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劉基的頭腦,大家都沒有任何說的。而南宮彩虹更是聽的如癡如醉的,俏臉不知是因興奮還是醉酒而略顯得有些紅撲撲的。當劉基說完之後,南宮彩虹仍然沉浸在劉基的故事中。好半天,才猛地回過神來,對大家歉意一笑說「真不好意思各位,彩虹剛才失態了。抱歉了……」
田才哈哈笑道「無所謂,其實我們老劉的故事還多著呢,有空讓他多給你講講。」樸客在後面嘿嘿笑道「沒錯啊,其實我們幫主的故事才更多,比方說火燒連營。」「火燒連營?」南宮彩虹甚是不解的問道。樸客嘿嘿淫笑著瞄了一下田才的下面,田才下意識的想用手去捂著,但礙於眾人在場,又趕緊收了回去。火燒連營其實不是別的,正是陸瑩小丫頭用一串鞭炮火燒田才的小JJ鬧的。
當然這事自然不能跟南宮彩虹說了,大家哄笑一陣也就作罷。
南宮彩虹這時候來到劉基面前,深深拜了一下,對劉基說道「劉先生,彩虹對先生的智慧很是佩服。所以彩虹想拜先生為師,不知先生可否願意?」「拜我為師?」劉基也很是吃了一驚,他是怎麼都想不到南宮家的公主居然要拜自己為師,一時也有些發愣。
南宮彩虹微笑道「彩虹自知自知資質愚鈍,怕領悟不了先生的大智慧,但彩虹會努力的,一定會將先生所教盡力學會的。還請先生收下彩虹。」
劉基略有些尷尬道「想天下學子千千萬,飽學大儒也不在少數,以南宮家的家世應該不愁請不到一個有真才實學的先生的。劉某只怕才疏學淺耽誤了你啊。」
南宮彩虹對此很是不屑,悠然說道「先生此言差矣。所謂飽學其實只是四書五經讀的爛熟,或者三綱五常背的爛透,但此與『飽學』二字相差甚遠。其實於我所想,真正的大智慧不在書裡,而在於民間。所謂雞毛蒜皮,天文地理,三教九流那才是真正的大智慧。於我所想,如果沒有普天下人們的勞作,那麼那些大儒們吃什麼?如果沒有普天下的勞動人民的艱辛,他們喝什麼?吃喝都沒有了,那他們還能幹什麼?還有什麼力氣去宣揚什麼所謂的孔孟之道呢?」
其實這根本就是再簡單不過的道理了,但大家應該注意這是什麼時代。而這些話又是由從小在世家長大的南宮彩虹之口說出,眾人頓感震驚無比。田才也甚是震驚,這些話即使在現代也同樣是警示之言,沒想到居然在這個時代的南宮彩虹說了出來了。
但田才到底比這些人多見識了千餘年的世界,對南宮彩虹的話略感吃驚,但隨即又反應了過來,對南宮彩虹投去讚賞的目光。田才清了一下喉嚨,對眾人說道「彩虹剛才所說相當漂亮。其實女人只是在身體上比男人略差一些,但在智商上並沒有任何的差距。所以女人不應該作為男人的附庸,女人應該有自己的天地,有自己的思想,有自己的地位。但像咱們這時候的女人卻已經被這個時代所局限,無論心思還是膽量都並不具有,所以仍然只是男人的一部分,甚至到最後成為陪葬品。」
說到這裡,田才很是有些感慨的歎了口氣,又慢慢說道「其實於我所想男人可以做的事,女人一樣可以做。但女人可以做的事,男人卻不一定能做到。比方說做鍋洗飯,啊不是,是做飯洗碗。比如女紅針線,女人有自己的細膩一面,這些都是男人所做不到的。另外還有,女人可以生孩子,男人就沒指望了。」
眾人本來聽著田才前面所說感覺甚是震撼,田才的話給人一種醍醐灌頂的衝擊感,剛要誇他兩句,忽然聽到他最後一句話,眾人徹底無語了,這傢伙鬧半天其實還是個混混,死都改不了流氓的特性,大家一起打心眼裡鄙視他一千遍,一萬遍。
劉基對田才和南宮彩虹的言論也很是佩服,心說田才這傢伙平時雖然言行扯淡一些,但卻總是能做出或者說出一些讓人驚歎的事情和言辭來。劉基感覺田才此人看似浪蕩不羈,但實際上有一顆火熱的心。同時讓劉基很是佩服的是,田才的思想只怕比自己更要開明,只可惜其人習慣放蕩,不受禮法約束,總是讓人感覺不到他真正的實力。想到這裡,劉基也為自己當時的選擇感到激動不已,看來這次自己真的是壓對寶了。也許田才未必有雄心壯志打天下做皇帝,但金鱗豈是池中物,其日後的造化必不可小覷。
劉基想到這裡也深感欣慰,心情大暢之下長吁一口氣,微笑著對南宮彩虹說道「其實呢,我所知的東西都是跟民眾所學。因為我生於民間,所以也就學於民間。正所謂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其實也可以說普天之下莫非吾師。凡是存在極為合理,只要他有一技之長而你在這方面不如人家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可以成為你的師傅。有時候不要小看這些人,因為真正的奇人隱藏於民間。也正是那些名不見經傳,默默無聞的人。大家想,諸如中國四大發明,造紙術,活版印刷,指南針,火藥不是都是民間之人發明的嗎?」
南宮彩虹呵呵笑道「劉先生的『普天之人莫非吾師』,這句話太經典了,彩虹佩服。只要有一技之長並且這方面比你強的人都可以成為你的師傅。關鍵是看自己是否肯放下顏面求教,並且虛心去學習。」
劉基聽了南宮彩虹的話也是哈哈朗聲大笑道「沒錯,彩虹說的太對了。所謂不恥下問正是如此,可惜彩虹是個女兒身,女子太過強悍是為社會所不容的,否則其成就不在任何人之下。」
南宮彩虹含羞一笑說「劉先生過獎了。今天彩虹喝的其實已經接近自己底線,但聽了先生的話,心中頓覺明朗,為先生的『普天之人莫非吾師』這句話彩虹再敬先生一杯。」
劉基接過南宮彩虹的敬酒,略一禮讓,一口悶下,沒任何的停留。喝完之後,田才摳著鼻子說道「看你們倆文縐縐的似乎大雅,其實卻仍不能免俗。」
劉基和南宮彩虹兩人同是一驚,都笑問道「田幫主此言何意?願聽高見!」田才哈哈笑道「不要那麼客氣嘛,我就是有個自己的看法而已。其實咱們中國人就有這樣的一個思想,喝酒就一定要讓對方喝醉才為好』請吃飯必須要讓人吃撐著了才為好。否則就會感覺自己招待不周,總是感覺自己過意不去。但實際上說喝醉和撐著真的好嗎?朋友相交只圖高興,若果能聊的開心,玩的盡興,哪怕滴酒不喝,誰敢說這樣就不好呢?所以,只要高興,喝多喝少都不是問題,高興了也未必一定要敬酒,要是真心誠意的,哪怕是喝杯茶也照樣!」
眾人聽了田才的話俱都面面相覷,不可否認,田才說的似是胡言亂語,但仔細品味卻又未嘗不是這個道理啊。中國有中國的國情,大家見面寒暄十句裡有九句就是吃了嗎?另外一句是飯做好了嗎……
如田才所說只要盡興,有無酒菜都同樣高興。
劉基笑著對田才說道「看田小兄平時浪蕩不羈,其實卻深藏大智慧,總是能出驚人之語。劉基真心佩服佩服。」
田才打著哈哈笑道「怎麼好意思呢,大家都這麼誇偶。煩啊,你說我容易嗎?哇哈哈……」
南宮彩虹掩口輕笑之後,微皺了下秀眉對眾人說道「彩虹實在抱歉,本是奉家父之命前來表達謝意,卻不曾想又在此處叨擾諸位多時,彩虹實在是過意不去。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所以彩虹想還是就此別過。一是我本書轉載拾陸文學網要回去向爹爹覆命,同時也不要再打擾各位了。」
一聽南宮彩虹要走,大家都漏出了失望的神色,樸客很是無奈的問道「虹姐你真的要走嗎?難道不能再留兩天嗎?」南宮彩虹也是無奈的笑笑說「父命難違啊。」
看著眾人依依不捨的樣子,申彤,陸瑩倆小丫頭也很是難過。倆小丫頭撇著小嘴,委屈的說道「彩虹姐姐你能不能不走啊,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好的一個姐姐。偶不要你走嘛。」
南宮彩虹紅著眼圈,拉著申彤的小手說道「妹妹別這樣,姐姐回去之後只是向父親覆命。以後如果有時間的話,還會再來看你們的。恩?不哭了,小丫頭,哭了就不好看了。」
田才見此情況,心說自己總該做點啥了。卻見田才眼珠一轉,餿主意一堆一堆的,只見他繃起臉貌似嚴肅的樣子說道「其實呢,覆命不在一時。彩虹你大可讓丫鬟隨從回去覆命,跟南宮大人說你事已經辦妥。不過因為碰見了老朋友想要聚一聚,所以要耽擱一兩日。這不就完事了嗎?其實呢,人嘛,就是這樣的,不趁年輕的時候瘋狂一把的話,到老了別說沒有那個資本,就連那個心和膽子都沒有了。人生在世得瘋狂者則瘋狂一把。嘿嘿,別說你還要回去,你就是沒事鬧個小失蹤讓你爹著急一下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嘛。哇哈哈……」
聽了田才如此說,申彤眼睛一亮,緊接著使勁的點頭,同時拉著南宮彩虹的手說什麼都不讓走。陸瑩和其他人也都向田才投去了總算說句人話的眼神。
田才眉毛一挑,將眾人的目光直接無視。或者說他受這樣的目光早已經麻木了,無視不無視都相差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