還不知道冬梅和武哥的關係,他也確實對冬梅有意思,這可是個好機會,一定要把他們每次找冬梅的照片拍到。侯經理這邊有什麼進展嗎?」錢文明說。
「在晚飯前,有個市裡的領導去醫院看望了『松下褲帶』,是松下的秘書接待的,別的倒是沒什麼。」侯寶生回答。
「李雲那邊給我來了個電話,說他已經找過負責治療『松下褲帶』的那個主治醫生,打好了招呼,那個醫生給他說其實『松下褲帶』的傷情根本沒什麼,除了鼻樑被打扁外,就是掉了兩顆門牙,鼻樑現在已經開始墊起來了,以後估計不會影響呼吸,牙齒可能得等以後再鑲,其它的如腦震盪顱內出血什麼的,都沒有,到時候,他會按實際情況如實的作證。不過,那個『松下褲帶』說還要請日本著名腦外科專家看,目前那個腦外科專家正在趕來。」陳銘川把李雲那邊瞭解的情況說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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