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一航是導致韓誠信等人慘殺的主要幫兇,韓小寒對他亦恨之入骨,這時又見他攔阻,惡從心中起,斷聲叱喝,手中裹著一層紅光,迎著他刺來的長劍抓去。衛一航先是一楞,接著大喜,暗討只霏一支肉掌想抓我的劍,你這是找死!想著,他暗中加力,準備一具將韓小寒刺個透心涼。那與韓小寒交過手的血面高大壯漢見狀大駭,急叫道:」快退……「
聽到喊聲,衛一航突然想起剛才中控電視顯示過的一幕,韓小寒手中的紅光只是輕易問就差點要了同伴的性命。他激靈打個冷戰,可再想變招,已然來不及。韓小寒抓住劍身,手腕用力一擰,嘎吱一聲,劍身扭曲,接看,順勢一拳擊出。衛一航臉色大變,棄掉手中長劍,抽身後撤,踉蹌跳出兩米多遠、樣子狼狽,韓小寒並不追擊,腳尖輕點桌面,對看日面青年面門,連拍3掌。舉手間將衛一航遇退,白面育年暗讚一聲不錯,他雙手一扶桌面,沒見怎麼用力,連人帶椅子迅速滑到一旁,韓小寒三掌擦著他耳朵擊空。沒等繼續近招,周圍九人齊站起身形,將韓小寒圍在正中。
九人剛動,血狼團也恰恰出手,血狼一號竄到衛一航近前,二話不說,揮刀分心便刺。
另外十二血狼各舞長刀,蜂擁而上,與圍困韓小寒的九人戰在一處對方這九人皆非普通人,功力不怎麼樣,但身體的敏捷與力道,連江湖上一流好手亦望塵莫及。舉手抬足問,陰風陣陣,特別是手尖暴長將近尺長的指甲,無比堅硬,鋒利如刀,可碎石斷金,碰在人身上,不死也要半條命。血狼團人數雖然佔優勢,場面卻異常難看。對上衛一航的血狼一號,更是險象還生,被逼得連連後退。韓小寒無心顧及其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一點,那白面青年身上
他一步步走向穩坐如山的白面青年,左掌紅霧自然擴散,很快將他整條手臂包果住,緊接著,虛渺的氣霧慢慢凝,形成一把類似於紅色金屬的奇形怪狀長物,上面紋絲密佈,凸凹不平,雙側帶有雪亮鋒刃,長物緊裹其左掌,延伸出三尺有餘,張顯殺戮血腥之氣『刃尖垂地,隨著他走動,竟在鋼製地面撕開一條長長的裂痕『
當白面青年看清楚那把快將他左手臂完全包住的血紅武器時,臉色面容不再輕鬆,眉頭皺了皺,仰面望天,似乎在回想著什麼。韓小寒距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停下,冷道:」告訴我,我要找的人在哪。」
白面青年不答,反問道:「你手裡的武器是什麼?」韓小寒道:「你不會想知道的。」「為什麼?」韓小寒低頭看了看凝結成形的鬼哭,道:「因為它代表著血腥。」白面青年仰面而笑,道:「我同樣也代表著血腥,把它給我,我告訴你你要找的人在哪裡。」
如果鬼哭神號可以從他身體裡取出,恐怕他已不會留到現在,如果此時真的可以取出,他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和對方交換
可是他能嗎?韓小寒對此無能為力『他搖頭道:」把它給你,只怕我想要的得不到,最後還會死在你手裡。」
白面青年大笑道:」即使你不給我,你認為自己還有贏的希望嗎?」韓小寒冷笑道:」至少可以試一試。」白面青年聳肩,無所謂道:」那你現在可以開始了。」緯小寒腳步分開,道:若我贏,給我答案。」白面青年站起身,甩掉黑色外套,攤手道:」可以。不過你要輸了呢?韓小寒大笑,在他字典裡,從來沒有過失敗這兩個字.他道:」若我敗了,我隨你處置,任憑調遣。」」哈哈,君子一言!」說著,白面青年站直身軀,點頭道:」來吧!」
閣下小心了!」韓小寒腳下天機步一滑,身子在原地未動,一條黑影自他身體中射出,飛到了對方近前,捲起沖天紅光。
當速度超出人眼所達的極限時,會在腦海中留下短暫的殘像。韓小寒已達到這種速度。站在原地的身子只是虛體,那竄出的黑影才他是真身。揮舞手中鬼哭,瞬間刺出十五劍,劍劍不離對方週身要害。來的好!白面青年嘴角一挑,肩膀晃動,輕飄飄飛出韓小寒攻擊範圍之外,兩指彎曲,猛然彈開,一道勁風直襲小寒後心。
韓小寒暗吃一驚,對方身形之快,他平生首遇,彈指間勁氣之強,刺人筋骨,不容他細想,默念天機步旋字決,身子一提溜一轉,橫移數尺撲」,指風打在牆壁,牆面上頓時現出一隻兩指粗細,深不見底的黑窟窿。白面青年暢笑,疾進數步,探臂猛抓韓小寒心窩。後者不躲不閃迎著對方全力劈出一掌。那知白面青年不與他硬碰,招式不變,手腕一翻,手臂像是化成一條靈蛇,繞過他手掌,直抓肩頭。這招又快又突然,大出韓小寒意料之外,連抵擋和閃避的機會都沒有,肩膀被對方抓個止著。他臨危不亂,一邊用護身歪氣抵杭,一邊將全身功力運到肩膀處
白面青年一招得手,心中暗喜,掌心用力狠狠一抓。他身體特殊,加上本身功夫又為頂尖級高手,其爪力何等驚人。
他快,韓小寒卻更快,不給對方力道用實的機會,全身功力自肩頭吐出,隨他肩膀一晃,硬生生將對方手掌崩飛。
二人各退兩步二平分秋色。白面青年手掌被震得隱隱做痛,吃了悶虧,韓小寒更是有苦自己知,肩骨疼痛欲裂,一整條右臂右臂麻木難當。「好身手,難怪當初衛護法敗在你手下。」白面青年握了握拳頭,由衷讚歎道。
韓小寒甩甩麻痛的手臂,含笑道:」閣下身手也不弱『」」再來!」白面青年鬥志被激起,好勝心壓過一切,只見他身子一晃,一分為二,身形再動,化成四人,圍繞韓小寒飛速轉動。用速度化出三個虛影,韓小寒聞所未聞,心血一陣澎湃,長嘯一聲,將鬼哭橫著揮出,紅芒在空中形成一條半圓狀。
「嘶!」一道三米長,半月形的劍氣迸射,兩條虛影被斬成兩段,韓小寒手不停,對另外兩條影子分出兩掌『
虛影破碎,白面青年真身現行,大喝一聲來得好,飛起一腳,點向韓小寒手腕。
韓小寒化掌為刀,掌式下沉,砍對方腳腕。白面青年身子一花,閃到韓小寒身後,雙拳齊出,猛擊其脖根與後心。
一掌切空時,韓小寒已料到對方會出這一手,想也未想,提氣縱起,與此同時,鬼哭高高舉起,扭轉身軀,至上而下,沖白面青年的項上人頭全力劈去。這一招準備充分,全力發出,力量何止千斤。鬼哭摩擦空氣,捲起層層氣浪,周圍數米內都可感到熱氣逼人。白面青年手臂一抖,袖口中飛出一把細長的鋼刀,一手握牢刀把,一手擎起刀身,架於頭上。
「當朗朗!」鬼哭與對方細刀接實,發出驚天動地的巨響,房間在地下,異常聚音,響聲直震得周圍人等頭眼發花,耳輪鳴叫,一時問聽不到任何聲音。那些功力較弱的龍幫弟子承受不住,數人倒地昏迷,羅開嗓子一甜,』哇『的噴口鮮血,靠牆癱軟,半響爬不起來。加入戰團,和血狼團並肩作戰的董天歪、黃少娟等人業已停手,抽身退出房問『
再看場中二人,韓小寒在空中翻滾三個跟頭,落地後又退出三米多遠,身子撞在牆壁上,精鋼璧面凹下去兩寸多深。
那白面青年兩隻衣袖全部破碎,雙腳深深陷入地下,嘴角留出紅色液體,撩牙緊緊扣住下唇,雙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驚訝。」真想不到,天下竟然還有你這樣的高手。」他抽身從坑中站出,回手看了看細刀,平靜道;」所以,我一定要勝你。」
韓小寒氣血翻滾,兩隻膀子一像是散了架,若不是右臂及時湧出一股暖流將他痛楚緩輕許多,他現在怕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他站直身子苦笑道:」我現在也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這裡有上千真槍實彈的士兵,卻被你區區十幾人屠殺千淨。」
白面青年仰面,道:」如果你早來一步,我可能就不那麼容易得手了。」
韓小寒感覺體內真氣動盪,還沒平穩,他有意拖延時間,問道:」你們究竟是為什麼而來?」
白面青年城府極深,著出他的想法,不過他也被剛才的硬碰硬一擊震得損傷元氣,拖延時問止和他心意。他扶了扶身上灰土,道:」這裡有兩顆核彈,不是嗎?」韓小寒大驚道:」你們想要這兩顆核彈?」」沒錯!」」為什麼?」」呵呵、」白面青年笑道:」自然不會是要擺在家裡觀賞。得到核彈,發射出去。」韓小寒一震,道:」發射到哪?」白面青年輕笑道:」任何地方,中華的任何一處地方!」為什麼?」」你有沒有聽說一句話?」」什麼?」」亂世出英雄!」韓小寒奇道;「這又和引爆核彈有什麼關係?」」哈哈!」白面青年大笑,目光深淵,面帶憧憬道:」天帝的智慧,普通人又哪能想像到呢?!」天帝?」韓小寒疑道:」天帝是誰?」白面青年甩動細刀,搖頭道:「你想知道的太多,我說得也太多,若你贏了我,我自然會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韓小寒點頭,感覺自己恢復得差不多,他說道:」最後一個問題,你們佔領基地有數天,為什麼到現在還沒發射核彈,難道你們在等什麼?」「我所能對你說的只有一句,我們來此是個錯誤。」說完,白面青年再不多言,手中細刀一晃,對著韓小寒週身要穴,一連攻出三十二刀。刀刀快如閃電,刀刀要人性命,三十二刀連成一線,之間不留任何空隙。彷彿一張天羅地網,將他團團籠罩。房問中其他人已經停手,各戰兩旁,全神貫注地注視著難得一見的場中兩大高手對決。羅開在陳海攙扶下勉強站起,場中只見刀光不見人影的景象,一時讓他忘記身上的痛苦。
韓小寒與白面青年斗在一處,二人招式都平平無奇,但其出招收招的速度卻太快了,即使發出的光影,已讓周困人等目不暇接,看不真切,放眼看去,場中只剩下一半紅一半白的霧球,若不是時而傳出叮叮聲響,仕誰也猜測不出那是兩個人在拚殺。白面青年越打越心驚,對韓小寒內力之深,體質之強,深感費解,同時又發覺他的存在對自己是個巨大的威脅,心中生出殺意,出招也越發狠毒,迅猛,黑色的身影竟然在韓小寒周圍化出九個影分身,一刀攻出,瞬間變成十刀,虛虛實實中,讓人難辯真偽。韓小寒和他不同,對方的凶狠與犀利,大大擊發出他身體的潛能。因受外界的刺激,鬼哭神號二氣似乎也感到危機,自發地帶動他體內真氣迅速轉動,並且在轉動中與真氣逐漸融合。這一點韓小寒還是首次發現,他一直以為鬼哭神號是兩股單獨存在的能量,與自己真氣格格不入,從來沒想過試著將其觸為一體,現在,竟然在白面青年的步步緊逼下匯合,令他又驚又喜。融合鬼哭神號後的真氣更加精純,也更加具有靈性,意未動,氣先行,來去由心,收發自如。
他沉醉於驚喜之中,神智已飄忽到體內,但從外表著,他仍見招拆招,見式解式,似被對方逼得毫無反手之力,只是白面青年知道其中的苦衷,無論自己如何疾攻搶攻,皆被他輕鬆的一一化解於無形,難進其毫釐。若他知道韓小寒此時的招式只是身體在真氣帶動下本能做出反應的動作,恐怕會氣得撞牆。半個時辰後,白面青年見汗,臉色更加雪白,看不出半點血色,呼吸間,兩隻獠牙鉤住下唇,模樣嚇人。反觀韓小寒,滿臉暇意,招法簡單實用,手腳微晃間,對方攻勢飛灰湮滅。不知道過了多久,當他的神智重新拉回到戰場時,發現一切都變了。白面青年迅速兇猛如故,可在他眼中已變得緩慢無力,那些本來影響他感官的虛影,此時也已不見蹤跡,甚至連對方的喘息聲他也聽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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