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冰原雖然有陽光照射,依然還是冷氣飄飄,但比起城外那漫天風雪卻是溫暖了許多。!。!超。速!更。新「亂世四公子」一行六人在下午抵達了林草族的宮廷。
「這就是林草族的皇宮?」岑岑有點傻眼,轉頭怒罵無語,「我就知道交給你帶路會出問題,這是宮廷的樣子嗎?」
無語搓了搓手,無奈地回答她,「我問了十多個人了,都說就是這裡哎。」
話說岑岑出道以來,見識過東洲無數的官宦人家,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簡陋的「皇宮」建築。與其說這是皇宮,倒不如說是倉庫更合適些,她心裡惡意地琢磨著。
就連紅杏和豪鬼這兩個出生皇家的太子也沒有想到冰原的宮廷能簡陋成這個樣子,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長四丈高六丈的大門的確是夠雄偉了,可木製的大門怎麼看也不像是皇宮入口。如果說艾莫爾城裡的建築都是饅頭,這個地方無疑就是最最宏偉的大饅頭了。門口站著四個身穿皮甲的持棍武士,人人都是高達一丈八,手裡拄住長兩丈四的狼牙大棍。四個武士穿的並不多,卻絲毫沒有寒冷的意思,個個站得筆直如標槍一般。
「請留步!此處是我林草族宮廷所在,外人免入!」一個武士大概是隊長,他走下台階站在六個少年的身前,口裡的話雖然有點難聽,但語氣卻很禮貌。
六個少年仰頭看著他,都是心裡彆扭,太高了,說話真累啊,脖子好酸。
無語一瞪紅杏和豪鬼,「看,我就說沒這麼容易進去。」
紅杏和豪鬼沒理他,前一步,各自從衣領下翻出一條項鏈來。紅杏的項鏈是一條形似火龍的玉牌,豪鬼的則是一條形似黑鷹的吊墜。
「炎龍東洲太子白紅杏懇請林草族哈桑接見!」
「魔界西洲太子豪鬼?卡卡羅帝斯懇請林草族哈桑接見!」
兩個人朗朗報自己的名號,登時嚇了小隊長一跳,猛眨眼睛仔細打量這兩個小矮子,天地良心,從他的身材來看,紅杏和豪鬼的確跟矮子是一個級別,至於旁邊那個更矮的無語他直接劃到了「侏儒」一類。
不僅是把守大門的衛兵,走過路過的行人都聽到了紅杏和豪鬼的清亮聲音,惹得他們拋下手中活計跑過來圍觀。已經太多年沒有其他大洲的皇室成員來北洲了,魔界西洲自不必說,離冰原實在是太過遙遠,自古就少於來往,即便是東洲,每年也只是派專門貿易的官員來這裡定購些裝備而已。眼下紅杏和豪鬼報身份,不由得他們不驚異。
六個少年不明就裡,又毫無心裡準備,突然被這麼一大群人圍住,立刻變得緊張起來。尤其是北洲人實在是高大得太過分了,就算是六人之中最高的紅杏也差了人家兩個頭,他們覺得自己像是掉進了巨人國,更不幸的是,自己好像還是被人觀賞的猴子,這感覺甭提多彆扭了,就連依露這麼眼高與頂、目空一切的人也頗不自在,一個勁地暗咬牙關。
「哇哇,皇族的人呢,果然長的不錯。」
「細皮嫩肉的,好像比我家的肉羊還嫩啊。」
「嗯嗯,果然是皇室成員,還帶著兩個跟班呢。」
「那個女跟班好像還是獵人呢,那張弓好像是咱們鑄造師的手藝。」
「那個男孩子跟班就不好了,怎麼瞪著眼的?沒禮貌啊。」
其他人雖然同樣不自在,可到底是被人關注慣了的,沒人表現出手足無措的樣子來,只有無語實在是很堵心,這些傢伙太小瞧人了,怎麼我到哪都被人當跟班的?偏偏還這麼大聲地在評論自己,好歹照顧一下當事人的感受啊。他偷眼看了看幽嵐,仍舊是一幅恬靜模樣,不由地歎口氣,還是幽嵐冷靜得多呀,只是他也奇怪,為什麼從來沒出過遠門的幽嵐也這麼冷靜,一點沒有失禮的樣子。他是不知道的,幽嵐的冷靜也是多年修煉得來,那麼多年街頭賣藝畢竟不是白混的。
就在無語剛想喊「我是主角」的時候,有個更堵心更不冷靜的人早已長髮鼓蕩、粉面繃緊,進入發飆的階段了。此人一向受人仰視,何曾被人如此圍觀俯視過?單是想到自己低人一等便是怒火填胸、怒不可遏。
忽地一下,從裡三層外三層圍觀的人群中猛然躥起一道黑色火焰,直衝到三丈的高空,流焰張牙舞爪四處亂灑,驚得人們臉色大變,紛紛躲避著。人群被這麼一攪,已然嘩啦散開了,沒人再敢靠近六個少年方圓一丈之內,只是在圈外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北洲因為地理的關係,歷來只和東洲做著貿易,對於西洲的法術根本全然不知,儘管那火焰傷不了人,可除了火災現場,誰見過漫天飛火焰的?更何況那火焰已經超出他們的理解範圍,又有誰曾見過黑顏色的火呢。
金髮的女子怒「哼」了一聲,滿臉驕狂,眼波流轉處,人人驚懼,配她絕代的風華,竟是那麼得凜然不可侵犯。雖然還穿著厚厚的冬裝,但那女王般的氣勢已經深深在人們的心裡種下了恐懼的種子。
「喂喂,別看了,說的就是你,還不趕快給我去通報你們家哈桑?」她指著那看門的小隊長,猶如對自己的奴隸在說話。
那小隊長雖然比她高太多,可剛才依露那一手表演徹底地震住了他,對她的命令竟是半點不敢違抗,「是……是……這就去……」轉聲推開巨門跑了進去。
金髮的女子張揚地看了看周圍遠處咋舌的人群,又看了看身邊這五個還在發懵的夥伴,不屑地又「哼」了一聲,「沒見過世面的小鬼,他們不就是長的高麼?有什麼了不起的?打起架來還說不准誰死誰活呢?都給我精神點,別丟我人了。聽到沒?要記住,你們不僅是太子,不僅是亂武星,不僅是天下第一歌姬,不僅是啞巴最關鍵最重要的,你們都是我家的,絕不能丟我的人!」
五個少年心內滴血,卻又一齊點頭,又一次在她淫威下屈服了。這麼一來,那些躲遠了的觀眾們對這金髮的女子更加敬畏起來,如此一個嬌媚無比的美女竟是如此的氣勢浩瀚、勇不可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