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納達田才看著陸瑩的小手慢慢朝自己抓來,使勁把身體往後撤。可是無論自己如何使勁,身體就是用不上一點力氣,甚至連張口說話都不行。田才想著,如果他開口說話的話,我至少有一大半的把握忽悠住他,然後逃出生天。但現在嘴張不開,而且喉嚨裡好像被什麼堵住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田才第一次感覺到了死亡的威脅,眼睜睜的看著陸瑩一點一點的朝自己靠近,田才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田才很是不甘,但自己已無任何的辦法。心裡瞬間閃過無數的鏡頭,申彤,樸客,老劉……還有前世和現世,一切的一切,永別了……
不知道自己等了多長時間,田才並沒有什麼感覺,心說「哎,估計老子現在已經掛掉了吧,原來死亡也不過如常嘛。也沒啥感覺,就是害怕了點,其他什麼都沒有,說過去就過去了啊。」想到這裡,田才慢慢的張開了眼睛,卻看到了僅次於自己猥褻的兩張笑臉。
一個傢伙嘿嘿淫笑道「歡迎你來到地獄,我們倆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祝你在地獄玩的開心……」田才聽到之後一陣大怒「我靠,你們倆**傢伙搞什麼亡靈?還不快點給老子鬆綁,沒看到老子被捆成這樣了嘛?還**那麼多廢話,快點動手!」
樸客對丁三笑著說「老三啊,你看這傢伙這時候還挺牛的,剛才怎麼不牛了?被嚇的連眼都不敢睜了,這時候開始裝逼拉?」丁三哼道「他哪裡是裝逼啊,他根本就不用裝,因為他就是個逼!如果不是我們倆來的及時,將這小丫頭穴道制住,你現在估計都跟牛頭馬面開打牌了,這時候你看到兩個恩人就是這樣的態度?」樸客也跟著嘿嘿笑道「沒錯,小田田,你是不是該有點什麼表示啊?」
田才一聽繼續大怒「表示你個頭啊,你怎麼不說當時老子拼了命的去找解藥救你的時候呢,你怎麼沒個表示啊?這時候你倒跟老子要起什麼表示了?你還有沒有良心?」樸客一昂頭說「良心?那值幾個錢?你要的話,我論斤賣給你好了。你好多少?」
田才氣的無法,心說「我怎麼交友不慎,誤交匪類?怎麼會認識這兩個東西捏?」其實田才並沒有想到,他手下還真有兩個土匪捏,那就是楊威趙偕倆人。但之所以這倆土匪變成了他的手下,是因為田才比他們更像土匪,他連土匪的錢都敢搶。
田才對倆人是徹底無語了,現在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啊,田才擠出一副連自己看著都感覺噁心的笑容,對倆人說「這不都兄弟嘛,互相幫助是美德,毛主席都說過,革命同志要互相提高,互相幫助滴。嘿嘿,快幫偶鬆開。」
丁三歎口氣說「哎,誰讓咱是斯文人捏,而且既然是毛主席說的話,咱就聽一次吧。老二啊,給他鬆綁吧。」
樸客也跟著點點頭說「那好吧,老毛都說了,咱就將就著聽他一次好了。」田才一聽倆人如此說話高興的嘴都快裂到耳朵根了,心說只要你們倆一給我解開,老子就把你們倆先插後插,弄不是你們,老子就跟我兒子姓!
樸客伸手就要去解田才身上的繩子,手還沒接觸到繩子呢,突然驚叫道「這是什麼東西啊?」丁三低頭一看,正好看見那把提出捆的結結實實的白布繩子。丁三很是驚喜的說「田才,你真厲害啊,看人家對你多好,連捆你都用的白帶……牛,真牛!」
田才幾乎被氣吐血,自己被捆成這樣,居然被人家說成是用白帶捆的,你怎麼不說是用月經捆的捏?但田才知道現在還不是跟他們翻臉的時候,趕緊滿臉堆笑的對倆人說「兄弟啊,你說的對啊,你咋說都行啊,快點給偶鬆綁啊。」
丁三跟樸客倆人一扭頭倆人一個對視,然後忽然都非常陰險的笑了起來。田才看著這樣的笑容一陣膽寒,因為這樣的笑容他太熟悉了。「要壞!」田才心裡唯一的想法。
果然,只見丁三嘿嘿一笑,對樸客說「老二,你看田才這身裝備怎麼樣?」樸客眉毛一挑,淫蕩一笑,說「牛,真TMD牛。這可是乞丐裝,漏腚裝之後最牛的裝束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木乃伊套裝?」樸客摸著下巴繼續說「你看看,這衣服真是,該漏的地方他漏,不該漏的地方還漏!這就是創意!」丁三跟著淫笑說「沒錯,套用李清照的詞來說就是這次第,怎一個『丑』字了得!哇哈哈……」
「咦?這是什麼?」樸客伸手在田才的襠部拉住了一個黑色的線頭說道。田才低頭一看,不由一驚,但卻完全不敢表露出來,對樸客說「沒啥,大概是線頭,線頭。」樸客嘿嘿一笑說「哎呀,這個線頭實在是破壞了這木乃伊套裝的整體美感了,我看得把他清理掉。」
田才不由一驚,說「不用了,不用了,那是白裡透黑,賽過玫瑰。不用清理了。」丁三也附和著樸客說「那怎麼行,該拔還得拔。」說著,丁三伸手就朝那「線頭」抓去,田才咬著牙,閉著眼睛,心說「拉到吧,就是痛一下的事,不就是一根毛嘛。忍一下就過了……」
丁三拽住「線頭」拽了拽,說「哎呀,還真結實,居然拽不斷。」田才疼的呲牙咧嘴的,但到底不敢說明,就強裝出笑臉,對倆人說「不就是根線頭嘛,一會我自己拔就是了。」丁三擺出一臉嚴肅的樣子說「那怎麼行?我們都是斯文人,我做事從來都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我再拽一下。」丁三又「使勁」拽了一下,卻還沒拽斷,不由皺起了眉頭,對樸客說「老二,你看這線頭挺厲害的,怎麼說啥都拽不斷?」
樸客看著丁三的表情,就強忍住笑,也做出一副疑惑的表情,說「果然厲害,我來拽一下試試。」田才急道「不要試了,不要試了,你們先把我給鬆開,我自己拔掉就算了。正所謂,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嘛,哈哈……」樸客拍著田才的肩膀說「兄弟,我們啥關係啊?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自己的事情當然要自己做了。你應該相信我們,這點困難還難不倒我們,看我現在就給你拔掉。」
田才咬著牙,等著一痛,誰知道樸客拽了幾下也鬆開了手說「哎呀,就是厲害,拽不動,真是好材料啊。咦,兄弟,你幹嘛皺著眉頭啊?難道是怪我們辦事不利?好,完了兄弟,我豁出去了!老三,上火折子,立刻把田才兄弟衣服上那該死的線頭給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