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很快便消失在了李密的面前,對此李密也沒有辦法,他知道今夜不是個太平日子,自己只怕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應對,不然的話今夜很有可能就是自己的亡身之日。
「呵呵,蒲山公好大的威風啊,居然這麼的欺負一個後輩,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啊。」黑暗裡,一個嘲笑的聲音淡淡的傳來,讓李密心中一陣不舒服。『什麼人,藏頭露尾的,有種的就給我出來。」李密對著樹林大喝道。
黑暗裡傳來了一陣的沙動,席應十分瀟灑的從黑暗中走了出來,拍拍自己身上的塵土,笑著對李密道:「嘿嘿,蒲山公,經日不見,你風采更勝從前了,席某可真是羨慕啊。」看見席應出來,李密的瞳孔一縮,他知道自己今夜最大的挑戰來了。
李密提起自己全身的功力,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他盯緊了席應,眼中閃爍著寒光,寒聲道:「原來是天君!這些天以來更在李某身後的便是天君了吧。真沒有想到似天君這等人物竟然也會做這種有失身份的事。」
席應淡淡一笑,也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他知道以自己的身份卻要做出這種事情來確實是有些失了身份。
席應淡淡的道:「蒲山公,今日我到這裡的意思想必你也明白,你是自栽還是要我出手呢?」李密聞言大怒道:「天君好大的口氣,李某到要領教一下天君的手段。」既如此,那就有什麼好說的了,接招吧。」席應淡淡的道。
殺氣在蔓延,再也沒有絲毫的廢話,兩個人都是這個世界上活了多年的老狐狸,這個時候既然是生死相搏,自然也沒有什麼好說的,直接用上了自己的殺招,只求在最短的時間內解決掉對方瓦崗寨,大當家,翟讓府。
今夜的風微微有些冷,吹在心頭上讓人有一種發自內心的顫慄,夜已經深了,然而在瓦崗寨的大當家的府邸裡,今夜卻是燈火通明。
翟讓端坐在主座上,冷眼看著坐在下首的幾個下屬,淡淡的道:「怎麼樣,事情都辦妥了沒有?」
「大當家的放心,人員都埋伏好了,就怕他不出現,只要他鑽進來,嘿嘿,屬下保證他有去無回。」
「嗯,準備好,只要李密一死,你就馬上前去接收蒲山公營,切不可可讓他們亂了,這可是我瓦崗寨的精銳所在。」翟讓還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吩咐道。大當家的放心,屬下明白。」好,你先下去吧,我再研究一下。」河北,樂壽,金城宮。
金城宮建立在富饒的河北大地上,新建的府邸很是恢宏大氣,雖然這不是都建德的本意,然而他的下屬還是極力的建成了這麼一座輝煌的皇宮。
竇建德既然能夠在這麼多只義軍中脫穎而出自然不是沒有道理的,他有著自己的一套道理在其中,他的嗅覺自然也是靈敏無比的。在得知李務院忙離開四川返回自己的領地之後,身處河北的竇建德很快編修除了一個危險的氣息和一個絕佳的機會。
早在幾天以前都建德便已經有所安排,為的就是在李密回城途中暗下殺手,乘機解決掉一個心腹大患,免得日後後悔。來人,去請劉將軍。」
李密越打越心驚,天君席應不愧是成名已久的一大高手,自己雖然也是武功高強,但是和席應比起來,他還是有所欠缺,要是在從前,李密對此會不屑一顧,畢競,他的重點是在天下而不是在江湖。
然而現在卻與在軍營中的情況完全不同,遭受著被動追殺的李密現在恨不得好好的學好自己的武功,一舉將席應這個沒有立場的魔門敗給解決掉。
然而現實卻是這麼的殘酷,武功上的差距帶來的後果是嚴重的,短短幾十招之間李密的身上便已經掛綵,鮮血染紅了他的衣裳,然而為了自己那寶貴的生命,李密不得不硬氣皮囊,全力防守,應對著來自天君的全力進攻。
「沒有想到蒲山公的武功競然也是如此的出色,嘿嘿,現在讓你領教一下本天君的絕學紫氣天螺,也好讓你開開眼界。」
席應雖說別的本事也沒有什麼,但是真正的武功他還是有些的,不然也沒有可能名列魔門八大高手之列了。
席應一發狠,李密的壓力頓時增大,漫天的氣旋向著李密襲來,身處在交手中心的李密更是苦不堪言,現在的他恨不得排開一切好好的回家養老也不願意再在這個江湖上爭鬥了,這實在是太痛苦了。
面對著遠比自己高強的天君,李密完全沒有任何的勝算,只是心中的一絲殘念在盛著他,李密知道自己還要為自己的孩子報仇。
要是他就此死去的話,估討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人會為自己的兒子李天凡報仇了,因此,為了自己的孩子,為了自己的霸業,李密不能死,他要活下去。然而這些東西卻只是李密自己一廂情願的想法,這個世界上很多東西都是不以自己的意願為轉移的,比如說這個殺人的事情。
席應在玩弄了李密一陣子之後頓時興趣索然,再也沒有了最初剛開始的哪一種虐待的發洩之情,現在的他只想要輕輕鬆鬆的解決了李密,免得留下什麼禍害。
李密不傻,他自然能分辨得出現在和剛才的不一樣,李密知道,真正的為了自己拚命的時候到了,他一劍劈開席應德防護,什麼事情都不做,直接撒腿就跑。
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好說的,跑了再說,要是留下來和席應過招,毫無疑問,最後斯的人無疑就是李密自己,但是要是自己逃跑的話,那麼他生還的機會還是有的,雖然不見得會很大,但是聊勝於無。席應怎麼也沒有想到李密會這麼乾脆的放下自己的臉面逃跑,他再怎麼說也是當世的一大諸侯,什麼時候競然能夠這麼果斷的放下自己的身段安心保命了?還是說人到了拚命的時候表現都是與眾不同的?
席應腦中雖然浮想翩翩,但是身手卻是沒有停下,還是追趕李密而去,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只聽見跑在前方的李密傳來了一聲慘叫,然後就再也沒有生息了,席應心中一驚,發生什麼事情了?李密死了?
當蕭策得到李密身死的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兩天以後了,對於李密的死蕭策沒有感到任何的吃驚,以席應的能力要是不能夠成功的殺掉李密的話,那麼估哥席應自己也不好意思再出現在蕭策面前了。
然而蕭策沒有想到的是席應雖然也參與了追殺李密的行動然而最後殺死李密的Yv去fJ並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席應也很是奇怪究競是什麼人競然也和李密作對並且搶自己前面將他殺死,然而現場並沒有留下太多的印記,席應也無從查出究競是什麼人做的。不過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關鍵只要李密已經死了,這就可以了。
至於其他的問題,,比如說,李密究競是什麼人殺死的,又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人同時向要刺殺他,這些不是自己現在該關心的,關鍵問題只要是自己已經完成了蕭策交待的任務就可了。
席應可以不關心這個問題,然而蕭策卻是不能。身處在他這個高位上,任何一個簡單的動亂都有可能發生意想不到的後果,更何況是死的人還是河北中原的一大霸主,這就更不能等閒視之了。
席應的能力蕭策是清楚地,雖然他沒有辦法和自己相提並論,然而也不是這麼簡單的,他要是殺人,而且殺得還是一個比他弱了一些的李密,按理來說應該沒有任何才對,可是種種跡象以及席應自己的來信都提到李密死的很是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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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不是死在喜迎手上的,這是一個大前提,然後就是李密死了,席應親眼所見,李密的屍體席應也檢查過了,沒有任何的問題,是被尖銳的利器穿兄而過,而且從現場來看兇手很有可能就是一個用劍高手。
這天晚上出動的人很多,這點蕭策是清楚地,包括了河北的那家和山東的那位,他們都想要出手對付李密,再加上自己一方出動的終極高手席應,李密的死是完全沒有問題的,但是現在問題是,李密究競是死在什麼人手上的。
這個問題只怕不只是蕭策想要弄明白,現在處在這個位置上或者即將處在這個位置上的一些人對這個問題只怕是最為關注了。
在得知李密死了以後京城頓時亂成了一片,這些京官根本不知道戰爭得殘酷,更是不知道達一場仗朝廷將要為之付出的代價,然而他們卻知道一點,那就是李密死了,山東必亂,對於朝廷來說,這是一個大大的機會。當然,也有可能會是一個挑戰。到。李大人,李密死了。」宇文述看著一臉淡然之色的李閥閥主李淵,淡漠得說
四大門閥之中李淵的領地在太原,太原的地理位置十分的重要,也是制衡中原的一大勢力,現在中原大亂,各方諸侯逐鹿中原,李淵的心思也並不難猜,現在位於山東的一大諸侯李密突然遭到襲擊,身死異處,那麼,機會來了。
對於李淵來說,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繼續呆在長安了,而應該馬上回到自己的老巢太原,應對著隨時可能出現的一些不確定因素。
而對於宇文閥和其他三大門閥來說,山東的動盪太過遙遠了,簡直就是沒有絲毫的直接影響,他們的勢力分佈不在北方,不在山東,任你李密是死是活,只要沒有威脅到身處高位的他們這些門閥的利益,他們就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也可以裝做什麼也沒有看到。
四大門閥之中唯一里例外的便是太原李閥,他們的勢力範圍本身便在北方,北方的任何一絲風吹草動都會嚴重影響到他們的神經,更何況眼下還是死了一個山東一方霸主這麼嚴重的事情。
在知道了李密身死的消息後李淵在第一時間向監國的楊楝提出了要馬上離京返回太原的請求,理由當然就是北疆不穩,急需他回去坐鎮。
楊楝不是一個不知輕重之人,他知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李密的輕死對於政局的影響還是很大的,李密不管怎麼說都是山東的一大霸主,儘管朝廷不承認,也從來沒有認可,在朝廷眼中,李密這種人簡直就是亂臣賊子,死不足惜。
在接到了李密請離的第一時間,楊楝就知道這件事情決非自己一個人所能夠柏平的,對付李淵這種老狐狸,楊楝還是有自知之明的,他知道就算是十個自己現在也不是一個李淵的對手,因此在第一時間楊楝便讓人請來了其他三閥的閥主。
甚至,為了方便,或者說為了某個其他的原因,楊楝甚至讓人請來了禁軍總管蕭策,畢競蕭策現在負責著皇宮大院的全部安全,而且這個任命還是隋煬帝在閉關之前任命的。
李淵斜眼看了宇文書一眼,他知道宇文書這句話的意思,李密死了,山東要亂了,他是李閥的閥主,現在有這麼著急的請命離開長安,顯然也是心中有著某種不良的打算。李淵淡淡的回答道:「是啊,李密死了。」
對於這兩個老頭子的啞謎,蕭策不是十分得明白,他們之間本來就是死敵,現在更是斗的不可開交,因為隋煬帝已經選擇了閉關,宇文閥在長安的最大的*山皇權已經在短時間內消失了。
對於宇文閥來說,這是一個壞消息,然而對於其他三大門閥來說,也一樣,沒有什麼不同,因為現在皇室中掌權的是齊王楊楝,他才是下在大隋皇朝的暫時主人
而對於四大門閥來說,隋煬帝讓楊楝監國簡直就是一件再昏庸不過的決定,這個楊楝心中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對門閥厭惡的很,在他監國之後更是隱隱的有打壓門閥的趨勢,雖然楊楝做的很隱秘,不怎麼明顯,然而李淵,宇文述他們幾個又有那個是省油的燈,他們自然可以察覺,暗中對於這個大隋未來的儲君充滿了戒備今天要不是楊楝想邀,他們這幾個人是斷然不會來到這所皇宮的。
楊楝聽見宇文述和李淵在切切私語,心有不快,自己堂堂一國之儲君,奉父皇的命令監國,他們這些人卻總是不配合,每每查到世家子弟犯案的時候總是多加阻攔,這讓一心想要大展宏圖的年輕王爺十分不滿。
楊楝聽見宇文述和李淵在切切私語,心有不快,自己堂堂一國之儲君,奉父皇的命令監國,他們這些人卻總是不配合,每每查到世家子弟犯案的時候總是多加阻攔,這讓一心想要大展宏圖的年輕王爺十分不滿。
楊楝輕咳一聲,淡淡的道:「各位閥主,想必你們也都已經得到消息了,瓦崗寨的蒲山公李密在回程途中被人刺殺而死,孤王預鏟現在山東一定大亂,李密的兒子已經死了,他沒有留下子嗣,那麼瓦崗寨蒲山公營這支強大的軍隊就會失控,其他的勢力顯然也不會放過這麼一個吞併這支軍隊的大好機會,孤王想現在的山東大地或許已經狼煙遍地了吧。」
李淵點頭道:「齊王所言不差,根據微臣最新得到的消息,現在山東已經亂成了一片,位於河北的竇建德連夜襲殺山東瓦崗寨,瓦崗寨猝不及防,損失慘重,現在河北和山東的交界處到處都是戰火,流民遍地,慘不忍睹。」
宇文述的消息也不慢,插言道:「沒錯.根據微臣得到的消息,就在李密身死的那個夜晚.瓦崗寨的寨主翟讓已經先一步前往李密的葡山公營,並且接收了蒲山公營這一精銳部隊.當然其中也不是一帆風順的.他們也發僧生了一些衝突.但是不管怎麼說翟讓還是接受了李密的成果。但是他翟讓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這裡收益了竇建德竟然會在背後插他一刀,知道自己遭受了竇建德的襲擊,翟讓十分生氣,現在正在調集大軍前往河北.雙方大有就此展開決戰的意味。」
楊楝心中一驚,他得到的消息上僅僅只是李密在回到自己的老巢的途中一不小心被人刺殺而死,現在山東大地蒲山公營群龍無首可能會大亂,然而這些世族大閥他們得到的消息競然比自己還要精確,這說明什麼問題?
楊楝暗自心中盤算,這些大臣之中自己唯一能夠信任的或許就只有蕭策一個了,蕭策是自己的父皇閉關之前提拔的,母后又對蕭策十分的寵愛,種種跡象表明蕭策的背景不是這麼簡單的。
然而現在這些都不是問題,蕭策有才能,而且蕭策的武功又高,他本身又是禁軍總管,背後站著父皇和母后,可以說現在大隋最為強大的後起之秀就是這個蕭策了,自己想要消滅這些世族門閥,也許蕭策會是自己的一大依*。
李淵和宇文述自然沒有想到自己這樣一個簡單之極的匯報一下自己知道的消息的行為在楊楝這個大隋儲君的眼裡競然會產生這麼多莫名其妙的想法,甚至聯想發揮,想到了許多針對他們的討劃。
要是讓他們知道自己的隨口這麼一說會給自己惹來這麼多麻煩的話,估哥李淵和宇文述都會後悔死,下一次說什麼也不會再說了。然而也正是因為他們都不知道這樣遊戲才好玩。
楊楝心中雖然有著另外的盤算,但是臉上卻是一切如常,這也說明這個大隋未來的儲君在隱忍上很是有一套,至少不會太差。
楊楝輕輕皺眉道:「哦?有這種事?那現在河北怎麼樣?還有多少地方是平靜的?」
大隋王朝的分裂早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個時候楊楝才想起河北現在貌似也不怎麼控制在朝廷手上,十有八九現在也是這些亂臣賊子胡鬧的地盤了。
李淵皺眉,沉默不語,宇文述閉目不言,至於其他兩閥,宋缺整一個中年大叔,整天扮著個臉,彷彿看見誰都像是欠了他家多少錢似的,楊楝自小就對這個宋叔叔充滿敬畏,哪裡還敢找他的麻煩,而另一個閥主獨孤峰也是一幅口觀鼻鼻觀心的姿態,這讓楊楝感覺自己也不好說些什麼了。
他們這幾個四大門閥的人不說話蕭策就更不會說話了,山東大亂,河北又是亂臣賊子的地盤,這種事情只要不是傻瓜就都看得出來,現在這種情況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好閉起自己的嘴巴乖乖的辦起深沉。
楊楝左看看右望望,然而讓他失望的是,四五個人站在這裡,但是就是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上一句河北現在怎麼樣了,這讓楊楝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楊楝自嘲的笑笑.似是緬懷的說道:「各位愛卿也不用說了.你們不說孤王心中也清楚,想必河北山東大好河山現在也都被那些亂臣賊子佔領著,想我我大隋十幾年前國富民強,八方來朝,年年進貢,天下太平,可是現在呢?
短短一段時間之內我大隋的疆土接連丟失,河西走廊之上西域大片疆土淪入突厥蠻族之手,東征高麗國雖說我大隋也勝利了,然而這勝利來的何等之勉強?
現在中原河北山東大好河山更是淪入亂民之手,各位大人,你們都是我朝棟樑之臣.你們說說.這到底是為什麼呢?面對如此政局.孤王又應該怎麼辦呢?」
還不是你那個死鬼老爹搞得,要不是他荒淫無道,放任朝政不管,到處遊玩,不愛惜民力,開鑿大運河,修築馳道,幾次做出討伐高麗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現在的大隋也不至於落得個這幅慘淡的模樣。
這些話這些高級官員在心中想想就好,心中允許他們這麼想,但是嘴上他們卻絕對不敢這麼說,不然的話誣蔑當朝皇帝的後果可是十分嚴重的。
蕭策最是聰明,在其他人還沒有明白過來之前他就已經聽出了楊楝口中隱合的意思,楊楝一方面固然是在說著大隋的現狀和不滿,在尋求原因,然而最大的病因誰都知道那是皇上的怠政和昏聵引起的。
而楊楝明明知道這一點他還這麼說,那意思已經是在隱諱地告.c斥你,現在當政的人是我齊王楊楝,你們要不奧效忠於我呢?
蕭策的根基淺,而且他也無所謂效忠於誰,因此他勸導道:「王爺不要灰心,眼下我大隋的處境是差了這麼一點.然而這也不是什麼大問題.現在天下還是大隋的,縱然有些亂民興風作浪,然而臣料想他們作威作福的時日已然無多。儲君這麼英明神武,臣想在儲君的英明領導下些許個山野蟊賊還不是手到擒來,跪地求降。
為了表示自己的忠誠蕭策甚至連稱呼都改了,李淵他們幾個也不傻,這個時候也都明白了過來,心中對蕭策的人品一陣鄙視,然而面對著這個年輕的大隋儲君,他們也還是十分爽快地表示了效忠。
「儲君殿下乃是我大隋幾十年來皇家最為傑出的少年英才,臣想在儲君的英明決策下山東河北不日定當收復。」李淵急忙拍馬,這個時候可不能落在人後。
宇文閥本來就是依托皇室存在的,這個時候是新的主子在對自己進行試探的時候,宇文述自然也不能落下了,宇文述叩首道:「儲君英明,微臣願意伴隨在儲君左右為了我大隋的再度安定而奮鬥。」獨孤峰諂媚的道:「獨孤峰願意追隨儲君殿下平叛。」宋缺淡淡的道:「臣恭請儲君旨意。」
四大門閥的閥主爭相恐後的向著大隋未來的儲君表達著自己的忠心,他們一點也沒有感到不好意思,政治就是這樣,在政壇上打滾了幾十年這些閥主無一不是各種老手,他們自然自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和未來的儲君的發生直接的衝突。
至於未來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模樣,這就不是他們所需要關心的了,只要隋煬帝一死,那這些位高權重的豪門世家哪裡還會管你新皇帝怎麼樣,君弱臣強,後果就不是這麼好看的了。
未來是未來的事情,大隋在農民暴亂下究競能不能稱得住還是個問題,至於新皇帝什麼時候能夠掌權,隋煬帝什麼時候駕崩,這些問題不是他們所能把握的。
蕭策冷眼看著這些道貌盎叉然的四閥閥主,比起自己的,他們也沒有高尚多少,還不是急巴巴的去向新君效忠,和自己的區別只在於時間上的早晚而已。
然而不管怎麼說今天的這場討論還是比較和諧的進行了,君臣和睦,看起來四大門閥現在也不想和楊楝產生什麼直接的衝突,他們對於楊楝也看似恭順,當然內裡究競是怎麼想的就只有天知道了。
舊話重提,李淵還是沒有忘記自己的目的,他拱手對楊楝道:「儲君,現在山東河北大亂,微臣家中已經來了不少加急文書,想來太原現在也不太平,臣請旨坐鎮太原,為皇上和儲君分憂解勞。」
李淵這番話說的是冠冕堂皇,正氣凜然,把自己完全塑造成了一個忠心為國的正義良臣形象,看起來這些個豪門大閥的閥主還真的是沒有一個是簡單的。
楊楝聽見李淵再次提起要回到太原,臉色突然一變,剛才這個傢伙還一臉恭順的向自己表達著敬意,現在眨眼之間又要提出回到自己的領地,做人競然這麼嬗變,還真的是少見。
楊楝道:「哦?李大人,現在正是多事之秋,你身為朝廷的棟樑之才怎麼能夠輕言離開呢?要知道地方上閒現在雖然可能亂了一些.但是還遠遠沒有裡打人說的這麼可怕,李大人這麼做未免有些急躁了。」
李淵強自辯解道:「儲君有所不知,現在山東河北到處烽火,太原緊鄰著河北,現在竇建德這個亂民乘著李密驟死的時候乘機大肆擴張,看他現在和瓦崗寨斗的,雙方現在打的是難解難分,太原就在竇建德的身邊,時刻處於都建德的威脅之下,形勢危急啊。」
楊楝畢競年輕,而且之前也沒有過多的接觸到政事子案不知道李淵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但是看李淵那副信誓旦旦的樣子,楊楝覺得李淵不像是在騙自己,太原或許真的很危險了。
宋缺古井不波的那張老臉上終於難得的路出了一絲難明的怪笑,道:「呵呵,李大人,你這麼說就有些誇大其詞了,雖然河北山東現在的真實情況我不是很瞭解,我相信縱然現在的戰況會有些激烈,但是它也絕對不會是李大人所說的這麼嚴重
而且李大人後面的這個理由就更加得牽強了,度建德現在和翟讓交手,他們之間已經交惡,李大人的太原就在竇建德的身邊,都建德這個時候討好李大人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無故樹敵,在和李大人為敵了,至於時刻處於竇建德的威脅之下那更加是無稽之談。」李淵大怒道:「宋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李某還會欺騙儲君不成?」
宋缺淡淡的道:「宋某可沒有這個意思,李大人多慮了,宋某只是實話實說罷了,李大人不必生氣。至於李大人自己是什麼意思,宋某又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我怎麼知道?」
李淵暗自恨恨,然而叉沒有什麼辦法,宋缺這麼說就把一切事情都拋開了,而且事實上宋缺也確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李淵現在神經比較敏感,條件性的反射反駁了一下宋缺的話。
楊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很差,如果說剛才在宋缺沒有解釋之前他還有幾分不解和對李淵的敬意之外,那麼現在的楊楝對於李淵就是純粹的憎惡了。楊楝陰沉著臉,道:「李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還請你給我一個解釋?」
李淵狠狠地盯了自己的老敵人宋缺一眼,道:「既然宋大人都這麼說了,那臣也就只有說出實話了,儲君殿下,微臣剛剛接到了來自太原的加急文書,突厥大軍近日以來連續發生秘密調動,根據微臣在太原得到的最新消息,現在突厥的先鋒大軍已經接近了長城邊線,不出幾日便有可能會進攻太原,所以微臣才會這麼著急的請旨回去。」
楊楝雖然對李淵有所不滿,然而對於軍國大事他也不敢怠慢,聽見李淵說突厥大軍進犯大隋.這讓楊楝再也穩坐不住.突厥不是什麼小毛小狗.它是大隋皇朝的心腹大惠,在大隋建國之日起便與皇朝作對,現在挑在這個節骨眼上突厥大軍卻要犯邊,這可真的是件難於之事啊。楊楝動容道;「李大人所言可是屬實?」
李淵俯首下跪,恭聲道:「臣之所言句句屬實,如有半句謊言,臣當不得好死,任有儲君殿下處置。」
李淵都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上了,那麼突厥犯邊很有可能是真實的,蕭策和宋缺等人也是一臉的吃驚,他們當然也明白突厥不是這麼好打發的一個民族,生活與天山下的這個民族對於大隋王朝是異常的仇恨,雙方在幾年前也有過多次戰爭,尤其是隋煬帝這個昏君當政後好大喜功,大隋和突厥之間的戰爭更是數不勝數,但是誰都知道除了大隋強盛的那麼幾年以外,大隋對於突厥的戰爭都是勝少負多。眼下隋煬帝閉關,山東河北大亂,這個時候突厥大軍犯邊,怎麼辦?
宇文述質問道:「李大人,突厥大軍犯邊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現在才稟報,而且要是儲君殿下不追問的話你是不是就不說出來了,太原是我朝的門戶所在,突厥要犯邊,必先進取太原,李大人身為太原留守直到了突厥大軍犯邊的消息卻刻意隱瞞.局部上報,究競是何居心?」
這個時候雖然不是一個追究責任的好時機,然而卻是一個打壓李閥的好機會,宇文閥這些日子以來被李閥打壓得很慘,這個時候自然是要好好的報回之前的一箭之仇。
看見宇文閥已經對李閥出手了,獨孤閥這個時候自然也不會裝作是什麼救世主,落井下石這種事情簡單得很,宇文閥會做,他獨孤閥照樣做的出來。
獨孤峰也跟在宇文述的後面伺機詆毀,道:「李大人,你身為朝廷命官,卻知情不報,該當何罪?」
最為李淵的老對手,這個時候的宋缺非但沒有落井下石,反而站出來為李淵講話,他莫名的看了李淵一眼,淡淡的道:「儲君殿下,或許李大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吧,他身為太原留守,對於朝廷律法不可能不知道,知情不報,罪加一等。這麼簡單的道理李大人不可能不明白的。蕭大人,你說是嗎?」
蕭策不滿的看了自己的便宜岳父一眼,現在宇文閥和獨孤閥擺明了態度這是要乘此機會狠狠地打壓一下宇文閥的囂張氣焰.可是自己的這個便宜岳父這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和李淵一向是對頭嗎,怎麼這個時候怎麼又幫起李淵講話了。
蕭策暗自揣摩,看起來這件事情沒有這麼簡單啊,宋缺和李淵平時看起來打打鬧鬧很是不對頭.但是一旦涉及到了豪門大閥的關鍵利益的時候他們卻又是這麼的團結,儘管宇文閥和獨孤閥這個時候是在打壓李閥的,但是宋閥卻又站出來為李閥說話,而且還拉上了自己這個掛名的女婿。
蕭策有些無奈的站了出來,李淵在怎麼說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岳父,於情與禮這個時候蕭策都是應該站出來為他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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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拱手道:「儲君殿下,宋大人言之有理,這其間或許真的有什麼隱情吧,李大人也許有什麼難言之隱,但是眼下突厥大軍乘勢來襲,絕對不容等閒視之,太原是我中原門戶,突厥要犯我中原,必先破太原,太原安危是關我中原千萬百姓的身家福祉,所以臣以為太原絕對不容有失,李大人既然請旨回太原,臣以為應當應允。」
獨孤峰瞪道:「那麼李大人知情不報的罪責難道就這樣帶過去嗎?如果都是這樣的話,儲君殿下,我朝官員要都是這樣的話,那麼朝廷危矣,大隋危矣。」
宇文述也在一旁幫腔,道:「儲君殿下,臣以為獨孤大人言之有理,李大人如此嚴重的罪責要是都不加以懲處的話我朝律法的尊嚴何在,我朝官員尚且如此那百姓犯法又該何如?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李大人之國絕對不容l、罰。」
宋缺勸道:「儲君殿下,眼下山東河北大亂,突厥蠻族又來勢洶洶,正是國家危難的時刻,這個時候不是追論責任的時候啊,儲君殿下,李大人的責任可以以後再論,但是突厥大軍來襲,近在咫尺,請儲君殿下以國事為重。」
蕭策道:「儲君殿下,李大人之罪罪在不赦,但是眼下突厥大軍犯邊,微臣以為一起還是應該以國事為重,就讓李大人在戰場上多殺幾個敵人來戴罪立功好了,不知道殿下以為如何?」
楊楝這個時候也很是為難,要說他心中沒有就此將李淵打趴下的想法那顯然不現實,他對於世家門閥本來就沒有什麼好感,世家豪門的存在嚴重的威脅到了君權的神聖,這個時候既然有這麼一個機會可以狠狠地打壓李閥,他當然不想這麼輕易的放過這個千栽難逢的機會。
然而話說回來宋缺和蕭策的話也沒有錯,突厥進犯和山東河北大亂,這個時候正是大隋艱難的時刻,李淵雖然說有諸般的不是,但是他的軍事和政治才能缺卻是沒有人能夠小視的,縱觀他任太原留守的這幾年,把諾大的太原郡治理的有理有條,突厥大軍雖說也數度來犯,然而在李淵的防禦下他們也沒能佔到什麼便宜。
這還真的是一個頭痛的問題,楊楝看著站在一旁的李淵,有些頭痛的搖搖頭,看樣子這個位置還真的不是這麼好坐的,以前自己看父皇總是十分逍遙的處理國事,到處遊山玩水,自己看在眼裡總是認為父皇此舉甚為昏聵,立志要做一個明君。
現在父皇閉關,把一切的朝政都丟給了自己處理,原先楊楝還有一些興奮,終於站在了權力的頂峰了,開始接觸和處理這些繁瑣的政事了,然而現在一接觸才知道這些東西遠遠沒有自己想像中的簡單。
比如李淵的這件事情,比如前些日子宇文閥的事情,一旦牽涉到了這些世族門閥,明明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也會霎時間變得複雜。
國事為重,國事為重,思索再三,楊楝還是聽取了蕭策的建議,國事為重,就讓李淵上陣殺敵,好好的為大隋保衛河山好了,也算是戴罪立功了。
楊楝艱難的點頭道:「李大人,突厥犯邊,此等軍國大事你競然知情不報,罪不可恕,然而眼下突厥大軍來犯,孤王念在李大人這些年戍邊辛苦,勞苦功高,暫且再給李大人一個機會,望李大人回到太原之後立即組織軍隊,防禦突厥蠻族的進攻。」
聽見楊楝不再追究自己的責任,李淵懸著的一顆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說他沒有半點擔心那完全是騙人的,畢競自己這一次是合有私心的,明明知道突厥來犯卻還是沒有說出來,本來就是居心不良。
本來他以為自己只要好好的向著這個年輕的齊王說明一下求得一道旨意便可回到太原的,然而他卻沒有想到這個儲君年紀雖小但是行事卻漸漸成熟,知道自己一個人無法壓制自己,競然請來了其他三閥,讓自己的對頭來打壓自己,端真的打的是好主意,只是他聰明反被聰明誤,卻是不知道自己的幾人之間真正的關係。
想到這裡,李淵暗自對這個年輕的儲君心懷戒備,以便叩首謝恩道:「臣太原留守李淵謝恩,臣定當不忘儲君殿下的恩典,此番突厥蠻族競然有膽來犯,臣保證定當讓他們有來無回,請儲君殿下和諸位大人靜候佳音。」
楊楝意有所指的道:「不知道這一次李大人返回太原是不是也要將自己的三位公子全部帶走?」
李淵心中一寒,殺機頓現,但是他反應急快,馬上便反應過來這不是自己發怒的地方,李淵垂下眼簾,低低的道:「儲君殿下,臣之世子建成和三子元吉將會留在京城,協助操辦小女的婚事。」
李家三子,李淵留下了世子和三子,卻獨獨帶走了第二子,雖說此子的軍事才能不差,有傳言說李家二子的軍政能力猶在乃父之上,但那畢競只是傳言,可是現在看李淵的樣子,分明對這個二字更為寵信,難道這個李世民真的這麼厲害?
李家三子,世子和二子不合,剩下的三子不知道心中在打著什麼主意,這對於一心想要剷除門閥的儲君楊楝來說,或許是一個不許的機會。
楊楝無所謂的揮揮手,道:「軍情緊急,李大人這就請出發吧,小王就不留李大人了,本王在京中靜候李大人佳音,祝願李大人旗開得勝。」
李淵也不廢話,接下來宇文述和獨孤峰也假惺惺的講了幾句到別的話,蕭策聽得自己的胃都有些犯酸。
只有宋缺沉默不語,只是以眼神視意李淵一切小心,這幅情景別人沒有看到但是卻讓一心觀察他們的蕭策看到了,蕭策暗中驚訝,看起來自己的這兩個便宜岳父的關係絕對不是外人看起來的這麼不刊,他們之間有著常人所不知道的東西存在。
蕭策惡意的想到,這兩個人據說年輕的時候還曾經相互槍過女人,莫不是那個時候因為女人而結下了不解之緣不成?(推薦一下朋友的作品《職業修真》,本周圖推,精彩好書,不容錯過)
河北山東大亂,突厥大軍犯邊,監國的齊王楊楝下旨太原留守李淵火速返回太原主持大局,一時間整個京城都沉浸在一種莫名的氛圍裡。
生活在長安的居民對於突厥這個民族並不會陌生,京城長安也便有不少的突厥商人,在長安落戶,買賣生意,可以說長安的百姓對於突厥來說還是相對熟悉的。但是這些年來在長安活動的突厥商人也是規規矩矩的,以至於讓很多人都已經忘記了他們殘暴凶狠的一面。
這一次突厥大舉犯邊,頓時讓人一下子想起了十幾年前突厥和中原的矛盾,那個時候突厥和大隋之間的戰爭可不少,幾乎年年打,可是近幾年來因為種種關係雖然大隋和突厥之間的關係有所緩和,大的戰爭沒有再爆發,長安的居民都差不多已經忘記了以前的仇恨了。
安逸的生活讓他們的血性在漸漸的淡忘,現在突厥再次大舉犯邊,大隋百姓終究是中原子民,他們知道自己血脈中流淌著的那種炎黃血液,和基外蠻族是截然不同的
蕭策微微搖了搖自己有些發暈的腦袋,這幾天來他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事實上自從自己西進長安後蕭策就沒有一天是好好的休息過,一開始就被隋煬帝給纏上了,後來得知了自己的身世之後蕭策更是要好好的考慮自己的前途。
掌控了禁軍之後蕭策一天之中的很大時間更是在禁軍大營之中度過的,後來宋缺進京,隋煬帝閉關,楊楝監國,河北山東大亂,突厥犯邊,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夢一般,讓蕭策儘管不想參與但是卻無奈的參與其中。
現在李淵回到了自己的老巢太原,去做先鋒抵擋著突厥大軍,而河北山東的亂局卻是亂民自己之間的事情,雖說名義上這些地方都是朝廷的領地,但是實際上誰都清楚,這些地方早已經被亂民佔據了,整個中原早已經遍地烽火,真正還控制在朝廷手裡的地方也就是那麼幾個重要的城市。
現在既然李淵已經去了太原,姑且不論他能否解決突厥問題,但是有一點最起碼是可以肯定的,在未來的一段時間內至少北方會牽捨著大家的神經,而河北山東最雖說也是事關中原安寧的關鍵,但是他們不管怎麼說那也是中原漢族之間的內部矛盾。
而突厥則不同,這是事關民族安寧的大事,自然是重中之重,容不得絲毫的馬虎。
然而朝廷上的矛盾又豈止這些,以蕭策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這個監國的儲君殿下只怕是對於世家沒有絲毫的好感,從他的行事和政策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個大隋的儲君眼光很高,看到了門閥對於大隋皇權的威脅,也對門閥充滿了仇恨。
要是一不小心隋煬帝身死的話,讓楊楝這個年輕人上位,那麼,可以肯定的,未來的大隋,再也難以保持平靜,姑且不論他的外部環境,單單就是皇權和世家的爭鬥就足以讓這個搖搖欲墜的皇朝倒塌。
蕭策的姑母是隋煬帝的皇后,未來的儲君是自己的堂表兄弟,蕭策這輩子和皇族是分不開關係了,但是蕭策的妻子卻又是四大門閥的小姐,這樣一來蕭策和們法之間也就有了千絲萬縷的關係。
未來的朝堂必定充滿了詭譎和紛爭,蕭策的身份卻又是這麼的敏感,不管蕭策幫助哪一方,都必然要和另一方為敵,這是蕭策現在所不願意面對的,那麼唯一的破解辦法便是,遠遠的離開。廟堂雖好,但是太過詭變,江湖雖遠,然而卻更安全。
要想遠遠的離開這個朝堂而又不想讓自己的影響力下降,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在外面剿匪,領兵在外,割據一方,有了強悍的實力和勢力,蕭策就不會害怕任何人和任何勢力。
因此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牢牢的將已經到手的禁軍掌握在手中,只要這支大隋最大的精銳部隊掌握在自己手裡,蕭策可以橫著大步走天涯。
蕭策一邊慢慢地走,一邊暗自考慮著自己未來應該怎麼做,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一陣淡淡的琴音傳進蕭策的耳中,琴音很是縹緲悅耳,讓蕭策的全身一陣,蕭策不由得暗自奇怪,他的好奇之心頓起,什麼樣的女子能夠彈出這樣美妙的琴曲?好奇心可以殺死一隻貓。
蕭策的好奇心大的嚇死人,讓他起了好奇心,那麼這件事要是沒有一個結果的話蕭策是絕對不會罷休的。
蕭策順著琴音一路慢慢的走過去,也不管現在是什麼時候什麼地點,只是單純的追隨者琴音而動,慢慢的,蕭策來到了長安有名的青樓「曼青苑」,蕭策有些吃驚的抬頭,看著這個青樓,蕭策心境頗為複雜。
來到這個世界也這麼久了,說起來蕭策倒還真的是個好男人,最起碼世界最墮落的所在青樓蕭策就從來沒有進去過,迄今為止蕭策還真的沒有流連於青露楚館,這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蕭策也不管這個時候青樓接不接客,大步向這曼青苑走進去。
曼青苑的老鴇看見蕭策進來,那張滿是水粉的老臉上頓時全是笑容,對著蕭策一笑道:「這位公子,這麼早啊,姑娘們這個時候都還在休息呢?你看?」
蕭策的身體打了一個寒蟬,這個老鴇笑起來的時候那張老臉上的水粉一顫一顫的,貌似隨時可能會掉下來,這讓看慣了美女的蕭策很是嘔吐,他想都不想的直接從懷中掏出一張一票扔給老鴇,道:「剛才是誰在彈琴?」
老鴇也不管蕭策是什麼態度,她看見蕭策仍在地上的銀票,頓時滿臉地帶笑,道:「公子好眼光,呵呵,剛才啊,是我們的尚秀芳尚大家在練琴,呵呵,想不到公子也是懂琴之人啊。」
蕭策強忍著一拳將這個噁心的老鴇打爆的想法,淡淡的卻不容拒絕的道:「廢話少說,帶我去尚秀芳那裡。」
老鴇被蕭策這麼一瞪,卻也不敢反抗,乖乖的帶領著蕭策向著尚秀芳的小居走去,在那裡,等待著蕭策的,卻不單單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還有
「姐姐,你的琴技越來越爐火純青了,真的不愧是當世大家啊,小妹真的是羨慕啊。」曼青苑的後院小籠中,-#39;-3世大家尚秀芳正坐在一張古樸的七絃琴前靜靜的調試著,悅耳的琴音不斷的從她的修長的手指上傳出,讓人一陣陶醉。
一名白衣勝雪的少女靜靜的坐在尚秀芳的下首,靜靜的聆聽著這世界上最美好的聲音,良久之後發出了這麼一聲充滿感情的感歎。
尚秀芳衝著白衣少女淡淡的一笑,道:「姐姐說笑了,妹妹愧不敢當,妹妹的琴藝雖說不差但也絕對沒有那麼好,什麼當世大家,那不過是外人奉承的話語罷了。怎麼姐姐你也想信不成?」
白清兒站在自己師姐後面,聽見自己的師姐和尚修房在打鬧,她也是一陣的嬉戲,加入了這個娘子軍的戰團,道:「尚姐姐你說笑了,姐姐的琴技天下皆知,又有哪一個人不知道到當世之人琴技最高者就是尚姐姐呢?」
尚秀旬呵呵嬌笑道:「呵呵,清兒妹妹也來取笑姐姐嗎,姐姐自己有幾分幾兩姐姐自己還不清楚嗎,清兒妹妹這句話有些違心了哦。」
「尚大家這句話實在是太過謙虛了,在下雖然對於音韻之道所知無多,但是也聽得出尚大家的琴技幾乎已入宗師之列,剛才在閣樓之外意外聽見尚大家琴音,在下喜不勝收,冒昧拜訪,還請尚大家不要介意。」
就在尚秀芳她們幾個女人在院子中間嬉戲打鬧的時候一個淡淡的優雅的男子的聲音響起在小築門口,驚的幾個女人馬上緊張的看向門口,和白清兒更是雙目放光,緊緊地盯著門口,彷彿只要情況一有不對馬上就要動手一般。人未到,聲先至。果真時候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的妙處。
幾個女人皆是一臉緊張的看著那個門口,曼青苑雖說是青樓楚館,然而尚秀芳的地位特殊,身為當世四大美女之一,又是當世的歌伎大家,長安不知道有多少家青樓願意請這尊大佛坐鎮,但是尚秀芳卻偏偏選擇了曼青苑組為自己的立腳之地,自然有它的道理。
而曼青苑的老鴇自然也不會輕易的去得罪尚秀芳這個曼青苑最大的搖錢樹,在默默的妥協中,這個後院的小籠也漸漸的成為了尚秀芳的獨處所在,沒有敢在沒有尚秀芳允許的情況下輕易的闖進。
正因為這樣,和白清兒才敢放心大膽的住進這曼青苑中而不擔心會被發現。然而眼下情況似乎有些不一樣,這座擁有著奇特地位的小築什麼時候競然有人敢私闖了?外面的老鴇是幹什麼的?還是說就是老鴇吃了熊心豹子膽把人帶進來的?
大凡高手對於氣機引動之類得是很敏感的,蕭策已經是-faa神境界的無敵存在,對於周圍環境氣機的變化當然有著極其敏銳的感覺,在第一時間蕭策覺察到這個小小的院子裡有著兩股不弱的氣勁存在。
當然這不弱是相對於這個世界上決大多數的習武之人而言的,對於蕭策而言,這兩股氣勁實在是低得不能在低,但是要是用普通的武者的眼光來看,這卻是十分了不起的修為了,就是不知道是什麼人這般的敏感,如此的針對自己。
蕭策的心中湧起一股難名的不舒服的情緒,自己縱橫脒某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這般的被人欺辱過,如果說是這是在其他的地方蕭策或許不會怎麼樣,但是在這青樓之中競然有人和自己對著幹,而且還是在沒有見到自己的情況下。這讓蕭策心中尤為不舒服。
於是,就在這門口,蕭策硬生生的停下了自己前進的身子,停在了門口,再也沒有往前面走半步,園子裡面的三個女人一臉緊張的看著門口,然而左等右等就是沒有看見有哪個登徒浪子進來,這讓他們不禁感到一陣奇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男人知難而退了?可是不像啊,自己明明感覺到這個男人就在滿口的,那麼為什麼他不進來呢?
一臉疑惑的看著其他兩個姐妹,卻見她們也是一臉的迷離,輕輕咬著自己的嘴唇,也不知道是什麼情緒,難名的道:「什麼人敢擅闖曼青苑,難道你不知道這裡是尚大家的休息之所嗎?」
蕭策聽見裡面的女人終於有人開口質問自己了,臉上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這些個女孩子終究還是嫩了一點,和自己鬥,她們還是有一點差距的,蕭策對著老鴇揮揮手,老鴇知趣的離開了,不敢再在這裡打擾他們。
蕭策一臉笑容的踏步走進曼青苑的小籠中,然而還沒有等她走進門口,去猛然發現一縷陰柔的罡風向著自己襲來,蕭策大吃一驚,急忙閃身躲過,也幸虧蕭策的速度到達了力量的極致,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人能夠在速度上比得過蕭策,不然就這蓄勢一擊得一下,他要是沒有躲開的話那不死也是傷啊。
妖女果然就是妖女,對待敵人的時候沒有絲毫情分可講,在敵我不分的情況下就對蕭策對出這麼凌厲的攻擊,普天之下恐怕有著這種形式風格的也就只有被稱為魔門的那一堆人了。
蕭策剛剛想到攻擊自己的.——j-青g是魔門中人,想要喊停的時候卻見又一縷劍光向著自己襲來,熾熱的光芒閃爍著致命的陰柔氣息,蕭策情況不明,哪裡還敢多做停留,急忙閃身躲開。
看見蕭策競然能夠躲開自己的攻擊,心中微微有些吃驚,自己這蓄勢的一擊雖然說沒有多少實質性的殺意,純粹只是心情不爽的試探性進攻,然而卻也包含了自己八成的內勁,絕對不是這麼容易能夠破解的。
剛才那股寒氣要是打倒蕭策身上的話保證蕭策的後果會很慘,即使不是死亡那也是重傷啊,可是令沒有想到的是蕭策的反應速度競然這麼快,幾乎就在一瞬間就躲開了自己的氣勁,這讓一向驕傲的由不得升起一股挫敗感。
白清兒就在自己的師姐身邊,看見自己的師姐沒能一口氣將蕭策拿下,心中微微有些驚訝,-#39;-3即也不管那麼多,一劍寒光出鞘,便以向著蕭策襲來
蕭策看見襲來的劍氣,哪裡還敢怠慢,急忙運起他那恐怖到極致的身法,電石火光間蕭策便已經急速離開,躲過了這致命的一劍。
不明不白的兩次遭到了襲擊,這讓蕭策的原本極佳的心情瞬間落入了低谷,蕭策十分的鬱悶,這個時候蕭策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蕭策的脾氣甚至可以說是很好的。
只要你沒有觸犯到蕭策的底線,蕭策基本上不會將你一個女子怎麼樣,畢競憐香惜玉之心雖然不是人人都有,但是蕭策這樣一個嬉戲花叢多年的老江湖是很疼愛女孩子的。
然而這並不能說蕭策就沒有脾氣,泥人尚有三分火,更何況是蕭策這樣一個威震江湖的邪帝。這樣不明不白的沒有任何先兆的接二連三的遭到了女孩子的襲擊,曼說蕭策,只怕換成你我,只怕也是一樣。不要以為你是美女全世界就要圍著你轉,蕭策才不管你這一套。女人,這個世界不會少,美女,蕭策也不缺。
更何況這個時候蕭策根本就沒有看清院子裡的女人究競是美女還是恐龍,琴彈得好,那是你的琴技好,這個蕭策從心底裡佩服。別人也都誇你是當世四大美女之一,那或許是你長得極美,然而眼觀為實,耳聽為虛,在蕭策沒有輕眼所見之前,任何的關於尚秀芳的傳言都是做不得數的。
蕭策的靈識極為敏銳,他自然知道襲擊自己的並不是站在中間琴桌前面的那個美貌女子,而是一直在圍攻著自己的這兩個女子。不過看她們的樣子這麼親密,就算不是朋友只怕也脫不了關係。
不過蕭策儘管心中鬱悶,然而心中卻也沒有生氣,這個世界上鬱悶的事情太多,如果都這麼這麼一件件的生氣的話,那麼蕭策估礦自己一輩子都要在鬱悶之中度過了。
修為進入了蕭策這個境界,蕭策雖然還不能說不是人間煙火,不為一切事物所動,但是一般的事情也已經很難震撼蕭策那顆僵硬的邪心了。
蕭策微微的避開,退到了三丈之外,保證在這個範圍之內蕭策有絕對的吧我可以避開這兩個女子的任何攻擊,蕭策輕輕的皺眉,看見兩個女子尤有不甘,還想要再度出手蕭策低聲喝道:「夠了。」
聲音低沉,卻包含著某種不可違背的高傲,和白清兒這個時候竟然忍不住心中湧起一股子臣服的情緒,臣服於他,眼前的這個男子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息絕對不是什麼裝腔作勢,而是真實存在的強大力量的象徵
也知道這個時候沒有必要憑空多出蕭策這麼一個實力強大的敵人,但是這麼多年來在陰葵派的順風順水已經讓她養成了獨處高傲的性格,這個時候要是這麼容易的臣服的話,那麼自己陰葵派聖女的身份往哪裡擺?
雖說自己身邊就只有尚秀芳和自己的師妹兩個人,然而正是自己這個可愛的師妹是自己的最大的隱含,從小到大白清兒雖然看似恭順,然而卻是事事都和自己爭個高下。自己要是這麼的臣服蕭策的話,說不得白清兒就會拿著這個大做文章了。而且紙終究是保不住火的,總有一天世人也會知道這一件事情的。
想到這裡,更是覺得自己絕對不能就這樣不做任何反抗的臣服了,雖然理智告訴這個時候或許臣服會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抬頭,絕美的臉龐在白紗布的遮掩下銀光閃閃,蕭策的眼力極好,穿過這層薄薄得白莎布,蕭策卻是看見了這個小魔女眼中的那一抹堅定和決絕。
「你說夠了便夠了嗎,那我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今天本小姐就偏偏不這麼放過你,接招吧,不把你打到趴下本小姐是不會罷休的。」一臉莫名的道。
抬頭,絕美的臉龐在白紗布的遮掩下銀光閃閃,蕭策的眼力極好,穿過這層薄薄得白莎布,蕭策卻是看見了這個小魔女眼中的那一抹堅定和決絕。
蕭策心中淒然,這個女子競是這樣的堅定,果真是當世的一大奇女子,要是換作其他時候蕭策說不得要和這樣的精靈女子好好的交流一下,然而今日卻是不行,蕭策還有自己的事情要辦。
之所以來這裡蕭策也完全是因為尚秀芳的琴音而吸引而來,沒有其他的任何意思,看見還有動手的意思,蕭策只能心中苦笑,不過他卻也不俱。
白清兒似乎和蕭的感情極好,看見有再次出手的意圖,白清兒也再次舉起自己的長劍,對著蕭策的方面吞吐著陣陣寒光。
策看著和白清兒,看見她們的反應,眼中儘是絕然和不悔,這讓蕭策心中湧起一股難言的感情,蕭策知道這兩個女子並沒有死心,還想要再戰一場。然而這卻不是蕭策想要的。要戰便戰,邪帝也不會怕了他們。速戰速決,沒有什麼好延誤的。這就是蕭策眼下的打算。蕭策皺眉,道:「怎麼?你們不服?」
清越的聲音再次想起:「自是不服,有本事你便讓我臣服,不然我便打到你服從。」
白清兒這個時候也插言道:「不錯,是男人的便拿出你的武器和我們好好的堂堂正正的戰上一場,要是我們輸了,那便服了。」
聽著兩女悅耳的聲音,蕭策那顆許久沒有活躍的心又「撲通撲通」的跳了起來,c蠢蠢欲動,這兩個女人無論是身材還是姿色都絕對是上上之選,流落於民間實在是太過可惜了,自己沒有碰上那倒罷了,既然撞在了自己的槍口上,要是這樣還不收下,那就太對不起一直苦苦自己的讀者了。
蕭策摸著下巴邪笑道:「嘿嘿,你們這是把我當作你們的煉刀石嗎?要是我讓你們臣服了,怎麼辦?嘿嘿,看你們的身材,想必你們的姿色也頂不會太差,這樣吧,要是你們輸了,本少爺就勉為其難收下你們做丫鬟好了。」和白清兒聞言大怒道:「大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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