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題外話:很多朋友對前文所提主角與熊一前一後落下山崖提出異議,不過大家知不知道伽利略的自由落體定律是有條件的,相同體積而不同質量的兩物體在同等高度,下落後為同時落地,但體積不相同,這個定律就失去了應用的條件。試想一下,兩張相同質量的紙,一張為平展,一張為揉成團,從同等高處扔下,哪個會先落地?試一下,你就明白了,世事無絕對。好了,閒話就說到著,大家能發表自己的見解,我很高興,表示朋友們都在認真去看。多謝!最後,還想再說一句,結束壞蛋我也很無奈,有很多事不是人力所能控制的,不過,短暫的結束不代表終止,只要大家喜歡,壞蛋將在以後繼續到底。)
韓小寒被韓長春、段七以及一同出來搜尋他的村民們帶來村莊。
村民們生性淳樸,憨厚,幫助韓段二人找回孫子,像找回自己的孩子一樣高興,同村歡慶。那頭殺了七隻野狼、將韓小寒打成重傷的黑熊也被韓長春和段七用來感激村民們的全力相助,拔了皮,下了鍋,成了別人的盤中餐。
山中有熊,但並不多見,即使靠打獵為生的村民們吃過熊肉的也不多,特別是年輕的獵手,對著飄香的熊肉,早已垂涎三尺,食慾大開。韓長春又拿出自己珍藏多年的好酒,燒刀子,犒勞眾人。好酒好肉,誰不喜歡,一頓飯下來,直吃到晌午。
韓小寒看了那頭黑熊就噁心,至於它的肉打死也不吃一口,而且,他根本就不感覺到餓。韓段二人無奈,燒好火炕,不管他同不同意,執意讓他睡下好好休息。等將韓小寒安頓好之後,二人靜悄悄的退出房間,相視一眼,兩人同時看到對方好像長長鬆了口氣樣子。段七性子急,壓低聲音說道:「韓老大,我覺得小寒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嗯!」韓長春深沉的點點頭,道:「過去說。」他一直東房,大步走了過去。
二人進了東房,將門關嚴,段七又道:「不知道這孩子經歷了什麼事,總是感覺,不管從身體上,還是氣質上,都和以前判若兩人。」「我也感覺到了。」韓長春苦笑道:「小寒以前沒有像現在這麼白,而且,我在抱他的時候,還感覺到他體內有一股很強的氣流,強到我也試探不出深淺。」
「呀!」段七倒吸一口涼氣,驚訝的問道:「那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了。」韓長春笑道:「不過,看樣子應該不是壞事,可能小寒有什麼奇遇咱們也未可知,也許象書上所說,掉下懸崖,吃了千年人參什麼的。咱們不用在這裡胡思亂想,等小寒睡醒後,問問他就知道究竟了。」
「哈哈!」段七一聽,心寬了大半,剛想出去,又停下轉身笑問道:「對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書?」
「武俠小說。」韓長春老神在在道。「靠!」段七甩出一句「我以為你不認識字呢!」走出東房。
韓小寒一覺好睡,直到天色大黑才醒過來,剛一睜開眼睛,印入眼中的是兩張關心又掛滿微笑的滄桑面龐。
「爺爺,段爺爺……」小寒一骨碌從炕下爬起。段七利劍般的大嘴一咧,笑問道:「小寒,是不是餓了?我給你弄點吃的。」
韓小寒一聽,肚子裡果然在打鼓唱著空城計,點點頭,馬上又補充道:「段爺爺,我不吃熊肉!」
段七一楞,接著仰面大笑,寵愛的摸摸他如絲鍛般柔滑的黑髮,笑道:「好,好,不吃熊肉,咱們吃豬肉,豬肉最香了。」
等段七笑滋滋的走出房間後,小寒撲進韓長春的懷中,邊拉著他雪白的鬍鬚,邊有滋有味的講起自己是如何獵野豬,又如何與黑熊決鬥,最後將它拚死的經過。當然,他將其中所有涉及到野狼的成分都給刪掉了,不是他有意隱瞞,因為在人們的心中,狼是最狡詐最可怕的群體,它永遠不會被人類所接受,即使韓長春與段七開明,也因為種種原因不希望他與狼群走得太近,隱約中,二人都怕野狼會將小寒從自己的身邊搶走。人性本來就是自私的。這些韓小寒自然不會明白,但也記住了兩位爺爺的告戒,私下裡憑著天性去找狼群玩,可回家之後,絕對不會提個半字。
他繪聲繪色的將完之後,段七也端著一大碗紅燒豬肉走進來。建國四十四年,中華舉國上下仍處於重建的蓬勃發展之期,百年的戰亂讓國力衰竭,元氣大傷,新中華百廢待興,人民生活水平也並不高,那時,能天天吃上肉的人家十分少見,雖然韓長春並不富裕,但靠近富饒的東林山,獵物豐富,只要想吃,他們還沒有缺肉的時候。所以,韓小寒打小就在不愁吃喝的環境下張大,但是,長年的狩獵,怪木叢生的茂密森林裡穿梭,也讓他學到如何在危險的環境下得以生存。
一大碗紅燒肉,在他的狼吞虎嚥下,很快見了底。段七笑著拍他的後背,關心道:「慢點吃,別噎到,鍋裡有得是呢!」
若是讓曾經認識段七的人看見他此時這副慈祥的老爺爺模樣,恐怕連眼珠都得噴出來。
韓小寒擦擦嘴,拍拍鼓起的肚皮,心滿意足道:「飽了!」接著,像是想起什麼,問道:「段爺爺,你給我的那個墨盒,到底是什麼東西?」
一提墨盒,段七才想起來,那件傳家寶並沒在小寒的身上。他狐疑問道:「小寒,怎麼突然提起墨盒,是不是有什麼事發生?」韓小寒連連點頭,將那件墨盒是如何吸他的血,又如何融化,最後變成兩隻袖珍小劍,被他一觸碰,化成兩團霧氣飛入自己體內,忍受不了冰火重疊的痛苦,暈死過去,再醒來時,他發現自己與以前大不一樣了等等,一五一十說了一遍。
只聽得韓長春與段七二人目瞪口呆,嘴張的老大還不自知,好一會,還是韓長春最早從震驚中驚醒,喃喃說道:「袖珍雙劍,紅白二氣,鬼哭神號?老段,你不覺得把這一切聯繫在一起聽起來很耳熟嗎?」
「鬼哭與神號?」段七臉色微變,劍眉一擰,凝視他驚道:「蚩回?」
「沒錯,蚩回!」韓長春悠悠說道:「千年以前,掀起腥風血雨、無人可敵,右手鬼哭左手神號,傳說繼承『血族』血統的蚩回!」「啊!?」段七眼睛瞪著滾圓,一眨不眨的看著滿臉莫名其妙的韓小寒良久,不敢相信道:「難道,小寒所說墨盒融化後顯露出來的紅白雙劍是千年以前,蚩回的武器?」
「希望它不是,不然……」他沒有將話說完,愁然的歎了口氣,轉身走出房間。
「蚩回是誰?」韓小寒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很陌生,冥冥中又似乎有些熟悉。他年紀不大,心思卻敏捷,見兩位爺爺一提起這兩個字,都變得有些不大自然,心中更是好奇,他抓著段七的袖子,追問道。
「他?」段七苦笑,嘴唇動了動,半晌,才將激動的情緒穩定下來,說道:「蚩回是中華有文字記錄以來,第一位一個人可令舉國上下為之恐懼的人,他所具有的力量,超出人類的思維以外。」
說起蚩回,不得不提到血族。血族,源於長江下游,是最早在中華出現的民族之一。人口稀少,行蹤神秘詭異,傳說靠吸食鮮血為生,正因為這樣,血族之稱才由此而來。他們具有著超乎尋常的能力,上至飛天,下至遁地,百傷而不滅,古往今來還尚無一族可與其匹敵。後來,整個古亞洲大陸爆發一場可怕的瘟疫,也就是後世所稱的『毀滅之毒』,無數的民族在這場災難中銷聲匿跡,乃至滅絕,血族人擁有半神半鬼的可怕體質,卻偏偏對『毀滅之毒』異常柔弱,凡被其感染,三天之內身體腐爛殆盡,化成血水,未出三月,亡者無數,存活下來的血族人屈指可數。也就在此時,人類出現一位與炎黃二帝齊名的又一不起的英雄,神農。他上知天文,下曉地理,精通醫術,為救天下眾生於水火,親身嘗試千藥百毒,苦尋克制瘟疫之法。經過無數次的失敗與磨練,終於發現可治療防禦瘟疫的方法,公告天下,挽救千萬生靈。也正因為神農之藥,血族才一免滅族的厄運。為感謝他的恩德,血族族長指天盟誓,凡我血族上下,無論何時,無論何地,將世世代代守護神農子民,永不反悔。從那以後,血族族人甚少顯身,行蹤更是飄渺,他們的名字在人們的腦袋中逐漸被淡忘,數千年後,當人們都以為血族只是個傳說的時候,蚩回出現了,一個具有著半個血族血統的恐怖男人。他的出現,令當時整個中華都為之震盪。他噬血如命,曾一夜之間,令素有『不滅鐵蹄』之稱的兩萬秦國鐵騎毀於一旦,未留活口;他好色成性,死於他體下的良家婦女,數不勝數,慘絕倫寰。無形雙劍,鬼哭、神號在他掌中,成型劍氣長達數尺,百米之外取人項上首級,上天下地,難逢三合之敵手。若說一個人可以令整個中華都為之恐懼的,他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至少,兩千年來,還沒有人能及得上他。
蚩回的名字也令古往今來無數後人所牢記,更多的,還是恐懼與心寒。
韓長春與段七同為練武之人,對蚩回自然不陌生,他的那兩把粘滿血腥、無形無體的神鬼雙劍,也不知道聽人提過多少次,聽得越多,在他們心底裡留下的陰影就越沉重。段七不是一個善於講故事的人,但韓小寒依然聽得津津有味,特別是蚩回出現後,他小小身體裡的血液也在沸騰。他忍不住問道:「那後來呢?後來蚩回死了嗎?」
段七搖頭,歎道:「不知道!天下也沒有人知道。當有一天,蚩回不再出現的時候,沒有一個人知道他去哪了,不知道他是生是死。只是後來有傳聞說,他殺孽太重,遭到天譴,還有說他被當時數百名頂尖高手圍攻阻殺,也有說血族為履行當初的誓言,將他伏法,眾說紛紜,誰對誰錯,天知道。」
韓小寒眼珠一轉,笑道:「他一定是被血族制服的。」
「哦?」段七一楞,笑著反問道:「你怎麼知道?」
韓小寒道:「憑他的性格,不會無原無故的失蹤,既然他沒再出現,一定是被人制服或殺死了,但蚩回那麼厲害,還有神鬼雙劍,普通人怎麼可能殺得了他?我想,以毒攻毒,只有血族的人才能將這個具有半個血族血統的人制住或殺掉。」
「嗯!」段七揉著小巴,雙眼放光的看著聰明機靈的韓小寒,眼中充滿了讚賞之色,點點頭,話鋒一轉,說道:「時候不早了,快睡覺吧!」「可我剛睡醒呢!?」韓小寒還想再多聽聽有關蚩回的故事,小孩子脾氣的嚷嚷說道。
段七故意板起臉,假裝生氣道:「你失蹤了三天,不好好補充一下體力,對你以後的身體都有影響,聽話,快睡吧!」不由分說的將小寒安置在炕上,將被子蓋好,然後再揉揉他的小腦袋,息滅房中的燈後,才快步走出房間。他還有許多事要與韓長春研究,若那雙劍真是當年蚩回手中的鬼哭神號,為什麼會落到自己的祖先手中,成了他家的傳家寶?
原來,自己昏迷了三天!等段七走後,韓小寒踢開被子,翻身從炕上坐起。房間黑暗無光,但他卻能視如白晝,甚至一根針掉在地上,都清晰可見。他低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意隨心動,氣由意生,心念一轉間,雙掌霎時間光芒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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