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目露驚光,馬上聰明地閉上嘴巴。
一切的一切,都是由吳先生所引起,韓小寒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問道:“是你引天庭到紅螞蟻酒吧,殘殺韓大哥等人,我只問你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做?你們曾是好朋友。”“人,總是想往高處走嘛!”中年人陰聲道:“當今天下武林,幫派縱橫,勢力龐多雜亂,只有天庭一支獨繡,傲視群雄,能加入其中,是許多江湖人的夢想,我同樣也是其中一個,是苦無入幫引線,恰好得知天庭幫主對麒麟八諭十分感興趣,而恰恰韓誠信又有一張麒麟八諭的六合圖,我只是順應時代潮流,順水推舟罷了。”
“卑鄙!”韓小寒一甩頭發,紅白雙眼好象兩把利刃刺在他面門,咬牙道:“為這個,就可以出賣朋友嗎,就這一條,你死一百回也過分。”說著,手腕一翻,寒霜指向吳先生咽喉,未等他出刀,寒氣已逼得後者起了身雞皮疙瘩。
吳先生心中一顫,忙拉著鄧婷退後,躲到那所剩無幾,跟他一同出來的黑衣大漢身後,仍覺得不放心,又將鄧婷拉到自己面前,右手鎖住她細膩光滑的脖子,嘿嘿冷笑道:“你能殺我,但這個女人會跟著我陪葬!”
被人當成盾牌,推到刀口上,鄧婷清秀的面頰沒有一比起伏,眼中一片死寂,沒有任何的波動,人還活著,但心卻死了,當她眼睜睜看著韓誠信被亂刀刮身慘死時,她的心就已經死了。
韓小寒的心在流血,別過臉去,不忍心不敢去看鄧婷的眼神。
衛一航受夠了,他雖然手段毒辣,城府極深,但卻是個自命清高的人,不恥吳先生無賴卑鄙的做法,多和他呆一秒鍾,也讓他覺得那是種難捱的煎熬。必須速戰速決!當韓小寒轉頭分神之際,他快如閃電攻出二十一劍,將他前後左右的退路全部封死,劍招實中有虛,虛中帶實,劍影重疊,讓人難以分辨哪支是真,哪支是假。
韓小寒的刀法沒有精妙之處,甚至沒有招勢,隨心所欲,全然講究一個快字,但他的身法絕對可稱天下少有。
他反應極快,滑如泥鰍,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會從劍影交織的密網中竄出,同時,又反手回擊十五刀。
衛一航由衷大喝一聲:“好!”橫劍招架,兩人你來我往,斗在一處。
剛開始左右眾人還能分辨出誰是誰,到後來,只見場中刀光劍影,氣勁回旋,兩條人影混合一團,形成一片巨大的黑霧,難辨你我。
只有時時響起的刀劍撞擊聲還能提醒眾人,眼前正有兩位一等高手在做殊死搏斗。
氣勁越來越足,刮得眾人連連後退,吳先生亦越看心越驚,頭頂冷汗流出。他一手易容術了得,身手也算不錯,但和韓小寒、衛一航這樣的一流高手比起,還是有些差距,見他二人打得昏天黑地,難分高下,心中也沒底了,怕衛一航萬一有個散失;自己這條命恐也難保。想到這,他眼珠一轉,大喊道:“韓小寒!”同時,將扣住鄧婷的手緩緩下移,指尖輕彈,衣扣斷飛,鄧婷胸前兩個扣子被他解開,頓時,雪白的肌膚露出好大一片,裡面乳白色的胸圍現出一角,包裹不住豐滿挺拔的,讓那一干黑衣漢子紛紛側目回頭,目光發直,暗吞口水,一時忘了身前的搏殺。
誰都沒想到他會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對付一個毫無武功的柔弱女子,包括場內的韓小寒與衛一航。
這沒逃過吳先生的眼睛,他沒看清是誰的血,但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知道自己做法起了作用,心中大喜,下手更加不客氣,猛得一拉,鄧婷衣襟頓時全部被拉開,乳罩受力微微顫動,細細不輕一握的小蠻腰讓人垂涎,在棚頂時明時暗迷離的燈光下,鄧婷半裸的身材更加誘人。連吳先生也有些愣神,癡迷的看著她的身子,眼中生起一團火。他的手,從她胸前,慢慢下滑,很慢,很輕,充分感受到她肌膚光滑與柔膩,劃過小腹,將指插如裙帶內,突然用力一拽,過膝洋裙被拉下。然後,轉過頭,邊輕扶鄧婷面頰,邊向十數名黑衣漢子問道:“這個女人怎麼樣,你們是不是也很感‘性趣’?”
鄧婷身上只剩下胸圍和內褲,修長勻稱的身材完全暴露在空氣中,潔白無暇的皮膚,特別是兩退間陰暗地帶更勾人遐想。
“咕嚕!”沒有人說話,但眾人咽口水的聲音也做了回答。
吳先生得意長笑,說道:“韓誠信一生英雄,可他哪能想到,死後自己的女人竟然會成為別人的玩物。”他看似自語,其實是對韓小寒說,話音剛落,一抓鄧婷胸前的乳罩,甩水扯飛,兩只粉白豐韻的頓時跳出,吳先生忍不住伸手揉捏,發現哈哈淫笑。可是他的笑聲剛剛發出,一股冷氣撲滅,接著,寒光乍現,快似天際間一閃而過的流星,耀眼而短暫。吳先生也沒想,本能的攬起鄧婷細腰,全力向後竄躍。人沒等落地,只聽一陣陣‘喀喀’之聲,當他再回頭時,直嚇得背後生風,腳底冒涼氣。原來,那十幾個黑衣人竟然在眨眼工夫,全部攔腰折斷,斬分兩截,腸子內髒,流了滿地,一張張還沒有死利索是面孔連帶在半截身子之上,正大口大口喘著精氣……場面之恐怖,讓人感覺十八層修羅地獄也不過如此。
場中決戰的兩人已經分開,各站走廊一面,衛一航面色紅潤,鬢角見汗,微微有些氣喘,而韓小寒靠牆而立,手中緊握寒霜,紅白雙眼因憤怒快要噴火,只是胸前的衣襟血紅一片,一道半尺有余的大口子皮肉外翻,露出森森白骨。
那是衛一航給他留下的一記絕殺。
鄧婷象是只赤裸羔羊,作弄人宰割、凌辱,他早已忍受不了,只是迫於衛一航的步步緊逼,無法抽身,可是最後吳先生竟然想當眾污辱鄧婷,韓小寒憤怒無法控制,拼了性命不要,硬挺著受衛一航一劍,欲將吳先生斬於刀下,只是後者太狡猾,而且他又怕傷及鄧婷,未也發出全力,而讓那十幾個黑衣漢子稀裡糊塗做了吳先生的替死鬼。
衛一航的重劍何等威力,內含雄厚真氣,若不是韓小寒有護身罡氣護體,心脈恐怕已被劍氣震碎,即使如此,那一條深可及骨的傷口對普通人來說仍是致命的,他自小體質受神鬼二劍橋改造,大異於常人,所以還能勉強屹立不倒。
“生死決戰,分心是大忌,你應該明白。”衛一航看著手中長劍,幽幽說道。
“朋友之妻,你也想玷污,我很想知道,你究竟還是不是個人。”韓小寒未理衛一航的話。
有一種人,他活著面具下,臉為何物,恐怕連他自己都忘記了。吳先生正是這種人。他嘿嘿而笑,將鄧婷似乎赤裸的身軀擋在自己身前,說道:“曾經是朋友,那是他對我還有些用處,現在他死了,我當年那麼多的投入總要有些回報吧。”
衛一航眼神低垂,他同樣鄙視吳先生的行徑,甚至懶著多看他一眼,對韓小寒柔聲說道:“你,現在的對手是我,不過,我可以保證,我在殺了你之後,會讓他去黃泉路上打你,雖然,殺他有辱我的劍。”說著,他提起長劍,再次向韓小寒逼去。
如果沒受傷,韓小寒還可以與他一爭長短,但現在胸前的傷口太深太長,身子只要輕輕一動,甚至每說一句話,胸口都好象是在被火燒,巨痛難忍。身上的力氣,隨著傷口,迅速外洩,要是沒有牆壁可靠,他現在已經倒下了。
他想提刀,可是卻沒有舉刀的力氣,平時在他手中輕如鴻毛的寒霜,此時好似也重有千萬斤。
難道,我會這樣死去嗎?韓小寒不甘心,韓大哥、周雄等人的深仇還沒有報,對他百般關心照顧的鄧婷還在狼口,還有期盼他回家的兩位爺爺,還有……那美麗等待自己歸來的唐柔,這一切的一切,讓他怎能甘心。他閉上眼睛,面無表情,心卻在哭泣。這時,奇妙的感覺又出現了。自他左右雙手,一寒一熱,兩股強大氣流同時竄出,游走渾身經脈,將原散亂在各處的真氣凝結在一處,帶回原處。
一時間,傷口周圍好象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他骨肉,那突如其來痛徹心扉的感覺讓他緊咬鋼牙,拳頭狠握。指甲深入肉中渾然不覺,象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痛楚才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無比舒適、泰然。
韓小寒自覺時間很長,其實只是瞬間,當衛一航走到他身前時,胸前巨痛已經消失,內力重新凝結,集於雙臂,當衛一航舉劍准備給他最後致命一擊時,韓小寒暗中蓄氣,運起全身十二成功力,雙手握刀,橫空劈出。
衛一航有些大意,或者說他對自己的劍法太信心,那砍在韓小寒胸前的一劍有多重,其中包含多少勁道,他自己當然十分明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受自己全力一劍的韓小寒竟然還有能力反擊,而且毫無預兆,仿佛對方蓄勢已久,早在等待著自己上鉤。那只是正常的一刀平平無奇地揮砍,力量卻驚天動地,斬鬼殺佛。刀身冰寒,使周圍空氣凝結成霧,卷起一條白龍,發出要將空氣斬一得嘶鳴,轉眼到了衛一航胸前。後者激靈打個冷戰,寒氣同時在他身上和心中升起,幾乎出於練武之人直覺,本能的將劍身上抬,擋於胸前要害。
一是有備而來,一是倉促應戰,相差何止千裡。
“當啷啷!”一聲鋼鐵間發出的怒吼在走廓間爆發,聲音之巨大,震人魂魄。
“我會償還你這一刀之情的!”衛一航長叫聲在樓外傳來,慢慢變得模糊不清。
五十八層的高度對於常人是致命的,可對衛一航這樣的高手,並無多大威脅。人在半空中,雙肩展開,身子凌空翻騰,借力靠近樓體,四肢大張,象是一只巨大壁虎,牢牢貼在樓身中段的玻璃牆上,胸口發悶,嗓子一甜,又吐出一大口鮮血,將玻璃牆染紅一大片。
韓小寒發出全長一刀,人也接近虛脫,原本舒適的傷口又劇烈疼痛起來,更要命的是,聚集的真氣隨他一刀揮出,加上衛一航自身強大的反撲之力,再次震散在身體各個角落,無法凝聚,丹田內亦空空如也,渾身力氣急劇消失,他靠著牆壁,不讓自己跌倒,面上無任何表情,從他平靜死寂的眼神中,讓人看不出一絲變化。
只是一刀,衛一航已被震出樓外,韓小寒功力之深,可見一般,吳先生嚇得魂不附體,頭發絲根根豎立,哪還敢多耽擱片刻,一攬神志不清的鄧婷,拉腰抱起,電一般向電梯間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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