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地 第三卷 掌控道 [04-041]凶沼惡樹(7)
    “怎麼回事?說什麼了?”段立眉頭微微一皺,一種不詳的預感湧上心頭。

    “我……我不知道,花兒並沒有回答我,就……已經凋落了。”寒萍搖了搖頭,伸出手將飄落的蝴蝶花接在了手中。

    “小金金,快看,你看這個像不像發卡?”將蝴蝶花看了看,寒萍朝段立揚了揚手。

    血紅色的蝴蝶花,蝶翅、觸角都清晰可辨,如同一只栩栩如生的蝴蝶,下端本應該是長腳的地方有著一個發卡狀的夾子,夾子上有兩個對稱的小洞,這裡本應該是插發簪的地方。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將蝴蝶花看了看,段立將它夾在了寒萍的發梢上,從內世界中取出那個玲瓏剔透的發簪將發卡固定住,說道:“看看,漂不漂亮?”

    “哇塞,好漂亮哦,真的好漂亮。”女人的小鏡子總是隨身攜帶的,仙人也不例外。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面水晶琉璃鏡照了照,寒萍露出滿臉笑容。

    “可惜是血紅色的,這蝴蝶花如果是粉紅色或者其他淡顏色的就好了,那就與這個發簪搭配了。”段立對興高采烈的寒萍笑了笑,眼睛在周圍暗紅樹木上一瞟而過。

    “是哦,是有點不搭配。”寒萍仔細對著鏡子照了照,也覺得水晶一般玲瓏剔透的發簪與血紅色的發卡實在是不怎麼對稱,但笑容依舊不減,摟著段立脖子親了一口,道:“不過,我還是很喜歡。”

    “喜歡就好,走吧。”段立制止了寒萍繼續去向蝴蝶花問話的意圖,拉著她一步步朝森林中央走去。

    越往深處走,暗紅色樹木的枝椏也就越多。樹林邊緣的樹木只有兩三根枝椏,而森林中央的樹木有五六根枝椏。

    橫豎對齊的暗紅色樹木,仿佛是一支列隊完畢即將上前線的鐵血幽靈軍隊,無聲無息的死寂中,散發著血腥而肅穆地氣息,踩著松松軟軟的黑土地前進,樹皮在兩人的身軀塗上了一層幽暗、厚重而血腥的色彩。

    這裡沒有鮮花碧草。也沒有藍天白雲。只有黑色地土地與同樣黑暗地天空。但無可否認。這裡地確很美。一種妖艷地美。

    未知地寂靜也許更容易讓人產生恐懼感。隨著腳步地逐漸深入。景色雖美但同樣地單調。寒萍東看看西摸摸地興趣逐漸被未知地恐懼感所代替。又緊緊抓住了段立地左手。

    她突然發現。小金金一直溫暖寬大地手心。此刻竟是非常地濕潤。似乎……似乎是汗透了一般。

    “小金金。你怎麼了?”寒萍抬起頭。擔心地問道。

    “什麼怎麼了?我很好啊。這裡風景不錯。你不覺得這裡很美嗎?”段立笑了笑。笑地很詫異。笑得很輕松。

    手心中地濕潤感突然間消失了。寒萍狐疑地看了看。問道:“真地沒事?”

    “我能有什麼事?”段立聳了聳肩膀,在寒萍小臉上捏了捏。

    “咦。你看,那裡是什麼?”突然,寒萍停住了腳步,詫異的朝左邊指了指。遠處,嵌在樹桿中地一點金光,在這暗紅色的森林中顯得是那麼地耀眼。

    “我看看……”段立右手搭了個涼棚,踮起腳尖凝神望了過去,看了一會,輕松的道:“沒什麼,那樹桿上有一片金色地樹皮。”

    “我們過去看看吧,說不定,寶藏在那裡呢?”寒萍露出了滿臉的好奇與激動地神色,就欲往金光的方向行去。

    寶藏的巨大誘惑,使得寒萍沒有發現寬大的手心又濕了。

    “呵呵,哪能呢,這裡的寶藏不可能是那麼一點大吧。”段立拉住了寒萍,繼續朝前走。

    “噢,也對。”寒萍點了點頭。

    行程漫漫,越來越多嵌在樹桿上的金光出現在了兩人的視線之中,有的樹木上,還閃爍著點點水晶般的光芒。

    此時的寒萍也沒有多少心思去關注這些了,因為段立一個接一個的笑話,讓她笑得花枝亂顫。

    “萍兒,給你猜個謎語。”

    “好啊,我很聰明的,沒有謎語可以難倒我。”

    “女人的抹胸,打一菜名。”

    “小金金……你,你……這個壞蛋……我不來了。”

    “咦,這是謎語啊,你可不能拿有色眼光看我……別那樣看我啊,真的是個謎語,很嚴肅的謎語,打一菜名。”

    “打一菜名?……打一菜名?……不知道。”

    “再想想,很簡單的,保證你吃過。”

    “……猜不出來,告訴我答案吧。”寒萍猜了半天也沒能猜出來。

    見段立仍舊一副神神秘秘,不打算說謎底的模樣,寒萍跺了跺腳,發揮女人特有的技能,在段立腰上擰起一把肉,惡狠狠的說道:“說還是不說?”

    “哎喲,說,當然說。”段立目光猥瑣的在寒萍的小胸脯上一掃而過,飛快的說了兩個字:“扣肉。”

    “什麼意思?”寒萍愣了愣,沒反應過來。

    “扣住兩塊肉,顧名思義扣肉,扣肉你總吃過吧,不過……你這兩塊,小了點。”段立哈哈一笑,轉身就跑。

    “扣肉?”寒萍一張小臉迅速充血,羞得通紅,揚起粉拳就追了上去:“小金金……你這個大壞蛋……流氓……”“站住……”

    “你說站住就站住?忒沒面子了點吧……”

    情人間特有的笑罵打鬧聲在暗紅森林中回蕩,打打鬧鬧中,兩人不知不覺中加快了前進的速度,在這種快樂的氛圍下,寒萍甚至都沒有發現自己護身仙女蓮的光澤已經黯淡了下來,這是仙力不足的兆頭。

    待寒萍好不容易抓到了段立,正准備好好的掐一掐這個大流氓的時候,大流氓嬉笑地臉龐卻是陡然間嚴肅了起來。一手拉過她,雙腳在地下一點,幾個縱欲間,兩人瞬間前進了十裡地,闖入了森林的最中央。

    暗紅森林的最中央,有一汪一丈見方的圓形水潭,水色如同嫩葉一般的翠綠,宛若是一塊翠玉鑲嵌在地面一般。在樹林暗紅色光澤的映照下,高貴而神秘。

    段立直接拉著寒萍跳入了水潭中。

    “不要過來。否則老子把這潭水燒干!”一聲歇斯底裡的大吼,將林間的萬古沉寂徹底打破!

    寒萍被這突然而來地變故驚呆了,水潭不是很深,六尺都不到。剛好齊寒萍的脖子。就在沾水地那一剎那,護衛他們兩人的七朵仙女蓮霞光大盛,全部漂浮到了水面上。

    而段立與自己的分身一起背靠背站在齊胸的水潭中,舉著一個冒著黑色火焰地巨大方鼎站立,死死的盯著四周,

    而兩人四周的東西令寒萍終身難忘!

    兩人被一堆血腥的眼睛給包圍了。那密密麻麻的暗紅色樹木此刻已經活了過來,每棵樹的第一個枝椏分叉處都長著一只獨眼。一尺不到、猩紅凶狠地獨眼。獨眼的下方是軀干一般光溜溜地暗紅色樹桿,而獨眼與上方的樹杈。組成了邪樹地頭部。

    樹根部出現了五六只不等的蹼狀樹根,依靠著這些樹根。所有暗紅色地樹木全都拔地而起,邁著輕巧飄逸的步子。圍住了小潭。小潭畢竟只有一丈方圓,不可能圍住這麼多樹木,但後面地樹木拔高了身軀,無數邪樹的頭部在水潭四周組成了一個穹頂的建築,一層層的將水潭圍了個密不透風。

    此情此景,令段立想起了洛陽的石窟,前後左右以及上方,都是密密麻麻的獨眼。獨眼中散發的猩紅光澤,使得整個密封的空間中都充滿著猩紅的光澤,那種凶光,則令整個空間都為之顫抖。

    只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的寒萍,牙齒磕的噠噠作響,帶在她頭頂的那朵蝴蝶花的翅膀,也隨之上下扇動著,水面下拉著段立衣襟的小手也在篩子般的顫抖。

    段立也不例外,臉皮在微微的抽搐,額頭上滲出了豆大的汗珠,舉著方鼎的雙手,也在微微的抖動。

    在寒萍向那蝴蝶花問話,而蝴蝶花突然從樹頂脫落的時候,段立就有了一個不好的推測,那就是這些長著蝴蝶花的樹木都是活的智慧生物!而且智慧還不低。因為它們並沒有對段立放進來探路的那條花斑蟒蛇發起攻擊,而把他和寒萍引了進來!

    可這個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踏上了黑土地,進入了這些樹木的領地之中!

    雖然這些樹木沒有進攻,但擺在段立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前進或後退!段立雖然不知道這些樹木為什麼沒有進攻,但他知道,這些樹木的實力比起外面鋼蕨蛇王只強不弱。

    他雖然不知道鋼蕨蛇王和這些樹木在看守什麼,但鋼蕨蛇王只是守大門的,而這些樹木卻是守候在核心部位,一般情況下說來,守在裡面的肯定要比守在外面的要厲害,而且很可能不止厲害那麼一點!

    一條鋼蕨蛇王都那麼厲害了,這麼多的樹木加在一起更加可想而知,段立幾乎可以肯定,在那森林邊緣的時候,只要兩人有了退出的打算,肯定會受到這些樹木凌厲的阻擊。

    就算這些樹木的實力與鋼蕨蛇王相等,就算出手的只有兩棵樹木,段立也自認為,他沒有帶著寒萍逃出森林的希望。這些樹木的間隔只有一丈,在兩人踏入森林的那一剎那,可以說已經被數十棵樹木給包圍了。

    只要兩人露出半點逃跑的念頭出來,他們兩人絕對會立馬斃命!段立**再結實、再是不死的通天神,他也沒有狂妄到認為自己強到了,可以抗住幾十棵比鋼蕨蛇王還要猛的古怪樹木的攻擊的地步。更何況還帶著一個寒萍!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能裝糊塗前進了,面對兩棵樹是死,面對一堆樹也是死,要死也得看看這裡面到底有些什麼,死個明白才行。然而一路上所看到的。卻是令段立冷汗淋漓、毛骨悚然。

    他對寒萍說的那些樹木上長著的金色樹皮,以及後來看到地閃爍著點點水晶般光芒的事物,其實都是骨頭,全都是殘破不全的神骨、全都是一些已經被吞噬了大半的神骨。既有至尊神和通天神的金色神骨,也有天神和宵神的水晶神骨!

    至尊神以上號稱不死,這不是沒有道理的!至尊神以上的眾神,都擁有沒有辦法毀滅地神骨,只要神骨在。總有恢復的辦法。

    在巨大地力量下,這些神骨可以被打開裂、也可以被打斷甚至被打成齏粉。卻是不能被徹底消滅。段立還是至尊神的時候,當初黃曾天神就沒辦法毀滅他,只是准備將他丟進迷津死域中去徹底封印,哪知他憑著對家人的執念硬是從迷津中清醒了過來。段立所知的。真正能毀滅高級神地,還只有藍焰河遺留界的拭神毒域。而這些樹木,卻在吞噬那些不知道什麼時候留下來的神骨。

    從那樹桿上露出來的部分來看,大部分的神骨都被這些樹木吃的只剩下一小半了,寒萍最開始看到地那道金光,實際上就是一個通天神的頭骨。已經吞噬得只剩下天靈蓋頂部地一小半了。

    段立的視力遠遠要好於寒萍,他一進樹林就已經發現了不少地樹桿上都卡著被吞噬得殘破不全的神骨。只是越往樹林中央走,神骨就越多、越高級而已。

    看到這些。段立自己都是冷汗淋漓,他哪裡敢告訴寒萍真相?只能強忍著心裡地恐懼。擠出笑容去與寒萍談笑,讓她不至於驚慌失措。

    段立也隱約猜出了在森林邊這些妖異的暗紅色樹木沒有動手地緣故了。這些樹木應該是想把他們留給森林中央的頭目享用。這些樹木也是分等級的,枝椏越多的等級越高,那些卡著水晶頭骨的基本都是長七八根枝椏的樹木。

    段立可不是一個會主動放棄的人,一邊戰戰兢兢的逗弄著寒萍,一邊在心裡面想著逃脫的念頭。在冷汗流了好幾茬以後,雖然沒看到什麼寶藏,他卻終於看到了可以活命的希望,看到了森林中央的那一個小潭。

    段立知道這裡是流洲地靈脈的源頭,而一路上,所看到的都是濁氣、泥沼與毒物,沒有半點靈氣的跡象,現在這唯一的一個水潭,則很有可能是地靈脈的源頭所在了。

    這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解釋,為什麼這麼小的一塊區域內會集中這麼的邪異樹木了,有了這麼充足的地靈脈和外圍那滾滾濁氣,這裡想不出邪物都難!

    所以,段立做出了拼命一搏的念頭,帶著寒萍猛沖進了水潭中,搬出煉器方鼎,催動了號稱可以毀滅萬物的原火,以期待這些邪樹能夠投鼠忌器!

    現在……貌似賭對了。

    數以萬計的邪樹密密麻麻的圍在水潭周圍,構成了一個穹頂的密室!一只只凶悍的獨眼死死的盯著潭中的兩人,卻沒有一顆邪樹輕舉妄動。

    至於怎麼逃出去,段立也沒有去想那麼多,或者說暫時根本沒有時間去想。

    段立與自己的分身背靠背站著,四只眼睛死死的盯著周圍上萬只獨眼,絲毫不敢放松。

    寒萍也克服了一些恐懼的心理,一手緊緊的攥著段立的衣角,催動七彩仙女蓮護衛在兩人身邊。寒萍的仙力本已經快用盡了,不過在這地靈脈的源頭中,七彩仙女蓮居然可以自行吸收地靈氣,根本不用耗費寒萍多少仙力!

    上萬只獨眼,全部緊緊盯著段立,或者說盯著段立手中的方鼎更為准確一些,眼中都是凶光畢露。

    僵持了一會,一個略帶邪氣、卻又極為好聽的聲音從段立頭頂傳來:“一個地靈脈而已,你毀了就是,毀了我們再挪一個過來。”

    段立覺得這聲音有些耳熟,一時之間卻又想不起來了!

    通過後方分身視線的余光,段立看到了這聲音的主人,聲音來自於頭頂的最高處的一顆邪樹,除了樹桿的顏色比起其他邪樹略微要紅上一些,獨一無二的長著九根枝椏外。外形上,這顆邪樹比起其他的邪樹也差不多。只是從九根枝椏與其所處地位置來看,這棵邪樹絕對是這個森林的統治者!

    “是嘛?”段立冷冷一笑:“那你們就來試試好好了!”

    說是這麼說,段立心裡已經是翻江倒海了,聽起來,這聲音似乎是沒有騙他。這些邪樹之所以沒有動作,似乎是畏懼他手中的方鼎。

    段立也恍然大悟,這些邪樹不管怎麼強。它們都是木頭,木怕火這是必然的。為了證實自己這個猜測。段立朝方鼎中催加了幾分神力,鼎爐中的原火猛漲了幾分。

    果然,爐火一漲,四周密密麻麻的獨眼中都露出了幾分畏懼的神色。但並沒像他所想像的退後。反倒段立自己被爐火地溫度烤了個天昏地暗。

    “我們的確畏懼原火,但是,你別妄想想靠著四方天鼎保住兩個人地性命。”九枝邪樹似乎是猜透了段立的想法一般,冷冷笑了一聲,說道:“雖然不知道你來目的是什麼,我也不想去追究。但我們發國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你地**被原火煉制過了。我們不喜歡,把這個小姑娘和萬魂凶鈴留下。你走吧!”

    “四方天鼎?法國?”細細聯想了一番,他終於想起這聲音為什麼聽起來有些熟悉了。這就是那神秘女子、也就是紅拂聖母的聲音!只是這聲音帶著些邪氣的味道,他一時間沒有想起來而已。

    段立眼睛落到寒萍頭上的那支發簪。再聯想到九枝邪樹要求留下萬魂凶鈴,他似乎明白了什麼。

    法國?發國?打量了一番四周邪樹的模樣,一個驚天的推測在段立腦海中形成!

    “小金金……不要丟下我。”看到段立似乎在猶豫著什麼,寒萍臉色變地慘白,兩顆晶瑩的淚珠滴落。

    “不要瞎想,我丟了自己地命,也不可能拋棄自己的女人。”段立擲地有聲,安慰性地朝寒萍笑了笑,又抬起頭望著天際,哈哈大笑了起來:“發國?哈哈,真是想不到啊,連頭發可以成精,還自稱什麼發國?真是大言不慚!”

    段立也不管這些邪樹有什麼反應,一只手舉鼎,猛的將已經收回了萬魂凶鈴取在左手中,大聲喝道:“你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了嗎?你們難道想背叛紅拂聖母嗎?”

    剛一出來,萬魂凶鈴便劇烈地顫抖了起來!

    “果然,你是來帶走我們的!”九枝邪樹悠然歎了口氣,沒有再與段立直接對話,而是用接近於神念地方式直接將意念送到了他腦中,而其他邪樹,卻是一種迷茫的眼神。

    “我不管你是紅拂的什麼人,但是,別想帶走我們,當初不是她干了莫名其妙的蠢事,我們會被天帝封印在了這裡嗎?”九枝邪樹的聲音再次在段立腦海中響起,氣憤又不甘的聲音!

    天帝?段立愣了愣神,原來那茅屋的主人叫天帝,好牛叉的名號!

    段立很想問問紅拂為什麼會被封印,以及這天帝又是什麼人。但他還得繼續裝下去,一問的話就會穿幫。

    沉寂了一會,聲音再次響起,已經沒有那副盛氣凌人的口吻,而是用一種談話的方式說道:“我們與紅拂之間不存在什麼背叛不背叛的關系,我們本就是紅拂的一部分,甚至可以說,我也是紅拂,現在我們有了智慧,自然不願意再失去,也不想再成了別人身體的一部分,而且是最沒用的一部分。說著,語氣又變得凌厲起來:“更何況,現在的紅拂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我怎麼可能再去成為她的頭發?”

    “吹牛也不怕閃了舌頭!”段立冷哼了一聲,臉上卻露出了思考的神色,沉吟了一會,歎了口氣道:“雖然我不認為你能戰勝聖母,但你說的也有道理,我只是一個外人,也不好勉強你,你們讓開吧,我會將你的意思轉達給紅拂聖母的,但最後如何,還是看她老人家如何決定了。”

    一邊說,段立一邊給寒萍送了道神念,要她去水潭底下摸索一番,看看能不能找到地靈珠。地靈脈的源頭之處,如果年代久遠的話,是有一定幾率誕生地靈珠的。地靈珠中蘊含的靈氣達到了一個恐怖的數字,超過任何天才地寶,這也是他來這裡探險的原因之一。

    段立這種鳥人,剛剛有了逃生的希望,就想到了靈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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