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地方?這又是什麼樣的獄長?韓小寒暗中長歎,沉聲說道:可他們是人。
曾經或許是人,但進龍城以後,就已經不再是了。包括你在內!獄長毫無感情道。
殺機在眼中閃過,韓小寒定定看了獄長好一會,沒再多說什麼,面無表情,調轉身行,向那是幾個人橫屍的方向走去。
真是個傻子!知道他要幹什麼去,獄長嗤笑出聲。
龍城內部和個小小鎮子差不多,一條主街將整個地區一分位二,左右兩部分又個有數座土樓。樓旁分立一寫零散的平方和窩棚。走在龍城裡,你根本不會感覺到這是一所監獄,裡面遺篇祥和之氣,各種服飾的人在其中散步遊走,有男也有女,道路兩旁還有不少賣雜貨香煙的小攤小販子,吆喝聲,討價還價聲時有傳來。這就是關宇軒和其他人口中地獄一般的龍城嗎?韓小寒獨自一個人走在龍城街道內,東瞧西看,實在看不出來它有傳說的那麼可怕。
他在查看龍城,打量龍城裡的人,而龍城的人也同樣在打量他。
韓小寒不算是進入龍城裡最年輕的一個,可是,他的長相絕對是最漂亮的。那種美是真實眩目的,是震撼人心的,靈光轉動間,鳳目勾人魂魄。
韓小寒!正走著,突然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舉目望去,原來是剛才領令而去的那兩位獄長助手,正站在街道左側向自己舉臂揮手。韓小寒信步走過去,問道:兩位,有什麼事?
我們領你去看看你以後的住處。其中一位相貌憨厚的中年人說道。他對韓小寒印象不錯,扭頭看了看左右,好心的低聲告戒道:以後不在要街上亂逛,很危險的。見他眼中寫滿誠意,不似說謊,韓小寒笑道:危險?我沒有看到任何危險!
有些東西,表面是看不出來的。另外那位尖腮鷹目,長相刻薄的中年人加重語氣道。
兩人邊說邊帶路,韓小寒笑呵呵的跟在後面,除了剛到時那十四位上演一出驚心動魄的開場戲後,其他的再沒有看出什麼。三人順著大街,走到一條小巷中,無意間,一聲女人的驚叫從小巷右側的陰暗胡同內傳出,其中還夾雜著男人的笑聲。
韓小寒輕咦了一聲,走到胡同入口處停住,向裡面望去。現在天色也已大黑,胡同內更是昏暗伸手難看五指,不過他體質異於常人,長有一雙夜眼,天地橋打開後,更是視黑夜如白晝,光線充足與否他構不成絲毫影響。
只見死個猥瑣的青年手中各拿有尖刀匕首,將一位二十左右的長髮妙齡少女圍在當中;幾個人動手動腳,數只毛手在少女身上遊走,衣服被拉扯得凌亂不堪,胸口的衣扣不知何時拽開,露出裡面潔白的胸圍。在四把尖刀的威逼下,少女不敢反抗,臉色蒼白,由於緊張,胸脯一起伏,更是誘人。她退到牆根,眼中佈滿驚嚇恐懼。
韓小寒面色低沉下來,肩膀一晃,正想上前,卻被那兩名獄長助手拉住,憨厚中年人,默默搖頭,細聲說道:不要多管閒事!沒錯!相貌刻薄的中年人也跟著說道:如果我沒記錯他們應該是南龍王的人。南龍王?他是誰?不要管他是誰,總之是你惹不去的人。韓小寒外冷內熱,別看外表柔弱,可脾氣卻倔強得很,冷聲說道:別說他只是個人,即使是真龍王,光天化日下也由不得他亂來!說話間,胡同內那四個青年已將少女按在牆壁上,分出兩人死死扣住她的手腳,一個臉色蠟黃病態青年淫笑著走到少女正前,伸出兩手黑手,分抓衣領兩邊,突的用力一拉,隨著扣子的斷開聲,少女衣杉完全被打開,白色的胸圍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引起那四人呼吸急促,眼睛都快冒出紅光。
韓小寒看不下去,一抖手,想甩開抓住自己的兩個中年人,雖然沒有灌入內氣,可憑他一身的力氣其力道也不可小視,哪只那兩隻住住他手腕的大手穩絲未動,好像長在他身上一樣。暗中吃了一驚,未等韓小寒說話,憨厚中年人已開口說道:不要衝動,年輕人,看下去或許會讓你對龍城有所瞭解。
有所瞭解?韓小寒愕然,不知道他在指什麼。
場中,蠟黃臉青年壓抑不住體內的慾念,熱火上升,將他頭腦燒暈,哈哈狂笑兩聲,惡狠狠撲到少女身上,張開臭氣熏天的大嘴,在她臉上亂親亂舔,一雙手,掐住她堅挺的,毫無憐香惜玉之心,用力又捏有揉。少女腳不能動,躲無可躲,逼無可逼,疼得發出低微呻吟,無助的眼淚如斷線珍珠,簌簌流下,她左右搖頭,希望能擺脫青年糾纏,只是在這些無力的掙扎更加激起青年們的變態獸慾。
見她還不肯就範,那蠟黃臉青年失去耐性,揮手在少女臉上狠甩了一巴掌,隨後卡住她下巴,探頭壓過去。
他用舌頭頂開少女的銀牙,然後探入她口中,舌頭在裡面胡亂攪動,品嚐其中那瓊漿玉液般的香甜。
韓小寒靜靜看著,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卻越來越火熱,攥緊拳頭的手掌慢慢鬆開。
正當韓小寒的忍耐快到了極限時,場中發生意想不到的變化。那施暴的蠟黃臉青年正在少女身上肆無忌憚的為所欲為時,猛然覺得舌頭先是一麻,接著巨痛感鋪天蓋地向他襲來。
劇烈擺動兩下,分別按住她左右雙手的青年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只覺的眼前一片血紅,接著,天地無光,一片漆黑。兩個青年嘶嚎著摀住面門,滿地翻滾,鮮血從指縫中不斷滴落。
剩下那位唯一沒受傷的青年根本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同伴已都是血流滿面,心裡一哆嗦,揚起手中的尖刀,很講__義氣__的大吼一聲,沒多說一句話,轉身跑了。他落荒而逃,那蠟黃臉青年看也沒看一眼,好像同伴臨陣脫逃是天經地義的事,他舌頭斷掉,無法說話,但眼神充滿了疑問,說出他心中想要說出的話。
少女旁若無的扇了扇自己敞開的衣襟,嬌滴滴說道:我沒有錢了,又知道這裡有一群很好色的人,所以,我來了。
青年咬牙,他雖然好色,人倒是很光棍,將身上錢全部掏出,仍在地上,然後拾起斷舌,轉身就走。
等一下。少女的嗓音很甜美,和她口中的味道一樣,令人回味無窮。用嬌柔得可將人骨頭麻酥的聲音說道:我,沒有打算讓你離開。青年站住,轉過身,在他眼中,充滿了憤怒的火焰。
少女輕輕擦拭眼角的淚水,邊向青年走去邊甜笑道:你不是很想要我嗎?幹嘛走得這麼急!
蠟黃臉青年忍痛瞇起眼睛,戒備地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少女,緩緩抬起手臂,刀尖指向她白嫩細長的脖頸。
現在掄到你了。少女話音未落,好像突然變成另外一個人似的,身行快如狸貓,在青年身旁一閃而過。
嗤!蠟黃臉青年脖子上多出一條血線,瞬間,血霧從中噴射而出。他眼睛睜得大大的,腦袋無法轉動,只得用眼角去瞥身旁的少女,眼神中寫滿了不信與恐懼。
少女沒事人似的把玩著手指間刀片,溫柔道:雖然好色了點,但不失是條漢子,給你一個痛快,我已經夠仁至義盡了。
蠟黃臉青年轟然倒地,一雙眼睛瞪的滾圓,或許在他死時,心中還是充滿了不甘。
少女沒有在停留,手起刀落,兩另兩個青年的喉管割斷,哼著小調,在屍體身上搜出她最想要的東西——錢!
一切都發生得那麼快,轉變得又是那麼突然,韓小寒難以相信地看著那位美滋滋數錢的少女,從心底最深處升起陣陣寒意。不是那少女的武功令他感到恐懼,而是人性。
剛才還是一位嬌弱無辜像是只待宰羔羊的美少女,轉眼之間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人能偽裝到如此境地,而且還只是一個不到二十的少女,怎麼能不讓心地純潔淳樸的他震撼。
這時,兩位中年獄警同時鬆開手,說道:現在你明白我倆為什麼拉你了吧。
你早知道她剛才是故意隱藏實力?韓小寒喃喃問道。
不知道。憨厚的獄警誠實地搖搖頭,說道:但是我明白一點,能在龍城存活下來得人,沒有幾個是弱者。
呵呵!韓小寒苦笑,疲憊的噓了口氣,不願再多停留一刻,甚至不在願意再看一眼那少女甜美靚麗的容顏,急道:我們走吧。他正要動身,那少女剛好從胡同中走出來,看到韓小寒後,深深為之一楞,好一會,她羞答答的頷首輕笑,像個單純不經世事的小女孩,雙手把玩衣角,怯怯地走開了。不過,她的白請落在韓小寒眼中,卻忍不住打個寒戰。
B座。位於龍城左側,一棟殘破不堪的三層土樓。牆皮是土黃色的,內部也是土黃色的,說它是土樓,一點都不過分。
外表不怎麼樣,內部卻還算清潔,空氣乾燥,悶熱,隱約中,可嗅到一股似有似無的腥氣。
兩位中年獄警領他來到二樓一見房門前,臨進屋,那憨厚中年獄警告戒道:你是新人,出來乍道,難免會受人……欺負,不要衝動,能忍則忍,否則,吃虧得還是你。
韓小寒對他倒是感激,真誠道謝,說道:我明白。只要不太過分,我是不會招惹任何人的。
憨厚中年獄警出言又止,最後搖搖頭,道:進去吧。說著,伸手將門推開。
屋內沒有燈,黑暗模糊,只有當空彎月將其微的光線從大敞窗外送入房內,龍城沒有電源,附近更沒有電廠,整個城中找不到一樣和電有關的東西。所以,當天入夜後,龍城大多人都會選擇回到自己窗上呼呼大睡。當然,也有一些例外的人。屋內面積不小,成長放型,左右相對,個擺放十張上下舖位的鐵竿床。房中一共四十個舖位,大多數已經有了人,韓小寒環視一周,走向最裡側,靠近窗戶的一個上下舖位皆為空的鐵竿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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