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納達田才被樸客堵的想撞牆,想開口說話都被樸客給擠兌住了,一句話都整不出來。田才也懶得搭理他了,轉而問劉基道「老劉,陸瑩那小丫頭,你準備怎麼處理呢?」劉基歎口氣說「哎,陸瑩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身世悲慘哪……」
田才甚是納悶,疑道「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是她哥啊?」劉基呵呵笑道「算是吧。」田才很是納悶,什麼叫算是吧?
樸客對田才說道「當日我和丁三救你回來之後,也把陸瑩小丫頭帶回來了。本來我們想著這丫頭要把我們都幹掉,丁三想著是不是也把她給解決了。可是老劉給攔了下來,說要跟陸瑩談談。那天,你還在昏迷呢,老劉把自己跟陸瑩倆人關在一個屋子裡,談了很久。」
田才摳摳鼻子,斜眼看著老劉說「老劉你行啊,你都老成這樣了還勾搭人家小姑娘。IF了U!」聽田才說這話,朱老八站了出來,對他說道「什麼叫勾搭?我們家劉大可是在瞭解情況的你知道不?再說了我們家劉大才20多歲,還正年輕著呢,你準是看我們劉大年輕英俊,嫉妒了,非要誹謗劉大。但實施勝於一切雄辯,而且凡是為攻擊劉大而造的武器都必將被摧毀;凡是在審判中詆毀我們劉大言論都必將被定罪!」
田才一下被驚呆在遠處,樸客和丁三倆人也是圍住老朱轉起了圈,然後一起搖了搖頭,說「不可思議啊,老朱,我們怎麼沒發現啊,你居然這麼有文采啊。嘖嘖!」田才也驚醒過來,對朱重八道「行啊你,反了你了,敢跟幫主這麼說話了,成精了啊你!」
老朱也不急不惱的,對田才嘿嘿一笑說「幫主?那還不是你自封的?我們有承認過嗎?再說了,就算你是幫主,現在你的命可還壓在我們劉大手裡呢,如果你對生活已經沒啥留戀了,你就繼續誹謗好了,嘿嘿,我們無所謂……」
田才一聽這話,再一看自己的手,發現連手都變黑了,心裡一個念頭「我靠!」然後臉色一下就變的燦爛無比,站了起來,對老朱說「不都是自家兄弟嘛,開個玩笑而已,一定斯文,斯文。知道不,我們都是斯文人。剛才當我啥都沒說,就當我放了個啥。哇哈哈……」
劉基呵呵笑道「重八,不要跟田小兄開玩笑了。我們還是談談陸瑩的事吧,這才是正事啊。」老朱見劉基開口了,點了點頭,站在了一邊,不再說話。樸客走到劉基跟前,問道「那你們那天到底談的怎麼樣了?好像這幾天陸瑩那小丫頭也安生了,你到底怎麼搞定她的?」
劉基摸著長鬚,歎口氣說「當日在北苑家的宴會上,我只是對她有過初步的瞭解,並不太清楚。直到那天跟她深談之後才知道她的身世確實非常的悲慘,也是個可憐的孩子啊。」
田才聽了也微皺起眉頭,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別賣關子了,快跟我們說說好了。」劉基找了個椅子坐下,剛要說話,忽然看見田才的黑氣已經蔓延到手上了,不由眉頭一鎖。劉基略一沉思,騰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對樸客等人說道「快,扶田才到我房中,他的附骨之蝕發作的很快,只怕不到申彤回來了。快……」
田才等人聽了甚是一驚,田才驚問道「那可怎麼辦?你開那麼多藥,小彤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別等她回來了,我已經掛了,她可守寡了。」劉基歎口氣說「沒辦法,我只有先給你用銀針封穴,然後用些藥草暫時止住藥性發作。估計能拖延幾個時辰,至少也要撐到申彤回來才是。快跟我回房中!」
說著,劉基不由分說,拉著田才就往自己房中走去。樸客等人也知事情緊急,不敢怠慢,緊隨其後。
來到劉基的房中,劉基一把把田才按在床上,命樸客和丁三幾人將田才的衣服扒光。當田才的衣服被脫光之後,眾人不由倒吸了口氣,原來田才的黑氣已經蔓延到了膝蓋處,再過一段時間很快就要到腳踝了,這樣的話,膚侵就完成了,就該血侵了。那就麻煩大了!
劉基從自己的小箱中找出銀針,幾乎不看田才身體,雙手齊出刷刷幾下,只見無數銀子插滿了田才的後背。劉基邊處針邊對眾人吩咐道「楊威趙偕倆人按住田才,按死了,不需讓他動彈分毫。接下來下的針可能有點痛,怕他受不了,亂動的話會影響效果。丁三樸客你們兩人去我的藥箱裡找黑玉膏,分肌散……來給田才抹上,暫時控制住田才的毒性發作,快!」
折騰了大半個時辰,至於將田才的毒性控制住了,直接田才身上的黑氣蔓延到了腳踝,卻在這裡停止不前。田才除了腳之外全部變成黑色,跟非洲土著有的一拼,但腳卻是白的,黑白相間,眾人看著甚是可笑。
眾人都說田才八成是混血啊,而且是白色占的比例相當古怪,可能有一成的白色成分在裡面。為什麼會是一成呢?這說明混血了無數次。樸客心說關於這個問題,可就關係到了遺傳學,概率學,人性,審美觀,價值觀,社會觀,道德觀……總之田才的身份可以寫本百十萬字的極品小說了,名字就交《賤人是怎麼樣練成的》!
半個時辰折騰下來,劉基也是累的大汗淋漓,幾乎是虛脫一樣坐在了床上,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朱老八跑出去給老劉弄了杯熱茶喝,喝下熱茶之後,劉基才算略微有點恢復了,長舒了口氣歎道「這下差不多了,至少到明天天明是沒問題了。」
田才激動的熱淚盈眶,對劉基說道「到底是兄弟啊,啥都不說了。大恩不言XIE啊!」
劉基呵呵笑道「既然都說的兄弟了,那些客套的話就不要說了。老八你們去生火,申彤隨時可能就會回來,我們隨時準備著熬藥,這樣節省點時間。現在爭一分時間是一分。」
眾人答應一聲,轉身離去。
田才問道「老劉啊,你說的那陸瑩小丫頭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還沒說呢。」劉基呵呵一笑說「你還沒忘啊,這事我基本上給他們都說過了,當時你還在昏迷,所以就沒告訴你。現在既然你問起來了,就跟你說說吧。當年十八般兵器譜各有排名,其中劍字頭的第一叫陸清風。而刀字頭的第一,你應該也認識。
田才甚是疑惑,心道自己到這裡才沒幾年的時間了,對於江湖上的事知之甚少,自己的熟人也沒幾個啊。比方說那個陸清風,聽起來好像很牛的,可是如果不是老劉提起這個人的話,田才根本不會知道的。所以田才很是疑惑的問道「誰啊?我有這方面的熟人嗎?」
劉基說「可能你確實不會猜到是誰的。因為這人就是北苑家現家主,北苑正!」田才聽了幾乎昏死,北苑正?!田才一陣寒戰,自己可是猥褻了他的寶貝閨女啊,該摸的地方都摸了,不該摸的地方照樣也摸了,突然聽說她老爹是刀字頭第一,我靠!田才感覺一陣眼前發黑……
田才嚥了口唾沫繼續問道「他們倆怎麼了?難道他們倆,然後北苑正技高一籌,失手幹掉陸清風,然後他女兒找他報仇了?貌似這是很俗套的恩仇劇嘛,沒點新意。哎……」
劉基歎道「如果是那麼簡單也就好了。哎……當年他們倆可是一起長到大的兄弟,可以為對方換命的交情啊!」
換命?!田才聽了一陣頭暈,他們關係那麼鐵,怎麼還弄的跟你殺我爹,我**你媽似的,弄的小輩的人要去找對方報仇呢?
劉基繼續說道「當年兩人從小一起練武,陸清風用的是輕靈的劍,北苑正用的是強橫的刀。當時他們倆一劍一刀,一快一重,打一個人是倆人一起上,打千軍萬馬的時候還是倆人一起,加上倆人從小在一起培養出的默契,使得他們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田才聽到這裡,很是感覺有點迷茫,就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問道「老劉啊,先打住,你說他們倆打遍天下無敵手,那西門家算什麼呢?」
劉基呵呵一笑說「這就是我說的幾乎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就是因為他們一直都沒敢招惹西門家的人,但西門家的人也不敢去找他們的麻煩。一是各自聽說過對方的名聲,另外就是因為北苑正也是四大世家的人,而且跟西門家還有點關係。所以雙方都互相保持著默契,誰也沒找誰的麻煩,也就相安無事,至於誰更強,現在已經無從考究了。」
田才挪動了一下身子,側身躺在床上,使自己感覺更舒服點,正面對著老劉問道「那他們不是很好嘛,既然都是兄弟,那哪裡有什麼仇啊,這不好好的嘛。」
劉基歎道「關鍵就是因為北苑正是世家的人,因為他是長子,所以北苑家就下了死命令,讓北苑正必須回來接受家主一職,否則就是違抗家規,家族將以敵人處之。北苑正熬不住家裡的命令,含恨與兄弟陸清風告別,從此刀劍合璧成為傳說,只剩陸清風一個孤劍而已。」
劉基拿起茶杯抿了一口,又歎口氣說「如果只是這樣也就算了,兩人雖然不合作了,但仍然是兄弟。關鍵就是在北苑正回家族之後,陸清風就找上其他字頭的高手進行挑戰,要比一下到底什麼兵器更牛,什麼兵器的代表人更厲害。其間陸清風佔過槍字頭,鉤字頭等的老大,眾人實力都在伯仲間,各有千秋,幾經纏鬥,無有結果。但最後陸清風使出絕招的時候,其他的大多數人都沒有頂住,敗在了陸清風的絕招『意守清風』之下。就這樣,陸清風一人一劍,仍然是未遇敵手,於是這個時候他準備找暗器譜第一——四川唐家家主,唐寅。」
「唐寅?」田才聽了略微有點小驚訝,唐寅吧就是唐伯虎嘛,難道這傢伙還是唐家的人?而且貌似聽說他是用槍的,也沒聽說他用的是暗器啊。而且四川唐家的人一般都以暗器和毒藥為主,沒聽說過唐伯虎喜歡用毒啊……
田才再仔細一想,就有點明白了,其實此唐寅非彼唐寅,因為那個唐伯虎是在明朝,現在可不是明朝,應該是重名了。於是田才也沒敢吭聲,繼續聽老劉講了下去。
只聽老劉繼續說道「陸清風與唐寅相約在那年的八月十五,月圓之夜,青城山絕頂之巔決一生死。當時倆人都簽上了生死狀,因為刀劍無眼,如果能和平分出勝負自然更好,但如果一個把持不住,這在決鬥中是常有的事。二人約定,生死由命,各憑本事。
兩人大戰了幾百回合未分勝負,陸清風的劍法以輕靈詭異為主,純速度打法,可是他的劍法再詭異也敵不住以暗器和身法著稱的唐家啊,所以他的劍法對唐寅幾乎完全無效。但唐寅也是有苦說不出,因為他身法雖然詭異,但陸清風的劍輕快異常,他也被逼的什麼招數都施展不開。而且他得空射出的暗器也全被陸清風所破解。兩人都拿對方沒辦法,這時候兩人幾乎同時決鬥出絕招了。
陸清風的殺手鑭自然是『意守清風』,唐寅的絕招是他家族的鎮家之寶——『死神樂章』。當時陸清風的『死神樂章』一出手,方圓數十方的天空中立刻飛來無數毒針,如同瓢潑大雨般射向陸清風。但陸清風也憑自己凌厲的劍法和多年生死之戰的經驗在自己的身前幻化出一道劍牆,將毒針完全擋在劍牆之外。但『死神樂章』並非只有毒針而已,還有凌厲無匹的毒氣!陸清風一時不查,被毒氣所侵襲,劍勢頓緩,但高手過招豈容有他心,瞬間無數毒針撕破劍牆刺入陸清風的身體之內。
陸清風頓時身中劇毒,激怒這下,在自己神智未完全消散之前,怒斬出絕技『意守清風』,劍勢衝破毒針組成的針陣,直劈向唐寅,唐寅身受重傷,狼狽離去。而陸清風也身中劇毒倒地,陸清風的夫人當時也在為夫助陣,見丈夫倒地,不顧一切的衝入針陣中欲搶救丈夫。但其時漫天針陣並未消散,陸夫人也被毒針射傷。當時她懷中還抱著仍在襁褓中的小陸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