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流星的話一入耳,立時就把音絲蒂給嚇了一大跳。
卓爾精靈雖然說居住在地底世界資訊閉塞,但血腥荊棘騎士是什麼他們還是清楚的,那可是魔神族在奧蘭比亞世界的代言人,暗之神殿的神殿守護者當中戰鬥能力最強的存在啊,在奧蘭比亞世界早就已經成為了傳說中的人物,眼前的這個一身狼狽的騙子怎麼可能會是傳說中的血腥荊棘騎士……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個傢伙的實力倒也當得起血腥荊棘騎士的稱號,居然能和引導者閣下正面交鋒那麼久才被打敗,而且傳說中血腥荊棘騎士的坐騎也正是雙足飛龍呢!
那焦炭一般的屠龍勇士沉默了好一陣,最終艱難地道:「是……是的,我是一個……一個……血腥荊棘騎士……你……你可是逆天……」
東方流星冷冷一笑,道:「好眼力,我那麼突然的變化你也能看得到,猜出了我的身份,看起來暗之神殿一直沒有放鬆對我的家族的追查啊,現在你知道自己死得不冤了吧!」
屠龍勇士突然劇烈地顫抖了一下,掙扎著道:「救……救我……我是血腥荊棘騎士,但那是……那是以前……現在我是叛徒,我已經被暗……暗之神殿追殺好久了……我現在還不能死……」
「還不能死?哼,好強烈的求生慾望啊,都這樣了還掙扎著不嚥下最後一口氣,可我憑什麼相信你?你我二人的身份,可是不死不休的。」東方流星依舊冷笑著,雙手抱於胸前看著垂死的屠龍勇士……不,應該說是血腥荊棘騎士。
血腥荊棘騎士掙扎著道:「只要……只要你救我……我就告……告訴你一個暗之神殿和魔神族……的大……大秘密,而且我……我還願意宣誓效忠……效忠於你……你會需要我這麼一個部……部下的……」
「哦——」東方流星饒有趣味的發出了一個單音,道:「人的誓言是最靠不住的東西,人嘴兩張皮,說變就變,我沒有理由只因為你的什麼誓言就相信你,畢竟你是暗之神殿的血腥荊棘騎士,而我卻是『逆天王』的後代,我沒有馬上將你粉身碎骨就已經很難得了。這樣吧,我們訂下一個魔法契約,契約完成後如果你違背我的命令,那我取你性命只在轉念之間,這樣你還要我救你嗎?要考慮清楚哦!」
「我……我願意……快救我……我已經支援不住了……」
血腥荊棘騎士的聲音變的異常微弱,顯然已是奄奄一息,東方流星當下上前一步伸手按在對方的額頭上,趁著「泣血戰魂」的效果還沒有消失,他集中全部的精神力量施展起了「生死契約」魔法。
精神契約一類魔法最麻煩的地方就在於接受契約一方的精神抗拒,只要有一絲的精神抗拒,主控一方就需要十倍的精神力量來進行壓制,而即使是接受契約一方全心放棄抵抗,他的精神世界也會有一部分精神力量來進行本能的抗衡以阻止外來精神力量的侵入,主控方仍然要消耗大量的精神力量進行壓制,當初東方流星和音絲蒂訂立「生死契約」
的時侯就是如此,儘管音絲蒂沒有進行任何的抵抗,但東方流星還是差一點功敗垂成。
不過此時顯然不存在這種問題,比死人只多了一口氣的血腥荊棘騎士哪裡還有什麼抵抗的精神力量,他的精神世界已經完全枯竭了,完全是一股堅韌到了極點的意志在支撐著,對於東方流星的精神入侵連一絲的本能抗拒都沒有,等東方流星完成了「生死契約」
魔法的時侯,其順利程度和輕鬆連他自己都感到意外。
頭髮、眼睛恢復原色,東方流星有些疲憊地舒了口氣,這時血腥荊棘騎士的氣息已是近乎於無,顯然是快要完蛋了,東方流星馬上打開魔法空間取出了幾枚儲魔晶石。
這幾枚儲魔晶石裡邊所封印的都是治療魔法,而且是當初東方流星從寒霜雪那裡「敲詐」得來的極品貨色,東方流星迅速的挑揀了一下(不快不行啊,血腥荊棘騎士都快嚥氣了,這麼個打手完蛋了可夠可惜的),這幾枚儲魔晶石裡大都封印著光系治療魔法,畢竟光系治療魔法的效果要比其他各系的治療魔法強,可既然血腥荊棘騎士是暗之神殿的人,那麼即使他不是暗屬性的體質,對於光系治療魔法想必也還是會有所抗拒……
最終東方流星選擇了唯一一枚封印有水系高級治療魔法「深藍之撫慰」的儲魔晶石,晶石捏碎後化做一團無比幽藍的光芒頓時包裹住了血腥荊棘騎士那慘不忍睹的身體。
那雙足飛龍也知道東方流星是在幫助自己的主人,老老實實地趴在那裡看著藍光中的血腥荊棘騎士,沒有再搞什麼小動作。
「閣下,恭喜你得到了一個優秀的部下。」音絲蒂一臉欣喜之色的向東方流星恭喜道,能夠讓一個傳說中的血腥荊棘騎士成為自己的部下,果然不愧為黑暗引導者閣下呢!
而東方流星卻是淡淡一笑,道:「收了他,麻煩還多著呢,不過也沒關係,即使沒有他,那些麻煩退早也會找上門來的。」
「深藍之撫慰」果然不愧為水系高級治療魔法,片刻之後血腥荊棘騎士的狀況便開始迅速好轉,他體外的那層被燒焦了的肌膚紛紛脫落,露出了新生的肌膚,那些翻捲著的傷口也迅速的收攏癒合,當深藍色的光輝散去的時侯,血腥荊棘騎士看起來已經和先前沒有什麼兩樣了(當然,一些差異還是有的,例如他的頭髮、眉毛等全部都消失了,這種體毛可不是魔法所能恢復的)。
不過東方流星很清楚這只是表面現象,血腥荊棘騎士只是在表面上復原了,可是要完全恢復卻還遠著呢,他幾乎被自己的「光明」一招給烤熟了,如此沉重的傷勢恐怕只有終極治療魔法才能使他完全恢復,「深藍之撫慰」效力雖強,但也只能有限的恢復他的身體外傷。
藍光一消散,血腥荊棘騎士馬上就一躍而起,以一種單膝跪地的姿勢跪倒在了東方流星的面前,道:「蓋亞參見主人,日後蓋亞就是主人的侍從騎士,誓死效忠!」
「行了,先不要忙著表忠心。」東方流星道:「你一個血腥荊棘騎士,自應寧死不屈,絕不應像現在這樣!說吧,究竟是為了什麼?你說自己是暗之神殿的叛徒,可據我所知,這麼些年來暗之神殿還不曾有過一個神殿守護者叛逃,你這又是為什麼呢?」
血腥荊棘騎士蓋亞的臉上現出了憤怒、驚恐等複雜的神色,他一咬牙,道:「主人,蓋亞之所以叛離暗之神殿並且遭到連番追殺,是因為……因為我發現了一個魔神族的天大秘密!」
東方流星頓時來了興趣,他並沒有忘記老爹唯一囑咐給自己的事情,探察所謂的天神族和魔神族究竟是什麼來歷,當下他道:「是什麼秘密,說出來聽聽吧!」
蓋亞沉默了一下,開口道:「我的父親母親都是魔神族的忠實信徒,我三歲的時侯被暗之神殿選中,來到暗之神殿的訓練營接受嚴格的訓練,這一訓練就是十幾年的時間。暗之神殿的戰鬥系守護者共分幾個類別,分別是騎士類的血腥荊棘騎士、毀滅騎士和暗黑騎士,戰士類的深淵戰士、血裔戰士,還有劍士類的黑暗劍士等等,但這些正職的守護者每一種數量都是一定的,只有少了一個人的時侯才能進行替補,而我正是一個血腥荊棘騎士的替補騎士。」
「神殿守護者的訓練是異常的嚴格而又殘酷的,尤其是我們作為最強悍的血腥荊棘騎士的替補,訓練程度只能用殘忍來形容了,和我一起訓練的共有幾千個孩子,但最終能夠完成全部訓練的只有十幾個,但這還只是一個開始,如果沒有替補成為真正的血腥荊棘騎士的名額的話,我們一輩子也只能作為低等的神殿衛士而存在。
「在這十幾年的時光裡我只有一個朋友,那就是布萊,他和我一起接受血腥荊棘騎士替補的訓練,我們相互支援相互鼓勵,我最終能夠堅持下來全靠布萊的支援,我們的友情比親兄弟還要親!後來,就在三年前,有兩名血腥荊棘騎士由於功勳卓著,被魔神族接弓!到了魔界成為地獄惡魔,於是血腥荊棘騎士就有了兩個名額,我和布萊並肩作戰擊敗了所有的對手,終於雙雙被選中,成為了正選的血腥荊棘騎士,在那一刻,我們興奮得都快要瘋了,心中全是對暗之神殿的感激和對魔神族的無限忠誠!」
「接下來我們所面對的就是更加刻苦的訓練了,因為我們只是在名義上成為了血腥荊棘騎士,在接受魔神族的『魔化』僅式之前還是隨時都會被替換的,我和布萊相互鼓勵,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苦練各種血腥荊棘騎士的武技,最後終於得到了認可,由首席大祭司親自帶著我們來到了魔界,接受魔神族的『魔化』。」
說到這裡,蓋亞的聲音突然停頓住了,臉上現出了極為激動的神情,有歡欣的回味,但更多的卻是一種深深的恐懼,就好像魔界之行給他帶來了難以承受的什麼刺激一般。
穩定了一下情緒,蓋亞繼續道:「魔界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同,我原本以為魔界會是一個充滿了黑暗與火焰的世界,可是我錯了,我所到達的竟然是一個由鋼鐵金屬所構成的世界,地面、天空、牆壁全部都是金屬,沒有星星,沒有太陽,可是卻始終都保持著光亮,非常的奇特。」
「我和布萊被帶到魔界後就被限制在一個房間裡不准隨便走動,後來大祭司把我們帶到了一個非常巨大的屋子裡,那裡有著許多的棺木一樣的箱子,可是蓋子卻是透明的,就像是水晶一樣,屋子由地獄惡魔親自守衛,連大祭司都不准進入,我和布萊按照指使分別進入了一個箱子裡,或許這就是『魔化』儀式吧!」
「我們進入箱子裡以後,蓋子就合上了,接著不知道從哪裡湧出一大股的液體很快就充滿了整個箱子,我不敢掙扎只能屏住呼吸,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可是奇怪的是我在那液體裡竟然能夠呼吸,我和布萊的箱子是相對著的,彼此都能清晰的看到對方,當時我發現他和我一樣大吃了一驚呢,緊接著一種奇怪的感覺突然侵入了我的身體,我就失去了意識。
「不知過了多久,我慢慢的清醒了過來,發現自己還是被包裹在那一大團的能夠呼吸的怪異液體之中,可是我的身體裡卻充滿了力量,比以往要強上好幾倍的力量,在那一刻我甚至覺得自己是不可戰勝的!我知道自己終於通過了『魔化』,成為了一個真正的血腥荊棘騎士!」
「當時我非常高興,興奮極了,急欲和最好的朋友來分享我的快樂,可是當我看過去的時侯卻發現對面的布萊仍在沉睡當中,當時我也沒有多想什麼,反而有些自以為是的認為可能是我的資質要比布萊好,所以先他一步完成了『魔化』,布萊很快也會像我一樣甦醒過來的。」
「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越來越不對勁了,布萊始終沒有甦醒過來,而我也始終被困在箱子裡沒有人來管我,於是我開始通過自己的心跳來計算時間,但就這麼又過了大概一天多的時間還是這個樣子,雖然沒有感到絲毫的口渴飢餓但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只好仔細觀察每一樣東西來給自己找些事情做,可這麼一來卻被我看出了一些怪異的東西。
「在布萊的那個箱子的周圍一直都閃爍著五顏六色的光芒,在箱子裡昏睡中的布萊的眼前更盤旋著一個小光幕,可是我這裡卻不是這樣,儘管視野有限,但我卻發現我的箱子上的光芒消失了大半,而且時不時的還會冒出電火花,眼前也沒有什麼光幕,當時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只能依舊在那裡耐著性子等待著。
「終於,又過了半天之後,我和布萊的箱子上的光芒全部都消失了,包裹著我的液體也消失了,接著透明的晶石箱蓋打開,我們恢復了自由。可是,對於我來說,這卻是噩夢的開始!」
蓋亞的眼睛裡猛然閃射出了無比的激動、憤怒與傷心的光芒,心情激盪之下頓時忍不住劇烈地咳嗽了起來,畢竟他實在是傷的太重了,「深藍之撫慰」無法讓他完全復原,心情一激動就會有舊傷復發的可能。
東方流星和音絲蒂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蓋亞,蓋亞所講述的一切都讓他們無比的感興趣,這可是暗之神殿和魔神族的大秘密啊,關於那些神殿守護者強悍力量的來源,還有兩大神殿量產強者的奇特能力,一直以來奧蘭比亞世界的人們都有無數種猜測,可是聽蓋亞這麼一說卻是如此的詭異,鋼鐵城市、奇怪的箱子和液體……
這一切都透著謎,一切聽起來都是那麼的不可思議,而且看蓋亞的樣子,似乎還有更大的秘密在後邊呢!
蓋亞咳嗽了一陣,勉力使自己安靜下來,過了許久才繼續以一種傷感的聲音道:「箱子打開後我馬上就衝了出去,想和布萊分享我的喜悅,可是……可是從那箱子裡出來後,布萊卻像完全變了個人一樣,對我的態度完全改變了,變的異常的陌生!」
「剛開始的時侯我也沒怎麼在意,以為是布萊一時間興奮過度,過一段時間就會好的,可是返回暗之神殿加入了血腥荊棘騎士部隊,擁有了以往朝思慕想的崇高身份和雙足飛龍坐騎後,我卻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了,因為布萊的變化實在是太巨大了,雖然記憶什麼的都沒有改變,但除此之外就完全是另一個人了,就好像所有的感情一下子都從他的身上消失了一般,剩下的只有對暗之神殿的無限忠誠,而且我更發現其餘的血腥荊棘騎士竟然也和布萊一樣,根本就是一群沒有任何感情的人!」
說到這裡,蓋亞竟然咬牙切齒了起來,臉上肌肉抽搐顯示出他的內心是何等的激動。
而東方流星卻是心中恍然,當初自己所遇到的那個光之神殿的絕地光輝騎士不也是冷冰冰的一副沒有任何情感的樣子麼,就像是一具只是為了戰鬥的殺戮機器一般,相比之下雖然自己家族走的也是這條路線,但自己家族是能夠控制一切和戰鬥沒有關聯的情感,而不是絕對的沒有情感,不是拋棄情感,絕不會像絕地光輝騎士那樣沒有任何的靈性的樣子,那樣的話也是不會達到力量的頂峰的。
這麼說來,在這方面光之神殿與暗之神殿似乎是一脈相承的,難道他們有什麼方法能夠消除神殿守護者的情感……
蓋亞繼續道:「發現了這一點,讓我大吃一驚,也害怕極了,我不知道為什麼布萊會變成這個樣子,更害怕被別人發現我還保留著原本的情感,於是我只好努力壓抑自己,把自己變的和其他的血腥荊棘騎士看起來一個樣子,後來當見到暗黑騎士、深淵戰士等其他的神殿守護者們的時侯,我發現他們竟然也都是沒有任何情感的樣子,整個暗之神殿的高層似乎只有首席大祭司、聖女等有限的幾個人還保留有情感,其餘的……」
「不過這一切我都還能忍受,因為除了沒有情感之外,布萊他們的記憶和生活習慣什麼的卻並沒有怎麼改變,再加上每個血腥荊棘騎士除了訓練之外就是在自己的房間裡獨自生活,雖然說有點單調但生活還算平靜,在我的刻意掩飾下也沒有人注意到我和其他人的不同,直到有一天……大祭司給我們下令要我們去征討異教徒,我和布萊他們出發了,結果……當我看到原本善良的布萊毫不猶豫的將一大群手無寸鐵的普通平民給斬首,並且將一個女孩子送上火刑架活活燒死的時侯,我再也忍受不住了,當天晚上我獨自去找到了布萊,向他說出了一切,我希望能夠將他喚醒,一起逃離這裡……」
「但我還是失敗了,雖然布萊仍保留有以前的記憶,但已經是另外的一個人,不再是我記憶中的布萊了,我非但沒有喚醒他,反而被他稱之為叛逆者,他毫不猶豫的就喚來了其他的神殿守護者要對我進行審判,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逃了,從此以後我就一直過著被追殺的生活。
「暗之神殿和魔神族是絕不會放過我這麼一個叛逆的血腥荊棘騎士的,上個月我實在被追得沒法,只好逃入了這地底世界,希望能夠在這裡躲過暗之神殿的追殺,剛看到你們的時侯我還以為暗之神殿的追兵又來了,所以先下手為強的率先動手攻擊,還請主人原諒!」
「算了,這不怪你,換了是我的話也會這麼做的。」
東方流星對於蓋亞的行為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很是欣賞,蓋亞所表現出來的那份警覺、果斷和狠辣可不是一般人所能夠擁有的,果然不愧為前血腥荊棘騎士呢!
當下東方流星又道:「我想你被追殺的一定很辛苦,你身上一定有著很嚴重的內傷,導致戰鬥力大受影響,否則的話,絕不會那麼輕易的就敗在我的手中。」
東方流星是依據那個跟他交過手的絕地光輝騎士的實力來做出這一判斷的,作為同一級別的存在,血腥荊棘騎士同絕地光輝騎士的戰鬥力應該相差不大,而且他們兩個人的年紀也相彷彿,都是新晉的成員,彼此應該在伯仲之間。
當初在面對絕地光輝騎士的時侯他可是陷入苦戰的,如今雖然有信心能戰勝對手,但也不會像打贏蓋亞這麼的輕鬆,「泣血戰魂」和「天地劫」一出就佔據了絕對的優勢,真是這樣的話,那血腥荊棘騎士的戰鬥力可就要遜色絕地光輝騎士一籌了。
蓋亞點了點頭,一臉苦澀地道:「為了追殺我,暗之神殿可是派出了超豪華的陣容,各種類型的守護者都出動了,我好幾次都是死裡逃生,差一點就會完蛋了,幾次下來不僅身上的鎧甲全毀了,連身上的傷都沒法治,所有的治療魔法道具都用光了,那個『偵測邪惡』卷軸已經是我身上最後的魔法道具了,到如今更是……」
他看了那把丟在一旁的被東方流星給劈成了直角的騎士劍一眼,目光中有些惋惜之色,那已經是他從暗之神殿裡所帶出來的最後一件東西了,血腥荊棘騎士專用的武器,鋒利堅固無比,也只有東方流星的巨力配合「火焰冰河巨劍」的鋒芒才能一劍把它給劈成這個樣子。
不過他區區一個新晉的血腥荊棘騎士竟然能夠在暗之神殿的不斷追殺下存活下來,並且逃到了地底世界,由此也能夠看出這個蓋亞是何等的優秀與意志堅強,換做旁人的話恐怕早就崩潰了,難怪他的求生意志會那麼的強,受到了致命的創傷仍然不甘心死去。
東方流星意味深長的一笑,道:「那你是怎麼認出我的身份來的?」
「是主人頭髮的變化!」蓋亞恭敬地道:「自從『逆天王』大人給暗之神殿和魔神族造成了前所未有的慘重損失後(果然是心思靈活的傢伙,這麼快就改稱蒼茫原野為『大人』了),神殿就全力搜尋與大人有關的一切資訊,並且派出精銳人員走遍整個奧蘭比亞世界尋找大人的蹤跡,神殿守護者平時只有一半的人留在神殿裡呢,其餘的都執行這個任務去了,我看過這些資料,上面有一條說『逆天王』大人在戰鬥的時侯頭髮會突然變做血紅色,方纔我看到主人……」
東方流星笑了:「我想在你認出了我的身份的那一刻,你就想要投靠我了吧?畢竟以我的身份,肯定是暗之神殿和魔神族的死敵,留在我的身邊,你不但可以有盟友應付暗之神殿對你的追殺,而且即使暗之神殿重兵追殺,發現了我的身份後他們的首要目標也會換成我,你則可以趁機逃走,在我被除掉之前不會再有人對你感興趣了,不是麼?」
蓋亞神情大變,連忙跪倒道:「主人,蓋亞是動了些心眼,但對主人的忠誠卻是不會變的……」
「行了,用不著這樣,我不會因為你的這些小心眼就對你怎麼樣的。」東方流星一把將蓋亞給拉了起來,道:「說說吧,來到地底世界後你又做了些什麼事情,怎麼堂堂的血腥荊棘騎士竟然當起了騙子來了?」
下期預告
與屠龍勇士一戰,東方流星終於揭開了屠龍勇士的神秘面紗,他的真實身份竟然是……
與卓爾的衝突已然是不可遴免的了,就在東方流星等人決定與卓爾傾力一戰的時侯,賽蕾蒂婭和青嵐卻又落入了卓爾的手裡,東方流星頓時陷入了艱難的抉擇之中。
困境裡,戰爭家族的榮耀與尊嚴閃爍著無比璀璨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