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天地 第三卷 掌控道 [03-043]一如當年
    十餘輛插著天策城旗幟的馬車,浩浩蕩蕩的南下。】

    一個月後,段立一行人終於抵達了禁忌之林。此行又多了兩人,那便是龍天與其妻子,也就是段立曾經見過的那叫小雲的女子,如今已有三個月的身孕。

    在左江的提議下,段立略作考慮便帶上了龍天。龍天是個武癡,當段立告訴他這個消息之時,他幾乎沒做任何考慮,立馬就將妻子接了過來。

    中午時分,段立將眾人陸續分批次護送進了傳送陣,景星此刻正是午夜時分,又一批批的帶出了傳送陣,倒也沒有被人發現。

    漫步在傳送陣外的廣場上,眾人的反應都與段立當年一般,一個個暗自驚歎不已,在各自出示了過境符以後,輾轉幾次傳送,終於抵達了豐南星。

    十餘輛僱傭的馬車,十分低調的載著眾人來到了麗崗山下。不過再低調,也總是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段立等人剛抵達,時家家主便已經得到了手下的回報。

    「參見主人。」見到段立,守候在門口的護院立刻單膝跪下行禮,隨即便叫來谷內的馬車,將眾人送了進去。

    「這裡好漂亮哦,大哥哥你太有本事了!」平果坐在馬車上,看著谷內令人流連忘返景色,不由得驚歎起來。

    十三娘收回目光,看著段立道:「立兒,這是你給我們準備的住處?」

    段立點了點頭,問道:「爹,娘,你們還滿意嗎?這便是我們以後的家了。」

    「我們滿不滿意都不打緊,就是不知道冬兒滿不滿意呢。」十三娘滿臉笑容的望著舒冬夜。

    「伯母……」舒冬夜嬌羞的低下了頭。

    十三娘接著又道:「還叫伯母?我看哪,過幾天你們就將婚事辦了得了,我早就盼望著抱孫子了。」

    舒冬夜羞得不行,臉上佈滿了紅霞。

    段立忙乾咳了一聲,解圍道:「娘啊,我還得去傳功院呢,現在哪行啊,我看……婚禮等我出了傳功院再說吧,反正在這裡,時間是不急的。」

    「……」十三娘正欲再說什麼,段鵬揮手將她的話打斷了,開口道:「婚事不急,在這修煉界,立兒應該以前途為重。立兒,你現在只是聖宗最低級的弟子吧,你怎麼可能會有如此奢華的山莊?難道你們聖宗的俸祿如此之高?」

    段鵬不愧是做過幫主之人,一眼就看到了事情的本質。

    段立忙道:「爹,這裡是我一個朋友送的,他父親是這個星域的域主,這房子對他來說算不得什麼的。」

    一直摸著鬍鬚,帶著一臉笑容四處觀看的老爺子也開口了:「立兒,朋友往來是要的,但無功不受祿,你平白無故的受人家這麼一份大禮,這有些不妥啊,人窮一點可以,但要有骨氣,知道嗎?」

    段鵬點了點頭,接著道:「是啊,立兒,如果可以的話,你將這房子退了,我們去住小一點的地方不打緊的。」

    「爹,爺爺,你們就放心好了,孩兒自有分寸的。」聽到兩位長輩的話,段立心裡有些感動,忙到:「這麼說吧,孩兒在偶然發現了一些靈果,一個就是價值連城,我送了那朋友幾個,遠遠不止這房子的價錢。」

    「如此還差不多。」段鵬與老爺子這才點了點頭,放下心來。

    山谷有十數里長,寬大的馬車奔馳在玉石砌成的道路上,在林中與溪邊穿梭,一路上不斷有著一群群的家丁侍女遠遠朝著車隊行禮,馬車上的所有人都對這山谷的景色與奢華讚歎不已。

    拓跋雄一家坐在第三輛馬車上,拓跋雄收回目光,歎了口氣,苦口婆心的對拓跋荊荊說道:「閨女啊,段立確實不錯啊,這些年來,他早已不是原來那個紈褲的少爺了,你看人家這多有本事,一個人來到這修煉界,幾年之間就闖出了如此地位,你看他對舒姑娘,那叫一個好啊,他哪點不比趙家那死去的小畜生強?」

    「是啊,荊荊,你與段立已經有婚事在身,你就一心一意的對他吧,行嗎?就算為娘……求你了。」拓跋夫人說著,眼眶一紅,眼淚滾滾而下。

    這些年來,為了拓跋荊荊的事情,拓跋雄兩口子真是愁煞了。

    「娘,你別哭了……我答應你們就是。」拓跋荊荊趴在拓跋夫人的懷裡,也哭了起來。

    「參見主人!」不多久,馬車穩穩停住,數十個侍女家丁在管家的帶領下,整齊的站在山莊門口迎接。

    段立點了點頭,說道:「王管家,這是我父母、爺爺,這些都是我親人,以後就住這裡了。」

    「參見太老爺,老爺,夫人。」王管家忙彎腰行了一禮,接著朝段立說道:「主人,旅途勞累了,先去大廳休息一下吧,參茶已經泡好了。」

    「好吧。」段立點了點頭,等段鵬、老爺子與十三娘一眾長輩先行之後,這才與左江等人跟了上去。

    田雨翔擠到段立身邊,擠眉弄眼的道:「七弟,這裡的侍女可真的是不錯啊,嘿嘿,你可真會享受……」

    此話剛一出口,便招來了後方楚小諾一聲不屑的冷哼與身邊左江的一瞪眼,平果更是刮著臉蛋,說道:「五哥哥真不知羞。」

    「你們幹嘛,我就是看看而已。」田雨翔嘿嘿乾笑了兩聲,眼睛卻依舊瞟向了乖乖站在兩側的貌美侍女。

    段立笑了笑,摟過田雨翔的肩膀,故意大聲說道:「五哥,你看上誰就說一聲,今天晚上便給以舉行婚禮,想娶幾個都行,大哥,你們說是吧。」

    左江聞聲點了點頭,說道:「沒錯,你也該成個家了,整天在外面胡混,像什麼樣!」

    羅成偉對田雨翔嘿嘿笑了笑,一臉幸災樂禍的表情。

    田雨翔整天沒個正行,極為厭惡成家,用他的話說,就是一個人夠自在。幾兄弟都知道這些,不過這傢伙從不對身邊人下手,只喜歡去外面胡來。

    「雨翔,你看上哪位姑娘了?娘給你主持婚禮。」聽到後方的談笑,走在前方的十三娘停下了腳步,接著所有人也跟著停下了腳步。

    站在兩側的侍女,也都聽到了幾人的對話,一個個羞得滿臉通紅,膽小的就低下了頭,一些膽大的則偷看起田雨翔來。這些侍女都是錢羽高價買來,如果真的能嫁給主人的兄弟,對她們來說真的是天大的喜事。

    「娘,您別聽七弟他胡說,哪有那回事?我就是說說玩的。」這下,田雨翔臉皮再厚也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澄清,順勢一腳向段立踢去,自然是沒能踢到。

    「哼,有色心沒色膽傢伙!」楚小諾冷哼一聲。

    「是啊,但我再怎麼也不會色你的,你老就放一萬個心好了。」田雨翔白了楚小諾一眼,也哼了一聲。

    「你敢!」楚小諾一眼瞪了回去,絲毫不退讓,穿著黑色短皮裙的她,做出這番動作別有一番風情。

    他們兩人的吵鬧,眾人早已習慣,笑了笑一起朝著廳內走去。而此時,走在後面的拓跋荊荊,卻突然來到了段立身邊,低聲說道:「段立,我能和你談談嗎?」

    「當然是可以,七弟你們慢慢談,我們自己去就行了啊,記住慢……慢談啊。」段立尚未開口,剛被段立捉弄的田雨翔自然是抓住了這機會,擠眉弄眼的將段立朝後推。

    「立兒,去吧。」十三娘雙手拉著舒冬夜,朝段立點頭示意。

    「嗯。」段立點了點頭,向王管家說道:「那你等下妥善的安排一下住處。」

    「是!」王管家連忙躬身領命,引著一眾人朝裡面走。

    段立揮退留下來的侍女,有心想放鬆一下氣氛,便朝拓跋荊荊笑道:「走吧,野丫頭,我帶你去逛逛。」

    拓跋荊荊並沒有與段立爭辯,而是輕輕點了點頭。

    段立微微有些意外,這一次回來他並沒有與拓跋荊荊單獨見過面,對於拓跋荊荊,他是有些感激的,當年不是她的話後果將不堪設想。也就是由於這份感激,段立便不想去打擾她,免得誤會加深。因為他知道拓跋荊荊對自己並沒有好感,便想拖延時間將兩人的關係冷淡處理,直至她重新找到中意之人的時候,再想辦法解除與她的婚約,也算是回報她當年的救下家人的恩情了。

    帶著拓跋荊荊來到一處水潭邊的石亭內坐了下來,一個附近的侍女端來了一壺香茶,給兩人各倒了一杯之後,便又退去了。

    段立端起香茶喝了一口,而拓跋荊荊坐在對面,低頭不語。

    段立這才發現她居然雙目通紅,顯然是哭過,便輕聲說道:「有什麼事情就說吧,當年我答應過你一個要求,如今依然算數,只要我能做到的,絕不含糊。」

    拓跋荊荊輕輕搖了搖頭,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段立想了想,試探著問道:「是不是想解除婚約?我答應你,不過這事是急不來的,反正在這裡女子一百多歲成婚也是常有之事,等你什麼時候有了意中人,由我來向長輩們說清楚,行嗎?」

    「你娶了我吧!」拓跋荊荊抬起了頭,將這句醞釀了許久的話說出了口,但眼淚也隨著這話流了出來。

    段立先是一愣,看到拓跋荊荊的眼淚,想了一想,也就將事情的原委想了個大概。

    拓跋荊荊把話說完,便趴在石桌上痛哭起來,彷彿要把這些年的委屈盡數哭出來一般。

    段立靜靜的坐著,直至她的哭聲漸小的時候,才走到她跟前,掏出手帕替了過去。輕聲說道:「擦一擦吧,是不是拓跋叔叔他們和你說了什麼?」

    拓跋荊荊沒有接手帕,自己反手抹去臉上的淚珠,說道:「這不要你管,反正你娶了我就行了。」

    「呵呵,野丫頭,你還是和當年一樣的野蠻啊!」段立再次將手帕遞了過去,有意笑道:「擦吧,反正我的手帕已經被你弄髒過一條了,還記得當年,你那眼淚鼻涕是一把又把的啊,擦得我身上都是黏糊糊的。」

    見段立提起當年的糗事,拓跋荊荊一氣,不由得忘了其他,朝著他一瞪眼,將手帕搶了過去,一如當年將眼淚鼻涕全部抹在段立的手帕之上,擦完又將手帕朝段立砸了過去。

    「呵呵,這次你可再也害不到我了。」段立縱身一閃,一陣風吹來,將手帕吹入了潭水中,段立得意的朝拓跋荊荊擠眉弄眼。

    「哼!」拓跋荊荊被段立氣到了,飛快的拉起段立衣袖,在她臉上飛快的擦拭起來。

    兩人這幾個動作,一如當年,但又似是而非。

    段立沒有動,而是輕聲說道:「對嘛,這才像你嘛,有什麼事情想不開也不要和自己過不去,開心一點,婚事的問題,便交給我來想辦法吧。」

    「都是你這個大混蛋,自從遇到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倒了大霉!」提到婚事,拓跋荊荊憤怒不已,用粉拳使勁在段立胸口捶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氣呼呼的說道:「我爹娘都被你騙了,非要我嫁給你不可,你說能怎麼辦!」

    段立想一想還真是,當年如果不是他將拓跋荊荊搶入府,根本不會發生這一連串的事情,不由得也覺得有些於心不忍,便由得她發洩一番,最後說道:「這樣吧,以後在長輩面前我們便表現得親近一些,私下裡你是你,我是我。等你有了意中人後,我不但不阻攔你,而且幫你向長輩們說清楚,這樣行嗎?」

    「恨死你了!」拓跋荊荊再次恨恨的給了段立幾粉拳,氣呼呼的在石凳上坐了下來,說道:「你說話可算數?」

    「自然算數,你救了我爹娘他們的命,這件事情我怎麼也會辦到的,你放心好了。」段立認真的點了點頭。

    拓跋荊荊想到一個關鍵的問題,馬上說道:「那我們可得說好了,你以後可不許佔我便宜!」

    段立白了她一眼,端起茶喝了一口,哼道:「誰佔你便宜了?你這樣的野丫頭我才沒興趣,送給我都不要。」

    「哼,也不知道誰當年那樣……」拓跋荊荊脫口而出,話還沒說完,臉便漲得通紅,羞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當年那只是個意外。」段立乾咳了一聲,轉移話題道:「走吧,我們去演一場戲給你爹娘看一看。」

    「走就走!」拓跋荊荊也正想轉移話題,急忙跳了起來,率先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

    進入大廳之際,段立特意去拉拓跋荊荊的手,而拓跋荊荊則是下意識的將他的手拍開,這一幕看在長輩們眼裡,那就是兩人在打情罵俏,段鵬與拓跋雄,都不由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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